第17章
秦授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火焰在燃燒,但他又不能把脾氣發(fā)在許澈身上。 現(xiàn)在還只是布局階段,必須要讓許澈完全信任他才行,脾氣是萬萬發(fā)不得的。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許澈這個脾氣大概是昨天莫名其妙暈倒的后遺癥吧。 一想起許澈昨天暈倒,秦授心中郁氣更盛。 為什么偏偏倒在嚴弈馳懷里?該死的嚴弈馳也不把人交給他,回頭他一定要繼續(xù)挑撥許澈和嚴弈馳的關系! 許家的一切,反正以后都會是他的,現(xiàn)在忍一忍也是應該的! 至于許澈......就讓他再使一陣子少爺脾氣吧。等到時候,沒人會再慣著他。 許澈和嚴弈馳的關系肯定還沒有緩和,不然許澈現(xiàn)在應該在嚴弈馳家,脾氣也不至于這么差。 許澈不在這里,秦授自然也不用費盡心思表演,他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開車離開了這里。 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始至終,路口拐角處都停著一輛車。 —— 在許澈出來之前,嚴弈馳就已經在這里了。 工作完回家,卻在許澈家門口看到等待中的秦授,他下意識就把車停了下來,降下了車窗。 堂堂嚴氏集團總裁,居然躲在拐角處偷看別人,說出來都覺得荒謬。 他看到許澈從家里出來,和秦授面對面站著,然后給了秦授兩張東西。 雖然看不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過兩天許澈演出的票。 是,他不在的時候都是秦授陪伴在許澈身邊,所以許澈給秦授票,也是應該的。 他沒有,也是應該的。 他又看到秦授伸出手想要觸碰許澈,許澈卻一下往后撤了老遠,不由得一愣。 距離比較遠,他聽不見那兩個人在說什么,只知道二人交流了幾句,而后許澈頭也不回就回家了。 嚴弈馳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兩個人吵架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阿澈和秦授有吵架的可能性,他居然感覺......有點兒開心。 嚴弈馳有點兒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心理,等到秦授離開,他才開車回到家。 剛打開家門,張媽就走了過來:“弈馳啊?!?/br> “張媽?!眹擂鸟Y朝張媽點了點頭,卻看到張媽將什么東西遞到了他面前。 ——是票。 嚴弈馳盯著那張vip票,忽然感覺胸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悶悶漲漲的。 “小澈讓我一定要囑咐你,到時候一定要去看他。他還讓我和你說,不能因為工作耽誤吃飯。” 后面那句話許澈沒說,是張媽太希望兩個人好,于是加上的。 果不其然,嚴弈馳的神色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接過票:“好的,謝謝張媽?!?/br> 張媽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欣慰地笑了笑,默默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嚴弈馳真的沒有吃飯,因為晚上多開了兩個會。 吃過張媽做的飯后,嚴弈馳回到自己的書房,在書桌前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后,拉開了面前的抽屜。 抽屜里赫然有一張和他手里一模一樣的票。 其實不用許澈說,他也一定會去的,從他回來以后,許澈的演出,他次次不落,就算工作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去。 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許澈,而已。 因為他覺得,許澈現(xiàn)在不喜歡他,所以一定會把這種事情當成負擔。 將票小心放進了抽屜里,想到剛才張媽說的話,嚴弈馳冷峻的臉上居然浮現(xiàn)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許澈是在乎他的,對嗎。 他想到昨晚許澈帶著哭腔的話語。 許澈說他是家人,是唯一的家人。 許澈真的把他當家人,所以才會關心他,對嗎。 那他一定要加倍對阿澈好,因為阿澈說他是家人!只要阿澈想,他就可以做任何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無人知曉的夜晚,嚴弈馳自己把自己pua了一頓,感覺自己非常幸福。 —— 轉眼之間就到了周末。 坐在鋼琴前,許澈長長吐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像這樣一樣演奏了啊。 這可是他最愛的事情。他的鋼琴獨奏音樂會。 雖然一圈兒坐了很多觀眾,但他只需要掃一眼,就能看到嚴弈馳坐在哪里。 熟悉的挺拔身影,雖然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嚴弈馳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 曲目表上的所有曲子全都演奏完畢,但是許澈并沒有起身。 在原本的曲目上,他額外增加了一首,作為音樂會的收尾。 ——作為他和嚴弈馳的開始。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最最最重要的家人。” 深吸一口氣,許澈撫上琴鍵,閉上眼睛。 四周無比安靜。 而后旋律響起。 其他聽眾沒有聽過這首歌,只有一個人對這首曲子無比熟悉。 嚴弈馳完完全全愣住了。 第15章 以家人之名 這是他想聽,卻以為自己再也聽不到的曲子。 是他十八歲生日那天,許澈給他彈奏過的曲子。 是專門寫給他的,只屬于他的曲子。 嚴弈馳定定地注視著臺上的人。 許澈閉著眼睛,嘴角帶笑,雙手在那架鋼琴上跳躍。 就像這首曲子一般歡快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