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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說:“還在煩我?” 江敘低身親吻雁回的眉梢,見他一副想避開而竭力忍耐的神色,有些煩躁和莫名的心軟。 “雁雁別跟我生氣,我都把其他不該干擾我們的事情處理干凈了。” 雁回閉眼,江敘掌心貼著他的臉慢慢移到自己面前,低聲說:“別氣好不好?” 雁回嗓子啞得不正常,睫毛亂顫。 “你抱我一下?!?/br> 江敘擁著他,雁回手上的書滑落,仿佛最近壓在身上的疲勞慢慢落下。 他跟江敘的關(guān)系早就塵埃落定,自己的一點掙扎無非是心底想為自己掙回些許的驕傲,可他哪里有資本在江敘面前抬起驕傲的頭顱呢。 江敘在他唇邊留戀,見到雁回眉心殘留的幾許忍耐,病弱的姿態(tài)反激起他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欲.望。 “好長時間沒碰你了?!苯瓟蜒慊匕雺涸诖采?,“想抱雁雁,可以嗎?!?/br> 雁回面色動容,既痛苦又懷戀。 痛苦的是想到江敘在外面有過人,無論如何他都邁步過去那道坎。懷戀的是過去兩人之間種種的美好,也不一定全是好事,可江敘是第一個打開雁回心扉的人,前半生是戲,后半生是江敘跟他一起的生活,哪個都沒辦法分割。 雁回顫抖著克制不住回吻江敘,吻著吻著突然停下,臉頰仿佛暈了一層玫瑰色的胭脂。 “江敘,你跟蘇月白這樣過么?!?/br> 話音落,點燃的熱火一下子在雁回體內(nèi)冷卻熄滅,江敘眼也不眨的看著他,嘴角噙的笑他分不清代表哪種意思。 雁回大腦異常的清醒,冷冰冰的,與精神相反的是生理上被切割的疼,江敘似乎在懲罰他剛才的話,疼痛牽連到大腦,鈍疼鈍疼的。 江敘說:“沒有蘇月白?!?/br> “再提一次雁雁可要受罰?!?/br> 像為了驗證他的話,江敘把雁回所戴的手串扯散了,水潤的珠子一顆一顆散在床上,溫溫的貼著肌膚,雁回目光一抖,抵觸的出聲。 “別?!?/br> 江敘折.騰到早上才盡興,他覺得自己可能好久沒跟雁回這么耳鬢廝磨過,特別想抱著人不松手。 淋浴出來后雁回是有些傷的,他身體近來本就不太好,江敘覺得他瘦得抱起來咯手,本就單純的想帶他在客廳吃點東西,結(jié)果不知怎么,雁回喝粥還沒喝了一半,就又被江敘抱到窗戶邊。 雁回本性比較傳統(tǒng),哭到臉上都是淚江敘才放開人,因為過程雁回不太配合,搞到最后比昨晚傷的還重。 雁回縮在被子里不愿意看江敘,江敘露出點無奈的笑:“都那么多年了還害羞?!?/br> 雁回疼得臉都是皺的,病房里沒有藥,江敘想著干脆叫個醫(yī)生過來,他一聽猛地從被窩里探頭。 “不行?!?/br> 嗓子也很干,破掉了一樣。雁回頓了頓,望著自己瘦長的腕子出神。 “江敘,以后我不會再問蘇月白的事?!?/br> 他說完扭過頭不看人,江敘上午還有個會議,雁回半推半就的被對方上了藥后才睡下,人走不久他就睜著眼。 看起來應(yīng)該合好了,雁回依然有心結(jié),他想聯(lián)系宋然,卻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 跟江敘有過幾天的溫存,病房里每天出入的只有護(hù)士,他疑惑的想徐崇明怎么不來了,傍晚趁江敘到時隨口一問,江敘淡笑:“他以后不會過來?!?/br> “為什么?!?/br> 江敘笑而不語,雁回更加低悶。 “我想回公寓。” 江敘說:“過幾天,回去后順便讓家里的保姆照看你?!?/br> 雁回望著他:“什么時候才讓我去楚園。” 江敘說:“這個雁雁不用cao心?!?/br> “……” 他的世界安靜到令人發(fā)指,隔絕了一切的東西,哪怕有時候護(hù)士來查房,耳旁響起的聲音仍不依不饒。 雁回開始反復(fù)的失眠,江敘白天忙,有時深夜過來他都裝睡,睡著睡著被對方折.騰醒,加上護(hù)士開始減少他的藥,雁回病癮一犯,時常在浴室磨半天不出門。 直到他用牙膏的包裝得到第一次釋放的解脫,那種隱隱約約的快感連吃藥都不能給。 江敘以為他,他們之間已經(jīng)好了,只是裂開的縫隙再怎么修補(bǔ)也會有痕跡。 第22章 江敘前年投資的工程進(jìn)入二期,業(yè)績喜人,連接幾個酒宴下來每天都要喝很晚才到醫(yī)院,雁回很少看到過江敘能喝到吐的場面,半夜在床上等了又等,索性下床,隔著浴室的門縫看到人還在里面吐,有點茫然。 病房里慢慢放置了一些江敘的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他手上拿的江敘的干凈衣服,等對方洗完出來:“先穿上?!?/br> 江敘接過,穿衣服的空隙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嘴角忽然一彎,微微放低身軀完全抱起他,冒出些許胡茬的下巴貼在雁回面頰親昵的蹭了蹭。 雁回為此刻難有的溫情眨了眨眼:“你怎么了?!?/br> 江敘說:“還是有雁雁好?!?/br> 外面的世界再花哨激情都沒有雁回能給的安靜和順心舒服,可能這都是男人的通病,既希望享受花花世界,又希望享受過的時候會有一份真摯的安寧等著自己。 至少江敘此刻是真的希望能把雁回完好健康的帶回家。 雁回任由江敘抱回床上,雙手稍微在彼此之間撐開一點距離:“醫(yī)生過不可以再行房事了,最近有些狠,我身體也不是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