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電影人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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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唇十字交疊,呼吸也糾纏了。 “才寬”青澀地抿了抿,像只初生的小動物,只知道去拼命索取給他生命的東西。他早上剛喝了牛奶,還有一股香甜的味兒。 嗯,謝蘭生想:好像、好像也還好。 并沒特別不能接受。 莘野的唇非常溫暖,非常干凈。 “非常好!Cut!”于千子喊,“謝導,大影帝,下一鏡了!” 謝蘭生心輕松了下,道:“嗯?!?/br> 下一鏡是郎英回吻。他用力地擁抱對方,想給他安全,給他安心。 因為清場,于千子要親自打板。他叫:“第40場4A鏡,A!” 謝蘭生與莘野重新擺出對望的姿勢來。不過,在于千子打板的同時,謝蘭生聽對面莘野聲音帶磁地問了句:“謝導……可以嗎……?” 謝蘭生說:“……啊?!边@當然要繼續(xù)拍了,一問一答顯得好曖昧。 結果,他的話音才剛落下,打板聲音才剛消失,謝蘭生就感覺自己兩片唇被猛地攥取了! 莘野一手托他后腦,手指插入發(fā)間,一手摟住他腰緊緊箍在身上。這回的吻用力、猛烈,不同于他輕輕嘬嘬,莘野竟是重壓重碾,嘴唇開合,一下一下,呼吸隨著親吻節(jié)奏也漸漸地變得粗重,謝蘭生的嘴唇麻了,沒感覺了,略微張開一點點兒。莘野猶豫了下,沒探進去,并未借口拍激情戲去品嘗對方的舌尖。 接著,兩個人的位置互換,謝蘭生被壓到墻上。他的頭被固定住了,親吻雨點一般落下,像要被人生吞活剝、只屬于那一人一般。奇怪的是,他明明早就懵圈了,身體卻在回應對方,也隨著他一塊兒吻,還發(fā)出點“嘖”的聲音。他手把著對方的肩,努力跟隨這陌生而又狂熱的節(jié)奏。 他代入進才寬角色,想象自己與別的人被認為是一對兒……有些內疚,有些心疼,有些煩悶,更纏綿了。 莘野頭皮都發(fā)麻了,整個人興奮到發(fā)抖。懷中是他深愛四年的人,1414天。這個人生動,鮮明,帶著一股成年人里很少有的天真懵懂、恣意妄為和無法無天,有種光彩從他清瘦的身體里換發(fā)出來,由內及外,讓他有特別的氣質,把自己迷到想想就疼,毫無辦法。 大約過了十幾秒鐘,親吻重新便得綿長,莘野一下一下輕啄,蜻蜓點水一般的,他小心地呵護對方,卻又有著溫存的渴望。 他們兩個看著彼此,一會兒輕啄一下,一會兒又輕啄一下,每回啄完就對著笑,過了會兒,輕貼時間越來越長,貼著貼著,又濕熱且粘稠起來。室中溫度似在升高。 太刺激了。 一吻結束,“才寬”“郎英”深深對望。 謝蘭生等于千子喊“cut”。 終于結束了,他后背上全都是汗。血液沖得腳趾發(fā)麻,簡直是要站不住了,此時此刻謝蘭生的心里想的全是休息。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于千子他遲遲沒cut。 于是謝蘭生和莘野也就只能繼續(xù)對望。 劇本里并不是這樣的。 搞什么鬼……謝蘭生想:在激烈的親吻以后,竟然還要持續(xù)對望??? 沉默中的咫尺對視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它代表著一種入侵,同時也代表著一種被入侵。都說眼睛出賣靈魂,于是,這象征著允許對方窺視內心,也象征著被允許了窺視內心,在這樣的背景當中曖昧總會瘋狂滋長。 莘野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很長,眼瞳清亮,正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人,鼻唇呼吸有一些重,像只野獸,好像隨時能再撲上來。謝蘭生看到,對方眼里全是自己的影子。 才寬身份漸漸褪去,他想起了自己的反應——在被抱著拍這場時竟輕易地被帶動了,感覺實在出乎意料,有些尷尬,有些羞愧。 他垂下眸,卻看見了莘野薄唇此刻已經紅了一大片,被磨的,再次覺得剛才真是……有些失控。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執(zhí)行導演于千子才拍了拍手,大叫“cut”。 作為導演的謝蘭生第一時間轉身過去,問:“于千子,怎么回事?難道發(fā)生什么了嗎?最后那個對望鏡頭為什么要拍一大段?”膠片多到想燒燒嗎?資金確實能再用用,但也不能隨便浪費啊。他之前在咖啡館放電影還花了不少呢,一個拷貝大幾千塊。 “嗨!”于千子說,“這還不是跟您學的?” 謝蘭生:“……我?” “對!”于千子說,“聽小紅說,拍《黑白》時您故意讓攝影師在拍完主角的初吻后繼續(xù)拍攝,不cut。兩個主角都是初吻,您拍完后不喊cut,他們兩個特別尷尬,還特別不知所措,連手都沒地兒擺了!最后您把那段剪剪,放進去,男女主的青澀勁兒實在讓人……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了對了,拍案叫絕!我想著吧,才寬主動投懷送抱應該也是有些尷尬的,一吻過后會挺別扭的,謝導應該也是初吻,對象還是一個男的,您主導著演完這場大約心境比較相似?” 謝蘭生:“……” 得,敢情還是他自己給挖的坑。 祁勇聽完于千子的,又高深莫測地呵呵一笑,讓謝蘭生覺得祁勇最近哪里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