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莘野要付賬單謝蘭生略一猶豫：“這……”

    莘野按著他的后腦一把推到電梯里：“還想不想賣片子了？”

    “想……”謝蘭生并不覺得穿的好看非常重要，不過莘野既然讓穿那他就去買一套好了。他撲棱著自己頭發(fā)，心想穿的能貴哪去，它又不是冰箱彩電，頂多回去打打苦工再給莘野買份禮物。

    …………

    于是，第二天的一大早上，莘野帶著蘭生到了十分有名的羅馬街。謝蘭生發(fā)現(xiàn)，這些店鋪不似商場，一家家的竟然都單獨占了一個門面，還挺新鮮的。

    莘野走進(jìn)了一家店，讓謝蘭生不要亂跑，而后一路目不斜視走上二樓服裝區(qū)域。他們倆在走進(jìn)店時有西裝男幫著拉門，謝蘭生又長見識了，感覺自己像大老爺。

    服裝全都沒有價簽，謝蘭生也無從知曉，但感覺到不會便宜了，只希望不要上千，最高不要上兩千。

    兩千人民幣是400美元，謝蘭生想：算西裝200，鞋子200，應(yīng)該足夠打住了的。

    莘野扯出一套西裝，垂眸看看，US的38號，應(yīng)該正好。他又看中一雙皮鞋，讓SA去拿蘭生的號，回來再開一間fittingroom帶謝蘭生進(jìn)去換上。他想了想，又囑咐SA不用告訴謝蘭生這東西的價，謝蘭生要開口問了就說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而后莘野便坐在了一張沙發(fā)上靜靜等，sales給端來一點白水。他翹著長腿，一手捏著紙杯一手輕扣沙發(fā)扶手。

    沒過多久，謝蘭生出來了。他并沒有害羞不安，相反，穿上新衣服了他還覺得挺高興的，在鏡子前扭來扭去，又回過頭看莘野，問：“莘野，好看不？”

    莘野目光緩緩轉(zhuǎn)過。

    謝蘭生的頸子纖長，腰背挺直。這套西裝有些收腰，謝蘭生的蝴蝶骨那略略有些凸了出來，而后下方平滑地收回去，腰細(xì)細(xì)的，叫人想握。高級的西裝褲管里兩條長腿筆直筆直，小屁股又突了出來，掀起西裝的下擺。

    有俗話說人靠衣裝。穿著一身筆挺西裝，謝蘭生感覺自己跟平日里也不一樣了，精英似的，他揚(yáng)著下巴，挺著胸膛，兩手插在褲兜里面，左右看看，說：“都不像是導(dǎo)戲的了……”“嗨，還真像是去社交的?！薄拔蚁肫饋砟切┐髮?dǎo)出席頒獎的場面了?！?/br>
    莘野喉嚨有些干澀，說：“……嗯?！?/br>
    他也看出謝蘭生與平日不同的氣質(zhì)了，很好看。

    這時蘭生轉(zhuǎn)過身來，給莘野看完整的他，莘野目光上下打轉(zhuǎn)，發(fā)現(xiàn)SA已經(jīng)把這身西裝替他理得相當(dāng)好了——襯衫衣領(lǐng)一絲不亂，西裝衣擺熨帖平直，西裝褲的兩條褲線也被拉成兩條長線，連褲腳都扯過了。

    只是……謝蘭生的兩只襪子還是出來時的樣子，亂堆著，因為穿的時間太長襪筒早就有些松了。

    莘野走過去，兩手一抻自己的褲子，半蹲下來，把手探進(jìn)對方褲腳，幾根手指輕輕提著謝蘭生白襪子的邊沿，向上扯了扯，只覺著這腳踝真細(xì)，一捏就能碎了一般。

    謝蘭生被嚇了一跳，連忙把腳往后撤：“喂！”

    莘野卻是沒撒手，道：“別動?！?/br>
    “……”謝蘭生便不敢動了。

    莘野替他提好襪子，又站起來，看了看，用英語對一邊SA說：“再來一條領(lǐng)帶吧。夜藍(lán)色，斜條紋，真絲，有嗎?！?/br>
    “我去看看?！?/br>
    Sales不久后邁步回來，手里提著一條領(lǐng)帶：“這個行嗎？挺搭配的?！?/br>
    莘野垂眸看看：“也行?！?/br>
    說罷，他把蘭生上身西裝扣子一一解開，讓對方先把它脫掉，又把襯衫領(lǐng)子豎起來，垂著眸子，手指靈活地系領(lǐng)帶。在系領(lǐng)帶的時候，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對方胸膛，一下又一下，他只感覺指尖發(fā)熱。

    謝蘭生不會系這個，只能彎著脖子干瞅。他低頭時后頸修長，像天鵝。

    最后，要收緊領(lǐng)帶結(jié)時，莘野道：“抬頭?！?/br>
    謝蘭生不盯著看了，然而莘野聲音帶磁：“再抬點兒，看我眼睛?！彼戎x蘭生高12厘米，這樣一來角度正好。

    謝蘭生便抬頭看他，莘野此時垂著眸子，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莘野一手拉著領(lǐng)帶，一手執(zhí)著領(lǐng)帶結(jié)，知道對方在看自己，也一掀眼皮，而后望著謝蘭生的眼睛，手緩緩緩緩地滑上去。

    他們兩人就對視著，身影映在了鏡子上。

    領(lǐng)帶結(jié)被滑到位置，莘野擎著領(lǐng)帶結(jié)的右手食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謝蘭生的小頸窩里，隔著襯衫似能灼人。他順著衣領(lǐng)看上去，能看到精致的喉結(jié)、柔軟的頸子，然后是下巴、嘴唇。

    被人這樣抵著自己最脆弱的喉管，還被這樣盯著，謝蘭生也呼吸變急，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半晌后他終于收眸，舔舔下唇，口干舌燥。

    莘野也沒繼續(xù)看了，他幫對方整理領(lǐng)子，又扯扯下邊，讓謝蘭生自己接過西裝穿上，把扣子系好，給他收拾西裝領(lǐng)子以及下擺，最后叫人轉(zhuǎn)過身去，面對鏡子，問：“還可以？”

    “挺、挺好的?！?/br>
    “那直接就這一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