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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清醒時已經(jīng)快到下午,他頭疼得厲害,衣著完好,明明喝了酒,卻不是一身酒味,嗅自己手臂時,還能嗅到熟悉的味道。 “昨夜的確是鐘世子來照顧您,”小廝回他話,“殿下大概是真醉了,世子昨晚生了大氣,親自去墻邊等您,旁人都不敢走那條道。” 李煦隱隱約約想起來一點,他喝著醒酒茶,冷笑說:“本宮倒是記起來了,杜參將把本宮給賣了,護主子不利,讓他自行去領(lǐng)罰?!?/br> 看來是自己以前看錯人,太子和世子孰輕孰重,杜參將竟然分不清。 小廝在旁為難道:“殿下還是別管杜參將了,世子今天一天都沒出門?!?/br> 李煦皺眉道:“華甄脾氣真是越來越臭了?!?/br> 他說是那樣說,但還是忍著頭疼起身去看鐘華甄。 鐘華甄那時已經(jīng)起了,她在喝藥,似乎沒有理他心思,她甚至把他推出去,直接關(guān)了門,在門里平靜同他道:“你若是不想要我這個朋友,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喜歡你醉酒胡鬧還不把身體放心上,若是絕交,想必我就不用再擔(dān)心?!?/br> 李煦聽得出她的認真,不同于以前的認真。 那天經(jīng)過這個院子的下人都看到金貴的太子殿下在門外走來走去,撓耳撓腮拍鐘世子的門,說我錯了,華甄你開門。 鐘華甄只道:“我昨日從廚房拿了條細荊,丟路上了,你要是真錯了,自己去撿回來,要是沒錯,那就這樣吧?!?/br> 李煦一聽就不對勁了,丟了東西讓他去撿,難不成是把他當(dāng)狗使喚?這樣對待大薊朝太子,她膽子越發(fā)大了。 他冷聲道:“鐘華甄,你最好想清楚我是誰……” “嗯,殿下以后不必找我,我明早便啟程回東頃山,日后也不必相見?!?/br> “……我撿還不行嗎?” …… 交州的事情傳得快,沒多久各州都聽說了。慶王不算厲害,但李煦年紀輕輕就能攻下望林城,不可小覷。 李煦的傷養(yǎng)了沒到一個月,京城就傳來消息,張相病危。 張相是李煦外祖父,自小便對他有多番教導(dǎo),這消息一到,李煦便開始收拾行裝回京。 鐘華甄那天和他鬧了一點小矛盾,李煦沒倔,先服了軟,中間雖是有些曲折,到底沒折騰太久,鐘華甄第二天早上就同他和好了。 杜參將則發(fā)現(xiàn)自己被李煦暗戳戳針對,連平日派給他的任務(wù)都加重了,李煦拍他肩膀,美其名曰能者多勞。 鐘華甄本該回東頃山,但被他拉住不放,連馬車和侍衛(wèi)都被圍了,想走走不了,只得隨行去京城。李煦自幼無母,皇帝忙于政事,對他關(guān)心少之又少,張家于他而言不一樣。 第57章 月亮高高掛在天空之上, 皎潔的月光灑滿寬闊大地,士兵步伐穩(wěn)健,趁夜趕路,馬車搖搖晃晃,窗幔厚實。 李煦硬擠上鐘華甄的馬車,南夫人被迫換了一輛。他單手搭在膝蓋上,撐著頭,眼睛直盯裹被睡在一旁背對他的鐘華甄, 伸手去推她。 “我都說我以后不喝酒了, ”李煦語氣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他想她要不是鐘華甄, 他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這脾氣都要騎到他頭上了, 以前明明什么都聽他的。 “沒有生氣,夜已經(jīng)深了,殿下就不困嗎?,”鐘華甄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 悶悶的, “我困了,不太想說話,你也別吵我?!?/br> 李煦想掀她被子鉆進去, 又發(fā)現(xiàn)她自己裹得緊緊的, 只能忍氣拿了另一床, 半邊蓋住她, 又蓋住自己,腿直接搭她身上,直接就把她往懷里摟,也不再說話。 鐘華甄慢慢睜開雙眸,她的手微微攥緊胸前的衣襟,心中嘆出口氣,覺得自己當(dāng)日任性,一是氣得不知尊卑,二是隨心所欲。 太放肆了,都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她道:“你身體本來就受了傷,冒大險出門,得不償失?!?/br> “可我剛立功,那你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嗎?” 鐘華甄嘆道:“我現(xiàn)在沒生氣,好好休息吧。” “我那天晚上還夢見你了,”他開口,“我夢見你在夸我,結(jié)果一醒來,你在發(fā)怒,讓我太子顏面放在何處?” 他要是真的夢到她,那不可能是簡單的夸。 鐘華甄是冷靜的,看他那天來找她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沒當(dāng)真的,直接同他道:“那天就是我在照顧你,你嘴里就一直哼唧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夢見什么。” 李煦這下不說話了,他和鐘華甄關(guān)系好,誰都知道,鐘華甄也一心為他著想,事事以他為先,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夢里做了什么事,該罵他一句下流。 他覺得他們是最好的兄弟,要是鐘華甄敢把做那樣的夢,還把他壓在身下,他能咬牙氣死。 “怎么不說話,困了嗎?”鐘華甄明知故問,“我也并非是要落殿下面子,只是你的身體,不能也不可以冒險。” 那晚的事怎么樣鐘華甄清楚,他橫沖直撞,眼睛都要紅了,纏她至極。 等李煦最后累得呼呼大睡沒有意識時,他雙手還摟著她。 鐘華甄這些年在他面前不是白待的,如何收拾讓他當(dāng)做是真的夢,她知道。 上次在侯府沒法推動他,被單也染了血,不好隱瞞,這才用一個婢女搪塞,這次能靠的是她自己,還有李煦對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