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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王子做了缺德事兒的時候,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報應(yīng)會來得這么快。 他上了年紀,已經(jīng)不畏懼生死,唯一活著的意義就只剩下了想將外孫撫養(yǎng)成人。 雖然對不起小王子,可他也是逼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剩下的后半輩子,就權(quán)當是贖罪吧。 嘆了口氣后,王管家聽見了推門聲,他回過頭,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季由。 “……殿下?” 季由朝他走近:“王叔這就要走了?” 王德友愣住,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季由坐在了椅子上,單刀直入也沒再裝:“王宇最近過得不錯吧?聽說他被我繼母照顧的很好。” 王宇正是王管家的小外孫,如今十八歲,但因為被人栽贓陷害被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里,隨時都有失去生命的可能性。 而他之所以投靠小炮灰的繼母,就是聽信了對方的鬼話,說是有能力救出王宇。 王德友呆愣在原地,聲音發(fā)顫:“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為了救你孫子,不惜當人走狗,故意害我?!奔居墒掷锬昧藥讖埣?,扔在了王德友的臉上,“你還真信我繼母會救他,一條賤命而已,真是蠢得可憐?!?/br> 王德友顧不得季由的反常,他撿起地上的幾張紙,看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是你寶貝孫子的救命稻草,只要有了這些證據(jù),就能證明他是無罪的?!奔居赏兄?,笑著問他,“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合作?” 早晚要有扳倒繼母的那一天,而王德友就是最關(guān)鍵的證人。 他不著急,一切都要步步為營,做好萬全的準備。 王德友因為太過震驚,已經(jīng)喪失了反應(yīng)能力。 季由起身走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你是聰明人,知道權(quán)衡利弊。” 同樣是威脅一個人,只是抓住了他的弱點可不行,軟硬兼施才是攻略這種小怪的絕佳對策。王管家那些小心思已經(jīng)全然暴露,再不明哲保身,可什么都得不到。 季由的誘餌就是那幾張證據(jù),有了這些,王管家的小孫子便有了活命的希望。光是像他繼母那樣耍嘴炮,套路還是太淺了點。 王德友活了大半輩子,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的,他顧不得季由突然的轉(zhuǎn)變,只連滾帶爬的拽住了季由的腿,哭的嗓子都啞了:“殿下,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一定要把那孩子救出來,他是無辜的??!” 季由把褲腿上的手拂了開,滿意的笑笑,傾身附在王管家身旁耳語了自己的計劃。 第10章 物盡其用是季由做事的一貫原則,他講究的是完美通關(guān),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隱藏線索。 有時候,越是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最后發(fā)揮的作用才越驚人。 季由說完了自己的計劃,抬腳就要走。 王管家把他拉住,鼻涕眼淚蹭齊飛:“殿下,那您決定什么時候開始?老奴一定會全力以赴,給您當牛做馬?!?/br> 季由有些嫌棄的撇撇嘴,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他:“到時候我會聯(lián)系你。地上的那幾張紙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只不過這是復(fù)印件,等事情一辦成,我就會把原件給你?!?/br> “哦,對了!西郊有套房子沒人住,你暫時搬過去吧,等以后你孫子從監(jiān)獄出來,你就可以把他接過去?!?/br> 既然都成了他的人,該有的福利還是要有的,自古套路得人心嘛! 這話一說完,王管家哭的更厲害了,季由不想聽他表忠心,拍拍屁股走人。 別墅里的下人全部清空,一個沒留,偌大的別墅里顯得有些冷清。 可季由覺得這樣最好不過了,他本來就不需要有那么多人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心懷鬼胎的人,留再多也沒用。 終于是幫小炮灰鏟除了這幫禍害,季由揉了揉額角,覺得自己是累著了,累的隱隱頭疼。 他突然想起個事,在心里問系統(tǒng):“對了,你說的強身健體,也可以根除精神力激發(fā)的后遺癥嗎?” “當然可以的!要不怎么會說我們是您最大的金手指呢!只有您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這樣季由就放心了。 精神力激發(fā)訓(xùn)練在小炮灰身上持續(xù)了一年,其實小炮灰頂多是抵抗力弱一點,還沒到病床不起的地步。 可自從做了這個訓(xùn)練后,身體越來越差,常年請假休養(yǎng)在家也是因為如此。 小炮灰的書很多,季由跟著王管家去書房的時候有留心到,等他以后有了強身健體獎勵,就可以認真學(xué)習(xí),也算是滿足了小炮灰的一大遺憾。 如今是帝星的初秋,天氣逐漸涼爽,沒有了夏季的炎熱,是種舒爽怡人的溫度。 池淮站在陽臺旁,看見季由正在院子里蕩秋千,腳邊跟著那只乳白色的小奶貓。 兩個小家伙開開心心的玩了一陣,季由蕩的老高,小奶貓就跟在他的身后追。 格外漂亮的小少年笑了起來,臉上露出兩顆酒窩,干干凈凈的笑容總有種讓人癡迷的魔力。 池淮站在窗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就連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看了好半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少年卻不再蕩了,他停了下來,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些回憶,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而變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