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你好狠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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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扯了扯唇角,眉眼透著一絲譏諷:“我本想和三丫頭一起想對策,三丫頭既這般說,那也不必想了。月凈云,我是你的嫡母,是真的為你好,你可真是……唉,不識好歹啊……” 大夫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慈母模樣,搖了搖頭。 月家主握緊大夫人的手,冷冷道:“像這種畜生,不必同她說這么多!來人,將月凈云捆起來,待會兒交給二王爺!” 在月家主心里,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定白瑾瑜是賊了,對白瑾瑜沒有一絲信任! “誰敢捆我?”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瞇,身上寒徹透骨,劍芒一閃,宮紫紫便抽出了長劍,擋在了白瑾瑜身邊! 小廝們心中生懼,望了一眼月老爺?shù)哪樕?,一時不敢動白瑾瑜。 大夫人雙眸微轉(zhuǎn),扯了扯唇角:“三丫頭好大的威風(fēng)啊,等在你院內(nèi)搜到凈玉瓶之后,不知道你還會不會……” 大夫人話還未說罷,院內(nèi)便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入目所見,二王爺沉著一張臉,便帶著大批兵馬,朝院外走了過來,他身后的一個禁軍,懷中抱著的正是凈玉瓶。 大夫人見到那凈玉瓶后,頓時轉(zhuǎn)了話題,冷笑道:“老爺,你看!凈玉瓶果真是她偷的!枉費我們待她這么好,她居然敢偷盜凈玉瓶,損害我們月家的名聲!” “月凈云,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嗎?” 月家主面色陰沉,冷冷地朝白瑾瑜望著。 白瑾瑜面上不見一絲慌亂:“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解釋?!?/br> 大夫人溫和的眸中透著譏諷,她正欲說話,二王爺便伸出了手,朝著大夫人指了過去,聲音發(fā)沉:“來人,將他給本王捆住帶走!” 大夫人心中一涼,訕笑了一聲:“二……二王爺,我是月家的大夫人,并非是月凈云,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大夫人,凈玉瓶就是在你的院內(nèi)搜出來的,抓的就是你?!?/br> 二王爺眸色冰寒。 他話罷,禁軍便拿出了麻繩,將大夫人綁了起來,摁住她的雙手,強迫她跪在了地上,大夫人一雙眼睛睜大,瘋狂地掙扎了起來!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你們快放了我!” 她的聲音凄厲無比! 月家主面色大變,忙單膝跪在了地上:“二王爺,您一定是搞錯了,還望二王爺明查!” 這不可能! “沒有搞錯,大夫人串通她的相好諾言,入宮盜取了凈玉瓶,諾言欲將凈玉瓶放在我的院內(nèi),污蔑我盜取宮內(nèi)寶物,好在我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有讓諾言得逞。” 白瑾瑜眸色冰冷,轉(zhuǎn)眸朝二王爺望了過去,又道:“諾言被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欲要殺了我們,我們?yōu)榱吮C?,便將他給殺了,如今他的尸體,還在我院內(nèi)放著,不知二王爺是否看到了?!?/br> 大夫人面色大變,通紅的眸瞪大,死死地朝白瑾瑜瞪著! 諾言死了? 這個賤人殺了諾言? 二王爺知道,白瑾瑜是太子欽點的太子妃,言語之間,便對白瑾瑜客道了些。 “看到了,本王已經(jīng)命人,將他的尸體從后院抬走了,月姑娘說的這些話,本王都會調(diào)查清楚?!?/br> “還有一件事……二王爺知道,十年前,我為何會刺了辰時一劍么?大夫人當(dāng)時看我不順眼,便命人偷了辰時一樣?xùn)|西,又污蔑是我偷的,辰時不僅辱罵了我,更辱罵了我生母。 我生母當(dāng)時剛剛過世,我情緒激動了些,便刺了辰時一劍。后來我刑滿釋放,大夫人怕我回到月家,再同月依凝奪太子妃之位,便尋了殺手,要殺手在路上殺了我,我僥幸逃了一命,得了大夫人和殺手交易的記錄,請二王爺過目?!?/br> 白瑾瑜話罷,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將其遞給了二王爺。 二王爺掃視了一眼,冷嗤道:“想不到堂堂月府大夫人,竟經(jīng)常使這么齷齪的手段!月姑娘,你放心,你說的這些事,本王都會好生調(diào)查,按事定罪!” 白瑾瑜點了點頭:“多謝二王爺了?!?/br> 大夫人的面色越發(fā)難看,月家主則完全傻在了那兒! 他怔怔地轉(zhuǎn)頭,朝著大夫人望著,不敢相信和自己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看似溫婉賢淑的女人,居然是這個德行! “見云,你是被冤枉的,對不對?很快二王爺便會到刑司,好生審理你的案子的,一定能還你清白的,清者自清,你切莫擔(dān)憂!” 月家主堅信大夫人是被冤枉的,月凈云才是罪魁禍?zhǔn)祝?/br> 二王爺沒興趣看他們在這生離死別,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便讓禁軍將大夫人押走了! 禁軍押著大夫人離開時,四周的百姓相視一眼,朝后退了兩步,給大夫人讓了道,滿目揶揄。 “想不到花見云身份尊貴,居然也有這么一天!” “她當(dāng)初成親的時候,光是聘禮都抬了幾百箱,著實羨煞我了,如今不也成了階下囚嗎?真是解氣!” “是不是階下囚,還得經(jīng)過刑司審判呢,若她真的犯了這些事,呵,這條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 百姓們一個個幸災(zāi)樂禍,大夫人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陰毒著一張臉,朝白瑾瑜瞪著:“月凈云,你等著,鳳凰城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極輕,白瑾瑜只能根據(jù)她的嘴型,依稀猜出鳳凰城三字。 等到大夫人被押到馬車內(nèi)后,白瑾瑜眉頭微蹙,轉(zhuǎn)眸望向了丁煦羽:“煦羽,你有沒有聽清,她剛剛說了什么?” 丁煦羽漆黑深邃的眸微動,淡淡道:“她說,鳳凰城的人不會放過你的?!?/br> “她這話的意思……她認(rèn)識鳳凰城的人?” “不必管她,鳳凰城的人若敢來,便將其殺了。” “若是……若鳳舞神女來了呢?” “我會護(hù)著你,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傷敵八百自損三千罷了。” 丁煦羽緊緊攥住了白瑾瑜的手腕,眸底掠過一抹殺意。 白瑾瑜雙眸微動,菱唇失了血色。 此刻,百姓們見沒有熱鬧可看了,全都離開了此處,月家主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站起身來。 他雙眸血紅,朝著偌大的月家望著,猛地癱在了地上,笑容癲狂:“沒有人了!月家空了……一個人都沒有了……月凈云,你滿意了吧?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該對我動手了?” 白瑾瑜淡淡地朝月家主望著,一字一句道:“父親這是說的哪里話,不是月家空了,而是做了壞事的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而已?!?/br> “報應(yīng)?什么報應(yīng)!你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故意陷害他們!月凈云,你好狠毒的心!” “所有證據(jù)都擺在眼前,父親不信,我也沒有辦法?!?/br> 白瑾瑜沒有興致,再同月家主說話,便轉(zhuǎn)過了頭,朝月家內(nèi)走了過去。 白瑾瑜離開了此處上百米,還能聽見月家主的怒罵聲,她垂下了眼簾,拍了拍衣袖上的落葉:“煦羽,你說,大夫人會被判死罪么?” “會的?!?/br> 丁煦羽伸出了手,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眸底掠過一抹流光,聲音低沉喑?。骸皩α?,丫頭,我查出來給連青玉下血咒之人了?!?/br> 白瑾瑜心中一緊,直視丁煦羽的雙眸:“是誰?” 這幾個月來,白瑾瑜也尋了人,一直暗中去查此事,甚至求了藍(lán)輕狂幫忙,奈何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線索! “是鳳凰城護(hù)法之首,陽灼華,當(dāng)初你和她在冥月大陸過過招?!?/br> “陽灼華……” 白瑾瑜念著這個名字,眸中透著滔天恨意。 護(hù)法之首么?鳳凰城的二把手! 她記住了! —————— 二王爺很快便將大夫人押到了刑司,開始審起了此案,大夫人的身份比二姨娘尊貴的多,幸災(zāi)樂禍,前來看笑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刑司外面烏泱泱一片的人! “月家這是怎么了?近來接二連三的出事!是不是沖撞了什么邪祟了?” “什么邪祟不邪祟的,不過是做了錯事,得了報應(yīng)罷了!” 幾個時辰后,此案便審理完了,小廝很快便回了月家,將審案結(jié)果,告訴了白瑾瑜她們。 “月姑娘,二王爺將案子審?fù)炅?,大夫人同人勾結(jié)盜寶,此為死罪,一月后問斬。再加上她勾結(jié)殺手,意圖害命,便當(dāng)著眾百姓的面,打了她三十板子,才將她收押入牢中!” 小廝說罷,白瑾瑜給了他些賞銀,他心中歡喜,忙轉(zhuǎn)頭離開了此處。 “阿紫,我們來月家多久了?” 白瑾瑜垂眸倒了一杯茶,輕輕晃著茶杯,望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雙眸微暗。 “得有一月了?!?/br> 宮紫紫算了一算日子道。 “一月了啊……過的可真快?!?/br> 這月家總算是清凈了,接下來……她得想辦法,將月家的家主之位拿到手中,一步一步……接近祭陽國的皇權(quán)。 等她將熾陽大陸三國的大權(quán),全都牢牢地攥在了手中,晉升到圣皇,定有和鳳舞神女一戰(zhàn)的實力! 她既然敢破壞自己等了七年的大婚,便要做好被自己毀掉一切的準(zhǔn)備。 白瑾瑜閉上了陰冷發(fā)紅的眸,將丁煦羽的手緩緩攥緊,丁煦羽感受到她的身子顫抖,反手將她的手握緊,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眸色冰冷:“丫頭,你放心,所有人都會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價。” 那日在大婚上搗亂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匆忙朝房內(nèi)跑了過來,單膝跪在了地上:“姑娘,不好了,宮內(nèi)的公公來了,還帶了不少太監(jiān),指名要去見您!” 白瑾瑜雙眸一動,朝丁煦羽的雙眸望了過去:“此事可和你有關(guān)?” “我同祭陽國的太監(jiān),并不相識?!?/br> 丁煦羽面色清冷,緩緩搖了搖頭。 “出去看看?!?/br> 白瑾瑜雙眸微動,便站起了身,朝屋外走了過去,丁煦羽則跟在了她的身側(cè),狐貍這會兒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沒有跟去,宮紫紫則奉了白瑾瑜的命,在此處照應(yīng)著狐貍。 月家主也得知了太監(jiān)來此的消息,卻冷著一張臉龐,沒有出門迎接,幕僚幾次來勸,月家主盡冷笑道:“如今這整個月家,不是月凈云做主嗎?讓那賤人出去迎接!” 月家主說這話,純屬是氣話罷了,但他死都不會想到,日后的月家,做主之人,的確會是白瑾瑜。 幕僚無法,也只能嘆氣作罷。 白瑾瑜來到月家門口后,便看見一個身著紫色蟒袍的公公,手中拿著一道圣旨,身后跟了十幾個太監(jiān),笑的滿臉褶子,正在月家門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