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老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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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宮紫紫眸中透過警惕,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白瑾瑜清冷的眸微瞇,緩緩抽出了赤風(fēng)劍,低聲道:“大家注意,有人!” 白瑾瑜話音剛落,便看見窗外掠過了一道黑影! 就在那道黑影離開之時,丁煦羽將長劍隨手朝空中一拋,院外便響起了一陣低吼聲,血腥味蔓延至了白瑾瑜的鼻翼之中! 房外之人被刺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白瑾瑜和宮紫紫相視一眼,便立即出了房門,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男子渾身是血,長劍正巧插在他的胸膛之上,躺在了地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瞪得滾圓! 這怎么可能!他的速度這般快,整個熾陽大陸內(nèi),都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怎么可能會有人傷得到他! 這個男子,正是大夫人的相好諾言。 白瑾瑜在他的面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眸色冰冷:“說,是誰派來的?” 說罷,白瑾瑜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男子的脖頸上! 房內(nèi)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丁煦羽則同狐貍一道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丁煦羽氣質(zhì)冰冷,站在了男子的身側(cè),眸底掠過了一抹冷芒。 “他是大夫人的相好諾言,定是大夫人讓他來的?!?/br> 丁煦羽不過掃視了男子的臉一眼,便看透了他的身份。 男子被丁煦羽說中來歷,一時盡是震驚,他冷冷地朝丁煦羽望著,許久都未移開眼睛! “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想要?dú)⑽?,還是……有別的目的?” 白瑾瑜直視男子的雙眸,眸色發(fā)沉。 諾言未曾理她,掙扎著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白瑾瑜來不及阻止,他便將藥丸猛地塞到了口中! 藥丸乃是穿腸毒藥,入口即化,很快便流到了諾言的心肺之內(nèi),他腦袋一歪,血紅的雙眸瞪得滾圓,便沒有了呼吸! 見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再也不能幫你了,我也算是……真正解脫了。 但愿我放在月凈云屋內(nèi)的凈玉瓶,能夠幫你的忙,鏟除月凈云。 白瑾瑜眉頭微蹙,伸出了手,放在了他的鼻下:“死了。” 丁煦羽眸底掠過一抹微茫,思索了一會兒,冷道:“先別管他的尸體,看看屋子里是不是多了什么東西?!?/br> 丁煦羽話罷,宮紫紫和狐貍忙四處翻找了起來,白瑾瑜隨手將男人的尸體拉到了荒草內(nèi),未曾掩埋,便走到了丁煦羽身側(cè),蹙眉道:“我剛剛在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幾錠銀子,銀子下面寫著宮銀兩字,像是皇宮里面的?!?/br> 難道這個男人,是去皇宮內(nèi)偷寶物了,順道偷了幾錠宮銀,又將寶物放在了她的院內(nèi),想要栽贓陷害于她? 若這個男人真是奉大夫人命令行事的,按大夫人的秉性,他真的有可能這般做! 而后,白瑾瑜便將自己的想法,同丁煦羽說了一遍,得知丁煦羽同她想的一樣。 就在這時,宮紫紫忙道:“姑娘,我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白玉做的瓶子,咱們院內(nèi)原本沒有這個的!” 宮紫紫說罷,便小心拿著那個瓶子,朝白瑾瑜走了過去! 這個瓶子便是諾言從宮內(nèi)偷來的凈玉瓶,白瑾瑜將其接過,上上下下翻看了一番,便發(fā)現(xiàn)凈玉瓶的底部,刻著一個宮字。 “煦羽,我們猜對了,大夫人果真想要栽贓陷害我們,這個玉凈瓶便是贓物?!?/br> 白瑾瑜眸底掠過一抹冷芒。 “這凈玉瓶既是大夫人命諾言,從宮內(nèi)偷來的東西,自然是要物歸原主,放在她的房內(nèi)了?!?/br> 丁煦羽深邃的眸中透著一絲腹黑,看起來可不像一個好人。 丁煦羽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更是玩計(jì)謀的老祖宗,若是用起計(jì)謀來,可真沒有幾人能玩的過他。 “好主意?!?/br> 白瑾瑜清冷一笑。 若真是這般做,大夫人可真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很快,白瑾瑜便拿著凈玉瓶,悄悄地離開了此處,將其放到了大夫人的院內(nèi),而后,她的身形便猶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蹤影。 此刻,大夫人算了一算時間,知道諾言差不多已經(jīng)將事情辦妥了,便寫了一封匿名信,將凈玉瓶的蹤跡寫到了信上,直接飛鴿傳書,將其傳到了宮里! 宮內(nèi)寶物雖多,但這凈玉瓶確是最珍貴的一件,從祭陽國開國,便已經(jīng)存在了,乃是無價之寶! 凈玉瓶的丟失,很快便在宮內(nèi)引起了軒然大波,總管太監(jiān)四處去查這一件事,殺了四五個宮女太監(jiān),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一時間內(nèi)宮內(nèi)人人自危! 就在總管太監(jiān)懊惱之時,便看見一只信鴿,在他頭頂盤旋,他眸底掠過一抹微芒,便將信鴿抓住,將它腳上的信取了下來! 他將那封信打開,垂眸掃視了一眼,心中一陣狂喜:“凈玉瓶有線索了……” 若是這封信上面所言非虛,他這一顆腦袋就能保住了! 總管太監(jiān)忙站起了身,便將此事通報給了二王爺! 二王爺立即帶了上百兵馬,騎著高頭大馬,前去了月家追查此事! 百姓見二王爺帶著這么多兵馬前去月家,還以為月家出了什么大事! “月家這是怎么了?” “我聽說是宮內(nèi)的凈玉瓶丟失了,二王爺懷疑凈玉瓶是月家三小姐月凈云偷的,此番是去月家查案的!” “凈玉瓶可是開國皇帝傳下來的,月凈云是瘋了嗎?敢碰這件寶物,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百姓竊竊私語之時,二王爺已經(jīng)騎馬,來到了月家門口! 此刻,月家主仍沉著一張面,在太師椅上坐著,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慌亂地推開了門,跪在了月家主的面前!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二王爺帶兵堵在了家門口,道三小姐偷盜了宮內(nèi)的凈玉瓶,要來搜查三小姐的院子呢!” 小廝說罷,月家主面色瞬間慘白如灰,氣得使勁咳嗽了一聲! “快!快給我更衣!” 月凈云,又是月凈云!自從月凈云來到了月家,月家就沒有安寧一日! 這個賤人! “老爺,就算凈玉瓶是月凈云偷的,陛下頂多也是砍了她的腦袋罷了,不是謀反僭越的罪,是不會連累到我們月家的?!?/br> 大夫人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淡笑,她緩緩地走到了房內(nèi),拿起了外衣,將其披在了月家主的身上。 月家站起了身子,張開了雙手,任由大夫人幫他系著衣帶,冷笑道:“你說的倒容易,那凈玉瓶可不是普通的寶物,若月凈云真的偷了它,陛下定不會放過月家的!” “老爺,你多慮了,哪兒有那么嚴(yán)重,再珍貴也不過是一件死物而已?!?/br> 大夫人不知是真的這般認(rèn)為,還是在安慰自己,生怕這件事真的鬧大,再于她不利。 一個小小的凈玉瓶而已,應(yīng)當(dāng)不會連累整個月家吧? 大夫人雙眸一動,給月家主系上了最后一個系帶,便攙扶著他的胳膊,帶他一道朝房外走了過去! “老爺,咱們府內(nèi)最近出了這么多事,全都是因?yàn)樵聝粼苼淼搅烁?,氣場不合給沖的,若她真的敢偷宮內(nèi)的凈玉瓶,被朝廷的人抓走了,咱們府內(nèi)也能清靜了?!?/br> 大夫人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月家主的肩膀,溫和的眸中透著心疼:“你說這三丫頭,好端端的,怎么天天惹事呢,他若是被抓走了,她母親在天上看著,不知道多心疼呢……” “月凈云她是咎由自??!” 月家主冷笑了一聲,被氣得又咳嗽了幾聲,大夫人忙拍了拍他的脊椎,給他順了順氣。 兩人很快便帶著小廝丫鬟,一道走到了月家門口。 月家主上前去,欲給二王爺行禮,然二王爺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便從馬上下來,帶著一眾禁軍,到府內(nèi)去搜查了!百姓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全都聚在月家門口,朝著里面張望著! 大夫人雙目一動,低聲道:“老爺,他們不是只搜查三丫頭的院子嗎?” 可看他們的架勢,像是要將一整個月家都翻個遍??! 這……這鬧得跟抄家一樣,百姓都在這兒圍著,別人不知道該怎么議論月家呢! 大夫人見這陣仗這么大,已經(jīng)有一些慌了,她早知道會這樣,當(dāng)初就想別的方法整治月凈云了! 就在這時,白瑾瑜著了一身紅衣,帶著丁煦羽一起,緩緩地朝大夫人走了過去,清冷的眸中透著一絲冷嘲。 宮紫紫和狐貍兩人,則跟在了白瑾瑜身后。 大夫人一轉(zhuǎn)身,便望見了白瑾瑜那張臉,她雙眸微轉(zhuǎn),沒好氣的瞪了白瑾瑜一眼:“三丫頭,你還有臉過來,你看看你都辦的什么事兒!月家這下可丟人丟大了!” 月家主單手負(fù)后,冷冷地朝白瑾瑜望著,眸底透著殺意:“若是真的在你院中查出了什么,爹爹我可不會管!” “十年前爹爹不是也沒管么?” 白瑾瑜清冷的一句話,噎的月家主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后,白瑾瑜雙眸微動,朝著大夫人望了過去,步步緊逼:“母親,你說……他們會在月府中搜出什么呢?” 大夫人見白瑾瑜越離越近,心中莫名有些慌亂,她卻故作鎮(zhèn)定,淡淡一笑:“宮內(nèi)丟失的是凈玉瓶,若是你真的偷了此物,搜出來的自然就是凈玉瓶了?!?/br> “那你說,凈玉瓶會在誰的院中搜出來呢?” 白瑾瑜面上帶著一絲冷嘲。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聲,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她斜著雙眸,冷冷朝白瑾瑜望著:“月凈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冰冷,再不見一絲溫和。 “若凈玉瓶在母親的院內(nèi)搜到,這罪過……是不是就要?dú)w到母親身上了?” 白瑾瑜似笑非笑地道。 “大膽!” 月家主雙眸一冷,顫抖著手,朝白瑾瑜指了過去:“你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月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白瑾瑜笑望著月家主,也未曾同他爭執(zhí)。 相反,白瑾瑜越是淡然,大夫人心中越忐忑難安。 她瞇起了雙眸,冷冷地望了白瑾瑜一會兒,攥緊了衣袖中的手。 諾言將凈玉瓶放在她院中的事,是不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諾言武功那般高,連皇宮中的東西都偷得,又怎么會被這賤人發(fā)現(xiàn)?一定是她多想了! “三丫頭,你與其在這兒胡言亂語,不如想想該怎么樣,才能保全一條性命罷?!?/br> 大夫人眸中透著憐憫,長嘆了口氣。 “我沒有偷凈玉瓶,任由他們查,也查不到我身上?!?/br> 白瑾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