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和白芷生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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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潔兒的聲音云淡風(fēng)輕,面上含著妖媚的笑,一直朝著白瑾瑜望著,等著白瑾瑜點頭。 白瑾瑜好笑的朝著藍(lán)潔兒望著。 不知道藍(lán)潔兒如何看出,她和丁煦羽并不恩愛的? 她和丁煦羽雖未有夫妻之實,但恩愛總還是有的罷? 藍(lán)潔兒等了白瑾瑜半刻鐘的時間,都不見白瑾瑜表態(tài),妖魅的眸微瞇,不免得有些薄怒。 她淡淡一笑,強(qiáng)壓住心頭的怒氣,故作鎮(zhèn)定道:“怎的?白姑娘不同意,是銀子不夠,還是不舍得丁公子?” 白瑾瑜朝藍(lán)潔兒望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百萬兩的銀票,緩緩的放在了桌上,恰巧將那三萬兩銀票壓在了下面。 藍(lán)潔兒望著這張銀票,一張臉龐由白轉(zhuǎn)紅,衣袖中的手輕輕攥起。 白瑾瑜的眸色清冷,未見絲毫怒氣,淡淡道:“藍(lán)姑娘,你覺得我會缺這三萬兩銀子?” 藍(lán)潔兒的面色一沉,心中突然生出了些嫉意。 自己是劉家未來的族長,這三萬兩銀子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湊出來的,而這個女人僅靠行醫(yī)救人,竟積攢了這么多的銀子! 給人看病竟這般賺錢嗎?她究竟收了多少黑心銀子? 藍(lán)潔兒心生嫉妒之時,突然間便忘了,她中毒昏迷之時,究竟是誰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出來的,不見有絲毫的感激之心。 白瑾瑜瞇起冰冷的眸,一看她的神情,便知自己救了一個白眼狼。 藍(lán)潔兒原是劉家內(nèi)定的族長,她此番前來,也是為了繼承劉家族長之位的,會頂替藍(lán)潔兒的位置。 因為此事,白瑾瑜還對藍(lán)潔兒有些許愧疚,想著等王家的事處理完,便將族長之位還給藍(lán)潔兒,再給她一些補(bǔ)償,此刻這個念頭,卻是煙消云散了。 藍(lán)潔兒扯了扯唇角,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想不到……白姑娘身上的銀子,竟然這般多。” 藍(lán)潔兒說罷,眸底掠過了一抹殺意,她趁白瑾瑜不備,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木瓶,只輕輕一按,木瓶內(nèi)便噴灑出了許多白色粉末,白瑾瑜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眼前一黑,便暈倒在了椅子上! 藍(lán)潔兒望著倒在椅子上的白瑾瑜,嗤笑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說罷,便伸出了手,輕輕撫了撫白瑾瑜的秀發(fā),嘆了口氣,聲音很是惋惜:“你不聽我的話,我原本是要將你殺了的,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只將你變賣了,留你一條狗命……” 藍(lán)潔兒話罷,將桌上的那兩張銀票折好,放入了懷中,瞇起了妖媚的眸。 這種恩將仇報之事,藍(lán)潔兒做的不少,她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此次昏迷,和被華研下藥的那次不同,那次白瑾瑜雖睜不開眼睛,卻能感知到外界發(fā)生的一切。 可是此時……白瑾瑜連外界什么狀況都感受不到,整個人似是被封閉了五識一般。 她不斷的想辦法,想要讓自己醒過來,奈何沒有一點作用,只能靜靜的等著迷藥失效。 白瑾瑜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他眉頭微蹙,朝著四周望了過去,便見此處乃是一間不大的茅草屋,茅草屋內(nèi)僅放了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對桌椅,在門口的位置,放了一把沾了青草的鋤頭,除此之外,再看不見別的。 白瑾瑜試著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不得自由,她蹙眉低頭一看,便見自己正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白瑾瑜一張口,發(fā)現(xiàn)嘴里面,竟也被塞了一塊白布! 捆著她的繩子,是劉家特制的,白瑾瑜即使用上了內(nèi)力,也根本掙脫不開! 該死的,難道藍(lán)潔兒將自己給賣了? “唔唔唔……” 白瑾瑜發(fā)現(xiàn)屋外有人走動,便試圖引起屋外人的注意,隨著一陣雞叫聲響起,一個老婦人猛的推開了茅草屋的門。 她見白瑾瑜醒了,更是一陣欣喜,忙朝著白瑾瑜走了過去,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姑娘,你醒了?你也莫怕,我們是好人家,不會拿你如何的。 你身上的這繩子,是將你賣來的人捆的,你只要聽話,我這就幫你解開!” 老婦人說罷,便將白瑾瑜口中的白布取了出來。 她見白瑾瑜還算聽話,并未哭鬧,只靜靜地在椅子上坐著,頓時松了口氣,坐在了白瑾瑜的身側(cè),右手輕輕拍著白瑾瑜的膝蓋。 “姑娘啊,咱們這個村子里頭的人窮,沒錢娶媳婦,我花了半生的積蓄,才將你給買回來,日后得好好的在這里呆著,莫要生出亂跑的念頭,乖乖的跟我兒子生個孩子,我會對你好的。” 白瑾瑜毛色有些發(fā)冷,卻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這繩子捆的我身上疼痛,能幫我解開么?” 看來,她果真被藍(lán)潔兒給賣了。 她此番算是救了一個白眼狼! 老婦人雙眸微轉(zhuǎn),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門外都有村子里的人守著,你逃不了的,可千萬莫生處逃跑的念頭,否則他們會打斷你的腿的,聽到了沒有?” 白瑾瑜點了點頭,笑著道:“我無父無母,難得有一個家,又怎會逃跑?” 老婦人雙眸一動,猶豫了一番,便走到了白瑾瑜身后,緩緩的解起了繩子。 “你已兩日未吃東西了,剛剛才醒過來,待會兒我將雞殺了,給你燉點雞湯喝,養(yǎng)養(yǎng)身子?!?/br> 老婦人話罷,便將解開的繩子放在了桌子上。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后,朝著老婦人一笑道:“多謝?!?/br> 老婦人點了點頭,警惕的朝著白瑾瑜望著,緩步走出了茅草屋,拿出了一把刀,便殺起了雞,隨著屋外響起了一陣雞叫,白瑾瑜緩緩閉上了眸。 這四周盡是強(qiáng)者的氣息,看來藍(lán)潔兒將她賣到了這里后,為了以防他逃跑,還派了不少人在院子外面守著她。 劉家的人內(nèi)力極強(qiáng),比之上界之人來,也毫不遜色,她打一個可以,但這般多人,她怕是不是對手。 不能強(qiáng)闖。 老婦人燉好了雞湯后,便將一盆雞湯放到了院內(nèi)的桌上,朝著白瑾瑜打了個招呼:“姑娘,快點來喝些雞湯,補(bǔ)補(bǔ)體力吧,時間長了,你這身子可支撐不?。 ?/br> 白瑾瑜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間,按照老婦人的意思,喝了一碗雞湯,又吃了些雞rou。 她怕老婦人給他下毒,趁著老婦人不注意,還特意拿起銀針試探了一番,確定無毒才喝。 白瑾瑜將其湯喝罷,老婦人便又去忙些旁的了,就在這時,從雞籠子里突然鉆出了一個身著淺青色麻衫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身上的衣裳雖舊,卻洗的很是干凈,她小心的抱著幾只剛拾的雞蛋,便朝著茅草屋內(nèi)走了過去。 白瑾瑜在看見她的相貌時,丹鳳猛的瞇了起來。 白芷! 這個女人居然和白芷生得一模一樣! 宋國的公主不是在一場大火中死了嗎?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女子似是覺察到了白瑾瑜在望他,一雙大眼睛微微彎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恬淡的笑,朝著白瑾瑜點了點頭。 白瑾瑜緩步朝她走了過去,想要同她說話,說了幾句后,白瑾瑜發(fā)現(xiàn)這女子只是笑著,不發(fā)一言,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是個啞巴。 這時候,老婦人忙喚花簡快些將雞蛋拿到房間里去,花簡點了點頭,便徑直朝著茅草屋內(nèi)走了過去,白瑾瑜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無論她是不是白芷,自己離開這里時,得將她一起帶走,帶給宮山月! 都說白芷在一場大火內(nèi)死了,可萬一那是傳言,萬一……這位女子便是白芷呢? 白瑾瑜瞇起了冰冷的眸。 花簡將雞蛋放入屋內(nèi)后,便走到了小木桌旁邊,朝著白瑾瑜恬淡一笑,便坐在桌子旁邊,喝了一碗雞湯。 老婦人雖殺了一只雞,但她只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雞rou,她全都用牛皮紙包裹好,塞到了冰塊之中,準(zhǔn)備以后再吃,所以熬的雞湯不多,花簡喝罷,便只剩下了湯底。 花簡正準(zhǔn)備刷碗,老婦人便又命花簡去拾柴火了,花簡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此處,白瑾瑜雙眸一動,注意到了老婦人在透過廚房朝窗戶,偷偷地朝她望著。 她瞇起雙眸,將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起來,走到了水池子旁邊洗起了碗,老婦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你身著輕紗,八成生在富貴人家罷?但既然來到了此處,就該認(rèn)命?!?/br> 老婦人站在廚房之內(nèi),加重了語氣。 白瑾瑜面無表情的蹲在那里刷碗,點了點頭。 “好,好,乖乖的當(dāng)我們周家的兒媳婦,我們周家會待你好的,你可是我花了半輩子的積蓄買來的……” 老婦人不知有多害怕白瑾瑜跑,不斷的重復(fù)著這一句話,白瑾瑜任由她站在后面說著,如同當(dāng)初在丁家一般,時不時點點頭,不發(fā)一言。 老婦人似還滿意她的表現(xiàn),又盯了她一會兒,便和花簡一起,到后院去劈柴了。 等到老婦人離開后,白瑾瑜將碗放下,朝著大門口望了過去,剛剛朝前走近了一步,一只原臥著睡覺,被栓在門口的大黑狗,猛地睜開了泛綠的眼睛,站起了身,便要張口朝白瑾瑜吼叫! 白瑾瑜冷冷地望了黑狗一眼,那一記眼神嚇的它顫了顫,眸底帶著一絲恐懼,朝后退了兩步,愣是沒敢叫出聲來。 白瑾瑜將剩下的雞湯倒到了它的狗盆里,緩緩地蹲在了黑狗的面前,眸色漆黑如墨,散發(fā)著冷芒:“你敢叫一聲,我便殺了你?!?/br> 黑狗雖聽不懂白瑾瑜的話,卻能感受的到她身上濃烈的殺氣,忙窩在了一旁,不敢動彈。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趴在了大門口,透過了門縫,朝著門外望了過去,眸色一沉。 樹上…… 樹后,草叢內(nèi)…… 至少有數(shù)百劉家的人,階級全都在她以上。 這些人以為自己藏的很隱秘,實際上破綻重重。 爾后,白瑾瑜又偷偷溜到了后門去看,發(fā)現(xiàn)后門的人少了一些,只有幾十個人守著,后門旁邊盡是大山,一旦進(jìn)去,這些人便追不上她…… 白瑾瑜正在腦海中策劃著,從后門逃走的方案,就在這時,后門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白瑾瑜朝后退了兩步,剛想要離開,便響起了一陣開鎖聲,后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半。 從后門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紫衣,墨發(fā)高束,頭戴長至腰間的紫色發(fā)帶,生的狐貍一般的少年,少年的眼尾微微上挑,面上似染了桃花色,那張容顏生的俊美,勾魂攝魄,他在望向白瑾瑜時,黑曜石般的眸中,竟掠過了一抹紫芒,轉(zhuǎn)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