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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疏風聽他停下來,語氣如常便道:“繼續(xù)?!?/br> 崔景行道:“下官以為‘君臣無常位’這種情況是存在的,但為君為臣要做的就是杜絕這種情況出現(xiàn),這不僅僅是單憑臣子或單憑君主就能辦到的事情。大人經營朝政多年,下官覺得大人并沒有篡位之心。大人承擔起了臣道,但當今皇上卻年幼無為,他承擔不起君道,以至于君臣失衡?!?/br> “所以下官認為,如今朝堂內外傳言大人獨斷專權,問題不是出在大人身上,而是出在皇上身上。” 慕疏風一開始心中有些惱火,但聽到這里愈發(fā)舒心,如果不是皇上昏昏碌碌,他又怎么會成為獨斷專權的jian臣?明明他也可以成為像房玄齡、杜如晦那樣的賢臣。 慕疏風的臉上已經隱隱露出了笑意,但他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你倒是有點見識,那些書也不算白看,留在史館修史倒是浪費人才?!?/br> 崔景行聞言道:“修著國史便是下官畢生愿望。若皇上行君道,大人這樣的臣子行臣道,那我等史官行的便是監(jiān)督之道。” 慕疏風道:“所以你愿意一輩子留在史館?” “一輩子留在史館倒沒什么,下官是怕自己寫不出監(jiān)督君臣、震懾小人、警示后世的史書?!?/br> 慕疏風愣了下,閃電劃過崔景行的臉龐,那張臉漸漸與記憶里的那個人重疊。片刻后他忽然笑出了聲,“既然你有這樣的志向,以后若是在修史時遇到了什么麻煩便來找我?!?/br> 崔景行正色道:“大人英明?!?/br> “我怎么英明了?” “大人能毫無私心地支持國史修著,實在讓下官佩服。” 慕疏風聽了這句話,笑道:“我不是心胸狹小之人?!?/br> 崔景行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正欲繼續(xù)說話,卻被慕疏風止住。 “你感染風寒,早點休息吧。” “嗯?!贝蘧靶锌戳四绞栾L一眼,慢慢合上了眼睛,他沒有繼續(xù)申請進入秘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今日的交談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讓他很滿意了,來日方長。 過了片刻,慕疏風忽然道:“你方才說了一大堆,莫不是在拐著彎的拍我的馬屁?” 崔景行面不改色道:“大人何出此言?” 慕疏風說完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離譜,且不論這個書呆子會不會拍馬屁,就算會,崔景行也沒有理由拍他的馬屁,若是崔景行想要巴結他升官便罷了,可崔景行分明就想守著史館那一畝三分地。他微微皺了下眉,“無事,是我多想了?!?/br> “嗯?!贝蘧靶蟹藗€身背對他,輕輕擦了下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慕疏風:“你當年是不是真的在拍馬屁?” 崔景行:“別問,問就是真情實感?!?/br> 慕疏風:“......” 備注:“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出自《左傳.昭公三十二年》:(史墨)“魯君世從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民忘君矣。雖死于外,其誰矜之?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自古以然。故《詩》曰:‘高岸為谷,深谷為陵?!笾眨诮駷槭?,王所知也?!?/br> 第11章 流言蜚語 夏日里晝長夜短,晨雞未鳴,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崔景行嗓子發(fā)癢,咳嗽兩聲從被窩里爬起來,清晨的涼氣直往他的脖子里鉆。 崔景行哆嗦了一下,下床開始梳洗,等到差不多吃早飯的時候他才去叫慕疏風。 慕疏風還保持著昨天入睡的姿勢,縮在床角一動不動。 崔景行叫了兩聲沒反應,便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大人,天亮了?!?/br> 慕疏風沒有睜眼睛,卻縮了縮身子,半夢半醒地咕噥道:“太陽出來了,我的花開了......”后面他又說了一大堆,但實在太含糊難以聽清。 崔景行想起慕府那座宅中林苑,這慕疏風未免呀太喜歡花花草草了,他還以為慕疏風在夢里也是憂國憂民呢。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怎么還有懶床的習慣?看來當朝皇上真是早朝開的太少,崔景行左手挽著袖子又拍了拍慕疏風的被子。 “百靈——”慕疏風皺著眉喊道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里。他睜開眼睛,看見崔景行那張臉,然后沉著冷靜地坐起來,“幾時了?” 崔景行道:“卯時。” 慕疏風下床穿好衣服,他昨日去渭堤巡視穿的是便服,再回府里取官服顯然來不及了,他想了想便也不再糾結,反正也沒人管得了他。慕疏風梳洗完,和崔景行簡單吃了點早飯,二人并肩去衙門。 崔景行腿腳不好走路慢,慕疏風便放慢腳步等他。 大街小巷的水洼還沒有干,路面濕滑,慕疏風看了一眼路邊有些萎蔫的野草,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忽然道:“昨夜的雨下的不小。” 崔景行掩面吸了吸鼻子,道:“房子漏了一夜,自然不小?!?/br> “.......”慕疏風道,“你昨夜的機靈呢?怎么今日太陽一出來說話又這么不中聽?” 崔景行面露困惑,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半晌后才問道:“下官怎樣想便怎樣說,句句不失禮數(shù)。還望大人明示,為何夜里高興,白日不高興?” 慕疏風橫了他一眼,譏笑道:“書呆子?!?/br> “下官在史館修史,自當熟知各類典籍,以備不時之需?!贝蘧靶械?,“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又其次也’。下官雖不能天生便知萬事,但還可以不斷地去研讀學習,等到遇到困難再學習便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