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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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羿反問:“不然呢?” 賀詔覺得傅時羿這人沒有同情心,“你陪我,行不行?” 傅時羿不樂意,“你惡不惡心,一個大男人,我陪你什么?于思曼又不是吃人的怪物?!?/br> 賀詔軟磨硬泡一陣,“你急著回家干嘛?傅嫂你天天見,一天不見不會死的。” 一提簡璐,傅時羿倒是默了幾秒。 心情瞬時變得很糟糕。 最后他勉強(qiáng)答應(yīng)賀詔留下來,但毫無照顧病人的自覺,大半個晚上都拿著手機(jī)在靠窗那邊的椅子坐著發(fā)怔,腦子里的東西十分的不能描述。 他覺得簡璐對他沒什么熱情——當(dāng)然,她對任何人任何事現(xiàn)在好像都沒什么熱情,但她在床上也沒什么熱情,這就很尷尬了。 他是個男人,男人受不了這個。 簡璐太被動,從第一次到現(xiàn)在,他有一種他在單方面取悅她的感覺,并且她還吝嗇于給出回饋,她好像從來都不會意亂情迷,這讓他很挫敗。 而且她還不愿意給他生孩子。 他個人對于孩子其實沒有多想要,只是自己老婆不愿意給自己生孩子就是另一回事。 從很久以前,他就時常有這種感覺,他抓不住簡璐。 這種感覺很糟糕,他一直清楚簡璐對他示好的原因是她內(nèi)疚,曾經(jīng)他覺得這內(nèi)疚能捆她一輩子也好,但后來簡璐變了。 她還是對他很好,只是在他身邊,她不快樂得顯而易見,她話變少了,笑容也沒有了。 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真的受不了就要離開了。 他得用內(nèi)疚以外的東西捆住她,在他想到以前,簡家就成了暴發(fā)戶。 他那段時間心情都不好,金錢會將人劃分出階層,簡璐可能會離他更遠(yuǎn)。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也變成一個暴發(fā)戶,但金礦不是誰都能挖的,他決定創(chuàng)業(yè)。 過程很艱難,一度難到他心力交瘁,最初丟掉大單的那天他一個人去酒吧買醉,他太失敗了,沒法和簡璐站在對等的位置上,他覺得她要飛了。 那個晚上簡璐來酒吧接他,吃力地扶著他去酒店,最后他其實不是沒有意識。 哪里有什么酒后亂性,用見色起意來形容可能要更恰當(dāng)一些,他吻了她,而她沒有拒絕。 她緋紅的臉,水光瀲滟的眼眸,起伏的胸口……一切一切,都是誘惑。 他不能讓她飛,他要折斷她的翅膀。 他終于得到了她,那一晚,他們完完整整地屬于彼此。 盡管她才大三,但他也不想再等了,直接提出結(jié)婚,他有些卑鄙地想,她是不會拒絕的,她對于他一向有求必應(yīng)。 可聽到答案的時候,他卻也想,就這樣了。 就連結(jié)婚都是因為內(nèi)疚和贖罪。 簡璐很關(guān)心他,她的生活明明是圍著他打轉(zhuǎn)的,她對他很好,但他心底卻始終有個無法填補的空洞,這令他時常對這段婚姻感到無望。 偶爾他也會想,不然生個孩子來綁住她吧,可是她不愿意。 他越來越覺得,她遲早要飛。 胡思亂想大半宿,傅時羿因為某些情緒作祟,最后還是沒給簡璐打電話,也沒發(fā)信息。 他等她主動來問,等一夜也沒等到。 因為熬夜的關(guān)系,早晨他和賀詔精神都不好。 賀詔去買早餐,傅時羿就去洗手間洗漱,再出來,于思曼手里拿著他手機(jī),叫他一聲。 “傅總,簡璐剛剛打來電話了?!?/br> 傅時羿心口緊了下,走過去從于思曼手里接過手機(jī)。 于思曼繼續(xù)道:“我剛幫你接了。” 傅時羿正要打電話的手頓了下,蹙眉看于思曼。 于思曼抿唇,“放心,我和她說得很清楚?!?/br> 傅時羿還是不爽,他不喜歡別人擅自做主,但和于思曼不熟,也就沒說什么。 于思曼嘴巴還沒停,“簡璐說,她等會兒要來看看我?!?/br> 傅時羿這才想起,簡璐和于思曼是認(rèn)識的,還是同專業(yè)的。 他拿著手機(jī)沉默地在旁邊椅子上坐下。 于思曼眼睛在男人英俊的臉上打量。 因為沒有剃須用具,他下巴上有一點青黑的胡茬,但不會令人感覺邋遢,反而因此多出幾分硬朗的味道。 傅時羿低著頭看了會兒自己手機(jī),確認(rèn)簡璐沒有再發(fā)什么消息,他捏緊手機(jī),抬眼對上于思曼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 第15章 開車去醫(yī)院的路上,簡璐才察覺自己的慌。 她平時開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大學(xué)期間跟著葉長安一起混的駕照這幾年更像個擺設(shè)。 這車子她摸著都覺得手生。 車還是剛結(jié)婚那會兒買的,那時傅時羿沒車,她就買了這輛,嘴上說是給自己買來用,但卻買了黑色,里面的一切也都從簡,附和傅時羿的品味。 新車開了兩天她就找個地兒擦了一下,然后和傅時羿說自己車技太爛,還是不要開了,最后將車鑰匙扔給他,“買了不用有些浪費,你現(xiàn)在忙業(yè)務(wù)要到處跑,你先用吧?!?/br> 但后來她很快就意識到傅時羿不太領(lǐng)情,他很少用這輛車,又過半年,他賺錢了,買了一輛更好的,這車子也就徹底擱置。 時間長,落了一層灰,她開出來,聞著車?yán)锩娓嗟幕覊m味兒,根本顧不上臟,腦子還是亂哄哄的。 恰好遇上堵車。 簡璐車子卡死在二環(huán)上,無法前進(jìn)也無法后退,心慌慌地打電話給葉長安,將事情原委說過,問葉長安:“我這樣直接沖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夜場女王葉長安習(xí)慣晚睡晚起,人還躺在床上,卻也被大清早的八卦砸到清醒,先驚嘆一句:“行啊這個于思曼,一上來就放大招?” 簡璐快被氣死了,“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到了聽到了,”葉長安說:“你不是最信你家傅時羿了嗎?現(xiàn)在慌個什么勁兒?” 簡璐被氣到掛電話。 掛完打車?yán)?,自然是沒用的,她暈暈乎乎回想著于思曼的話。 其實也不過分,兩個人在合作,正好碰上于思曼車禍又沒人照顧,照顧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她不確定,她覺得傅時羿至少應(yīng)該給她一通電話或者一個短信,來告訴她這件事,他是見到于思曼受傷就徹底忘了他家里還有個在等他回家的妻子嗎? 簡璐暴躁地用手使勁按車?yán)龋幌肓R人。 不多時手機(jī)又響,電話是葉長安打來的,那頭說:“發(fā)個定位給我,我去接你,咱們繞路去醫(yī)院。” 簡璐利索地發(fā)定位,葉長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了,還帶著個小鮮rou。 小鮮rou幫忙開簡璐的車,簡璐則步行下立交上了葉長安的車。 車子駛向醫(yī)院,簡璐低頭看著手機(jī),嘟囔一句:“你說我要不要先給他打個電話?” 葉長安瞥她一眼,想了想,“給他打有用嗎?我一直覺得你們夫妻倆溝通有問題,就好像……” 葉長安想了想措辭,“怎么說呢,你難道不覺得別扭嗎,夫妻明明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最親密的人,但是你和傅時羿之間給人的感覺不是這樣?!?/br> 這一點簡璐當(dāng)然知道。 她握著手機(jī)往前看,眼底一片死灰,“你也知道他是被迫娶我。” “上的時候積極,娶人就是被迫?” 葉長安嘴巴葷素不忌,簡璐臉紅了,試圖將歪了的話題扯回正軌,“也許他喜歡的就是于思曼那個類型,只不過從前沒機(jī)會?!?/br> 所以才會在見到于思曼有難之后就把什么都忘了。 她現(xiàn)在慌得厲害,她猜測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關(guān)心則亂,自己重視的人有事或者受傷,可能就無暇顧及其他。 她就是傅時羿的“其他”。 葉長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我說實話,你之前心太大,傅時羿這樣子,就是沒有于思曼也會有別的女人撲上來,你對他的信任太可笑了,他只是個男人,別把他看得太高?!?/br> 車?yán)锇舶察o靜,簡璐不說話。 葉長安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堆爛攤子,不見得有說教資本,不忍心再斥責(zé),只是作為朋友,作為過來人,不得不說幾句。 “我一直覺得你為了男人改變自己這種行為很蠢,簡璐,你確定你真能裝一輩子?你這樣壓抑自己的本性過日子,有沒有想過有些東西是壓抑不了的,遲早有天你要憋不住?!?/br> 后來簡璐也確實憋不住了,只是當(dāng)下她毫無意識,還反駁葉長安,“我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有什么憋不住的?!?/br> 不就是少說話,笑不露齒,端莊,矜持,大方,控制情緒…… 很簡單的。 葉長安唇角輕扯了下,“我就問你,如果有天傅時羿外面真有女人了,你還能端莊得了嗎?你真的不會撕爛那女人的臉,再閹了傅時羿嗎?” 簡璐臉色十分難看,“別做這種假設(shè)?!?/br> 葉長安撇撇嘴沒接話。 在醫(yī)院門口,簡璐非常欲蓋彌彰地買了個果籃——這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個來探病的,而非捉j(luò)ian的。 她使勁地深呼吸,決定等下要對幾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展現(xiàn)出春天般的溫暖關(guān)切,同時要在傅時羿面前做個善解人意又體貼的賢妻,絕不鬧事,只探探情況。 葉長安有些鄙夷,但很想看熱鬧,干脆也拎了一箱牛奶。 倆人就這么各懷鬼胎地上樓找去病房里。 于思曼躺在病床上,見人來,連忙坐起來,微笑打招呼。 她還頭暈,招呼也打得力不從心,葉長安擺擺手,“躺著吧?!?/br> 于思曼臉色蒼白地靠住床頭,沒躺回去的意思,“你們怎么都來了?我其實沒事的?!?/br> 簡璐心想,又不是來看你的。 她視線早在病房里轉(zhuǎn)一圈,但是沒看到傅時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