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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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br> “那你等著明天的信息吧?!敝x半輝回了個吐舌作怪的表情包過去。 發(fā)到第五天,謝半輝手機里的存糧已經不多,還好方思濤更加沉不住氣,他第二次回復信息過來,“除了發(fā)給我,你還把圖片發(fā)給了誰?” “方太太,好像還有閆部長?方老師你等等,我看下聊天記錄。”謝半輝過了兩分鐘才回復,“劉校長那里也收到了,哎呀不小心,把發(fā)到了教職工群里。” “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別以為你年齡小就能平安無事,我可以告你?!狈剿紳烙嬍桥鸸バ牧?,才會說出這樣可笑的話來。 謝半輝回復他,“在你偷拍女同學的照片的時候,想過她們的隱私嗎?只有鞭子抽在自己身上時候才是疼的,方老師你該疼一下了。” “我可以向學校遞交辭職,但是要找到新的老師交接之后才能離職?!狈剿紳讌f(xié),“我會向劉校長澄清,說是我搞錯了,撤回對你的通報,恢復你的學籍。你不要再對外宣傳,我們給各自保留些臉面,陶彥君是女生,你知道事情鬧大公開之后,對她的影響吧,你不會不考慮吧?!?/br> 陶彥君的感受,是謝半輝投鼠忌器的顧忌所在,如果論魚死網破的手段,他有一百種搞死方思濤,讓方思濤聲名狼藉的辦法,可陶彥君能承受得住后果嗎? 既然陶彥君最想要的,是高中生活最后一年的安穩(wěn)度過,那么謝半輝愿意成全她,幫她做到。 “那就等方老師辭職之后,我再回學校吧。我實在不想看到您這張臉,擔心自己會吐?!?/br> 這是謝半輝和方思濤的最近一次的聊天記錄。 實錘成這樣,謝半輝不相信,還能捶不死方思濤。 趕上暑假,方思濤的辭職沒有通過,被壓到了開學之后。 謝半輝在暑假的前一個月,回到了學校,在姚夢蘭發(fā)覺他的異常之前。 陶彥君所在的班級會在十月一之后有為期兩到三個月的專業(yè)課程集訓,費用在一萬以上,以找到的集訓地點不同,價格不同,略有起伏。集訓到十二月份結束,會在一月前有美術聯(lián)考,春節(jié)后及三月前是??紩r間,到此專業(yè)考試才算是徹底完成。之后學生會返回學校,參加文化課學習,把精力放在六月份的高考上。 理科和美術班本就在不同的校園分區(qū)內,又因為課程內容的不同,能見面的機會并不算多,尤其是在陶彥君十月份參加統(tǒng)一集訓之后,謝半輝幾乎沒見過陶彥君。集訓是由學生統(tǒng)一到集訓地點去參加封閉式的專業(yè)培訓,可以由學校老師帶隊,也可以沒有。 謝半輝打聽過,陶彥君她們班的集訓地點在市區(qū),帶隊老師是女老師,沒有方思濤的名字。 只要和方思濤沒有接觸,陶彥君應該就是安全的吧。 等參加完聯(lián)考和校考,只用回學校參加兩三個月的文化課程學習,陶彥君的噩夢就能結束了吧。 謝半輝是這樣認為的。 可過了幾天,這個天真的認為,被啪啪打了臉。 陶彥君她們雖然是集中封閉訓練,但周六周日是可以休息一天的。 謝半輝咨詢過,這周會在周日休息,他是在周六下午去集訓地點找陶彥君的。 集訓的畫室和新城高中在同一個城市,謝半輝坐公交車去,他在等著放學的時間去買了些零食。雖然這些陶彥君的家里應該是并不缺少的,可很奇怪,謝半輝就是買了。 謝半輝沒有在集訓的畫室外等到陶彥君,在放學前,給她發(fā)了信息,陶彥君卻是支支吾吾的。 “你提前放學出來了?在哪里?我過去找你?!?/br> 陶彥君卻說,“我沒在畫室,也沒在宿舍內,我出來買東西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你先回家吧?!?/br> “你先買東西,我等你。”謝半輝說。 陶彥君語氣更加猶豫起來,“你不用等我,我們集訓管得很嚴,不讓在外面呆太久?!?/br> “你不想見到我?”謝半輝問出顯而易見的問題。 陶彥君說,“你先回去吧,再過半個月,我們就集訓結束了。回學校,我和你解釋。” “好?!敝x半輝那次沒有見到陶彥君,但他清楚,陶彥君有事情瞞著他,所以掛電話之后,他對陶彥君說,“不要讓我做的事情,像個傻子?!?/br> 十二月中,陶彥君結束集訓且參加完聯(lián)考,按著學校的要求,他們可以在家休息一天,第三天回學校報到。 謝半輝算著時間,在周三這天去找了陶彥君。 很可惜,陶彥君沒有在班里,讓她班里的同學捎了話,“晚飯時間,我在cao場的籃球場旁邊等她。” 陶彥君這次不是故意避開謝半輝的,她是恰好去廁所了,回來后她臉色蒼白,坐著久久地發(fā)呆。 同學推了推呆坐著的陶彥君,“你男朋友剛才來班里找你了,讓你晚飯時間去cao場找他,他在那里等你?!蓖瑢W揶揄,“你們這感情夠穩(wěn)定的啊,集訓這么長時間都沒散,真愛無疑了?!?/br> 陶彥君覺得手腳冰涼,她渾身發(fā)抖。 比被方思濤短信糾纏時,感覺更加的糟糕和可怕。 謝半輝沒有去食堂吃晚飯,讓菜瓜幫忙捎兩個包子帶到教室,他去cao場等陶彥君。 吃飯時間是三十分鐘,從食堂到教室需要五分鐘,謝半輝在吃飯鈴聲響過大概十五分鐘才見到陶彥君。 陶彥君沒穿校服,她像抹幽魂一樣慢騰騰地飄過來,她的聲音很輕,“我同學說你找我?” “對。”謝半輝看她的臉色,“你生病了?” “沒有?!碧諒┚笸艘徊剑椭x半輝隔開長長的一段距離,她語氣生疏,“你找我什么事情?” “集訓怎么樣?聯(lián)考怎么樣?”謝半輝問她。 陶彥君點頭,含糊地說,“還行。”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去專業(yè)院??荚??”謝半輝又問。 陶彥君興趣寥寥,“嗯?!?/br> “你報了哪幾個學校?” 陶彥君輕笑一聲,“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不用這樣繞來繞去?!?/br> “這些就是我想說的話?!敝x半輝沒笑。 陶彥君笑得越發(fā)厲害,“你別裝了,想從我這里得到的,你不是已經都得到了嗎?現(xiàn)在裝得這么關心我做什么?我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我從你這里得到了什么?”謝半輝問她。 陶彥君盯著他看,她目光銳利甚至是帶著怨懟,“在新城高中兩進一出,你現(xiàn)在可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人氣蓋過了戴瀚漠,保送生的名額應該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br> “如果我想出名,有的是辦法。保送生的名額?你以為我做這些,是用來和學校談判,換名額的嗎?”謝半輝說,“吃你的人血饅頭,是最蠢的一種方式?!?/br> “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就算你得了保送生的名額,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了。謝半輝,讓你做我男朋友本來就是假的,現(xiàn)在我馬上要畢業(yè)了,以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當做不認識吧,以后我的事情用不到你管了。”陶彥君說。 謝半輝點頭,“可以,但我有一點要弄明白,你對我的態(tài)度為什么突然大轉變?” 陶彥君咬著嘴唇,不說話。 第29章 其實答案,并不難猜。 上次去找陶彥君,她避而不見,謝半輝大概已經猜到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今天又找陶彥君,是想知道真相,讓自己死心而已。 “上次我去找你,你不是一個人在購物,旁邊有人,你不想讓那個人見到我,對嗎?”謝半輝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用了很大的力氣,“那個人是……方思濤?!?/br> 陶彥君低著頭。 “為什么啊,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謝半輝不明白地看著她,“你讓我假扮你男朋友,為的不就是要甩開方思濤的sao擾嗎?” “他雖然做人很渣,但是在美術方面,他是有才華和資源的,我馬上要參加???,那里有他的校友和熟人……”陶彥君小聲說。 “去他媽的才華,這是老男人逗弄小姑娘的伎倆而已。”謝半輝恨不得狠狠地揍陶彥君一頓,“你被他騙了,他用這個拙劣的辦法騙了的人,不止你一個。他就是看中你們勝利一半、期待一半和迷茫一半,才挑在這個時間段下手,這是他卑劣慣用的伎倆。” “來不及了?!?/br> 謝半輝說的這些,陶彥君未必是完全不知曉的,可她還是上當了。 陶彥君搖著頭,她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再也沒有退路,“他說是真的喜歡我,說能幫助我考學。我想著再忍一忍,只剩下不到六個月了,六月份之后,我就能離開新城高中,方思濤再也不能拿捏到我了?!?/br> 謝半輝看著陶彥君,他覺得陶彥君就是個傻子,他自己更是個傻子。 可能,他從頭就是個傻子。 熱血、中二、圣母、瞎cao心…… “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條追著尾巴的傻狗,自己把自己耍得團團轉。”謝半輝靠在鐵網上,他呵呵地冷笑,笑話方思濤的高手段,笑話自己的愚笨癡蠢。 陶彥君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傻到自己以為再退一步,再忍耐一點,就能獲得自由,“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你被開除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墒?,我還是不喜歡你?!?/br> 呵,多么可笑。 陶彥君以為謝半輝做這些是喜歡她? 可謝半輝清楚,自己并不喜歡她啊。 那么他這么費心費力的做這一切是為什么呢? 謝半輝陷入自我懷疑中,會不會是他真的誤以為自己是個男的,真的喜歡上了陶彥君?不是,他不想和陶彥君在一起,他關心的只是,方思濤有沒有再次sao擾她。 謝半輝不喜歡陶彥君,他是自我膨脹過了頭,以為能行俠仗義。 謝半悔在學習成績方面的一騎絕塵,讓他產生了羨慕的感覺,以為自己同樣可以大放異彩。陶彥君在他看來,是需要保護的弱者,就是他向謝半悔表現(xiàn)的機會。 陶彥君可能的確是弱者,可謝半輝他自己呢,卻是個弱智。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做這些,并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謝半輝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做這樣的蠢事兒,到頭來卻是給你添了麻煩,這只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并沒有關系的啊?!?/br> 陶彥君愧疚地看著謝半輝,“對不起?!彼Я艘а?,“你對我的幫助到此為止吧,以后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了?!?/br> 你有過這樣的時候嗎? 費力不討好,明明已經盡力在做了,就算不奢望會有掌聲贊美,至少會有認可吧,可謝半輝得到的,是大巴掌扇在臉上。 謝半輝知道了什么叫做多余,冬天的蒲扇,夏天的羽絨被。 現(xiàn)在的他對陶彥君來說,就是蒲扇是羽絨被,可能陶彥君心里還在責怪謝半輝的多事兒,她只是請謝半輝假扮下男朋友,讓方思濤知難而退,沒想到謝半輝卻假戲真做,真以為自己是陶彥君的男朋友了,甚至是想為她出頭,這多么可笑啊。 既然當事人要打碎牙齒和血往肚子里吞,以為一忍再忍會有平安無事的善終,那么,謝半輝這個外人,有什么資格不同意呢。 “抱歉,是我多管閑事了,以后我再也不會管了?!敝x半輝往教學樓方向走。 陶彥君著急地拉住謝半輝的手臂,她語氣著急地哀求,“你能幫我保密嗎?” “你以為我還愿意再管你的破事兒嗎?”謝半輝看著陶彥君,“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是你請我?guī)兔Φ模F(xiàn)在說不需要我?guī)兔Φ?,同樣是你?!?/br> “對,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陶彥君緊緊地拽著謝半輝,她猶豫幾次才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找方思濤的麻煩?他現(xiàn)在可能真的會被開除,以后就不能當老師了。” “……” 說臟話是不對的,可謝半輝還是狠狠地連聲罵了數句臟話,“他媽的方思濤這個禽獸是給你下降頭了,還是喂你吃迷魂藥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有腦子沒有?對好歹有辨別能力嗎?” 陶彥君的手臂被謝半輝狠狠地甩開,她看著暴怒中走來走去狂躁的謝半輝,“他說他是真的喜歡我,他可以幫我考學,他不能失業(yè),不然他妻子……” 謝半輝像是這才認識陶彥君,“渣滓雜碎。陶彥君,你忘記你是怎么哭哭啼啼地求我?guī)兔α藛??你明知道他結婚了,還能和他談戀愛,現(xiàn)在又信了他騙人的話,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我狗拿耗子多cao心。你可以告訴方思濤,我不會再給他‘添麻煩’,請他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