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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好一會兒,諸鶴萎靡在軟椅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晏榕,我死了他們都好高興啊。要不你請我吃了這頓飯之后,也送我上路吧?!?/br> 晏榕順著諸鶴的視線向馬車外望去,目光在聽到諸鶴的話一瞬間陰郁片刻,隨即重新掛上笑容,伸手將諸鶴攬進了懷里:“皇叔吃提子么,孤來剝。” 諸鶴立馬就轉(zhuǎn)了回來:“吃吃吃。” 晏榕的手繞過諸鶴纖細的腰,從面前的果盤上取了一顆提子,剝?nèi)テぃ沩樦闹讣庖宦匪偷搅酥T鶴的唇邊。 諸鶴半靠在晏榕身上,瞇著眼享受完特殊服務(wù)。 還沒將提子咽下去,便聽晏榕微微低下頭,輕聲的在他耳邊開了口:“孤喂皇叔吃了提子,吃了晚膳,皇叔什么時候才會長大呢?” 作者有話要說:鶴鶴:?(鶴鶴警惕.jpg) 晏榕:孤還想喂皇叔吃其他東西的。 —— 臨近尾聲不是立刻就要完結(jié)??!大家不要方臟!今天本來寫到籠子了,但是寫完又覺得不夠刺激,把后面給刪了,我再斟酌一下怎么進籠子這個過程【 大家先看這些!晚安! —— 第73章 諸鶴才不想變大, 反倒是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騙吃騙喝就挺好。 他囫圇將提子咽了下去, 轉(zhuǎn)開視線, 頗為拔X無情的開了口:“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哦,我也不認識你皇叔, 更不會變大,我只是一個貧窮的山里小孩, 謝謝大皇帝請我吃飯?!?/br> 才剛剛在路上見過相錦,諸鶴的話是兩人都能明白的敷衍。 只是晏榕卻并未有繼續(xù)追究的意思,而是親自取過濕帕擦了擦諸鶴唇角的糖漬, 柔聲道:“皇叔, 孤可以等你一天, 兩天。但若是你讓孤等太久, 孤會受不了的?!?/br> 諸鶴:“……” 諸鶴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點危險的味道, 于是警覺的聳了下鼻尖:“怎么受不了?” 晏榕溫和的笑了起來:“受不了……就是孤萬一哪天不想再等了,可能又會讓皇叔啞著嗓子哭了?!?/br> 諸鶴:“……” 怕你???! 小兔崽子,鶴鶴吃完大餐搞完錢立馬就跑! 諸鶴在心里漫不經(jīng)心的唾棄了晏榕一百遍,十分高冷的正經(jīng)起一張臉,不再搭理他了。 斜照的殘陽在朱砂色的宮墻上投下馬車穿梭而過的身影。 宮門前的門檻放下,著裝齊整的侍衛(wèi)在門外迎接新帝的歸來。 諸鶴隔著珠簾往外瞧, 看了幾眼,突然覺得為首的一名侍衛(wèi)有些面熟……像是他幾年前在南疆時見過。 這可算得上諸鶴難得的熟人,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確定的確是一個人后,沒忍住就扭過頭對晏榕道:“樓蒼回來了?” 晏榕攬在諸鶴腰間的手不著痕跡的緊了緊, 神色中的陰郁一閃而過。 但隨即他便彎出一個笑來:“嗯,前些日子剛回來?!?/br> 諸鶴有點想念給自己又送錢又送物還送羊駝的大將軍,雖然大好人不愿意跟自己做一對不會屁股痛的葫蘆兄弟,但這絲毫不影響諸鶴對于樓蒼的好感度。 如果能再跟樓將軍搞點錢,鶴鶴以后就更加富有了。 諸鶴飛快的打好自己的小算盤,眼睛里都跳躍出了希冀的火苗:“那我能見他一面嗎?好久沒見他了,還有點想他。” 晏榕的身形微微僵了僵。 他垂下頭,幽深的眼底將諸鶴的神色一覽無余,輕聲道:“好。” 諸鶴沒有意識到危險襲來,隨口便道:“那不然等等我就去見他,一會兒吃完飯就去?” 晏榕含了幾分笑意,語氣也越發(fā)溫潤:“只要皇叔想去,孤便帶皇叔去。” 諸鶴成功找到了新的冤大頭,心情更好,決定等會兒吃飯都能多吃幾碗。 宮中御膳房中的櫥子們這段時間其實壓力很大。 要知道他們其中許多都不止歷經(jīng)了先帝一任皇帝,其中有不少資歷頗高的廚師甚至是從先先帝那任便在宮中的。 每名廚子都有自己的拿手菜,這道拿手菜在宮中的受歡迎程度便決定了他們在御膳房中的地位。 以前攝政王在的時候還好,畢竟攝政王驕奢yin逸,好逸惡勞,吃的喝的無一不是最高要求,因此基本每天不是親自點菜,也會讓派人來御膳房點個幾道菜送去王府上,大大保證了廚師們的勞動積極性和生存性。 而新帝晏榕……恭儉謙和,樸質(zhì)無華。 翻遍整個御膳房,也挑不出一道被晏榕稱贊和喜愛的菜,更沒有一位被欽點去御前的廚師。 不過幾天,御膳房內(nèi)便充滿了一種即將下崗的焦慮。 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新帝登基大禮之日,更是連御膳房的早膳都沒用一口,什么樣的端去御前,就怎么樣的端了回來。 低氣壓在空蕩蕩的御膳房內(nèi)彌漫開來,直到快到下午光景,來喜公公突然捎了信來,讓御膳房立即準備一桌按照宮廷樣式最為豐富精致的菜色—— 就按照攝政王以前的口味來。 攝政王是什么口味? 宮廷菜譜上共有九百八十一道菜,他能一次點個幾十道打包帶走,就沒聽說哪道菜是他不愛吃的。 為了讓新帝滿意,許久沒經(jīng)歷過如此盛大菜單的御膳房終于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 而終于等到諸鶴上桌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在御書房中滿滿擺開了八十一張大桌的宮宴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