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家宴2
水聽雨淺淡一笑:“麗妃才是山珍海味吃慣了吧,不過,麗妃呀,像你父親一樣生前用金湯匙喝湯,每餐必熊掌的生活未免也太奢侈了些,皇上和先帝勵精圖治,生活都很節(jié)儉,自然是不能和你父親比的,想想也是,那樣的日子恐怕只有天上的玉帝能比,作為上天之子的皇上,安敢與之相比? 比皇帝的生活還奢侈?天子都不敢與她父親相比,這話當(dāng)然誅心。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若是臣下過得比皇上還好,那這江山還是皇上的嗎? 宋麗妃氣急,水氏這是陷她于死地呀。 想到水聽雨雖然是前朝公主,可她也曾經(jīng)是秦/王正妃,在這后宮之中,除了有皇上的寵愛,其實一無所有,一旦曝光她的身份,她立刻如雪花消融在這世俗的陽光中。 思及此,宋智英不免有些心急,她急著摧毀水聽雨的驕傲,再也不讓她有機會能夠陷她于不利的地步。 于是她目光悠悠的拂過水聽雨的臉,冷笑道:“貴妃娘娘這樣說,臣妾實在惶恐,只是貴妃娘娘這樣針對我,恐怕是因為秦/王......” “大膽宋智英!”尚錦梁暴喝,適時以雷霆之怒制止宋智英的揭發(fā)。因江司靈的提醒,尚錦梁最近幾日心里早就對宋智英不悅,今日更是關(guān)注她的言行,生怕她對水聽雨不利。 阿雨揭露她父親如此奢靡的生活她居然也不以為錯,當(dāng)真是逆臣jian妃。 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欲當(dāng)眾揭發(fā)阿雨的身世,這無異于直接掌括于他。 當(dāng)真找死! 宋智英亦被他的暴喝嚇得心中一凜,暫時失去了言語。 她亦意識到她剛剛未能控制住情緒,差點揭了皇上的傷疤,險些釀成大錯,陷自己于及其危險的境地。 于是她稍微冷靜了一會兒,擔(dān)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恐惹來殺身之禍,只得借口身體不適,主動求尚錦梁準(zhǔn)她回宮休息。 尚錦梁看在闔宮家宴的份上,只得暫時容她一次,準(zhǔn)了她所請。 但這一插曲足夠令參加宮宴的人好奇,這曹氏宸貴妃與秦/王到底有何瓜葛,莫非她和江修容、沈才人一樣,都是昔日秦/王昔日的姬妾?可尚錦梁納江、沈二人也明目張膽的納了呀,并沒有像她一樣日日戴著面紗,惹人遐想。 高暮雪昔日與水聽雨交好,雖不是天天見面,但足以相熟,細(xì)看她眉眼,便覺有幾分相像,又想到她和宋智英如此針鋒相對,心下更是了然。 同樣點醒的人還有沈珍珠。 余下的幾盞酒依舊在艷樂中進(jìn)行,只是發(fā)現(xiàn)水聽雨身份的人目光都時不時的不經(jīng)意的落到她身上,以及和她舉止親昵的皇帝身上。 但見她迫人的容光并不被那白色面紗所擋,這層面紗反倒具有神秘的視覺效果,令她的眼波如春日之花一樣綻放,點翠鑲紅瑪瑙鳳頭步搖和哪些鑲嵌在回鶻椎髻上的鮮花于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點綴,弱弱的宣誓著她的地位,并沒有壓過她水光瀲滟的眸子所釋放的奪目光彩。 皇帝陛下時不時的與她做出親昵的舉動,這仿佛在宣誓他與正常帝王無異,都有足夠能力愛憐自己的妃嬪。 而這晚的水聽雨卻奇跡般的格外柔順,不抗拒他的親密摟抱和耳鬢廝磨,甚至偶爾略不文雅的小動作,以及更甚至在他醉酒后摟著她親她側(cè)臉時,她亦婉轉(zhuǎn)承歡。 這于他的虛榮和驕傲是莫大的鼓舞,這份帶著苦澀的歡欣甚至比當(dāng)年他第一次擊敗突厥更讓他覺得意氣風(fēng)發(fā)。 這份喜悅直到晚上他與她云雨時,他才如夢初醒。 ......... 同樣是這日晚上,與尚錦桓敦倫后,高暮雪道:“王爺可知道關(guān)雎宮宸貴妃是誰?” 嬌妻從不說廢話,從不問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尚錦桓雖覺奇怪,仍然說出他認(rèn)為的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曹謙之女。” 京中誰不知道:曹謙之女曹麗雅和當(dāng)今皇上邂逅于華山之巔,從此私定終身。 高暮雪卻搖頭:“非也非也?!?/br> 尚錦桓疑惑,但旋即搖頭嘆息著說:“無論她是誰,皇上說她是誰,她便是誰。” 高暮雪又一搖頭,問他:“若她是金華長公主呢?” 尚錦桓驚坐而起,轉(zhuǎn)首問她:“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我很肯定她是,若是爺不相信,妾身明日便可進(jìn)宮去確認(rèn)一遍?!?/br> 尚錦桓卻搖了搖頭,躺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嘆息著說:“她即蒙著面紗。想必也明知無臉見人,你就不要去和她接觸了。她呀,現(xiàn)在危險的很,還是離她遠(yuǎn)點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我剛從大耶耶的陵寢回來,近日皇上又下令讓我收復(fù)江南之地,我們再不可有失,免得永無翻身之日。” 聽他這么說,高暮雪只得作罷。 果然如尚錦桓所言,水聽雨正處于危險之中。 兩人回到宮中,水聽雨張羅著要為尚錦梁熬解酒湯,他卻把她拉到懷中,摒退左右,要與她立馬試一試:“朕覺得它已經(jīng)好很多了,阿雨,朕今天好好疼你?!?/br> 水聽雨一僵,但很快克制著僵硬,偷眼望妝臺上的金匱,那之中有可以引起他愉悅幻覺的仙藥,便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似與他調(diào)情一般笑道:“急色什么!妾還沒有拆下珠釵呢!” 她今日所戴點翠鑲紅瑪瑙鳳頭步搖和哪些鑲嵌在回鶻椎髻上的鮮花便是她情急之下所能想到的唯一借口。 尚錦梁卻笑著用左手從背后拉過她,把她禁錮在懷中,不無笨拙的開始拆她頭上的步搖,一縷鬢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垂下,輕觸他脖頸間的肌膚,蕩起他心中的漣漪,這促使他加快了動作。 但或許是醉酒,亦或許是一直以來他與她的云雨都那么令他愉悅,某處的沉著冷靜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懷中人的推拒、躲避以及堅硬反倒激起了他的無限愛憐,他開始以唇接觸她帶著茶香的寸寸肌膚。 “不要,陛下,請容臣妾梳洗。” 他自然的將她的推拒理解為她害怕宮宴的污濁味道影響他臨幸她的心情,于是安慰她:“不礙事,你很香。比你平時的玫瑰香更好聞,朕喜歡你的體香,答應(yīng)朕,以后都不要用其他的香膏了,朕就喜歡你本來的味道?!?/br> 這于水聽雨而言,無異于斷絕她用仙藥來掩飾她的治療對他毫無作用的路。 他細(xì)密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身體的毫無反應(yīng)終于令他有所察覺。 這似乎與平時他臨幸她有所不同?為什么他久久沒有感覺? 他于是加大了他唇的力度,甚至開始了巧取豪奪,即使水聽雨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也無法避免他焦躁下的暴/行。 尚錦梁細(xì)密的汗珠滴落在她傷痕累累的脖頸上,又癢又痛,但怕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使她對此渾然未覺。 他有些驚慌又有些尷尬,略笑了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但一直以來他對她的臨幸那么令他歡愉,所以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朕肯定是喝醉了酒,肯定是的,肯定是的?!?/br> 他尷尬的披衣下床,略整了整衣衫便隔著隔扇吩咐關(guān)雎宮的宮人門燒水沐浴以及熬解酒湯。 想著先解酒再試一試,或許酒醒后就會好? 水聽雨躺在床上發(fā)愁,那些他咬傷的地方開始迎著nongnong的秋意嘶嘶的疼。 但身上的疼痛一點都不重要,生命的危險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重要。 房間里有些靜,水聽雨忍著痛起身穿衣,找了一個尤其拙劣的借口給尚錦梁:“臣妾就說要先洗漱嘛,陛下偏不信……你看現(xiàn)在多費事,弄得我身上好痛!” 尚錦梁這才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紅痕后心里更是一驚,他剛剛的啃咬也確實過了頭,當(dāng)是他太驚慌,一直于他的情緒完全失控。 等宮女把水抬進(jìn)了凈房,尚錦梁要與水聽雨共浴,水聽雨慌忙推遲:“這怎么使得……您是圣君,不可如此yin·亂……臣妾去西偏殿洗就是了?!?/br> 尚錦梁似乎猶豫了一些,沒在勉強她,只身一人進(jìn)了凈房。 稍等了片刻,等凈房響起水聲,水聽雨才摸著狂跳的心臟打開金匱取出那盛有仙藥的小瓷瓶。 小瓷瓶小巧精致,瓶身玲瓏,但花紋卻只是普通的青花而已。 水聽雨打開瓶身,正欲倒出少許涂抹于頸部。就聽尚錦梁寒著聲音問:“這是什么?” 其實他心中已有很多猜想,無不與他每次歡愉的云雨有關(guān)。 但他不愿相信那些猜想是真的,這無不再次宣誓他希冀大半年的痊愈只不過是個夢而已。 水聽雨一時呆住,以她有限的人生經(jīng)歷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尚錦梁滄然一笑,一揚手,將那瓷瓶拋出,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隨即落于寢殿中博古架下,一聲脆響,迸裂四碎,玫瑰花香濃郁的味道溢滿殿中。 隨著那聲脆響,水聽雨才后知后覺的跪下,膝行著來到他身前,抱住他因為滄然而險些站不穩(wěn)的腿:“陛下…………” 但她似乎找不出為自己辯解的任何言詞。 ※※※※※※※※※※※※※※※※※※※※ 感謝在20200930 23:59:17~20201003 17:22: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簡單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