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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什么人,那是太子,九霄之上的帝王,那是注定后宮妃嬪幾千的人。 太子這個人從面相上來說就是薄情寡義的人,他一定是這樣的人。 至于自己,竟然會因?yàn)樗沁@樣的人而泛酸?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泛酸,這又意味著什么? 顧錦沅轉(zhuǎn)瞬間,腦中已經(jīng)是想了許多,想明白后,便覺得很沒意思了,甚至開始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離這位太子爺遠(yuǎn)一些,那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當(dāng)下抬眸,平靜地看著太子:“太子,臣女想回去了,可否請?zhí)铀统寂厝?,臣女感激不盡?!?/br> 太子看著顧錦沅,只覺她面上盡是疏離,眸底頓時一沉:“怎么了?” 第44章 那你再打我?guī)紫?/br> 顧錦沅打量著此時的太子。 世間容貌俊美男兒不知凡幾, 只是太子卻格外不同。 他是她見過最為絕艷的郎君,微微抿起的薄唇透著幾分矜貴的倨傲,飛揚(yáng)的眉間是高居云端之上的氣勢,那并不是刻意顯露, 而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是皇家儲君才有的天子威儀, 是與生俱來的君王。 只是天威難測, 這個人的性子怕是比起尋常君王更為難以捉摸,他招惹上自己,先是冰冷莫測, 之后又是詭異難辨,如今又于那狠戾之中多了幾分不經(jīng)意的柔情體貼。 但是這其中,他到底存著什么心思, 便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 想到此間, 顧錦沅竟有些鄙薄自己, 他便是對自己有恩, 記住就是,以后還他就是,又怎可輕易多想了去? “沒什么,只是想著叨擾了太子這么久, 臣女想回去了?!鳖欏\沅垂眸, 神情間有些疲憊,她確實(shí)是累了。 這個時候,她更喜歡窩在榻上,抱著錦被, 舒服地躺著,而不是跑出來受這個罪。 然而太子眸間卻沉沉地盯著她:“你累了?那你躺下歇著就是, 我出去,你可以睡一會。” 不過顧錦沅卻顯然沒有心思,她只是安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是無聲的拒絕。 太子:“到底怎么了?” 顧錦沅不吭聲。 太子:“剛才真把你打疼了?” 顧錦沅還是不吭聲。 太子:“再給你煮湯喝,好不好?” 顧錦沅想了想,搖頭:“我要走了?!?/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那湯確實(shí)很好喝,她確實(shí)想喝,但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志氣,不能因?yàn)橐煌霚瓦@么沒志氣。 她這么一走,太子卻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 她低聲:“太子,你放開我吧,別鬧了?!?/br> 然而這話說完,她卻聽到他道:“沅沅?!?/br> 這聲入耳,她微驚了下,回首看過去。 只見他墨黑的眸子正定定地凝著自己,那墨黑深處,隱隱有看不懂的情緒在流動。 沒有人這么叫過自己,除了自己的外祖母。 就連阿蒙,他們也是叫自己錦沅,不會叫自己沅沅。 她揚(yáng)眉:“你?” 太子:“我覺得沅沅比錦沅好聽。” 顧錦沅心里微松了口氣,不知為什么,剛才她聽到那聲沅沅的時候,心就跟著緊抽了一下。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其實(shí)想想,自己叫錦沅,有人非要叫沅沅也是有可能的。 太子:“你生氣了?那你再打我兩下出氣?!?/br> 顧錦沅仰臉看他,其實(shí)她已經(jīng)打了他一巴掌了,還把他脖子給咬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那脖子上好一塊紅,還隱約帶著血跡,那都是她咬的。 她別過臉去:“我不舒服,我想回家?!?/br> 太子:“你是不是想要那個湯的方子?” 她當(dāng)然想要,但是她卻不想向他張口。 說不得那個什么方子早已經(jīng)給別的女人用過,甚至可能太子?xùn)|宮里有一個什么樓,樓里面的都是他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喝那個湯。 越想越不痛快,顧錦沅甚至開始痛恨自己,她冷笑一聲:“我才不稀罕!” 太子揚(yáng)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錦沅:“沒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喝了?!?/br> 太子面色便逐漸變冷了:“怎么,你還想著他?” 顧錦沅一聽,就知道了,他是在說二皇子,當(dāng)即越發(fā)覺得莫名其妙:“太子殿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br> 太子抿唇不語,等著她說。 顧錦沅:“我一直覺得你腦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說完,轉(zhuǎn)身直接走人。 他并沒有追出來,也沒有人阻攔她,顧錦沅快步離開。 想想這事,她還是不太舒服,恰好看到路邊有一處百枝蓮,她便想起來剛才那處別苑的百枝蓮,便伸手揪了一朵花,直接將那朵花揪成一片片了。 心情不好,她就是想搞破壞,如果太子在身邊,如果他是一朵花,她早就把他揪禿了。 一邊揪著花,她一邊往前走,走著間,就見二皇子站在那里,正朝這邊張望。 二皇子看到她,自然是有些意外,忙過來了。 “顧姑娘,你沒事吧?”他蹙眉,關(guān)切地看著她。 “二殿下覺得,我應(yīng)該有什么事嗎?”顧錦沅其實(shí)是無顏面對二皇子的,她剛剛在二皇子面前被太子抱走了。 不過她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裝傻,不然呢,這事怎么說,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