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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聲,故意道:“才沒有,我要讓二皇子幫我,二皇子比你好看比你溫柔,處處比你好,我才不稀罕讓你?!?/br> 這話說完,太子跟瘋了一樣,將她壓在那里,去吸她小痣。 ……過了好一會,太子低頭凝著她,啞聲道:“別哭了,不吃你了?!?/br> 顧錦沅卻依然是來氣,她捂著自己的小痣,憤恨地看著他,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被他惹成那樣,恨死他了,恨死自己了。 她沒好氣地用腿踢他,他竟然也不躲。 她又用手去打他,一巴掌打他臉上,他卻還是安靜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不躲?” 身為太子,能要點臉嗎?被一個女人這樣一巴掌打臉上,大昭國儲君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我打了你,你收了委屈,我讓你打我?guī)紫鲁鰵狻!?/br> “那你干嘛要打我!”顧錦沅瞪他。 “我打你,你疼,不打你,我疼?!?/br> “你是一個瘋子!”顧錦沅開始后悔,她為什么要招惹這么一個瘋子。 她掙扎著起身,她想趕緊走,什么扎花,不好玩,還有這燕京城,也不好玩,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跑到顧瑜政面前哭,一副失了清白的樣子哭,然后連夜逃走,他們愛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她不玩了! 可是太子肯定不讓她走,太子攥住了她的手腕:“說,你是想讓他抱,還是我抱?” 顧錦沅哪里搭理他,拼命掙扎,誰知道掙扎間,腹中一個絞痛,整個人都覺得眼前發(fā)黑,身形就那么一晃,險些跌倒在那里。 這處別苑竟是格外優(yōu)雅安靜。 顧錦沅懷抱著通暖手爐捂著肚子,斜靠在矮榻上,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窗欞外,外面種著百枝蓮,那百枝蓮開得正好,清秀挺拔的莖上,如雪如玉的花瓣嬌媚妖嬈,那花瓣邊緣鑲著艷麗的粉色花邊,鮮艷奪目,紅得熱烈如火,白得潔白如雪。 她已經(jīng)換上了綿軟舒適的寬松衣裙,也換上了月事帶。 那月事帶不同于她以往用的,她以往都是用草木灰等來填塞月事帶,但是如今這個,是用柔軟的白紙?zhí)钊?,而月事帶也是用上等軟綢縫制成,不得不說,比她之前用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甚至好像比國公府里用的還要好?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竟然親手端來了一個托盤,放在她身邊。 她看了下,竟然是棗湯,冒著熱氣,泛著濃郁的甜香,很誘人。 她頓時想喝了。 抬眸看向他,男子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說讓她喝。 她低哼了聲,直接張口要:“我要喝!” 太子挑眉:“這么沒志氣?” 顧錦沅更加哼哼了聲:“如果不是你故意欺負(fù)我,我怎么會痛成這樣!” 太子:“你答應(yīng)給我點茶,到現(xiàn)在我連茶葉沫子都沒看到?!?/br> 顧錦沅心虛,心虛之后更加理直氣壯:“你這樣欺我,還好意思讓我給你點茶?” 太子:“你是萬年有理?!?/br> 這么說著,卻也沒再和她折辨,將那碗?yún)私o她,看著她喝了。 顧錦沅接過來就要喝,太子卻淡聲道:“小心別燙到?!?/br> 顧錦沅怔了下,看了一眼太子,這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來。 喝進嘴里,只覺得甜香撲鼻,入了腹后暖烘烘的,原本不舒服的小腹處熨帖得很,她忍不住,一口氣都喝了,喝完后還不由得舔了舔唇,想著應(yīng)該問問,這是什么湯,以后她也要自己煮來喝。 其實她既然飽讀醫(yī)書,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這是體寒之癥,需要調(diào)理,奈何用盡了法子,也不見效,如今這個湯藥,倒是喝著不同。 太子接過來那碗,伸手,那雙大掌便落在了她小腹處。 她忙要推開他,然而并不能。 她想了想,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隔著衣服,隨便他! 太子的大掌,輕柔地?fù)崦教沟母共浚瑓s是問:“很疼是嗎?” 顧錦沅臉上染紅,別過臉去,咬唇道:“你若身為女子,就可以試試了。” 太子:“其實并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會如你這般疼。” 顧錦沅聽了,疑惑地看向他:“你倒是很懂?” 之后想想自己那明顯精心縫制絕對不是凡品的月事帶,想想這上等的棗茶,還有出現(xiàn)在初夏時候的銅暖手爐,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這位太子爺對于女人的月事頗為了解哪! 太子眸中深暗:“不算太懂,不過也略知一二?!?/br> 一個太子,你怎么可能了解女人的月事? 顧錦沅略一想間,多少就明白了。 這位太子已經(jīng)弱冠之年了,這個年紀(jì)的太子,應(yīng)該是身邊有人“伺候”著,或許還不止一個,伺候得多了,他對女人的事情也就懂了。 這么一想,她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氣恨酸楚一起翻涌上來,竟是比之前被羞辱時更加憤恨。 這憤恨來得太快太猛,以至于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她到底是顧錦沅,她的手在袖下掐著自己的手心,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子打量著她的神色:“還是疼?” 顧錦沅小腹不疼,但是心里難受,難受極了! 但是她的心思在這一瞬間已是萬變。 為什么會不高興,為什么心口會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