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身份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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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出了帝寢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雖然答應了姑姑照看孩子,但姑姑也是讓關(guān)嬤嬤囑咐了遺言,說這個孩子不過是圓了她一個當母親的夢而已。在她心里,她是第一位的。意思自然是不想她因為這個孩子被控制。 夜天逸和夜輕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活了孩子,自然不排除打著用這個孩子困住她的主意,這個孩子如今出生了,就是實至名歸的天圣新帝,若是他死了,夜天逸正好借機繼位,他略微動些手腳,這個孩子一準活不成,但是他沒有,如今這個孩子好好活著。 她自然不能受他們制肘,雖然是姑姑的骨rou,但是一個夜氏的孩子還制肘不了她。 靜站片刻,她面無表情地向?qū)m門口走去。不多時,來到宮門口,容景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弦歌挑開車簾,云淺月上了車。 容景見她進來,微微一笑,“孩子呢?” “在帝寢殿夜輕染看顧著呢!”云淺月將身子靠在他身上,有些疲憊地道。 容景笑看著她,語氣溫柔,“我就猜想你不會帶他出來?!?/br> “我想帶來著,夜輕染不讓我?guī)?,讓我住在帝寢殿或者榮華宮。”云淺月微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個孩子就想制肘住我,不可能!” 容景俯下身,低頭在她唇瓣印上一吻,柔聲道:“是不是說明我比他重要?”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我很榮幸!”容景聲音隱隱含著笑意,如玉的手給她輕輕揉按額頭。 云淺月這一日緊繃難受的神色放松下來,“我聽夜輕染說夜天逸救活那個孩子后,他一直在哭,你抱著他就不哭了,后來你走了,他還是哭,誰哄也不管用,見到了我之后又不哭了,在我的懷里睡著了。如今我離開,不知道她是否醒來再哭。夜輕染說這個小東西剛從娘肚子里爬出來就不認夜家的人?!?/br> 容景眸光微閃,溫聲道:“你剛出了帝寢殿,他又哭了。夜輕染讓夜輕暖去找夜天逸了?!?/br> 云淺月眨眨眼睛,仰頭看著容景,“我不信一個小孩子生下來就不認夜家人這樣的說法,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總不能跟我一樣,生出來就帶著記憶記事,我看著不像。那個孩子比別人靈透一些倒是真的。”話落,她懷疑地問,“是不是你對那個孩子做了什么手腳?” 容景揚眉,“你認為是這樣!” 云淺月點頭,盯著他問,“是不是?” 容景輕笑,伸手點點云淺月眉心,柔聲道:“這么聰明!看來我真不能小看你所學的那個什么心理學的滿分說法了。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不是我做的。是緣叔叔和青姨動了些手腳?!?/br> 云淺月挑眉,“爹和娘?” 容景點頭,“服用生子果將養(yǎng)的孩子,不止吸收母親精血,也吸收事物的精氣。直到他出生后,才是正常人,但是比一般正常人要有靈性。他在母體里,可以能被靈術(shù)灌輸一些東西?!痹捖?,他笑道:“你可以想象,每日晚上緣叔叔和青姨兩個人跑去榮華宮的房頂上看星星時,順便對他灌輸了一些什么,才導致了他如今只見到你我不哭?!?/br> “原來是這樣!那兩個人……我就說呢!看星星,他們也真有閑情逸致?!痹茰\月好笑,話落,見容景看著她,她眼皮翻了翻,“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容景抱住她,笑道:“不是星星好看,而是陪在身邊看星星的人好看?!?/br> 云淺月想著她的浪漫細胞還是不夠格,問道:“他們在榮華宮房頂看了多長時間星星?你既然知道,夜天逸也知道嗎?” “從我們及冠及笄的時候開始的吧!青姨和緣叔叔武功高絕,又都有靈術(shù)。夜天逸不會靈術(shù),應該是不知這件事情,也發(fā)現(xiàn)不了?!比菥吧焓秩霊?,拿出一個竹筒,遞給云淺月,“這是青姨給我的,據(jù)說這個竹筒是用產(chǎn)生子果的那顆樹的木頭做的。我這些日子佩戴在身上,你日日于我近身,也沾染了這個木質(zhì)的味道,那個孩子有些靈性,嗅覺比尋常孩子敏銳,聞到你我身上的氣味,覺得熟悉,自然就不哭鬧了?!?/br> 云淺月恍然,接過竹筒看了一眼,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木質(zhì),她嘆道:“這個世間有些東西就是令人覺得驚奇。比如這生子果?!?/br> “以后這種東西沒有了!被緣叔叔和青姨給砍了,連根也拔了?!比菥暗馈?/br> 云淺月將竹筒遞回給容景,閉上眼睛,“他們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兒,希望這世間再也沒有什么生子果害人了。孩子靠吸食母親的精血才能活,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忌日,何等的殘忍?!?/br> 容景點點頭,“東海據(jù)說只有那一株生子樹。他們連根拔起后就留了這么一個竹筒,之后將木質(zhì)沉入了東海,以后再沒有了?!?/br> 云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容景輕輕給她揉按著額頭,也不再說話。 車廂靜靜,自成一片天地,隔絕外面的喧塵煩擾。 馬車回到榮王府,容景和云淺月下了車,容昔等在門口,見二人回來,連忙上前道:“世子,云jiejie,沈昭又來了,如今在前廳。似乎是有急事,我問他也不說,只說等你們回來。” “嗯,知道了,我進去看看?!比菥包c頭,拉著云淺月向里面走去。 云淺月想著沈昭有急事兒,難道還是關(guān)于上次他說的秦玉凝之事? 二人來到前廳,透過珠簾,果然見沈昭焦急地坐在屋中。聽到腳步聲,沈昭立即站起身,不等二人進屋,便快步迎了出來,“景世子,淺月小姐?!?/br> “別急,有事進去說?!比菥皽芈暤馈?/br> 沈昭本來焦急,看見他,立即鎮(zhèn)定下來,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屋。 云淺月想著容景就是有這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本事,他一句淡淡的話,也能讓人覺得心里踏實且信服。這是天生來的,誰也比不了的。 三人坐下后,沈昭焦急地道:“景世子、淺月小姐,我爹娘失蹤了!” 云淺月瞇起眼睛,“他們什么時候失蹤的?你怎么知道?” “我本來想接爹娘進京到身邊照顧,但考慮到如今京城不甚太平,他們出身鄉(xiāng)野,我也怕不適應京城這等繁華,他們自己也不想來,于是也就作罷。今日剛收到山花的信,說我爹娘不見了兩天了,家里沒什么異常,她開始以為去拾柴了,但后來一日還不見人,于是她帶著人將漫山遍野都找遍了,還是沒人,后來又將附近的縣城也找了,也都沒人,覺得怕是會出了事兒,就找了鏢局用快馬命人將信給我送來了。”沈昭急聲道。 “鏢局快馬加鞭來京也要兩日到京城,這么說如今他們失蹤四日了。”云淺月道。 沈昭點頭,臉色發(fā)白,后悔地道:“當初景世子詢問了我的意見,問我是否將爹娘安置一下,我不想麻煩景世子,所以,就推辭了,如今……”他說不下去了,顯然是后悔極了。 云淺月看向容景。 容景溫聲道:“這件事情我早有預料,你殺了葉霄,一戰(zhàn)名揚天下,葉靈歌失蹤,下落不明,這筆賬她會算在你身上,早晚是個禍害。況且你如今身居朝堂,朝中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因為我和攝政王之事,你如今在我身邊議事,身份已經(jīng)再不比以前。你的爹娘即便在山野,但也再不是山野之人?!?/br> 沈昭看著容景,“景世子,我如今怎么辦?我請旨去尋爹娘?可是茫茫人海,我毫無根基蹤跡,去哪里找爹娘?是否被葉靈歌將我爹娘抓去了?她如今在南梁,我若是去南梁的話,是否能找到?” “我既然早有預料,自然早已經(jīng)吩咐了人暗中照看你爹娘,如今還并未接到他們出事的消息。你無需焦急,稍等片刻,我詢問一下吧!他們應該無事。”容景道。 沈昭一喜,立即點頭。 容景對外輕聲開口,“弦歌,給墨菊傳信,問一下沈昭的父母如今在哪里?” “是!”弦歌立即應聲。 云淺月見沈昭期盼地看著窗外,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你壓壓驚,他既然派了人暗中看著,又沒收到來信,你爹娘應該是無事。即便是有事,也是對你構(gòu)成威脅之事。抓了你爹娘的人若是讓他們出事兒的話,就威脅不到你了,所以,他們不管如何,暫時還是安全的?!?/br> 沈昭點點頭,接過水,誠摯地道:“謝謝淺月小姐?!?/br> 云淺月看向容景,問道:“能最快聯(lián)系上墨菊嗎?” “嗯,墨閣有一門武功,可以同門之間千里傳音,就是費些功力而已?!比菥暗馈?/br> 云淺月不再說話。 沈昭也不再說話,雖然因容景的話鎮(zhèn)定下來,但還是看出坐立難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弦歌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世子,沈昭的父母安然無恙?!?/br> “如今在哪里?”沈昭一喜,騰地站了起來。 弦歌猶豫了一下,沒答話。 云淺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容景微微挑眉,溫聲道:“沈昭不是外人,但說無妨?!?/br> 弦歌壓低聲音道:“沈昭的父母原來是百年前慕容氏驃騎將軍的舊部,杜國舅早就聯(lián)絡上了沈昭的父母,如今知道世子之事,便詢問了他們的意見,他們應允了,便被墨菊接應離開了山野,都前往墨閣了。墨菊說她這兩日因為負責接應杜國舅,這件事情便沒來得及向世子稟告?!?/br> 云淺月想著果然,在容景安排人暗中看顧下,應該是無人能帶走沈昭的父母,而且走得無聲無息,除非是自愿。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小,原來沈昭的父母竟然是前朝驃騎將軍的舊部。她看向沈昭。 只見沈昭有些呆呆地反應不過來。 容景微微一笑,看著沈昭道:“這回你該放心了,你的爹娘無事?!?/br> 沈昭從窗外收回視線,看著容景,一時間似乎還是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消息,他本來就是聰明人,從這短短的一段話便能知道些事情。呆呆地盯著容景看,容景含笑看著他不再說話,他過了半響,垂下頭,低聲道:“我竟然不知……我爹娘竟然是……” 云淺月忽然一笑,“百年前整個天下都是慕容氏的,你爹娘是慕容氏驃騎將軍舊部的后代也沒什么奇怪的。這個天下多少人曾經(jīng)都是的?!?/br> 沈昭點點頭,抬頭看向容景,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試探地問,“景世子您是慕容……” 容景點點頭,“我是!” 沈昭再度垂下頭,似乎消化著這個消息,須臾,他再抬起頭,似乎拔開云霧,有什么不解之謎解開了,道:“那一日沈姑娘住在了我家,怪不得沈姑娘走時我爹娘囑咐我讓我一定去南疆京城送楚姑娘,但還不能被楚姑娘發(fā)覺出來,變成我強行要送楚姑娘,原來他們是為了將我送到您身邊。” 云淺月一愣,“是這樣?當初……你跟隨那個誰離開是因為你爹娘的吩咐?” 沈昭看著云淺月點點頭。 云淺月感嘆,她竟然沒發(fā)現(xiàn)那對老夫老妻有這個心思,而且演戲演得還逼真,怪不得當初那么痛快地答應沈昭送她呢!她偏頭去看容景。想著慕容氏的部下都這么厲害嗎? 容景有些好笑,摸了摸云淺月的頭,溫聲道:“大抵是因為當初那塊玉佩,杜國舅認出了楚夫人,而他與沈昭的爹娘早有聯(lián)系,于是讓沈昭跟上了,楚夫人帶著沈昭離開,他們可以根據(jù)沈昭找到與楚夫人的牽扯的人和事,順藤摸瓜往上查玉佩的主人?!?/br> 云淺月伸手扶額,感嘆道:“好縝密的心思。怪不得這些后部可以在夜氏隱衛(wèi)遍布天羅地網(wǎng)下隱秘百年。我竟然都被蒙混過了?!?/br> 沈昭聽到云淺月最后一句話,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云淺月一時感嘆,說漏了嘴,見沈昭吃驚的樣子,她一愣,本來想著今日他已經(jīng)連番被驚了個夠嗆,不想再說出這件事情讓他震驚了。沒想到不小心又說了出來。她無奈一笑,對上沈昭不敢置信的眸光,溫聲道:“你沒聽錯,楚夫人是我?!?/br> “你……你……”沈昭看著云淺月,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云暮寒是我的哥哥,我自然不能眼見南疆有難見死不救?!痹茰\月對他解釋道:“隱藏身份是為了瞞住夜天逸和夜輕染,對你隱瞞也是不想他們發(fā)現(xiàn)?!?/br> 沈昭還是有些呆呆的,“怪不得我總覺得你有些熟悉,原來竟然是……” 云淺月好笑,有些歉意,“抱歉,瞞了你這些日子。你如今入了朝,應該知道,朝中的事情千絲萬縷,盯在我身上的眼睛頗多,盯在你身上的眼睛也不少。而且楚夫人的身份實在不是一個什么好的身份,天圣朝中彈劾她的本子堆積成山了。所以避免被人懷疑,也不為你造成麻煩,便只能隱瞞了你?!?/br> 沈昭點點頭,似乎勉強定下心神,問道:“我給你那個布袋,為何我探索不到?” 云淺月笑道:“自然被我收起來了,被你探索到的話,你豈不是就知道是我了。” 沈昭又看向容景,見他面色含笑,他低聲問,“難道景世子是楚家主?” 容景不說話,云淺月代他說話,“是啊,他不是楚家主的話,我怎么會成了楚夫人?” 沈昭點點頭,不再說話。 云淺月也不再說話,想著他先是知道他爹娘失蹤,急得夠嗆,后來又知道他爹娘原來是前朝舊部,被驚了一下,后來又知道容景是前朝慕容后裔,再次驚異,之后再知道她是楚夫人,等等這一連串的事情自然需要給他時間消化。 容景慢慢品著茶,天蠶絲錦的衣袖輕輕拂過,溫潤從容,嫻雅淡然。 許久,沈昭眉眼間的糾葛褪去,笑著道:“怪不得那天杜國舅一臉愁云的來,后來歡喜地走了,還囑咐我好好跟著景世子,讓我不用擔心我父母,原來是這樣。” 容景笑而不語。 沈昭又盯著云淺月道,“我本來還想著,世間有楚夫人那樣的女子,而且與景世子交好,為何景世子讓她嫁了楚家主。后來到了京城一直沒見你,之后卻見到了景世子為你痛苦憂思,心脾俱傷,心中甚是疑惑,之后便是在北山梅林見你,你和染小王爺一起來的,我心中就替景世子不值,見你除了孱弱些,美貌勝過那些女子外,也不覺得你有任何出彩之處,對你便有了偏見。后來見你與景世子和好,你們中間,似乎自成一片天地,無人能插得進去,我第一次見到景世子原來也可以笑成那般,便覺得大約因為是心儀之人的原因。直到后來我在墨寶齋選筆墨,后來你帶著我了解天圣京城,第一次覺得你的確是不一樣,后來你又為我解惑,指點迷津,談論諸子百家,我便對你敬佩,尤其是數(shù)日前的科考之日,我才終于明白為何景世子喜歡你。原來你果然是不同于尋常女子。云王府的淺月小姐,就如現(xiàn)在天下人說的一樣,你用囂張和紈绔的名聲蒙蔽了天下人,掩飾了你的才華。” 云淺月等沈昭說完一大段話,眨眨眼睛,開玩笑地道:“和著你到京城來沒做別的,只觀察我了?” 沈昭臉一紅,退了一步,恭敬地一禮,“沈昭很高興楚夫人是淺月小姐!我由衷敬佩。我仰慕景世子,自小的愿望便是愿意追隨,如今爹娘既然是慕容舊部,已經(jīng)去隨了杜國舅,我便寬了心。我愿一直追隨景世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br> 容景站起身,虛扶了沈昭一下,溫聲道:“慕容氏與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已逝去了百年的姓氏而已。我是容景,用了不止十年愛一個女人的容景。那個女人是云淺月。她對于我來說,是生命之重,江山的分量也不及她一人之重。” 云淺月笑看著容景,心里暖暖的。 沈昭直起身,看著容景。 容景繼續(xù)道:“我此生所求,只是一個她而已。我愿意為她煎熬十年寒暑相思,愿意為她放棄姓氏,愿意為她在大冬天捂暖一株桃花,愿意日日只抱著她入眠。凡是她喜歡的,所求的,我都愿意去為她做?!?/br> 沈昭看向云淺月,見她靜靜聽著,清麗脫俗的容顏溫暖柔暖,那是一種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的柔和暖,他不答話。 容景目光看向窗外,沉靜地道:“我本不想恢復這個姓氏,只愿與她閑云袖手,賞月觀花,可是時不與我。曾經(jīng)慕容氏土地上,如今天圣統(tǒng)治百年,黎民百姓已經(jīng)水深火熱,不容我再袖手旁觀。慕容氏舊部忠臣,百年尋覓,百年前榮王助其奪自家天下,卻落得個賠了江山又痛失所愛下場,我不想重蹈覆轍。誰也我爭奪云淺月,我必定備以三尺青鋒??墒且故暇陀心敲匆粋€人,或者兩個人,要與我爭奪她。所以,我不能再退了。沈昭,你要想好了,你追隨我,便會卷入了以后的紛爭,也許封侯拜相,也許身死骸骨滅。” 沈昭忽然單膝跪地,“屬下愿意追隨景世子,哪怕身死骸骨滅。慕容氏統(tǒng)治時的前朝,是我最推崇的一個朝代,天子至尊,福澤萬民。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曾經(jīng)爹娘一直給我講夜氏狼子野心謀慕容氏家國之事,我聽了許多。我相信景世子愛淺月小姐之心,天下江山也不及她一人重,但這也不沖突。因為淺月小姐有菩薩心腸,當時葉霄反賊引水要淹沒戰(zhàn)場上的士兵,那時十萬人之多。是淺月小姐動用靈術(shù)筑堤阻止了葉霄。否則南疆會有十萬生靈被殺,恐怕當時會遍地浮尸。我相信她仁善,陪在景世子身邊,能夠福澤天下子民,比如今的夜氏統(tǒng)治下官員*,遍地不是yin奢便是流民要強許多。男兒當頂天立地,干一番大事業(yè)。我能追求世子身側(cè)輔佐,三生有幸,愿意助您問鼎,還前朝慕容氏國泰民安的天下。” 容景淺淺一笑,彎身雙手扶起他,“我不能許你什么,但我會盡我所能。起吧!” 沈昭直起身,一臉堅毅激動地看著容景。 云淺月托腮笑看著二人,沈昭這個人,她是沒看錯。他宅心仁厚,又聰明機智,且還心胸開闊,不拘世俗與小節(jié),出身山野,但有大智若愚之心,從山花之事,就可探知,雖然仁善,但不婦人之仁,拖泥帶水。這樣的人才最是難得。她當初就想著他會是容景得力助手,如今果然。 二人坐下來,又談了片刻朝中之事,沈昭離開。走時,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云淺月待沈昭離開后,對容景笑道:“你可要保護好他,不能讓他有閃失?!?/br> “沈昭的確難得。”容景看著云淺月,眸光微轉(zhuǎn),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你又打我什么主意?”云淺月警惕地看著他,她清楚地知道,每此這個人露出這種神色,一準在打她的主意。莫離、風燼、西延玥的離開,都跟他這種眼神脫不開關(guān)系。 容景輕笑,愛憐地看了云淺月一眼,“這天下知我者,莫若你了?!?/br> 云淺月微哼了一聲。 “紅閣的花落和蒼瀾武功最好吧?讓他們二人從今以后跟在沈昭身后保護他吧!”容景說出主意,“他們?nèi)缃裨诰┏谴门率嵌家l(fā)霉了,落在你手里,實在是糟蹋。”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我怎么沒聽說他們發(fā)霉?” “我聽說了!”容景笑道。 云淺月瞪了他一眼,想著她的紅閣一直在她手中的確沒派上什么大用場,最多的只用探聽消息傳信了,沈昭她見著喜歡,的確不能出事。容景手中武功高的人都分配了出去,應該是再無人可分配了?;浜蜕n瀾的武功聯(lián)手難有敵手,沈昭如此人才,尤其他會南疆咒術(shù),得南疆先太皇親傳絕傳,比葉倩要高。一些禁術(shù)他都會,水術(shù)如今更是高了些,這實在難得,世間也難再找一個這樣的人。自然要保護好他。讓她紅閣的兩大長老一起保護他也算是值得這個價。于是也不與他爭辯,點點頭,“好吧!就讓他們保護沈昭吧!不過到了不用的時候,得還給我。沈昭畢竟是你的人,可不算是我的人。” 容景無奈一嘆,“云淺月,你是不是還意識不到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人??!我的人不也是你的人嗎?” 云淺月“噗哧”一笑,伸手捶了他一眼,對外面喊,“凌蓮!” “小姐!”凌蓮立即出聲。 “給華笙傳信,從今日起,花落和蒼瀾暗中保護好沈昭,不要讓他有絲毫閃失?!痹茰\月吩咐。 “是!”凌蓮應聲退了下去。 云淺月回頭看向容景,問道:“這回滿意了吧?” 容景含笑點頭,攔腰抱起她,“為了表示謝意,就讓在下送淺月小姐回去就寢吧!” 云淺月自然不反對,且理所當然地讓他抱著回紫竹院。 ------題外話------ 弱弱地呼喚,美人們,月票哦……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謝謝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