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百年歷史
書迷正在閱讀:男朋友是機器人、討情債、炮灰假少爺在娛樂圈養(yǎng)動物爆火、女扮男裝后被龍傲天看上了、穿成反派的炮灰靈獸、皇后穿成替身女配[古穿今]、成為女主的惡毒前妻、誰說我們關(guān)系不好、假替身在大佬身邊混吃混喝、穿成炮灰后,和男主師尊在一起了
明明是近在咫尺,溫潤清晰的聲音,可是偏偏像是從九重天傳來,有些飄忽。 云淺月睜開眼睛,看著容景,在這一張如玉無雙的臉上,罕見地看到他這般冷情的笑意。她嘆道:“你們榮王府的男人不都是魅惑天下女人的嗎?夜氏的大長公主喜歡榮王也不例外。” 容景收起笑容,低頭看著云淺月,清涼的眸光轉(zhuǎn)為溫柔,“是嗎?” 云淺月點頭,“自然!拿我做例子,對你死心塌地??!” “本來我不覺得能魅惑天下女人是好事兒,不過能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看來也不算壞事兒?!比菥叭拥羰种械暮谏咀樱皖^吻上云淺月的唇。 云淺月輕啟朱唇迎合她,唇齒相纏,輾轉(zhuǎn)纏綿。 許久,容景放開她,輕聲道:“夜氏用了兩個女人和天下百姓控制住了先祖榮王,而一個女人就能夠讓我傾覆天下,比起先祖榮王,我大約不應(yīng)該是容氏子孫?!?/br> 云淺月好笑,“這都是天注定的,哪里是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事情?你生來就是容氏子孫,死了還是容氏子孫,要想改的話,只能下輩子看了。” 容景“嗯”了一聲,聲音有些低,“若是可以,我寧愿不姓容?!?/br>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姓云?!痹茰\月話落,又好笑道:“祖宗聽到我們的話,估計會從地下跳出來掐死我們這不肖子孫。” 容景輕笑,“百年過去了,大約早就轉(zhuǎn)世為人了?!?/br> 云淺月輕嘆一聲,“大長公主為救榮王而死,引火*,貞婧皇后為了榮王甘愿委身嫁入皇宮,天下百姓欠了榮王的,而榮王欠了兩個女人的。大長公主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了,可惜生在夜氏,怪不得始祖皇帝焚書燒了關(guān)于她的所有記載,原來還有這一樁?!?/br> “貞婧皇后的所有記載也沒有?!比菥奥曇魷貨?,“死的人一死百了,活著的人才是最不容易。貞婧皇后能日日忍受駐留在榮華宮,不過是為了榮王而已,她活著,榮王便是活著,看不見,心也活著,若她死的話,那么榮王的心也就死了?!?/br> 云淺月點點頭,大長公主這本手記,記載了從她記事起到死前的生平所有事情,始祖皇帝焚毀了所有關(guān)于大長公主的書籍記載,怕是獨獨沒想到她為自己竟然寫了一本自傳。這本自傳,幾乎揭開了夜氏的所有秘密,包括最重要的天龍吟和火鳳吟。 天龍吟和火鳳吟??!正是她需要了解的。云淺月感嘆道:“那個糟老頭子也有幾分本事,這樣一本手札竟然被他藏在手里幾十年?!?/br> “云爺爺?shù)念V谴罅巳チ?,否則也不會讓云王府在風(fēng)口浪尖上平安無事地過了這么些年,在夜氏的眼皮子底下將兒子孫子偷梁換柱?!比菥皽芈曇恍?。 云淺月扁扁嘴角,這一輩子,她的爺爺只倒騰孩子了。先倒騰了兒子,又倒騰孫子,不知道將來是否會倒騰重孫子,重外孫子,想到這里,也不由好笑, 二人不再說話,下了馬車,向府內(nèi)走去。 容昔迎了上來,滿面含笑,“世子哥哥,沈昭剛剛回來了,在書房等著你。” 容景微微一笑,“蒼亭出生在十大世家,博學(xué)淵源,家族藏書萬卷,根基深厚,他落于蒼亭,拿了第二名,已經(jīng)不錯。”話落,她偏頭對云淺月尋問,“你是跟我去書房還是先回紫竹院?” 云淺月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我回紫竹院?!?/br> 容景點點頭,松開她的手,徑自向書房走去。 云淺月回到紫竹院,進(jìn)了屋,脫了鞋子,躺到床上,裹著被子,閉上眼睛,動作一氣呵成。青裳得知她回來,后腳跟進(jìn)了屋,便見她已經(jīng)睡下了,愣了愣,退了出去。 凌蓮和伊雪來到門口,迎面碰到青裳出來,她對二人道:“淺月小姐大約累了。” 凌蓮和伊雪點點頭,也不叨擾,齊齊退了下去。 云淺月閉上眼睛,卻無什么困意,腦中想著大長公主的手記。 那個女子自小修煉火鳳吟,位于天下最暖的地方的最冷的地方,就是暖城的寒池。寒暑四季,都用寒池的水浸泡練功,她自小就知道,她肩負(fù)著夜氏打天下的己任。所以她十五歲習(xí)成火鳳吟后,接管了火鳳令,唯一的目標(biāo)就是清除阻擋夜氏打江山的一切障礙,當(dāng)然,這些都是在遇到榮王之前。 遇到榮王之后,她為之一見傾心。榮王悲天憫人,容傾天下,不喜殺戮,大長公主漸漸受他影響,不愿意將血腥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也開始質(zhì)疑夜氏打江山的初衷,是為天下百姓安樂,還是為了一己私欲,她反復(fù)思考,不得不承認(rèn),夜氏籌謀百年,就是為了一己私欲而奪天下。 慕容氏統(tǒng)治黎民百姓,安居樂業(yè),若非因為夜氏盜取太子,皇后哀痛而死,皇帝痛思皇后愛子,荒廢政業(yè),幾年后憂疾而亡,慕容氏無繼承人,之后藩王為奪天下燃起戰(zhàn)火,黎民百姓受苦,這時候,夜氏揭竿而起,始祖皇帝夜卓嵐文韜武略,打著仁義為民的幌子,謀奪天下,當(dāng)年造的聲勢很大,同早已經(jīng)名揚天下有一定聲望的世家公子云墨衣交好,云墨衣隨夜卓嵐七拜燕環(huán)山請華蓋天下的天地真人弟子容奇出山,也就是后來的榮王。 榮王出山后,天下傾顏,百姓推崇,仁心歸屬,頓時夜氏萬眾歸心。 大長公主喜歡榮王之事被始祖皇帝得知,始祖皇帝要將她下嫁給榮王,榮王言已有心儀之人,并且自小定有婚約,拒了婚,始祖皇帝大惑不解,天下何人還比大長公主要好?逼問之下,榮王道出小師妹。始祖皇帝那時已經(jīng)稱王,是一軍獨大,天下歸一指日可待。要見榮王的小師妹,因為從未聽說天地真人還有一個女徒弟,以為榮王是推拒之由,言若是沒有小師妹,就要將大長公主下嫁給他,榮王無奈之下,派人去請了小師妹出山。 榮王的小師妹來到軍中,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榮王的小師妹竟然是云王之妹云惜梧。 云惜梧傾國傾城,紅顏芳華,譜一到軍中,就如榮王被請軍中時一樣,傾心了許多人。包括了始祖皇帝夜卓嵐。 大長公主為榮王芳心欲碎的同時,又多了一個人為云惜梧憂思,那個人就是夜卓嵐。 大長公主用了不久便想通了,姻緣不可強求,于是,抽刀斷發(fā),不再強迫榮王。而夜卓嵐便不那么容易了,他想得到云惜梧。 當(dāng)年的夜卓嵐結(jié)拜兄弟冷意秋,也就是后來的孝親王,便使了一計,讓夜卓嵐對云惜梧用了失傳已久的紅顏媚毒,云惜梧即便有武功,也抗拒不了,但她依然一掌劈開了夜卓嵐,來到了榮王之處,正巧遇到大長公主抱著榮王。云惜梧傷心欲絕,紅顏媚毒發(fā)作,她恨極,催動功力要毀了自己。榮王大驚,為救云惜梧,將媚毒吸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不想紅顏媚毒里摻雜了催情引,毒上加毒,引發(fā)了他體內(nèi)本來就壓制的一種暗毒,一發(fā)不可收拾。大長公主毫不猶豫,為救榮王,引動了火鳳吟,火鳳吟有一種功法,可以引渡,她將毒引渡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之后,強撐著一口氣,寫盡了她手記里的最后一筆,“生命之貴,重在相依,除卻容奇,再無所求。今生無緣,來世無關(guān),死生之后,再不見容奇!絕筆!” 筆落,火鳳焚身,大火燒著她所住的風(fēng)煙殿。 之后的事情,在這里手記上再無記載。 但是云淺月從容景書房一本秘史上看到關(guān)于始祖皇帝和貞婧皇后的記載上,還是知道一些,和這本手記結(jié)合起來,也能知道個大概。大長公主死后,云惜梧得知這是夜卓嵐的計謀,惱恨不已,要帶昏迷不醒的榮王回燕環(huán)山。卻是被夜卓嵐控制住,夜卓嵐發(fā)了狠,將云惜梧秘密帶到了一處地方圈禁。云惜梧那時經(jīng)過媚毒之后功力不及夜卓嵐,被他牽制住,夜卓嵐喂她吃了軟筋散。 榮王醒來,得知大長公主為了救他而死,問及云惜梧,無人知其下落。榮王憑吊了大長公主,打算退出軍中回燕環(huán)山找小師妹,卻被始祖皇帝阻止,榮王下定決心離開,這時,本來對于夜氏有優(yōu)勢的局勢因為出現(xiàn)叛亂者逆轉(zhuǎn),三城的百姓危在旦夕,榮王無奈留下,救了三城,之后,發(fā)現(xiàn)云惜梧被夜卓嵐控制在江水城,榮王連夜去了江水城,帶云惜梧離開,始祖皇帝趕到,榮王與其動了手,始祖皇帝不是榮王對手,看著他帶了云惜梧離開,大怒之下,屠了江水城。 屠了江水城之后,夜卓嵐派人去了燕環(huán)山傳信,言云惜梧已經(jīng)是他的人,若是榮王不帶其回來,他今日屠殺江水城,明日便屠殺所有攻占下的城池。榮華公子不是悲天憫人嗎?那么看看到底是一個女人重要,還是天下百姓重要。 那時候的夜卓嵐已經(jīng)瘋癲成魔,并不是說假。 夜氏已經(jīng)天下歸一,再無人是其對手,夜卓嵐隱衛(wèi)遍布天下,想做什么就真可以做到。 榮王若是興兵再奪天下的話,那么本來受了數(shù)載戰(zhàn)火的天下已經(jīng)再經(jīng)不起戰(zhàn)亂,黎民百姓路由凍死骨,饑寒交迫而死,處處見衣衫襤褸,已經(jīng)不甚稀奇,更何況若是再接連屠城的話,可想而知血流成河,國破家亡,山河也不會在了。這個天下除了燕環(huán)山,天雪山、十里桃花林、摩天崖外,已經(jīng)再無一處樂土。 軍心動蕩,百姓接連發(fā)出質(zhì)疑的聲音。 榮王一夜華發(fā),云惜梧看不得榮王所苦,獨自離開了燕環(huán)山回到了軍中。 榮王后來追到軍中,云惜梧已經(jīng)待在了始祖皇帝的身邊。 后來,便是天下大一統(tǒng),始祖皇帝對追隨其的一干兄弟封王拜相。四大王府由此誕生,之后迎娶云惜梧入了宮,封為貞婧皇后。 江水城屠城之事,為了始祖皇帝不失民心,云王為他背了黑鍋,對外則是說云王為了救其妹,大怒之下屠了江水城,天下人怒罵的苗頭都砸在了云王身上。而始祖皇帝不但贏得了天下,得天下后并沒有狡兔死走狗烹,而且感念追隨他的一干將領(lǐng)兄弟,大肆分封,頒布了許多利民的政策,博得了圣主仁君的名聲。 后來天下就這么定了! 始祖皇帝焚毀了關(guān)于大長公主以及貞婧皇后的記載,并且嚴(yán)令史官執(zhí)筆更改卷宗。他為貞婧皇后蓋了榮華宮,后宮三千獨寵,為她在榮華宮里種了一株紫竹,又為她搜羅奇珍異寶,搏紅顏一笑,天下人人稱頌始祖皇帝和貞婧皇后相愛,至死不渝,卻似乎都忘了曾經(jīng)的榮華公子和她小師妹云棲梧比翼攜手之事。漸漸地,百年已過,一些百姓們便真的相信當(dāng)年的始祖皇帝和貞婧皇后傾心相愛。 榮華宮日日對長燈,榮王府孤影到天明。 云淺月不知不覺想了很多,百年前的歷史還原真相,讓知道事實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想象,當(dāng)年怕是步步成殤,處處鮮血。江山就是一副血染的畫,一人成魔,拉天下人墜入地獄,但歷史是成功的人抒寫的,誰狠,誰便占上風(fēng),誰仁慈,誰就輸了。這就是血染的歷史和教訓(xùn)。 “在想什么?”容景挑開珠簾走進(jìn)房間,徑直向床前走來。 云淺月睜開眼睛,伸手拉住他的手,他剛從外面進(jìn)來,指尖冰涼,她用兩只手將他的兩只手包裹住,給他暖著,眸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神色似乎生怕一眨眼他便不見了一般。 容景挑了挑眉,看著她笑問,“這是怎么了?” 云淺月?lián)u搖頭,“沒什么,就是想你了?!?/br> 容景輕笑,坐了下來,溫聲道:“我思來想去,覺得青姨還是活過來吧!” “嗯?”云淺月看著他。 “那一支青玉簫,總歸要青姨幫你拿回來。當(dāng)年先皇和云王妃定的婚約,交換了定情信物。除非一方悔婚,一方才能作罷。先皇死了,云王妃更是死去多少年了。那一紙婚約便成了永遠(yuǎn)束縛你的捆繩,以后就算你我大婚,天下人也還會幫我們記得你與攝政王有婚約。這實在是不好,讓我食不知味,睡寢難安。為了免除我以后辛苦,所以,就辛苦青姨一下吧!”容景溫聲道。 云淺月好笑,“你若是能說通她,讓死人復(fù)活,我沒有意見?!?/br> “我這便去給青姨寫信?!比菥捌鹕碚酒饋恚瑥脑茰\月手里撤出手,走到桌前。 云淺月看著他,只見他在宣紙上落筆,動作優(yōu)雅,手腕轉(zhuǎn)動筆墨,行云流水,月牙白錦袍,溫潤風(fēng)華,如玉無雙,煞是好看。她心暖了下來。她不評判歷史那些人的對錯,因為自己沒身處其中,不好評說。但她知道即便拿天下來換,她也不換容景,死也不換。她不是云惜梧,容景不是悲天憫人的容奇。 不出片刻,容景便寫完了書信,喊來弦歌,傳了出去。 容景站在窗前,看了院中的桃花片刻,回轉(zhuǎn)身,走到床邊重新坐下,將云淺月連人帶被子抱進(jìn)懷里,低聲道:“希望青姨別磨蹭,動作快一些。” 云淺月笑著“嗯”了一聲,在他懷里閉上眼睛。 第二日早朝,攝政王和丞相以及議事殿內(nèi)的重要大臣商議下。欽點了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且對三人和一眾當(dāng)選的百名舉子論才分配為官。 蒼亭受封為監(jiān)察御史,沈昭受封為中書侍郎。 監(jiān)察御史監(jiān)察百官,蒼亭算是一步登天的職責(zé)。沈昭則是如愿以償?shù)氐搅巳菥暗纳磉叄o助丞相處理朝政。這一輪,容景和夜天逸算是各取所需。 接下來幾日,天圣京城被科考落幕之后學(xué)子們或喜或悲的情緒渲染。同時云淺月的才華真正第一次被天下人紛紛傳誦。她的一篇《諫君書》遠(yuǎn)播內(nèi)外,據(jù)說連東海也傳了去。 這幾日,云淺月再未去皇宮議事殿,而是在榮王府窩起冬來。 聽著青裳、凌蓮、伊雪說著外面接連傳回的消息,以及她被傳得越來越?jīng)]譜,簡直和神女臨世有得一拼的才華,她只翻白眼。若是早知道一篇《諫君書》對她的名聲由黑洗白這么有用,她早用了。 “子書估計該笑話我了。”云淺月對容景埋怨。別人不知道,子書自然知道的。用一篇古人的《諫太宗十思疏》贏了蒼亭,勝之不武?。?/br> “不會的!”容景安慰她。 “盜人家的東西搏了自己的名聲,這事兒第一次做,總有些不好意思?!痹茰\月很有良知地說道。 “盜多了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容景笑道。 云淺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想著論臉皮厚,容景認(rèn)第二,無人敢認(rèn)第一。偏偏天下人就受他無害的外表蒙蔽。她忽然想起從南梁她舅舅那里要來的白璧連環(huán),伸手入懷,將白璧連環(huán)掏了出來遞給容景,“喏,給你?!?/br> 容景眸光微閃,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白璧連環(huán)?” “你很識貨嘛!”云淺月看著他,“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舅舅那里要來的,你要好好留著??!嗯,就當(dāng)聘禮吧!” “聘禮?”容景挑眉。 “對,聘禮,我送你的?!痹茰\月肯定地點頭,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道:“小女子見公子姿容傾世,甚是愛慕,幸有白璧連環(huán),愿將此物送與公子,愿我心如你心,你心如我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璧無瑕,連理相還,恩愛一生。” 容景輕笑,將白璧無瑕塞進(jìn)懷里,溫柔地道:“今有白璧,明珠無瑕。小姐心意,豈敢推辭?不勝拳拳之意,愿以身相報?!?/br> 云淺月好笑,剛要說什么,外面青影的聲音響起,“公子!” 容景收起笑意,看向窗外,“嗯”了一聲。 “有人闖入墨閣!要見公子?!鼻嘤暗吐暤溃骸耙伤颇辖畤恕!?/br> 容景眸光微瞇了一下,“疑似?” “應(yīng)該是南疆國舅易了容,墨菊傳來消息,說認(rèn)不出那人,但能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與南疆國舅氣息相同。”青影道。 “可否說了見我何事?”容景詢問。 青影似乎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他帶了一塊令牌,據(jù)墨菊說是當(dāng)年的驃騎大將軍令。上面刻有龍紋,是真的。” 容景抿唇,沉默不語。 云淺月偏頭看著他,只見他側(cè)臉顏色忽明忽暗,鮮有地變化。當(dāng)年的驃騎大將軍令?是哪一年呢?她并未出聲。 須臾,容景吐出兩個字,“不見!” “是!”青影似乎頓了一下,退了下去。 屋中靜了下來,容景緩緩回過身,伸手揉揉云淺月的頭,溫聲道:“你先睡!” “我不困,陪你吧!”云淺月?lián)u頭。 容景不再說話,將她從床上抱起,走到桌前坐下,抱她在懷里,處理密函。 接下來幾日,京中太平。年關(guān)已近,各府開始籌備年貨。 榮王府也不例外,在容昔和容鈴煙二人的配合下,榮王府上下開始忙年,分外熱鬧。 新年要做新衣,云淺月又找了新的事情做,為容景、云老王爺分別縫制袍子。 這一日,云淺月正在為容景做袍子,青裳走進(jìn)來對云淺月道:“淺月小姐,沈公子想要見您?!?/br> 云淺月想起沈昭從被封為中書侍郎,便被賜了府邸,搬出了榮王府。她從那日回來,一直再未出榮王府,自然再沒見過沈昭。她問道:“他在哪里?” “如今在前廳。”青裳道。 云淺月放下手中的活,出了紫竹院,來到榮王府前廳。 沈昭坐了官,入了朝,雖然不及蒼亭一步登天,但是官職也不低,而且協(xié)助容景輔政,這在很多人來說,得景世子青睞,也是夢寐以求之事。但他一身素淡布帛,不顯張揚。見云淺月來到,連忙站起身,對她一禮,“淺月小姐!” 云淺月對他一笑,坐下來,直入正題,“沈公子找我有事兒?” 沈昭點點頭,緩緩坐下身,向外看了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低聲詢問,“淺月小姐可能尋得到楚姑娘的下落?” 云淺月眸光微閃,“沈公子要找楚夫人?” 沈昭點點頭,“楚姑娘答應(yīng)我說不久后就會來京城,可是這都許多日子了,我也未曾見到她,不好拿這等事情煩擾景世子,便只能向淺月小姐詢問了。” “原來是這個,如今到年關(guān)了,她是有夫家之人,大約是回了楚家吧!”云淺月對沈昭溫聲道:“沈公子若只是為了見楚夫人,便不急一時半刻,若是另有他事的話,對容景說就好了?;蛘吣愀嬖V我,我也能傳達(dá)給她?!?/br> 沈昭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淺月小姐,你誤會了,我對楚姑娘沒有別的意思。她有夫家,我是知道的。” 云淺月笑著點頭。 “我是有一件事情要找楚姑娘?!鄙蛘芽戳嗽茰\月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數(shù)月前在南疆,葉霄和其女葉靈歌叛亂,淺月小姐你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吧?當(dāng)時楚姑娘助我殺了葉霄。葉靈歌卻不見了,我這幾日水術(shù)又有長進(jìn),可以查探到葉靈歌的下落了?!?/br> 云淺月一怔,問道:“她在哪里?” “似乎是在南梁?!鄙蛘训吐暤馈?/br> “你的水術(shù)可以感知千里?”云淺月看著他。 沈昭搖頭,“我自己做不到,但是有南疆國舅來了京城,我水術(shù)長進(jìn)了一些,再加上他助我,便能做得,只知她在南梁,卻不知具體位置。若我去一趟南梁的話,應(yīng)該能探知到她。” “南疆國舅什么時候來的京城?”云淺月詢問。 “剛剛不久前進(jìn)的京,因在南疆我與南疆國舅有一面之緣,共事過,他進(jìn)京后便來找我了?!鄙蛘训吐暤溃骸八请[秘進(jìn)的京,攝政王還不知道,易了容?!?/br> 云淺月點點頭,“他來找你做什么?” 沈昭看了她一眼,“他也想找楚姑娘的下落,說楚姑娘并沒有在十大世家的楚家,他便來了京城,想找到楚姑娘,有些事情。知道景世子能聯(lián)絡(luò)到楚姑娘,便讓我相助引見景世子。景世子這幾日繁忙,我恐防打擾了他,便先來找你了?!?/br> 云淺月抿了抿唇,想了一下,對沈昭道:“一會兒容景回來,我會與他說?!?/br> 沈昭點點頭,起身告辭。 云淺月看著沈昭離開,想著南疆國舅幾日前找到墨閣,要見墨閣的公子,如今又來找楚夫人,到底是什么打算?她托著下巴靜靜想了片刻,便扔在一旁,回了紫竹院。 不久,容景回到紫竹院,云淺月與他說了沈昭來過的事情,聽罷,他抿了抿唇,淡淡道:“他的祖先是前朝慕容氏的驃騎大將軍,子孫世代忠于慕容氏。” ------題外話------ 畫圈圈,頸椎疼,美人們,求月票撫摸我……o(n_n)o~ 謝謝親們送的月票,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