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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紈绔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三章 公主手記

第五十三章 公主手記

    鐘聲敲響,千名學(xué)子拿著考牌規(guī)范地依次站好隊。

    夜輕染招呼容景和云淺月進(jìn)去。

    云淺月經(jīng)過蒼亭這樣攪了一場局,忽然對里面失去了興趣,今日夜輕染要她來這里,沒準(zhǔn)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懶得再費心力應(yīng)付,偏頭對容景道:“我不想進(jìn)去了!”

    容景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溫柔一笑,“那就不要進(jìn)去了!”

    “小丫頭,你不進(jìn)去了?”夜輕染本來要向里面走,回頭看向云淺月。

    云淺月?lián)u搖頭,“不進(jìn)去了!我回府陪爺爺說會兒話,好幾日沒回府了?!?/br>
    夜輕染盯著云淺月,“今日科考準(zhǔn)備的兩輪考題很是精彩,你不想看看?”

    云淺月?lián)u搖頭,“我一不想科考,二不想當(dāng)官,我的最大目標(biāo)就是將來相夫教子,這個對于我來說,興趣不是那么大?!?/br>
    夜輕染蹙眉,“因為蒼亭?”話落,他看了蒼亭一眼,“你放心,有我在,沒人再說你什么了?!?/br>
    “我還怕人說?”云淺月失笑,“我從來不畏人言,只不過是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已。”話落,她不再看夜輕染,對容景道:“晚上你去云王府接我吧!”

    容景溫柔含笑,“好!”

    云淺月不再多說,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弦歌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布政司。

    夜輕染見云淺月就這么走了,干凈利索,他皺了皺眉,回頭對容景道:“弱美人,你不是想要小丫頭與你一起參政嗎?怎么就讓她這樣走了?”

    “誰說我想要她與我一起參政?”容景挑眉,溫聲道:“染小王爺怕是會錯了意,她日日出入議事殿不是想與我一起參政,而是只愿意與我在一起而已。若我不是在議事殿,她怕是連議事殿一個門邊都不登。”

    夜輕染抿起唇,微哼一聲,“你倒是栓死了她的心?!痹捖?,他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容景笑笑,也緩緩抬步向里面走去。

    夜天逸看著容景的馬車載著云淺月走離布政司,面無表情,一言未發(fā)地也緩緩轉(zhuǎn)身。

    德親王和孝親王等朝中的一般老臣在云淺月誦讀《諫君書》時都出來了,也是和在場一些學(xué)子一樣驚異淺月小姐的才華。但同時以德親王為首的一般忠于天圣的老臣隱隱憂心。今日這些學(xué)子明顯都被淺月小姐一篇《諫君書》贏得了滿堂彩,對景世子的推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甚,這對未來的朝局不妙。

    一行人各具心思進(jìn)入了布政司內(nèi)殿。

    外面的學(xué)子們依然處于興奮中,對于云淺月就這樣離開不參加今日的觀場有些遺憾。沈昭看了蒼亭一眼,見他依然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毛筆,他想說什么,又住了口,與眾人一起一次持牌進(jìn)入。

    布政司門口有不少學(xué)子的家眷或者書童也目睹了云淺月和蒼亭之事,不出片刻,這一件事情經(jīng)這些人的口中便傳揚開去。

    半個時辰后,京城人人皆知。

    天圣京城是一座古都,歷經(jīng)三個朝代,千年歷史,這里自然匯聚了天下至繁華的所在。所以有一絲一毫的風(fēng)吹草動也能頃刻間被流傳出去,眾所周知,更何況是這樣的一件大事兒。本來今日的科考就被天下所關(guān)注,而云王府淺月小姐和十大世家蒼家少主也一直就是被人關(guān)注的人物,同時身份斐然。所以,達(dá)到的轟動效果可想而知。

    更有甚者,當(dāng)云淺月的馬車駛出布政司走上大街不久,便能聽到外面有人高談闊論,在談?wù)撍龅摹吨G君書》。贊揚聲不絕于耳。

    云淺月坐在車內(nèi)想著古代沒有現(xiàn)代發(fā)達(dá)科技先進(jìn),但是流言和消息的傳播速度絲毫不滿,不但不慢,甚至有些地方還是現(xiàn)代人所不能及。

    “淺月小姐,您今日真是厲害!蒼少主偷雞不成蝕把米?!毕腋璧穆曇粢矌еd奮。

    云淺月笑了一聲,不覺得有什么光榮,她其實最討厭這樣的事情,若不是被逼得迫不得已,她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優(yōu)勢來欺負(fù)別人,無聊地道:“我哪里有什么厲害,不過是借鑒了先人的文章而已。若是讓我做,不一定能比得過蒼亭。”

    弦歌愣了一下,但依然興奮地道:“借鑒也要借鑒得好才是道理,今日蒼少主故意將您和世子同床共枕的關(guān)系公布天下,惹人非議世子,質(zhì)疑世子品行,就該教訓(xùn)他,這樣才大快人心。今日之后,您的才華定然驚艷天下,那篇《諫君書》人人頌揚,天下學(xué)子莫不對您另眼相看,再也不會有人說您配不上世子了?!?/br>
    云淺月“噗哧”一笑,“你家世子本來就品行惡劣,黑心黑肺,還怕人說?”

    弦歌輕咳一聲,似乎被堵得沒了話,半響才道:“世子也沒太黑心?!痹捖洌坪跻灿X得自己的話沒有什么說服力,改口道:“是有些黑心?!?/br>
    云淺月“哈”地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車外弦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馬車又走了片刻,耳邊忽然傳來華笙傳音入密的聲音,有些凝重,“小主!”

    云淺月“嗯”了一聲。

    “羅玉失蹤了!”華笙道。

    云淺月本來閉上的眼睛睜開,立即問,“怎么回事兒?”

    “隱衛(wèi)傳來消息,洛瑤公主和羅玉由景世子的隱衛(wèi)暗中護送,昨日到了東海邊境后,玉太子的人接管了二人,上了船,但是上船后不久,便發(fā)現(xiàn)羅玉不見了?!比A笙道。

    “子書的人出了問題?”云淺月挑眉。

    華笙低聲道:“屬下只得到了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是否是玉太子的人出了問題?!?/br>
    “子書知道如今天下的情況,洛瑤和羅玉不能出事,派來接應(yīng)的人應(yīng)該都是親近可信之人。應(yīng)該不是他的人出了問題,也許就是船的問題了?!痹茰\月沉吟,“但不管如何,羅玉是不見了,在容景和子書兩人的聯(lián)手下,還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顯然是早有籌謀。”

    “小主,怎么辦?屬下要找羅玉的下落嗎?”華笙問。

    “羅玉雖然身穿男裝,但是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她是女兒身,既然知道她是東海的紫蘿公主還下手的,無非天下也就那么幾個人而已。而那幾個人也都在這京城。有東海子書在呢,我們不必找了,也許找也難以找到,不如不費力氣?!痹茰\月想了一下道。

    華笙應(yīng)了一聲。

    “我娘可有消息?”云淺月又問。

    “主子也得到羅玉失蹤的消息了,只說那個小丫頭和小主您一樣命大,皮實著呢,誰養(yǎng)著她誰頭疼,不用擔(dān)心,也沒吩咐屬下找,依然帶著四皇子繼續(xù)去東海了?!比A笙道。

    云淺月笑了一下,“沒錯,誰養(yǎng)她誰頭疼?!?/br>
    “南疆國舅今日離開了南疆,似乎向京城的方向來了。屬下按照小主早先的吩咐,一直派人盯著了。景世子的人似乎也在盯著他?!比A笙又道。

    云淺月應(yīng)了一聲,問道:“有秦玉凝的下落了嗎?”

    華笙搖頭,“沒有,不止沒有秦小姐的下落,明貴妃的下落也沒有?!?/br>
    云淺月說了一聲“知道了”,華笙的聲音隱了下去。

    云淺月想著她還是小看了某些人的勢力,竟然在容景和玉子書派人一路護送下還有辦法將羅玉弄到手,若不是她娘說了夜氏的暗龍使和暗鳳使,她怕是會驚異。

    馬車回到云王府。

    云淺月下了馬車,只見云王府門口停著一輛宮里的馬車,像是六公主的馬車。她淡淡看了一眼,問門外,“是六公主來了?”

    “回淺月小姐,是六公主來了!”守衛(wèi)立即回話。

    云淺月抬步向府內(nèi)走去。

    云王府的人見她回來,都連忙見禮,一個個見到她似乎都松了一口氣,她對一個人問道:“六公主在哪里?”

    “六公主帶了人來,去了世子的西楓苑?!蹦侨肆⒓吹?。

    云淺月不放心七公主,足尖輕點,向西楓苑而去。不出片刻,來到西楓苑,她在院門口飄身而落,看向里面,眼睛瞇了起來,六公主竟然帶了皇室的隱衛(wèi)來了西楓苑。

    里面?zhèn)鱽黼[隱的說話聲,六公主在強迫七公主什么,云淺月聽見了云離的名字。

    皇室隱衛(wèi)大約二十多人,見云淺月來到,齊齊將她攔住。

    云淺月瞇起眼睛,冷笑道:“我家的大門,什么時候連我也敢攔了?”

    那些人對看一眼,擋在她面前有些躊躇。

    “滾開!”云淺月輕喝了一聲,揮手打開擋在他面前的隱衛(wèi),抬步向屋里走去。

    房中人似乎聽見她的聲音,停止了說話。

    云淺月來到門口,透過珠簾,一眼便看到七公主臉色發(fā)白地坐在椅子上,六公主趾高氣揚地站在她面前,她挑了挑眉,冷聲道:“六公主不在宮中養(yǎng)傷,來云王府做什么?宮中尊貴,才是你這等貴人該待的地方,云王府污泥之地,不怕污了你的貴腳嗎?”

    六公主冷哼一聲,“若不是我meimei在云王府,本公主才不稀罕來云王府。”

    “如今你認(rèn)嫂嫂是你的meimei了?她在宮里被封閉了十年,人人笑話她癡傻,你這個當(dāng)jiejie的也沒少嫌惡meimei,那個時候你怎么沒想起她是你的meimei?”云淺月挑眉。

    “我是她jiejie,她是我meimei,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管我想不想,她也是我meimei,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插足我們姐妹的事情的?”六公主揚起下巴。

    云淺月嘲笑地看著七公主,“我姓云,如今嫂嫂嫁入云王府,自古以來都是嫁夫隨夫,她也姓云,比起我來,六公主你才是那個外人吧!”話落,不等六公主開口,對守在七公主旁邊的兩個人吩咐道:“將她扔出去!”

    “是!”那兩個人本來出身風(fēng)閣,自然聽云淺月的,齊齊上前,一左一右,同時出手,六公主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便“啊”地尖叫一聲,已經(jīng)被二人扔了出去。

    六公主帶來的隱衛(wèi)本來被云淺月剛剛打倒才起來,云淺月對皇室隱衛(wèi)厭煩,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這些人均被她揮手之下不約而同地受了傷,此時見六公主被扔出來,連忙去接,但伺候七公主的那二人武功都極好,聯(lián)手之下力道自然不容小視,那些人被六公主砸出來的沖力撞倒,“砰”地一聲,都被砸到了地上,六公主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帶著她滾!今日先饒了你們,以后我再看到她踏入云王府的門,帶來幾個人殺幾個人。包括她在內(nèi),一個不留?!痹茰\月冷冷地對外面道。

    外面的皇室隱衛(wèi)聞言立即帶著被砸昏的六公主出了西楓苑。

    云淺月回身看向七公主,她的臉色仍然發(fā)白,身子和手似乎都在劇烈地輕顫,可想而知內(nèi)心受的沖擊何等的大,她并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過了盞茶時間,七公主似乎才平靜下來,語氣沉痛,“我怎么會有這樣的jiejie!”

    云淺月看了她一眼,語氣和緩,“我也有許多jiejie,也和六公主一樣,云香荷你還記得吧?她死了,再不再我眼前出現(xiàn)了,我才再沒了這樣的jiejie。高門大院里,能有幾個姐妹情深?更何況還是皇宮的公主?你嫁了哥哥,哥哥說今生只娶你一個,他對你好,云王府你掌家,從爺爺?shù)狡腿?,上下都將你?dāng)成家人,多少人羨慕嫉妒你的幸福。你既然幸福了,招別人些嫉妒也是應(yīng)該。更何況本來哥哥應(yīng)該娶的是她,她沒有那個福分,如今怕是悔不當(dāng)初,看到你這個從小就沒她好的人比她如今過得好,她自然心中恨不得千方百計的讓你不好。你若上了她的當(dāng),那么便是真正虧了?!?/br>
    六公主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不能上了她的當(dāng)。我終究還是太心軟,總拿她當(dāng)jiejie,最氣最恨的時候也只是想著和她不來往,沒想到上次在皇宮十一公主處對她出了手,她還不得教訓(xùn),今日竟然帶著人跑來了云王府?!?/br>
    “嫂子,皇室里,沒有姐妹情深,或許有,但決計不是六公主和你?!痹茰\月看著她,“你如今懷了哥哥的孩子,不該再心軟放她進(jìn)來。只要你說不放,別說她帶了二三十個隱衛(wèi),就是帶二三百個隱衛(wèi),也進(jìn)不來云王府?!?/br>
    “我這次知道了,她既然不念半分姐妹情誼,我就再不對她客氣,這云王府,她以后休想再進(jìn)來?!逼吖魉坪跽姹焕淞诵?,抿著唇道。

    云淺月點點頭,伸手握住她的手,對她道:“嫂子,你要時刻地記著,你目前有著最好的男人做丈夫,腹中有著你和他的孩子,你是云王府的當(dāng)家主母,爺爺喜歡你,哥哥喜歡你,我喜歡你,云王府上下的仆人們知道六公主來了都人人緊張你,也是喜歡你。你就是云王府的人,也只是云王府的人,別人想奪去你的幸福,你必須不能手軟,要她付出即便血的代價也不能奪去。人貴在的不是得到幸福,而是守住幸福?!?/br>
    “我知道了meimei!”七公主面色暖了下來。

    云淺月對她笑笑,起身站了起來,“我今日回來看看爺爺,知道六公主來了,便趕來了。你被她折騰一場,不要動了胎氣,上床休息吧!”

    七公主點點頭,“你放心吧!我知曉輕重,我早已經(jīng)沒了家,云王府和云離給了我的家,這是我用十年的苦換來的,誰也別想奪去?!?/br>
    云淺月放了心,不再多說,起身站了起來,出了西楓苑。

    一陣風(fēng)吹來,門口兩株楓樹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云淺月回頭看一眼西楓苑的高墻,雖然她來得晚,但六公主的話她還是聽了個大概,猜測了個大概。這里曾經(jīng)住過南凌睿,住過云暮寒,如今住進(jìn)來云離。她的三個哥哥,兩個走了,如今一個留了下來,她自然不允許有人打他的主意,只要她在天圣京城一日,誰也不行,六公主更沒資格。

    她轉(zhuǎn)回頭,面無表情地向云老王爺?shù)脑鹤幼呷ァ?/br>
    來到云老王爺?shù)脑鹤樱耔C正站在門口,見云淺月來到,對她一禮,抿著嘴笑道,“淺月小姐,您回來得真及時,老王爺聽說六公主來了,不放心,要派奴婢去西楓苑看看,后來聽說您來了去了西楓苑,便又吩咐奴婢不必去了。說有你這個惡人在,其余的惡人都得靠邊站。”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本來有些氣被這一番話弄得笑了,惱道:“他才是惡人?!?/br>
    玉鐲笑道:“老王爺在后院一個人下棋?!?/br>
    云淺月點點頭,向后院走去。

    來到后院,果然見云老王爺一個人坐在涼亭里下棋,她走過去,只見是一局上古棋局,那老頭頭也不抬地指指對面的棋盤,對她道:“臭丫頭,還記得這一局棋嗎?”

    “怎么不記得?”云淺月坐下來,“我抓周的時候你就給我擺了這么一局棋。”

    云老王爺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小丫頭天生邪性,出生就帶著靈通,裝得再像小孩子,也不是個小孩子。你見過有哪個孩子才滿月眼睛就能盯著書上的墨字看的?而且還一副沉思的模樣?”

    云淺月瞪著他,做怪臉,“我是妖怪,你當(dāng)時怎么沒當(dāng)我沉溏?”

    “沉溏個屁!我老頭子什么沒見過,還怕妖怪?”云老王爺罵道:“你天賦異稟,也沒什么奇怪,我們畢竟姓云。幾千年前云姓比現(xiàn)在的云姓尊貴。”

    云淺月眨眨眼睛,“有多尊貴?天下曾經(jīng)是我們姓云的坐的江山?”

    “坐江山也不過爾爾!”云老王爺將一盒白子推給云淺月,“你來下,一個人下棋就是沒意思。”

    “孟叔呢?他不是棋簍子嗎?”云淺月拿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臭棋簍子而已?!痹评贤鯛?shù)馈?/br>
    云淺月好笑,打擊他,“你的棋藝也不見得比孟叔高明到哪里去,半斤八兩而已,還擺出來上古棋局?!?/br>
    云老王爺哼了一聲,“上古棋局人人擺得,越不會下棋的人越不容易入魔道?!?/br>
    云淺月對于這句話到是贊同,便沒反駁。

    “數(shù)日前出現(xiàn)星云圖,景小子和你看到了吧?”云老王爺一邊落子一邊又問。

    云淺月看了他一眼,點頭,“嗯,看到了!難道你也爬到房頂去看了?”

    “靈隱這個天下第一高僧也有錯的時候,他推算的日子比星云圖出現(xiàn)的日子晚了一日,人人都信奉他,卻不想星云圖前一日便出來了。這京中人雖然都知道,都等著百年一遇的星云圖,卻是太過相信靈隱,都錯過了時辰,連攝政王也被靈隱給誤了,那一晚沒去等,第二日才知道星云圖出現(xiàn)過了,那一日看到星云圖的人寥寥無幾。但我老頭子知道,景小子一定是看到的那個人?!痹评贤鯛?shù)馈?/br>
    “我怎么竟然不知道星云圖出現(xiàn)提前都是推過日子的?”云淺月想著她提前真是半絲也不知道,突然被容景拽著要看什么星云圖。

    “你不信神棍之言,自小就討厭和尚道士,你的耳朵日日聽的都是些你想聽的東西,這些日子又日日關(guān)在榮王府,和景小子幾乎寸步不離,誰會跑到你面前對你說這個?”云老王爺瞥了他一眼,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你在景小子身邊,也不用去聽別的,靈隱那個禿驢的確不靠譜。”

    云淺月笑了一聲,“靈隱大師都離開天圣大半年了吧?他大半年推算的東西,怎么能相信?”

    “他是個半仙之體,自詡能看人前世今生,如今栽了個大跟頭,估計無言再回天圣了,在東海貓著吧!”云老王爺?shù)馈?/br>
    云淺月想起就因為他自詡能看人前世今生,她才對他躲著,可不想她將她的前世給抖露出來,數(shù)月前聽說的東海舉行的什么山什么論道大會,很是熱鬧,和尚道士尼姑,凡事有名望的都跑了去,連雪山老人也去了,她沒什么興趣說靈隱,并不言語。

    “你看到了什么?”云老王爺問。

    “忘了!”云淺月道。

    云老王爺哼了一聲,“是真忘了?還是不盡如人意?”

    云淺月瞥了云老王爺一眼,“你一個將要作古的老頭了,還關(guān)心星云圖做什么?那都是百年以后的事情,你確定你能活那么久?”

    “不止是百年以后的事情吧?”云老王爺看著她。

    云淺月閑閑地挑眉,“那又怎樣?在我看來,就是一堆漂亮的又稍縱即逝的星星而已。古往今來,歷史長河,那么片刻的星光璀璨實在不算什么。世上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實在數(shù)不過來,哪里能事事求得圓滿,我只需要知道我和容景能在一起就行了。”

    “臭丫頭,你被景小子灌了什么*湯?就這么肯定你和他會在一起?”云老王爺挑眉,哼了一聲,“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一些,你娘那日也看到了星云圖?!?/br>
    “她也會掐指神算?”云淺月意外了一下,那個女人無所不能嗎?

    “她的義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通古今,奇才怪才歪才,她焉能不會?你個小丫頭別看有些能耐,但比起你娘來,還是差遠(yuǎn)了。”云老王爺?shù)馈?/br>
    云淺月撇撇嘴,拉長音,“是,我娘厲害,她是您的好兒媳婦嘛!”

    云老王爺翹了翹胡子,“總之比你這個日日只知道氣我的臭丫頭強?!?/br>
    云淺月不再說話,從小到大就沒得他幾句好話,她也不指望他像別人家的爺爺一樣抱在懷里含飴弄孫了。當(dāng)然,這個老頭要是那樣的話,她自己就先惡寒了。

    云老王爺見云淺月不再說話,他也不再說話,于是,祖孫倆一步一步走起棋來。

    上古棋局,千變?nèi)f化,每一步落字,都能衍生出無數(shù)變化來,似乎是千軍萬馬的戰(zhàn)場,棋下到三分之一,云老王爺伸手一推棋盤,“不下了!”

    “不下了?”云淺月挑眉。

    “老了,不服輸不行?!痹评贤鯛攺膽牙锬贸鲆粋€黑色的本子扔給云淺月,“這是大長公主的卷宗。當(dāng)年我整理皇宮的藏書,無意中看到,便自己收了起來。這里面用了蠻夷的文字記載,天圣無人能看得懂,你若是能看懂的話,也許能對你有用,給你吧!”

    云淺月一怔,伸手接過黑色的本子。只見這個本子很厚,紙雖然泛黃,但被保存的很好,她隨手翻開,看了一眼道:“這個是滿族的語言,我認(rèn)識,這個不是什么卷宗,而是大長公主的手記。”

    “原來是大長公主的手記,大長公主曾經(jīng)受傷失蹤一年,落在了一個蠻夷部落里,大約就是那會兒就學(xué)會了那個語言?!痹评贤鯛旤c點頭,“關(guān)于大長公主的卷宗都銷毀了,這個手記之所以留下來,大約也就是因為無人看懂?!?/br>
    云淺月不說話,開始翻看起來。

    云老王爺站起身,出了涼亭。

    不知不覺,一本手記看到結(jié)尾,天色已經(jīng)響午,云淺月合上本子,就見云離從外面走進(jìn)來,她喊了一聲,“哥哥!”

    云離走過來,面色溫暖,“景世子的馬車在門口等著了,你快去吧!”

    “科考結(jié)束了?”云淺月問。

    “嗯,結(jié)束了!”云離點頭,“蒼亭第一名,沈昭第二名?!?/br>
    云淺月?lián)P了揚眉,并不對這個結(jié)果覺得奇怪,“蒼亭畢竟出生在十大世家,十大世家博學(xué)淵源,家族藏書萬卷,根基深厚,沈昭所學(xué)雖然多,亦是刻苦,但還是不及蒼亭先天的優(yōu)勢。”

    “沈昭已經(jīng)不錯了!”云離道。

    云淺月點點頭,伸手入懷,將一塊令牌塞進(jìn)云離的手里,“哥哥,這是云王府的三千隱衛(wèi)調(diào)令,父王幾個月前給了我,我也用不到,今日給了你吧!”

    云離一怔,立即拒絕,“你給我的人夠用了,這個你用吧!”

    “本來這個令牌就該傳給云王府世子,應(yīng)該是你的。況且你要為了云王府,為了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保護好自己,亦要保護好嫂嫂,你的職責(zé)可不少。三千隱衛(wèi)在你身邊,即便有人想要奈何你,也要有那個本事。我也放心一些,收著吧!”云淺月擺手。

    云離聞言不再推拒,低聲道:“我剛剛進(jìn)府的時候知道六公主來過了,幸好有你在。”

    “我即便不在,爺爺也不會讓她欺負(fù)了嫂嫂。百年前,我們的祖先為了始祖皇帝出生入死多少次?這個天下不只是他夜家的。也是我們四王府跟著一起打下的,她是公主又如何?若是她敢犯你,錯小也就罷了,錯大的話,你只管殺了她,不用畏首畏尾?!痹茰\月提起六公主,聲音清冷。

    “好!”云離點頭。

    云淺月不再說什么,抬步出了涼亭。

    云王府門口,容景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云淺月挑開車簾,就見容景微合著眼睛,她輕輕一縱,上了馬車,落下簾幕,見容景已經(jīng)睜開眼睛,她將手里的黑色本子塞進(jìn)他手里,“不想爺爺手里還有這個好東西,你看看吧!”

    容景挑了挑眉,翻開手里的黑色本子,看了一眼,微露訝異,“大長公主的手記?”

    “嗯!”云淺月點頭。

    容景靜靜看了起來,云淺月也不說話,躺下身子將腦袋枕在他腿上閉目養(yǎng)神。

    馬車回到榮王府,穩(wěn)穩(wěn)停下,容景合上本子,抿了抿唇,忽然輕笑,“原來夜氏的大長公主喜歡的竟然是先祖榮王?!?/br>
    ------題外話------

    十一長假結(jié)束了,我雖然木有放假,但腫么感覺也跟放假似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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