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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紈绔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 從天而降

第二十四章 從天而降

    云淺月看著因?yàn)樗痪渲噶顕ドn亭和藍(lán)漪的毒物向四下撤離,再次感嘆靈術(shù)不可思議,似乎只要她動用意念催動靈術(shù),這座大山上的所有毒物就被她控制。

    “這些毒物都撤離了!”藍(lán)漪的聲音再度響起。

    “嗯!”蒼亭壓抑著痛苦應(yīng)了一聲。

    藍(lán)漪似乎氣了刀劍扶住他,“蒼亭,你怎么樣?先看看你被咬中的地方?!?/br>
    蒼亭又應(yīng)了一聲,二人似乎坐在了地上開始檢查傷口。

    “不好,這毒太厲害,被咬中的地方已經(jīng)黑了。”藍(lán)漪驚呼一聲。

    “沒想到小小的一條蜈蚣竟然這么厲害……藍(lán)漪,你將我包裹里面的解毒丸拿出來……”蒼亭對藍(lán)漪指指包裹。

    藍(lán)漪連忙解開包裹,拿出解毒丸,擔(dān)憂地道:“這毒似乎很霸道,這解毒丸有效嗎?”

    “先試試再說?!鄙n亭拿過解毒丸塞進(jìn)嘴里。

    藍(lán)漪不再說話。

    過了半響,藍(lán)漪道:“不行,我看這個解毒丸不太管用,這條蜈蚣的毒性太強(qiáng),解毒丸克制不了,怎么辦?”

    “毒性太大,我運(yùn)功似乎壓制不住,而且這個毒讓我提不起力來。”蒼亭聽聲音就知道臉色有多難看。

    “我現(xiàn)在運(yùn)功助你逼毒!”藍(lán)漪說話間似乎坐在了蒼亭背后。

    又過了片刻,蒼亭道:“還是不行,藍(lán)漪住手吧!”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你毒死?”藍(lán)漪似乎急了,“就算毒不死,你這條腿也會廢了的?!?/br>
    “我們走過了三座大山,也不是太遠(yuǎn),秦丞相一定有辦法解毒,我們現(xiàn)在返回去?!鄙n亭似乎出手封鎖了腿被咬傷之處的xue道。

    “好,我們現(xiàn)在就返回去。”藍(lán)漪當(dāng)即點(diǎn)頭扶起蒼亭。

    二人再不耽擱,向原路返回。

    云淺月站在原地等了半響,聽著二人腳步走遠(yuǎn)向原路返回,她招招手,那條蜈蚣自動地跳回了盒子里,她蓋上盒子,繼續(xù)向前走去。

    所過之處,依然毒蛇毒物紛紛避讓。

    云淺月看著這些小東西,以前一直認(rèn)為是惡毒之物,但如今看著居然都如此順眼。如今蒼亭和藍(lán)漪折了回去,若是被秦丞相解了毒再重新上南疆京城的話,來回折騰,勢必要耽擱時間。她有足夠的時間比他們先到達(dá)京城與葉倩會和。

    “淺月小姐,您又動用靈術(shù)了!”墨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啊,又忍不住動用了靈術(shù),怎么辦?你告訴你家公子?讓你家公子與我發(fā)脾氣不再理我?”云淺月回頭看了一眼,她自然知道墨菊跟在身后。

    墨菊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是不會瞞公子任何事情的?!?/br>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

    墨菊又道:“不過您的靈術(shù)簡直太厲害了,居然能催動整個大山所有的毒物,真是不可思議,看起來要比南疆的咒術(shù)還厲害?!?/br>
    “是很不可思議!”云淺月點(diǎn)頭。

    “您既然能催動毒物,是否也能催動別的事物為您所用?”墨菊疑惑地問。

    云淺月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確定地道:“大約是吧!”

    “若是也能催動別的事物為您所用,就太可怕了些?!蹦盏?。

    云淺月也如此想法,“嗯”了一聲。

    墨菊不再說話,二人繼續(xù)向前走去。

    又翻越了四座大山,二人來到了南疆京城地界。

    南疆京城三面環(huán)山,一面靠水,一條護(hù)城河又寬又長。三面的山上都埋有重兵把手,護(hù)城河內(nèi)外都有兵家巡邏,將整個南疆京城看起來保護(hù)得固若金湯。

    南疆京城不是太大,也就天圣京城三分之一。

    南疆也不是太繁華,但民風(fēng)看起來很是樸實(shí)。

    云淺月避開把手的重兵,來到城下,尋到入城的密道,從密道進(jìn)了城。進(jìn)了城之后,她沒有立即去皇宮,先在城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感覺到城中有任何異常的氣氛,人們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沒有緊張之感,她向皇宮走去。

    南疆的皇宮和天圣京城的皇宮不同,大約是配合南疆咒術(shù)的神秘,所以皇宮中除了威嚴(yán)外,還有一絲神秘的氣息,不見金磚碧瓦,一體黑色的玉石打造,將黑色的厚重和神秘渲染得分外淋漓。

    云淺月來到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她輕飄飄翻越宮墻而入,叫剛落地,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的葉倩站在那里看著她,她一愣。

    “楚夫人,你來得也太慢了!”葉倩看著云淺月頭上的面紗,慢悠悠地道。

    云淺月眸光微閃,笑道:“葉公主在等我?”

    “風(fēng)家主傳書說你大約響午就可以到,本公主從響午時一直在這里等著,不想等了這么久。楚夫人在路上耽擱了?”葉倩挑眉。

    原來是風(fēng)燼給她傳了書,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在深山里打發(fā)回去了兩個要來給葉公主找麻煩的人。就晚了一步?!?/br>
    葉倩看著云淺月,“蒼亭和藍(lán)漪?”

    “葉公主聰明!”云淺月笑了一下。

    “不是我聰明,實(shí)則是也得了風(fēng)家主的傳話,說蒼亭和藍(lán)漪已經(jīng)來了京城,既然楚夫人將人打發(fā)走了,到又給我解除了一重麻煩。”葉倩搖頭,盯著云淺月的眼睛,“楚夫人為何帶著面紗?我見楚夫人身形很像一個故人。”

    云淺月一把扯了面紗,淡淡一笑,雖然笑著,也是眸光清冷冷靜,“山中毒物太多,樹木繁茂,怕刮了我的臉,而且本夫人是已經(jīng)有夫君之人,出門在外,自然要謹(jǐn)慎一些,以免夫君擔(dān)心。”頓了頓,她見葉倩審視著她的臉,又道:“不止是葉公主一個人覺得我像是你的故人,我長得大約比較大眾面善?!?/br>
    葉倩見云淺月臉上沒有絲毫易容的跡象,打消了眼中的疑惑,笑著道:“楚夫人說笑了,不是你長得大眾面善,像楚夫人這樣的人,很是特別,萬千人海中也能一眼就看到。實(shí)則是你身量與那人很像,大約凡是認(rèn)識那人的人,都會覺得你是她了,因?yàn)樗龀鍪裁词虑?,有什么身份,都不會讓人意外?!?/br>
    云淺月笑著挑了挑眉,“葉公主說得是云王府的淺月小姐?”

    “楚夫人識得她?”葉倩問道。

    云淺月不予作答,轉(zhuǎn)移話題道:“葉公主不會站在這里與本夫人聊天吧?我一番奔波而來很是勞累?!?/br>
    “楚夫人請!”葉倩見云淺月不答話,也不再糾纏追問,轉(zhuǎn)身當(dāng)前引路。

    云淺月跟在她身后,一身公主正裝的葉倩看起來尊貴端嚴(yán)。

    南疆皇宮靜寂,路上偶爾有宮女太監(jiān)路過,都恭恭敬敬地對葉倩見禮。

    “楚家主神秘,楚夫人亦是神秘,這些年一直不被世人窺得其貌,看來這天下真是臥虎藏龍?!比~倩回頭看了云淺月一眼,見她端正走路,眉眼清冷,周身洋溢著沉著冷靜的氣息,和云淺月懶散踢踏走路漫不經(jīng)心完全不同,她收回視線,笑著道:“昨日駙馬飛鴿傳書,說沈昭是先祖父傳人,且在汾水灣阻擾了秦丞相的施咒迫害,真是意想不到?!?/br>
    云淺月不答話,知道她還有后話。

    “聽說沈昭是楚夫人的人?”葉倩又問。

    “也算是!”云淺月沉靜地點(diǎn)頭。

    “楚夫人這算什么回答?沈昭是還是不是你的人?”葉倩停住腳步再次回頭看云淺月?!叭~公主是關(guān)心沈昭,還是關(guān)心他是南疆先王傳人的身份?”云淺月回看著葉倩。

    葉倩忽然笑了,“楚夫人好警惕,你放心,你來幫襯于我,我是不會對你挖墻腳的?!?/br>
    云淺月不再說話。

    “楚夫人似乎不喜言談?言語很是寡淡?!比~倩繼續(xù)向前走。

    “葉公主心情不錯,不像是南疆王已經(jīng)大限的模樣?!痹茰\月也跟著葉倩向前走。

    “父王大限早已經(jīng)是定論,該盡的孝道我已經(jīng)在他生前就盡了,難道楚夫人喜歡看見你剛一來我便抱著你哭啼啼嗎?”葉倩笑著搖搖頭,“哭有什么用?我要挑起南疆的大梁,父王在天之靈也會欣慰。”

    “南疆王大限的消息至今沒對外公布。”云淺月道。

    “葉霄一日不除,父王身死的消息自然一日不能公之于眾。”葉倩肯定地道:“南疆百姓不能慌,不能亂!”

    云淺月不置可否。

    二人說話間來到一座大殿,殿前的匾額上寫著“公主殿”三個大字。

    葉倩說了個“請”字,當(dāng)先引路進(jìn)去,里面的人紛紛跪在地上,“拜見公主!”,葉倩擺擺手,吩咐了一句,眾人起身,按照葉倩的吩咐,井然有序地?cái)[上飯菜。

    云淺月一日未曾進(jìn)食,的確需要吃飯,暗贊即便這般時候,葉倩依然鎮(zhèn)定不顯慌忙。

    簡單梳洗后,二人坐在桌前。

    這一頓膳食顯然是按照南疆王室招待貴賓的待遇,二人對坐,中間幾十種菜品。

    葉倩端起酒杯,說了一句,“楚夫人請!”

    云淺月看著面前的酒,挑眉,“葉公主不是打算今夜連夜啟程嗎?還要喝酒?”

    “楚夫人好精明!料到我今夜要連夜啟程。不錯,既然你擋住了蒼亭和藍(lán)漪,沈昭又牽制了秦丞相,秦玉凝又受了傷。我自然是不能再守在京城,一定要抓住機(jī)會?!比~倩笑了一聲,端著酒杯道:“今夜風(fēng)寒,多喝兩杯酒我們可以御寒,本來還想對楚夫人說你才來未曾休息便要被我拉著返回汾水城奔波怕是要辛苦了,但是如今你既然猜到了,看來這一聲辛苦我是不必說了!”

    “辛苦的確不必說了!幫葉公主一場總不能白幫,葉公主到事成的時候奉上有價值的東西給楚家就行了!”云淺月聞言也端起酒杯。

    葉倩大樂,“楚夫人好會做生意!”

    云淺月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家主能將楚家坐大到十大世家第一大世家,楚夫人又怎么能不會撈錢?看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葉倩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葉公主以前難道就料到了你和云駙馬是一家人?”云淺月?lián)P眉。

    葉倩慢慢地放下酒杯,面上的笑容消失,“楚夫人好鋒利!”

    云淺月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適時保持沉默。

    “我出生后就知道自己要嫁給南梁太子,南疆國小,必須要依靠南梁。南梁一直讓南疆存在,那不過是自古以來一直保持的姻親關(guān)系而已。到父王那一代,他和南梁王志趣相投,不僅結(jié)拜了生死之交,還共同娶了一家的女子,成了連襟,更是親上加親,不過南疆和南梁這種關(guān)系不被外人道也而已?!比~倩冷靜地道:“從小見到南梁太子,那時候太小,生不出什么男女之情,只是知道要嫁給他而已,后來,十年前,陰差陽錯一番糾葛之后,我便動了心,覺得嫁給這個人也不錯,可是誰知那時候南梁太子已經(jīng)換了人?后來天圣老皇帝暗中派夜輕染來南疆,帶走了萬咒之王,我為了南疆,不想一追他就是五年,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原來此南梁太子非彼南梁太子,不過無論是此南梁太子還是彼南梁太子,我的情早已經(jīng)在南疆的江山面前褪色?!?/br>
    云淺月不說話,一邊吃飯一邊靜靜聽著。

    葉倩又為自己和云淺月斟滿酒,晃著酒杯冷靜地道:“人人大約都以為是我放棄了南凌睿,但殊不知,是他放棄了我,他為我選了云暮寒?!?/br>
    云淺月挑了挑眉。

    葉倩再次一笑,看著云淺月道:“楚夫人不信?”

    云淺月端起酒杯,淡淡道:“是不怎么信,天下都傳葉公主移情別戀染小王爺,后來又移情別戀云王府世子,之后攜帶了云王府世子回了南疆。”

    “楚夫人也是聽信傳言之人?”葉倩揚(yáng)眉。

    “我是外人而已,聽不聽信無所謂。”云淺月不太關(guān)心地道。

    “是了,楚夫人到底是與那人不同,若是我說起他的兩個哥哥,她一定會聽得仔細(xì)的?!比~倩徑自笑笑,“云淺月一定很討厭我,她對他的兩個哥哥可是好到不行,認(rèn)為我是禍水,為了南疆的江山不擇手段犧牲自己的愛情?!?/br>
    云淺月不說話,面上沒什么特別的情緒。

    “其實(shí)犧牲了愛情的不是我,而是南凌睿,如今的南梁太子?!比~倩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十年前,真正的南凌睿為了迎合他父王和國師的選擇,自愿去了云王府,其實(shí)他知道,那是自動放棄了南疆王的繼承之位,十年后,南凌睿天圣之行想要將他換回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可能,因?yàn)榍逋窆髦?,云暮寒雖然不愛清婉公主,但她那樣死去,讓他一直引以為愧疚,又因?yàn)樗矚g云淺月,不能求得,曾經(jīng)一度心灰意冷。南凌睿念姑表兄弟情意,加之他又是真正的南梁太子,將他推給了我,南凌睿已經(jīng)放棄我們的感情,我還有什么理由堅(jiān)持?我納他為駙馬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最有利。云暮寒不想當(dāng)那個傷心人,愿意隨我遠(yuǎn)離云王府,而南凌睿想要云暮寒振作,愿意他來南疆施展他的才華,而我為了守住南疆江山,況且我正需要云暮寒。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云淺月抿了一口酒,淡淡道:“葉公主這些話似乎不該說與我聽?!?/br>
    “我也不想說與楚夫人聽這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見到楚夫人后,便不由自主了。這些話想來也就楚夫人適合聽吧!”葉倩笑笑。

    “那如今呢?葉公主和云駙馬在這樣一舉三得的情形下,感情可是樂而為了?”云淺月放下酒杯。

    葉倩想了一下,眉眼染上一絲暖意,“大約是吧!人這一輩子,會遇到許多的分岔路口,每一個分叉路口,都是自己的選擇。有些人一起走,在分岔路口走迷了路,就很難再走到一起。就像是五年前,我追萬咒之王,和南凌睿走分了路,南凌??雌饋硎腔ɑㄌ?,放浪形骸,但其實(shí)不然,他是一個很純碎的人,他在意的不是我與他走分了路,而是在意我心的迷失,我獨(dú)自承擔(dān)丟失萬咒之王的后果,用了最錯誤的方法趕離他,而沒拉著他一起幫我。他便寒了心,即便后來知道了,可是路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再回不到原來的情意,他便果斷放棄了我。所以,我們?nèi)缃褚仓荒苁沁@個結(jié)果,云暮寒變成了最適合我的那個人?!?/br>
    云淺月想著葉倩說用最錯誤的方法趕離他,應(yīng)該就是葉倩和夜輕染躺在一張床上衣不蔽體,雖然沒發(fā)生什么,但讓南凌睿見了,后來傳出自此二人分道揚(yáng)鑣的傳言。

    “云暮寒其實(shí)很好!有些是一見鐘情山盟海誓的愛,有些是細(xì)水長流日久生情的愛。”葉倩笑著肯定地道:“我如今對其他人再無念想,清楚地知道自己該要的是什么。我和我的駙馬,會是細(xì)水長流,日久生情。否則沒有愛情的兩個人過一輩子的話,就太凄慘了。我用盡全力,也得愛上他?!?/br>
    云淺月笑了笑,“葉公主是聰明人,自始至終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

    葉倩揚(yáng)了揚(yáng)眉,“楚夫人聽了我半天故事,不打算說說你和楚家主嗎?我想不止我好奇,全天下人都好奇你和楚家主。十大世家楚家的家主一直神秘,外人至今連個臉也沒看到,而且還早已經(jīng)娶妻,而且妻子還是天下神秘組織紅閣的小主。這實(shí)在令人驚奇。”

    云淺月放下筷子,不答她的話,反而提醒道:“葉公主再不點(diǎn)兵的話,日落西山了!”

    “楚夫人真是好難纏,一句話也套不出?!比~倩笑了一聲,重新斟滿酒,端起酒杯,對云淺月舉杯,“楚夫人,我們干了這一杯酒就啟程,就將這杯酒命個名字,叫做一網(wǎng)打盡。葉霄和葉靈歌的性命,以及那兩萬兵馬?!?/br>
    “葉公主有這個自信是好事兒!”云淺月笑笑舉杯。

    葉倩向前推手,與云淺月酒杯碰撞,發(fā)出“叮”的一聲清響,她眉眼堅(jiān)毅地道:“我不會讓他們踏入這南疆京城,不會讓他們的臟血染紅京城的地面,更不會讓他們玷污京城一土一地,更不會讓他們來到這皇宮,百年前,他們叛變,是南疆王室的恥辱,今日他們還有臉回來奪位,我自然要替祖宗鏟除了他們。”

    葉倩話落,舉杯一飲而盡。

    云淺月不說話,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兩個人的協(xié)定就在這一杯酒中敲定。

    葉倩叫來南疆的丞相和大將軍以及幾位重臣交代一番,幾人齊齊跪地叩拜,“尊公主之命,誓死守衛(wèi)京城。請公主放心,定要鏟除異軍,守護(hù)南疆?!?/br>
    葉倩點(diǎn)點(diǎn)頭,一一彎身扶起地上跪著的幾名重臣,之后進(jìn)了祖嗣上了香,再之后出來,對云淺月說了一聲“走!”,便當(dāng)先向出了宮門。

    云淺月跟在葉倩身后。

    二人出了宮,葉倩并沒騎馬,而是當(dāng)先引路,避開了守城的士兵,施展輕功翻越出了城墻,之后向北山而去。

    云淺月腳步輕松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來到大山前,葉倩忽然回頭,“楚夫人,你騎過風(fēng)箏沒有?”

    云淺月挑了挑眉梢,搖搖頭,“不曾!”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這還是當(dāng)年南梁睿太子說她的meimei研制的呢,哦,就是云淺月,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口中的meimei就是云淺月,以為是南梁皇室的那個公主。”葉倩來到一個山洞口,推開一處大石,拿出了兩個布袋,將一個布袋遞給云淺月。

    云淺月伸手接過,看著葉倩。

    葉倩一邊解開布袋,一邊道:“我有兩萬伏兵在深山,距離汾水城很近,我們用這個風(fēng)箏,可以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汾水城?!?/br>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也解開布袋。

    葉倩此時已經(jīng)從布袋里拿出一個大風(fēng)箏,她將風(fēng)箏展開,對云淺月演示一番,又道:“這個要借助風(fēng)力,我們?nèi)プ罡叩哪亲筋^,夜晚風(fēng)大,可以讓我們乘風(fēng)飛起來?!?/br>
    云淺月此時也拿出了風(fēng)箏,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倒是個好東西?!?/br>
    “走吧!”葉倩拿著風(fēng)箏上山。

    云淺月擺弄著風(fēng)箏,跟在她身后。想著當(dāng)初南凌睿必然是極其喜歡葉倩,才會將她教給他的東西教給了她帶著她玩,葉倩如今拿著南凌睿教給她的風(fēng)箏,能夠坦然,看起來是真放下了。她說得對,云暮寒也許才是真適合她的人,南凌睿和她爹娘以及她一樣,骨子里很純粹,他們要的東西,容不得半絲雜質(zhì)。所以,葉倩心中的南疆江山重于一切,的確不適合南凌睿。

    二人一路無話上了山。

    這是一座最高的山頭,站在這里,可以窺覽整個南疆京城全貌。

    山頂上的風(fēng)在夜晚自然極大,呼呼吹來,幾乎要將人掀翻。

    “楚夫人,敢不敢?萬一掉下去,沒準(zhǔn)就會摔個粉身粹骨?!比~倩擺好架勢,雙手雙腿都踩住風(fēng)箏的支架,偏頭看向云淺月。

    “葉公主不怕,本夫人又有何怕?”云淺月?lián)P眉。

    “好,我們走!”葉倩話落,甩開捆繩。

    云淺月對這個風(fēng)箏飛行自然拿手,也同時甩開捆繩。

    兩架風(fēng)箏擺脫牽制,被風(fēng)一刮,頓時飛了起來。一前一后,飛向汾水城。

    高空中的風(fēng)更大,吹得風(fēng)箏的綢布沙沙響,二人衣衫飄起,一片黑暗,只能憑感覺控制方向。

    云淺月走了一段路后才想起她這樣似乎將一直奉容景的命令保護(hù)她不離身的墨菊扔下了?;仡^看去,她身在空中,剛剛離開的那座大山已經(jīng)剩下一個小點(diǎn)。暗暗想著墨菊估計(jì)會著急跳腳了。

    果然如云淺月所想,此時墨菊站在山頂上想跳崖的心思都有了。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葉倩竟然就這樣帶著淺月小姐離開,而且就兩架風(fēng)箏,他就算是現(xiàn)做,也不一定做得來能載著人飛的風(fēng)箏,做不好的話,飛不起來不說,也許還會摔個粉身碎骨。他暗自磨牙半響,只能趕緊給風(fēng)燼和青影飛鴿傳書,給二人傳了書信后,又給容景傳了一封,之后只能自己連夜翻越大山獨(dú)自忘汾水城趕去。

    果然如葉倩所說,不到一個時辰,二人便到了汾水城上空。

    “放繩,收力!”葉倩輕喊了一聲。

    云淺月應(yīng)聲照做。

    兩柱香后,二人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一處山頭,葉倩收起了風(fēng)箏,偏頭對云淺月笑問,“楚夫人,怎么樣?好不好玩?”

    云淺月笑了一下,“這個東西很好用?!?/br>
    “因?yàn)閺哪辖┏堑椒谒鞘琼橈L(fēng),若是逆風(fēng)的話,我們就用不上這個東西了?!比~倩將兩只風(fēng)箏放好,藏于一處大石下,向山下走去。

    云淺月一邊跟上他,一邊試著用千里傳音給風(fēng)燼傳信。

    “你和葉倩一起?這么快就到汾水城了?”風(fēng)燼的聲音含著一絲訝異。

    “嗯,借助了特殊工具?!痹茰\月長話短說,“你通知云暮寒和南疆國舅準(zhǔn)備,我和葉倩帶著她埋伏的兩萬兵馬從后方包抄秦丞相?!?/br>
    “好!”風(fēng)燼點(diǎn)頭,問道:“蒼亭和藍(lán)漪呢?葉倩放心京城?”

    “蒼亭和藍(lán)漪被我在大山里用蜈蚣咬傷了,如今猜測不錯的話,他們?nèi)缃駪?yīng)該剛返回汾水灣找秦丞相解毒不久,戰(zhàn)得先機(jī),打他們個出其不意。他們越是認(rèn)為葉倩守著京城不敢出來,我們的勝算就越大?!痹茰\月道。

    “你好本事啊,一個人居然攔回了他們兩個人?還傷了蒼亭?”風(fēng)燼聲音忽然涼涼的,“又動用了靈術(shù)?”

    “這不是你和我算賬的時候,快去通知云暮寒準(zhǔn)備?!痹茰\月道。

    風(fēng)燼哼了一聲,“我不與你算賬,等你回京,有人會與你算賬的?!?/br>
    云淺月不再說話。

    葉倩忽然回過頭,對云淺月道:“楚夫人,你可熟讀兵法?”

    “我不過是來幫襯而已,葉公主的國家,葉公主的兵士,葉公主全權(quán)調(diào)配就好,我和楚家、風(fēng)家配合接住夜天逸派來的幾大世家作亂,秦丞相和秦玉凝交給你?!痹茰\月道。

    “好!”葉倩點(diǎn)頭。

    二人不再說話,來到一處山澗,葉倩模仿了一聲鳥叫,里面立即傳來一聲鳥叫,如此這般三次之后,葉倩開口:“陳將軍、李將軍!”

    “公主!”有兩個人扒開荒草,從一處山洞里面走了出來,均是四十多歲,齊齊跪拜。

    “點(diǎn)兵,汾水河!”葉倩扶起二人。

    “是!”二人齊齊應(yīng)聲,喊了一聲。

    有士兵扒開那個洞口壘疊的大石,魚貫而出。云淺月看到從山洞涌出的士兵想到看來這座大山里顯然是被掏空了,里面駐扎了軍隊(duì)。秦丞相在汾水城埋伏了四萬兵馬,葉倩埋伏了兩萬,加上汾水城的兩萬兵馬,也是四萬。里應(yīng)外合,兩面夾擊。四萬對四萬,就要看誰更果斷,更有兵謀,更占得先機(jī)了。顯然,如今葉倩這兩萬兵馬對于秦丞相來說怕是從天而降了。

    半個時辰后,兩萬兵馬點(diǎn)齊,一個不少。

    葉倩鏗鏘有力地說了兩句話,士兵們雖然怕暴露沒敢喊出聲,但人人臉上堅(jiān)毅,神情視死如歸。

    葉倩扔給了云淺月一匹馬韁繩,云淺月伸手接過,翻身上馬,她也翻身上馬,清聲吩咐道:“陳將軍帶五千兵馬從左包抄,李將軍帶五千兵馬從右側(cè)包抄。我和楚夫人從正面?!?/br>
    “是!”二人齊齊領(lǐng)命。

    “出發(fā)!”葉倩話落,當(dāng)先打馬離開。

    云淺月打馬走在葉倩旁邊。

    一萬兵馬從正面向汾水灣奔去,陳將軍和李將軍分別帶五千兵馬從左右包抄。

    這座大山距離汾水彎不足五里地,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三隊(duì)兵馬就到了汾水灣。

    此時已經(jīng)黑夜,但四萬兵馬駐扎的營帳外點(diǎn)著的火把將汾水灣照得極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帳篷林立,巡邏士兵來回穿梭。

    “打!”葉倩一聲令下,兩萬兵馬兵分三路沖向那些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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