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圍困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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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寒聞言驚喜地看著云淺月。 墨菊聞言臉一白,立即道:“小姐不可,公子吩咐您不可耗費太多靈術(shù)?!?/br> “人命關(guān)天!何況國舅是為了救沈昭才中的毒。”云淺月擺擺手,揮開墨菊,冷靜地道:“我不會有事兒,你家公子給我備了許多好藥,耗費也不怕,調(diào)理一下就能過來。” 墨菊看著南疆國舅,想說什么,覺得的確不能見死不救,只能住了口。 “楚夫人能救舅舅最好,現(xiàn)在就回驛站?!痹颇汉夏辖畤司鸵x開。 “來不及了,就在這里吧!”云淺月阻止住云暮寒,對他道:“你將他平放在地上?!?/br> 云暮寒聞言覺得也對,立即將國舅平放在地上。 “你們都退開一些?!痹茰\月對沈昭等人揮手。 墨菊、沈昭、云暮寒三人都退開了一些。 云淺月雙手凝聚靈力,頃刻間,她手心聚上兩團云霧,須臾,云霧如一瓣一瓣的花瓣疊加,她斗轉(zhuǎn)手腕,讓兩團云霧對準南疆國舅,不多時,南疆國舅身上的黑氣便向云淺月手心飛來,如萬千根黑色的絲線從他身體拔出,絲絲縷縷,吸進她手心處的花瓣中,開始云霧在花瓣中心一點小黑點,片刻后,黑點增多,一點點加大,成為一團黑霧,將花瓣中間染黑。 墨菊緊張地站在一旁看著,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看樣子似乎生怕只要云淺月有一絲不對或者支撐不住就打斷她。南疆國舅的命雖然重要,但他看來也沒有她的命重要,她的命就是公子的命。 沈昭也一瞬不瞬地盯著云淺月,顯然和墨菊想法相差無幾,只要云淺月有什么不對勁,他立即打斷她,就算不能再動咒術(shù),也要拼力再施術(shù)接替她救南疆國舅。 云暮寒抿著唇看著,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一雙眸子有些暗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云淺月臉色開始有些白。 “楚姑娘,你住手吧!我接替上。”沈昭有些急。 “不用,很快就好,我能堅持?!痹茰\月偏頭看了沈昭一眼,對他搖搖頭,見墨菊似乎要上前打斷,對他警告地看了一眼。 墨菊本來已經(jīng)上前一步,又不甘心地退了回去。雖然他聽命公子,但是不知為何,只要淺月小姐決定的事情,或者是她只要淡淡冷靜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聽從,焦急擔憂中忽然有些挫敗。 又過了片刻,南疆國舅身上最后一絲黑氣被云淺月吸到手心,她撤回手,只見雙手一大團黑色的霧氣,這團霧氣已經(jīng)將她用靈霧壘疊的花瓣浸黑三分之二。她眼睛瞇了瞇,唇瓣緊緊抿起,繼續(xù)催動靈力,緩緩地,慢慢地,用靈霧壘疊的花瓣收縮,將一團黑霧包裹起來,瞬間,外圍燃起了火焰,那團黑霧在她手心燒了起來。 眾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她的手心,包括被救了的南疆國舅。 火光的外圍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晶瑩的水霧,雖然是在她手心燃燒,竟然看起來分外漂亮。若不是那團黑霧傳來嗤嗤的爆響聲,這一幕該是分外美麗的。 不多時,黑霧在云淺月手心全部被燒盡,她撤回手,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楚姑娘!”沈昭距離云淺月最近,一把將她扶住。 沈昭剛扶住云淺月,墨菊已經(jīng)上前揮手推開他,代替他扶住她,急聲問道:“小姐,你怎么樣?” 沈昭被推出了三丈遠,勉強站穩(wěn)身形,看著墨菊扶著云淺月,有些愣神。 云淺月?lián)u搖頭,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有些虛弱地道:“沒事兒,只是頭有些暈。現(xiàn)在就帶我回客棧。” 墨菊意會,知道云淺月耗費靈力太大,恐怕難以維持幻容,早耽擱的話,她的身份就暴露了,立即帶著她飛身而起,向客棧而去。 云暮寒看著墨菊帶著云淺月飛身離開,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蹤影,他收回視線,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南疆國舅,“舅舅,你沒事兒了吧?” 南疆國舅站起身,對云暮寒搖搖頭,“沒事兒了!” 云暮寒松了一口氣,看向云淺月離開的方向,問道:“舅舅,這是什么術(shù),竟然如此神奇?” 南疆國舅臉上莫測高深,看向云淺月離開的方向道:“像是傳說中兩千年前靈族的靈術(shù),也只有靈術(shù),才能吸出如此厲害的咒術(shù),并且能焚燒了咒術(shù)。咒術(shù)是小巫之術(shù),靈術(shù)才是真正的神之術(shù)。我本來以為這世間再無靈術(shù),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br> “靈術(shù)?”云暮寒看著南疆國舅,“就是傳說兩千年前的云族之術(shù)?” “嗯!”南疆國舅點點頭。 云暮寒有些驚異,片刻后恢復(fù)神色,送了一口氣道:“幸好有楚夫人在,否則葉倩不在這里,今日舅舅就性命堪憂了?!?/br> “是啊,沒想到這個葉霄竟然如此厲害,南疆王室的歹毒之術(shù)都被他學會了!”南疆國舅有些怒意地道:“此人不除,實在是大禍害。幸好和我沈昭去得及時,否則的話,今日他竟然要用汾水河的水淹沒了汾水城?!?/br> “舅舅說說當時情形?!痹颇汉勓皂猬F(xiàn)出厲色。 “我和沈昭去時,他正在施術(shù),將粉水河的水魂都引了出來,我對水術(shù)不精通,沈昭施術(shù),我護法,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竟然放出毒術(shù),我為沈昭擋了,不過他也沒得好果子吃,沈昭這小子心地淳厚,水魂被他內(nèi)心所感,反過來依靠他對那老東西反噬,那老東西今日也負了傷。又得到了兵敗的消息,溜走了?!蹦辖畤说?。 云暮寒點點頭,看向沈昭。 只見沈昭好像沒聽他們二人說話,而是擔憂地看著云淺月離去的方向。 “楚夫人可是非同一般,今日識別了帶兵的小將是秦玉凝,擾亂了敵軍,讓秦玉凝負了傷?!痹颇汉謱δ辖畤说馈?/br> “既然是景世子派來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的?!蹦辖畤说?。 “舅舅身體既然無恙,在這里整頓一下東西南北四城的兵士吧!我送沈昭回去,順便看看楚夫人損耗靈力是否嚴重?!痹颇汉值?。 “嗯,你去吧!”南疆國舅點點頭。 云暮寒來到沈昭身邊,伸手扣住沈昭的手腕,帶著他飛身下了城墻向登云樓而去。 “沒想到楚姑娘竟然這么厲害!”沈昭低下頭。 云暮寒偏頭看了一眼沈昭,淡淡道:“他是景世子派來的人,景世子手下沒有無能之輩。況且她還是紅閣的閣主,十大世家第一大世家楚家的家主夫人,這樣的女子天下能有幾人?你說她如何能不厲害?” 沈昭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云暮寒不再說話,足尖踏著屋舍房脊而過,街道上恐慌奔走的百姓們知道趕走了敵兵,都踏實下來,沒有了早先奔走相告大喊大叫的聲音。 來到登云樓客棧,云暮寒帶著沈昭飄身而落。 沈昭剛站穩(wěn)腳,就甩開云暮寒向樓上跑去。云暮寒看了一眼沈昭急匆匆的背影,緩步跟在他身后上了樓。 二人來到樓上,云淺月的房間門口,沈昭伸手敲門,“楚姑娘!” “沈昭嗎?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云淺月聲音傳出,依然有些虛弱,但比早先已經(jīng)好太多。 “你真沒事兒?”沈昭擔憂地問。 “沒事兒,你放心吧!”云淺月回話。 沈昭不好再推門進去,回頭看向走上來的云暮寒。 云暮寒緩緩開口,“楚夫人,多謝你救了舅舅,是否需要我弄些上好的藥材來給你?”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云駙馬去忙吧!秦玉凝的兵沒退走多遠,如今汾水城還是不能松懈。另外要小心伊家、華家、凌家的三位少主以及他們的人,蒼亭和藍漪應(yīng)該也到了南疆地界了。”云淺月道。 “好,那楚夫人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派人去找我?!痹颇汉h首 “嗯!”云淺月點頭。 云暮寒轉(zhuǎn)回頭對依然不放心的沈昭道:“你也休息吧!你最近幾日不能再動咒術(shù),但秦丞相也不能動咒術(shù),你們相差無幾。后面還需要你的?!?/br> 沈昭抿著唇點點頭。 云暮寒轉(zhuǎn)身下了樓,不出片刻便出了客棧離開。 “楚姑娘,你真的沒有事情嗎?”沈昭看著緊閉的房門,又不放心地問。 “沒事兒,你去休息吧!云駙馬說得對,過幾日還需要你。”云淺月?lián)u搖頭。 沈昭聞言只能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內(nèi),云淺月躺在床上,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她的原本容貌,一番動用靈術(shù),這次的確損耗太大,和以前數(shù)次動用靈術(shù)微小動作不同,這次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本源的流失,當時是咬著牙堅持,險些就幻容破滅,露出她的臉。 墨菊站在桌前從云淺月的包裹內(nèi)往出找藥,他一連拿出好幾個瓶子,倒出好幾顆藥丸,正要走向云淺月的床前,聽到外面沈昭緊張的聲音,臉色頓時不好,等了半響,才聽到云暮寒離開,沈昭回了自己房間,他壓低聲音道:“淺月小姐,這沈昭不能再留在你身邊了!” 云淺月瞪了他一眼,“人家心術(shù)正,心地醇厚而已。收起你腦子里和你家公子一樣的亂七八糟的想法?!?/br> 墨菊有幾分清秀的五官頓時不滿,“他對你關(guān)心過頭了!” “你對我還關(guān)心過頭了呢!是不是要我寫信告訴你家公子,說你對我也有意思,讓他將你收回去?”云淺月立即道。 墨菊嚇了一跳,險些將手中的藥丸給扔了,頓時苦下臉,“淺月小姐,屬下可不敢對您有什么想法,你可不能冤枉誣陷我,公子他會劈了我的?!?/br> 云淺月哼了一聲,“這不就得了,你也不能冤枉誣陷別人的好意。” “可是他實在對你太關(guān)心了,不太正常,而且他不稱呼你楚夫人,一口一個楚姑娘,是明顯不將公子放在眼里。”墨菊道。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人家稱呼本來就沒有錯,我還沒嫁給你家公子呢!”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你是楚家家主夫人的名聲早就打出去了??!”墨菊道。 “行了,別與我說這個了,沈昭對你家公子崇拜備至,在他心里,我十個腳趾頭也不及你家公子?!痹茰\月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對他伸出手,“將藥給我吧!” 墨菊只能不再說,苦著臉走上前,將藥放進她手里。 云淺月看著滿滿半手藥皺眉,“墨菊,這么多藥會將我藥著的吧?” “不會,這些都是補藥。公子早就吩咐下了,說你一旦動用了靈術(shù),就讓我給你這些藥。這些藥是公子知道你一定會動靈術(shù),特意備下的?!蹦盏馈?/br> 云淺月聞言咧嘴,“可是這也太多了!” “不多,您兩口就吃下去了?!蹦照驹诖睬翱粗?,似乎在監(jiān)督她吃藥。 云淺月抬眼看了墨菊一眼,無奈一嘆,將手里的藥分為兩部分,兩大口吃了下去,她頓時苦得舌頭尖都麻了,連連道:“給我拿水來?!?/br> 墨菊將手遞給她。 云淺月咕咚咕咚喝了一氣,還是感覺苦得不行,她不停地吐舌頭,埋怨道:“這藥怎么這么苦?” 墨菊好笑地看著她道:“公子說了,這些藥都是極苦的,您若是不想受苦,以后就少動用靈術(shù)?!痹捖洌a充道:“今日是迫不得已,沒辦法,屬下沒攔你,若是但分有一分可能,您就不能動用靈術(shù)。”云淺月感覺舌頭上的苦味怎么也不退,她有些憤憤,“人在千里外,還遙控我。這個黑心的?!?/br> “公子是對你好,別的女子公子都不看一眼?!蹦詹粷M地道。 云淺月眼皮翻了翻,人家說得對,她沒辦法反駁,覺得容景手下的人,都跟他一樣不止黑心,還有一副好嘴,她打了個哈欠,對墨菊擺擺手,“你下去吧!監(jiān)視著各處的動靜,若有哪里不對,隨時稟告我?!?/br> 墨菊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云淺月身體的確承受不住,也懶得再費心想如今秦丞相如何,秦玉凝如何,伊家、華家、凌家的三位少主以及蒼亭、藍漪如何,閉上眼睛,幽幽睡去。 她損耗太大,睡得有些沉,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她睜開眼睛,就見桌前坐了一個人,那人正在提筆寫類似信的東西,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訝異地道:“風燼,你怎么在這里?” 風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哼道:“某人不放心你,怕你惹桃花,讓我來監(jiān)視你?!?/br> 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你什么時候來的這里?” “一個時辰之前?!憋L燼道。 云淺月想著她睡得太沉了,風燼來了竟然沒感覺,她身體本身對她親近的沒危險的人有著一種潛意識的放心,她搖搖頭,“不是,我問你什么時候來汾水城的?!?/br> “比你早了一日?!憋L燼道。 云淺月點點頭,“除了你,還有誰來了?莫離呢?” “他沒來,就我一人?!憋L燼說話間也不耽擱寫信,筆落在信紙上沙沙而響。 “伊家、華家、凌家的三位少主,以及蒼亭藍漪都出動了,風家、楚家、花家、鳳家、莫家這五大世家就只有你來了?”云淺月挑眉。容景用一大世家對抗五大世家,也太狂傲了吧? “你不是楚夫人嗎?你代表楚家!”風燼放下筆,折好信紙,不以為意地道。 云淺月默了一瞬,看著他手中的信紙很是特別,問道:“給容景的信?” “嗯!”風燼點頭。 云淺月雖然很好奇風燼寫了兩大頁紙都給容景寫了什么,但也不再問,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問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樣了?” “秦丞相和秦玉凝退兵十里,在汾水灣之南駐扎,阻住了所有進京的路?!憋L燼道:“云駙馬和南疆國舅在整頓汾水城內(nèi)的兵力部署。” 云淺月挑眉,“秦丞相和秦玉凝竟然不怕葉倩從京城出兵和汾水城的兵力兩相夾擊?” “他巴不得這樣,引葉倩出巢,以殺葉倩。葉倩若死,可想而知。”風燼道。 “葉倩從京城出兵和汾水城的兵力兩相夾擊,他能殺得了葉倩?”云淺月蹙眉。 “他手中攥著南疆王室連葉倩也不會的咒術(shù),咒術(shù)比如武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葉倩遇上她,他若是有能克制葉倩的一招咒術(shù),葉倩也是不敵,只要不敵,就必死無疑。”風燼揮手一招,一只鳥飛了進來,他將折好的信紙綁在鳥腿上,繼續(xù)補充道:“他不去皇宮打葉倩,而是因為南疆王室都城是整個南疆王室的王靈最強之地,對他這個離開百年來的嫡系分支來說,不太有利,不一定能在皇宮殺了葉倩,而又因為他精通水術(shù),汾水彎對他施展水術(shù)最有力,才在這里攔截云駙馬和南疆國舅,若是斬斷了葉倩的臂膀,那么葉倩孤立無援,她拿下南疆就不成問題了?!?/br> 云淺月點頭,“他的確打得好算盤?!?/br>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他算來算去怎么也沒料到會突然出現(xiàn)個沈昭,居然也一樣會水術(shù)。否則的話,他昨日在汾水灣施展水術(shù),南疆國舅和云暮寒以及汾水城的兩萬士兵,沒準就被他的水魂吞噬入腹了?!憋L燼冷笑。 “沈昭的確是意外,大約誰也沒想到。”云淺月笑了笑,“這回沈昭因汾水河之事,一下子就揚名天下了!” 風燼斜睨著云淺月,涼涼地道:“云淺月,你也真本事了,隨便入住一戶山野人家也能尋到一個寶貝。某個醋壇子不放心你的確是應(yīng)該?!?/br> 云淺月瞪了風燼一眼,“你還是我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的呢,不是照樣撿到了寶?” “你辛辛苦苦培養(yǎng)了我多少年?哪里有撿現(xiàn)成的便宜來得暢快?”風燼哼道。 云淺月一時無語,“他雖然是我撿的現(xiàn)成的,但便宜可不是我的,是容景的。人家對他推崇備至?!?/br> 風燼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可不見得,這便宜指不定是誰的?!痹捖?,他起身站了起來,對她道:“你既然醒了,就別在床上懶了,現(xiàn)在就啟程吧!” “去哪里?”云淺月一怔。 “你偷偷繞大山去南疆京城找葉倩,”風燼道:“這里由我坐鎮(zhèn)?!?/br> “那沈昭呢?也跟著我離開?”云淺月挑眉。 “沈昭自然留在這里,有他牽制秦丞相那個老東西,才讓他不敢即刻卷土重來侵吞汾水城?!憋L燼搖搖頭,“剛剛得到消息,蒼亭和藍漪已經(jīng)繞過大山向南疆皇宮而去了,葉倩如今在皇宮孤身一人,你去幫她。” 云淺月點點頭,起身下了床,對他道:“你要保護好沈昭,不能讓他受傷。沈大爺和沈大娘就他這里一個兒子?!?/br> “知道了,這等人才,自然要保護好了,擔心你自己吧!”風燼道。 云淺月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容貌,想著有必要和沈昭交待一番,試試動用靈術(shù),雖然沒都恢復(fù),還是很虛,但是已經(jīng)足夠幻容,她剛凝聚靈力,風燼打斷她,“沈昭在你醒來之前被南疆國舅接去驛站共同研究水術(shù)了?!?/br> 云淺月罷了手,走到水盆前凈面,又簡單用了飯菜,收拾包裹準備離開。 風燼扔給她一塊面紗,“帶著這個,你那個靈術(shù)能少用就少用,我提醒你一句,你若是不小心死了,容景不一定會跟著你自殺,沒準娶十個八個女人回家呢!所以,你小心自己的小命。南疆這個破地方,還不值得你拼力幫葉倩護著。如今已經(jīng)幫了她這么多,她若護不住,就是她自己沒本事,你去南疆京城,主要是為了牽制蒼亭和藍漪去了,不是幫她拼命去了?!?/br> “知道了!關(guān)心我就關(guān)心我,非要整讓我聽著不順耳的話。”云淺月瞪了風燼一眼,拿著包裹,戴上面紗,從窗子飛身而出。 風燼微哼一聲,關(guān)上了窗子。 出了登云樓,云淺月施展輕功向北城走去,在距離北城不遠的一戶人家飄身而落,扒開那護人家后院的一方巨石,下了密道。 這條密道通往城外的汾水灣,她曾經(jīng)潛入南疆的時候走過一次,所以輕車熟路。 半個時辰后出了密道,云淺月看了一眼汾水灣,這條汾水河很寬,直通南疆京城到汾水城,因為南疆京城到汾水城多山路不好走,所以這一條河就成為了一條運河,或者載人,或者運物,十分繁華,但也正因為如此,出事的也很多,所以水魂很多,陰陽氣都很旺盛。 汾水河對岸,可以清晰地看到有兵駐扎,帳篷林立。 云淺月站在密道出口處看了片刻,轉(zhuǎn)身進了汾水河堤壩上游的高山叢林。 汾水城距離南疆京城要翻越七座大山,且每座大山都極大,草木很深,且沒有路,走這一條大山,自然不能騎馬,不過汾水城距離南疆京城二百里,而她走超近的山路,也就一百多里,快的話半日就能到。 大山里人跡罕見,叢林灌木,在這樣本來應(yīng)該干燥的冬日里,這里卻是濕氣很重。 一路上毒蛇毒蟲遇見很多,但都紛紛避開云淺月走。 云淺月想起她身上佩戴著沈昭給的那個布袋,既然能克制蜈蚣和她身上的追蹤術(shù),大約也是一種能克制這些毒蛇毒蟲的東西。所以這些毒物自然都避開她走。 大約容景給她備的那些藥極好,外加她睡了一覺,感覺腳步輕盈,除了靈力少了些外,其余武功分毫沒受影響。 大約走了四座山的時候,山的另一邊傳來一聲驚呼,很是熟悉,她停住腳步,仔細去聽,那邊有隱隱的說話聲傳來。兩個人,一個是蒼亭,一個是藍漪。 云淺月想著原來他們竟然在這里,聽說話是藍漪遇到了毒物,驚了一下,但有驚無險。她眸光微轉(zhuǎn),想著若是將他們困在這座大山里面的話,那么對葉倩自然是有利的。這樣一想,她靠近他們走去。 她所過之處,毒蟲依然遠遠避開,所以她輕而易舉地就接近了二人。 在覺得差不多的距離處停住腳步,她從包裹里將收服的南疆國舅的那只蜈蚣才盒子里放出來,那只蜈蚣顯然被關(guān)得蔫蔫的,她用指尖凝聚了點兒靈氣注入它的頭部,它立即激靈起來,她用曾經(jīng)所學的給人的催眠術(shù)運用到蜈蚣上,對它催眠,“去截住那兩個人,咬那個男的?!?/br> 蜈蚣“嗖”地一下從盒子里鉆了出去,向蒼亭和藍漪的方向而去。 云淺月想著催眠術(shù)竟然管用,她靈機一動,指尖又凝聚了靈力,對四周避開她的毒蛇毒物近距離催眠,“你們都過去,攔住那兩個人,咬那個男的?!?/br> 片刻后,四周的毒蟲毒物都從四面八方向著蒼亭和藍漪聚攏而去。 云淺月沒想到居然這么有效,她驚異了,想著聽這到處都是爬動的聲響,怕是整座山的毒物都被她指引到了蒼亭和藍漪身邊了吧? 沒想到她的催眠術(shù)如此有效…… 不是,催眠術(shù)不會有如此大的作用,云淺月立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低頭看著指尖,上面還有微微的藍光,這應(yīng)該是她剛剛運用的靈術(shù)的作用,沒想到她爹教給她的靈術(shù)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她想起當初她爹教給她靈術(shù)時所說可以借助自然靈氣修習靈術(shù),那樣事半功倍。她如今身處大山,草木蔥蘢,越是毒物盛行之地,越是草木繁盛,自然靈氣自是比別處最多最繁盛。她如今感覺她身體昨日耗費的靈氣不但彌補了回來,反而又有著漸漸增強的趨勢,她不可思議地站在那里。 “啊,蒼亭,怎么會這樣?怎么有這么多毒物?”藍漪驚駭?shù)穆曇繇懫稹?/br> “是啊,怎么會這么多毒物?”蒼亭的聲音也響起,但比藍漪鎮(zhèn)定。 “這些毒物都向我們來了,怎么辦?”藍漪急切地問道。 “殺!”蒼亭吐出一句話。 緊接著,二人拔劍的聲音。 云淺月依然處于震驚中,那邊刀劍砍起,毒物的血腥彌散過來,她才驚醒??聪蚵曇魝鱽淼姆较颍嚯x得還是有些遠,草木覆蓋,枝繁葉茂,根本看不到那處的動作,但是她也可以想象得到目前是何情形。 她靜靜站在原地不動,想著也許她該好好地研究研究她爹教給她的靈術(shù),耳邊響起容景得知那天她爹教給了她靈術(shù)后所說的話。 “兩千年前據(jù)說有一個靈族,名曰云族。精通通天之術(shù),全族人靠靈力為生。后來隱世了,天下大一統(tǒng)后,帝王著卷宗銷毀了云族的所有記載,云族再不被紅塵所蹤,人人都說云族是仙族的一個遺落之地……” 似乎聽誰還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南疆巫術(shù)小巫而已!” 那什么是大巫?她所學的靈術(shù)嗎? 云淺月皺眉,看著她的雙手,早先出城時身體還很虛,可是如今走了三座大山站在這里,卻是精力充沛,全身似乎像是被暖融融云被裹住。 “啊……”蒼亭傳來一聲悶哼。 “蒼亭,你怎么樣?”藍漪大驚,“你被咬了?” “嗯!”蒼亭壓抑痛苦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 “咬到了哪里?”藍漪急急地問。 “腿!” “這些毒物怎么看起來似乎專門奔你來?你身上攜帶了什么東西?”藍漪又問。 “除了避毒丹外,都是尋常佩戴的東西?!?/br> “避毒丹的問題?”藍漪懷疑地問。 “不知道,應(yīng)該不會,剛剛我們走了這么久都無事,秦丞相給的避毒丹,他害我們對他沒好處?!鄙n亭似乎忍著痛道。 “也是,可是為什么會這樣?”藍漪似乎急了,“你趕緊吃解毒丸,用功逼毒,我給你掩護?!?/br> “我也不知道,先應(yīng)付處置了這些毒物再說吧!”蒼亭道:“毒物太多,你一個人護不住,這點兒小毒還奈何不了我?!?/br> 藍漪不再說話,刀劍劈砍聲再次響起,血腥味更濃。 云淺月被二人的聲音驚醒,想著如今蒼亭已經(jīng)被咬傷,而且是腿,已經(jīng)達到了她的目的。這些雖然是毒物,但是毒物也是生靈,她若不制止,還有不知道多少毒物會死在他們劍下,這樣大面積的殺生不是什么好事兒,她靈氣再次聚上指尖,照著剛剛的方法,默念,“夠了,都撤了吧!” 圍攻蒼亭和藍漪的毒物頃刻間向四下撤退離去。 ------題外話------ 見識一下我們月兒的厲害!o(n_n)o~ 最近好缺覺,手里有月票的親給我打打氣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