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nongnong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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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看著云離身影離開,她不知道將云離推出來做云王府的世子是好是壞,但無論如何云王府必須有世子,而目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云離。 她伸手揉揉額頭,閉上眼睛,雖然感覺有些累,但大腦還是有些興奮不想睡覺,她知道這是因為得知南梁國師是她的父親而產(chǎn)生的激動心里在作怪。想起懷里那塊寫了“我是父親”四個子的娟帕,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如今有了父親,若是娘親也活著該多好! “小姐,丞相府的秦小姐來了,想要見您!”伊雪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云淺月閉著眼睛睜開,將放在額頭的手放下,看向門外,只見淺月閣門口站了一名看守云王府門口的侍衛(wèi),應該是來傳話的。她坐著身子不動,出聲詢問,“她說來意了嗎?” 伊雪立即回話,“奴婢問了,就說秦小姐想要見你!讓您務必見她一面,否則她不離開?!?/br> 云淺月眸光微閃,秦玉凝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尋思片刻,站起身,對外面吩咐道:“將秦小姐請去前廳,我這就過去!” “是!”伊雪走到門口,對那名守門的侍衛(wèi)說了一句,那人立即離開了淺月閣。 云淺月走到鏡前看了一眼自己,她動動脖子,勃頸處的紅痕便若隱若現(xiàn),她伸手拿起一方面紗向勃頸處系去,系到一半又頓住手,將面紗解下,扔在軟榻上,抬步出了房門。 伊雪見云淺月出來,立即跟在她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向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秦玉凝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透過珠簾,云淺月一眼便看到里面的女子端正地坐著,雖然脂粉遮掩得極好,但也掩飾不住她臉色蒼白,眉眼間布滿了濃郁的暗色和晦色。看起來說不出的柔弱,好像是大病之人。 云淺月不動聲色地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對秦玉凝綻開一抹笑,“秦小姐今日怎么有空來了云王府?我乍聽到門口守衛(wèi)來稟報還以為聽錯了?!?/br> “月jiejie!”秦玉凝本來坐著的身子立即站起,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地喊了一聲。 “秦小姐請坐!不用客氣?!痹茰\月來到近前,坐下身,對秦玉凝擺擺手,對伊雪吩咐,“伊雪,上茶!” “是,小姐!”伊雪連忙過來給秦玉凝添茶。 “謝謝月jiejie!”秦玉凝垂眉斂目道謝。 云淺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玉凝,笑著道:“秦小姐身體好些了嗎?昨日你在壽宴上昏過去嚇壞我了,還以為是我和容景的琴簫合奏的曲目出了問題。后來經(jīng)太醫(yī)診脈說你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我才寬了心。” “已經(jīng)好多了!勞月jiejie掛念?!鼻赜衲肫鹱蛉?,緊抿了一下唇角,低聲道。 “你沒事兒就好!當時急壞了太子殿下和秦丞相,對了,還有皇上姑父也急壞了。而且還因此對我大發(fā)了一頓脾氣,說我彈奏的那個《鳳求凰》是yin詞艷曲,將你引入了魔音,都對我拔出寶劍了,非要將我殺了。我是險險躲過了一劫。”云淺月唏噓地道。 秦玉凝一怔,連忙道:“是我身體不舒服,才導致了昏迷,連累月jiejie了!” “你我之間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秦小姐在壽宴之時要和我合作,這是看得起我!想想這京中多少人覺得我一無是處,秦小姐卻對我如此相信,我怎么也不能辜負了你?!痹茰\月笑得愉悅,“其實我一直以來想找個機會給容景彈奏《鳳求凰》,卻是因為臉皮薄,彈不出手,你在壽宴上提議我們一起,你作畫,我彈琴,我正好將那首曲子彈出來,讓他知道我的心意,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還想等容景的傷勢好了,就登門對你道謝,不想你今日就來了!” 秦玉凝身子一僵,張了張口,有些吶吶地道:“其實也不算幫忙。我就覺得月jiejie一定不像表面和傳言的那么紈绔一無是處,否則如何能得了景世子和七皇子、以及染小王爺?shù)暮駩?。便沒征得月jiejie同意私自做了主張,月jiejie不怪我就好?!?/br> “不怪,不怪,你幫了我的忙,我怪你做什么?謝你還來不及呢!”云淺月笑著擺手。 “那就好!玉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前來找月jiejie登門道歉。”秦玉凝垂下頭。 “原來這個事情呀,你對我道歉,我卻要謝你,這真是趕到一塊兒去了?!痹茰\月笑了起來,對伊雪道:“伊雪,你去榮王府一趟,去找容景,就說一個多月以前姑姑在鴛鴦池送給的兩套首飾拿來一套,我要當做謝禮寫過秦小姐。” “是,小姐!”伊雪走了出去。 “月jiejie不必了!”秦玉凝立即站起身。 “是該謝的!”云淺月臉上染上紅霞,露出羞澀之意地看了秦玉凝一眼,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這是我的喜禮。昨日他對我……” 秦玉凝身子一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月jiejie你……” 云淺月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她伸手扯開衣領,露出胸前的肌膚,鎖骨處和胸前細密的吻痕呈現(xiàn)在秦玉凝眼前,她無限嬌羞地點頭,“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br> 秦玉凝只覺腦中嗡地一聲,她睜大眼睛看著云淺月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類似紅梅的印記,她跟夜天傾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最明白那種印記是什么。只不過她身上如今過了兩日還是青青紫紫,可是云淺月的肌膚上是淡淡的粉紅色,可以想象夜天傾有多么粗魯?shù)貙Υ?,而那個人有多么溫柔地對待云淺月。她臉色即便脂粉掩蓋,此時也是蒼白無血色。 云淺月伸手攏上衣領,羞澀地甜蜜地道:“別看他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對待我是半點兒也不憐惜。如今不止是被你看到的這一處,我渾身都是這種印記?!痹捖?,她不看秦玉凝,徑自道:“若不是撞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我是肯定害羞不敢將這個事情說出的。如今你說你是不是該收我的這份謝禮?若沒有你的成全,我彈不出那首曲子,也不會有如今這般了……” “你……”秦玉凝看著云淺月,身子不停地哆嗦,似乎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半響才不敢置信地道:“景……景世子不是中了暗器受傷了嗎?怎么會……” “他是中了暗器沒錯!可是將暗器的毒解了之后我哪里會知道他狼性大發(fā)?”云淺月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紅著臉憤道:“男人對這種事情就是天生來的,我即便連反抗都做不到。他說他傷的是后背,不是……不是那里……還說我葵水來了,也長開了,即便沒及笄……嗯,也是可以的……我掙脫不開他,所以就依了他……” 秦玉凝身子更是劇烈地顫了起來。 “昨日他也和我說應該感謝秦小姐,我說是該感謝的,雖然那日我無意撞破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也給太子殿下和你送了禮。但畢竟是一碼事都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本來決定等他的傷勢好了我們一起感謝你。沒想到你今日就來了。所以正好我也不用跑丞相府一趟了。”云淺月系好脖頸處的衣扣,但還是遮不住她因為動作而隱隱露出的紅梅印記,她笑看著秦玉凝道:“上次姑姑因為冤枉是我火燒了望春樓,對我賠禮,找皇上姑父請旨要了兩套首飾,每一套首飾都是價值連城呢!我怕自己弄丟了,就交給容景保管了,如今就當做謝禮給你一套?!?/br> 秦玉凝忽然沒了聲。 “其實別說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就是十套也不足以答謝你對我們這一樁好事兒的成全。這一套禮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云淺月笑得美滋滋的,“等我們大婚的時候,還要請你和太子殿下喝喜酒的?!?/br> “你們……”秦玉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摔倒,她勉強支住身子,聽到她說大婚兩個字,她的神智才被拉回來一些,看著云淺月,“我聽說景世子也是有婚約的,是百年前榮王和東海公主定下的婚約,而且你和七皇子也是有婚約的,你們……你們?nèi)缃裨趺纯梢浴?/br> “秦小姐,你不是不不知道情不自禁四個字吧?當時實在是情不自禁。”云淺月嘆了口氣,面色染上愁容,“我當時是不同意,但容景說一切有他?!痹捖洌痔鹈鄣匾恍?,羞澀地道:“我相信他能處理好這兩樁婚約,所以也就……給了他……” 秦玉凝又失了聲。 “秦小姐,你似乎不怎么為我高興呢?”云淺月忽然疑惑地看著秦玉凝,“你和太子殿下發(fā)生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可是真心為你高興的?!?/br> “不……我……很高興。”秦玉凝立即搖頭,擠出一絲笑,連她都覺得自己的笑一定很僵,“我也是為月jiejie高興的,畢竟景世子非同常人。能得到他的垂青,是月jiejie前世修來的福氣?!?/br> “真的?”云淺月眼睛一亮。 “真的,我真是為月jiejie高興的!”秦玉凝笑著點頭。 “那就好!你不知道,其實我本來想要在他受傷期間住在他府中照料的,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我雖然也心里歡喜,但總歸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心里很沒注意,大清早的就嚇得跑回來了,如今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心里就敞亮了!”云淺月笑道。 “景世子如此好,月jiejie根本就不必害怕的!”秦玉凝勉強笑笑。若說早先來的時候還是一陣風就能將她刮倒,如今這樣看起來就是隨時就要昏過去。 “秦小姐,你氣色怎么如此差?要不要我給你請?zhí)t(yī)看看?”云淺月忽然蹙眉。 秦玉凝看著云淺月,只見她臉色紅如煙霞,凝潤剔透,眉眼間俱是春色,她移開視線看向大廳中的那一面鏡子,那面鏡子正對著她的方向,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眉眼晦暗,整個人就如秋冬里的枯葉,以前的紅潤半絲也不見,短短兩日便兩眼凸顯無神,瘦了一大圈,這樣的自己連她都不想再看,更遑論別人?她騰地站起身,搖搖頭,“不用太醫(yī),我只不過是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而已?!?/br> “可我見你看起來不是太好!”云淺月?lián)鷳n看著秦玉凝,口中道:“太子殿下大約是對秦小姐太愛護了,才會不加控制傷了你。幸好以前他不喜歡我,如今對比之下,我才覺得容景雖然嘴毒心毒,但很溫柔,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了。” “月jiejie,我回府了!”秦玉凝忽然一刻也不想再待。 “伊雪還沒從榮王府回來呢!秦小姐先坐一會兒吧!”云淺月也站起身。 “其實也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這本來就覺得抱歉,來向月jiejie道歉,這謝禮怎么能要?”秦玉凝搖搖頭,抬步向門口走去。 “自然是該要的!”云淺月跟在秦玉凝之后也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府,等伊雪從榮王府拿來謝禮我派人給你送丞相府去。秦小姐就不要推辭了!你再推辭我該不高興了?!?/br> 秦玉凝咬著唇瓣不出聲。 云淺月也不在意,笑著跟著她向大門口走去。親熱地道:“秦小姐,以后要常來府中坐坐。我其實也很煩悶的,沒有一個知心人說話。喜歡獨立獨行。以前覺得咱們兩個不是一路人,也和你不親近。如今經(jīng)過了在醉香樓你和太子殿下被我撞破之事,我又借了你的幫助給容景彈了一曲《鳳求凰》促成了我們的好事兒之后,我就覺得以前是我不知禮了些,你就多多包含吧!以后我們多該親近一些。” 秦玉凝袖中的手攥緊,依然不出聲。 “秦小姐,我記得你是喜歡容景的,是不是因為我們?nèi)缃瘛悴挪桓吲d了?否則今日一直是我多話,你都不怎么說話?!痹茰\月偏過頭問秦玉凝。 秦玉凝腳步一頓,面色一變,云淺月話說到這份上,她不能再不出聲,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為月jiejie高興。我早就知道我和景世子不可能。如今又和太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實,怎么還會肖想別人?” “那就好!嚇我一跳!”云淺月佯裝拍怕胸口。 “我們的確是該親近些的,我以前就很喜歡月jiejie的真性情。但月jiejie對我一直不太喜。既然月jiejie這樣說,我以后便和你多親近一些,你不要煩我就好!”秦玉凝暗暗吸了一口氣,又勉強笑著道。 “好!”云淺月眉眼含笑,答應的歡快,似乎周身每一處都在洋溢著快樂。 秦玉凝不再說話,向丞相府的馬車走去,腳步有些急,車夫立即挑開簾子,她上了車,簾幕落下,遮住了她的身影。車夫一揮馬鞭,就要離開云王府門口。 “秦小姐!”云淺月忽然又喊住秦玉凝。 “月jiejie還有何事?”秦玉凝只能挑開簾幕。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常過來府中找我玩!”云淺月對她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秦玉凝點頭,也笑了一下,落下了簾幕。 丞相府的馬車離開了云王府門口。 云淺月看著秦玉凝的馬車離開,面上的笑意收回,伸手扯了扯衣領,忽然笑了笑。今日的事情算是給秦玉凝關于昨日算計她的一個教訓。她相信她以后每日都會記住今日的,就像是她會記住醉香樓夜天傾加注在她身上的噩夢一般,也像是老皇帝壽宴她和容景琴簫合奏《鳳求凰》一般,她扯開衣領讓她看到她身上確確實實的吻痕,讓她想起容景,就會牢記起這些畫面。她想著不知道秦玉凝算不算是她的情敵,但打擊每一個肖想容景的女人她都會毫不留情。 “小姐!”伊雪的聲音響起。 云淺月轉頭,只見她兩手空空,她挑眉,“沒拿來?” 伊雪見大門口已經(jīng)沒有丞相府的馬車,搖搖頭,低聲道:“景世子說要小姐您親自去榮王府拿。否則他不給?!?/br> 云淺月皺眉,沉下臉,“什么破人!” 伊雪看著云淺月沉下的臉,有些好笑地道:“奴婢覺得景世子是想見您,所以奴婢去了他才不給。就想要您親自去?!?/br> “不去!不給拉到!”云淺月轉身向府內(nèi)走去。 伊雪跟在云淺月身后,也進了府。 二人走了一段路,伊雪輕聲問,“小姐,丞相府秦小姐來找您何事?” 云淺月回頭看了伊雪一眼,笑著道:“太子府被查抄了,夜天傾這個太子鋃鐺入獄。她是準太子妃,自然就坐不住來我這里了。” “她讓您救太子殿下?”伊雪疑惑地問。 “沒有!她閉口沒提夜天傾的事兒!”云淺月忽然好笑地道:“再怎么心機深沉,也不過是學女戒女訓長大的女人,她比葉倩還是差得遠了!來的時候大約是想從我這探探口風,看看如何救夜天傾的,見到我之后被我轉移了心思,如今連初衷都忘了就匆匆離開了?!?/br> “秦小姐是喜歡景世子的!”伊雪偷眼看了一眼云淺月的表情,小心地道。 “嗯,是?。∷坪踹€喜歡了不少年!”云淺月不置可否,容色有些淡淡,看了天空一眼,目光飄遠,有些冷漠,“可是那又如何呢?誰叫她是秦玉凝,而不是云淺月來著呢!” 伊雪不再說話。 回到淺月閣,云淺月才覺得有了困意,一頭扎進了床里,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拋出腦中的一切想法,很快就睡了過去。 淺月閣無人來打擾,云淺月這一覺睡得很熟。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天色將黑,她睜開眼睛,就見床前站了一抹頸長的身影,身影掩在昏暗的簾幕下,有些熟悉,她愣了片刻,才認出是云暮寒,訝異地看著他,“哥哥?” 云暮寒聞言轉身,對她淡淡一笑,“醒了?” “嗯!”云淺月點點頭,不明白云暮寒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她向外看了一眼,沒見到凌蓮和伊雪,對云暮寒出聲詢問,“哥哥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云暮寒站在窗前不動。 “怎么不喊醒我?我竟然睡得如此沉,都沒聽到你進屋。凌蓮和伊雪居然也沒喊我?她們哪里去了?”云淺月坐起身,抱著被子看著云暮寒。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是我不讓她們喊的!她們?nèi)缃裨趶N房,大約是準備晚膳去了。”云暮寒道。 “哦!”云淺月點點頭,才睡醒的腦袋有些沉,轉不過勁來。 云暮寒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云淺月。屋中沒有掌燈,他又背著窗子,所以云淺月雖然感覺到他的目光卻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葉倩呢?”云淺月半響不見云暮寒說話,自己開口詢問。 “她在南疆使者的行宮準備回程之事?!痹颇汉?。 “回程?”云淺月想著葉倩是應該急著離開的。畢竟過了這么些時日,南疆王的身體應該也拖得差不多了。她問道:“什么時候回?” “明日!”云暮寒道。 云淺月點點頭,明日南凌睿也回南梁,倒是順路了。她看著云暮寒又問:“那你呢?” “我同他一起去南疆。”云暮寒道。 云淺月再次點點頭,“皇上知道你們明日要一起離開嗎?雖然已經(jīng)對你們圣旨賜婚,也有南疆王的書函,但畢竟還未曾商定婚期和過禮?!?/br> “葉公主說一切從簡?!痹颇汉暽?,“況且這些事情回南疆辦也一樣。” “也是!”云淺月笑了笑,“葉倩畢竟是南疆公主,大婚的話定然不會虧了禮數(shù)的!” 云暮寒沉默下來。 云淺月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只能沉默下來。 “小姐,您醒了嗎?”凌蓮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嗯!”云淺月應了一聲。 凌蓮推開門進來,身后跟著伊雪,二人手里端著飯菜。從她們來了之后,聽雪和聽雨就很少出現(xiàn)在她屋子里了。二人來到桌前,放下飯菜,掌上燈,又退了出去。 “哥哥,我記得我們還沒一桌吃過飯呢!一起吃吧!”云淺月下了床,來到桌前。 “每年的年宴還是一桌的。我從來到云王府至今十年一共和你過了八個年宴。第一年來的時候是我沒參加年宴,五年前是你沒參加年宴?!痹颇汉馈?/br> 云淺月一愣,嘻嘻一笑,“是啊!還有年宴呢!被我給忘記了!不過一大家子人,我是說我們兩個還沒一起吃過飯呢!以前南……他在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一起吃飯。不是在西楓苑就是在這淺月閣。” 云暮寒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南凌睿,點點頭,坐下身道:“今年的年宴不在云王府過了!以后估計也沒有機會了?!鳖D了頓,又道:“我這個哥哥沒做好,讓你一直以來和我不親近?!?/br> “哥哥說得哪里話?以前是我不好,若是早知道你是表哥,也不會冷了你這么些年?!痹茰\月笑了笑,給南凌睿夾了一根筍,“我知道哥哥最喜歡吃筍?!?/br> 云暮寒一怔,訝異地看著云淺月。 “奇怪吧?我還知道哥哥每日的生活習慣呢。”云淺月對他神秘一笑,“可能你不知道,你才來的那半年,我天天趴在西楓苑你的房頂上觀察你。所以你的喜好我都知道?!?/br> 云暮寒愣了片刻,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觀察了我半年?!?/br>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來了云王府,成了我的哥哥,但我后來知道你對云王府沒有惡意。我對你雖然不親近,但也沒想著要趕你走。只是想弄明白些事情。后來我終于明白原來你是南梁太子,還是我的表哥?!痹茰\月也笑了起來,眨眨眼睛道:“不過那會兒我都長大了,否則保不準如小時候一樣像粘著他一般黏著你呢!”云暮寒忽然笑了笑,垂下頭道:“我倒希望你黏著我的?!?/br> “你那是沒經(jīng)歷過被我黏著才這么說。你問問他,或者問問夜天傾。你就知道了,他們有時候恨不得將我扔出去?!痹茰\月笑道。 云暮寒笑著不再說話。 “吃飯吧!”云淺月也不再說話,睡了一日,卻不覺得有食欲。云暮寒要離開,讓她心底生出了nongnong不舍。他在云王府待了十年,除了開始兩年的排斥外,后來她也漸漸習慣了。從三年前知道他是表哥后,便多了一絲親情的關系。但也未曾走近。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她失憶后他逼迫她識字的那半個月。那時候她恨死他了,如今想想有些懷念和好笑。 “嗯!”云暮寒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言語,云淺月沒什么胃口,卻不時地給云暮寒夾菜。云暮寒似乎也沒什么胃口,但卻將云淺月給他夾的菜都吃了。知道再也吃不下,他才對云淺月?lián)u搖頭。 云淺月放下筷子,看著云暮寒,笑道:“哥哥如今去了南疆,南疆才不遠千里而已。其實我也去過,但如今你要離開,我怎么就這么不舍呢!” 云暮寒面色有些動容,想扯出一絲笑意,似乎卻怎么也扯不出,半響道:“是啊,只不過是不遠千里而已。” 云淺月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放松,忽然提議道:“哥哥,要不然你還教我識字吧!” 云暮寒一怔,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對他眨眨眼睛,“就像兩個多月前那時候你迫使我學字一樣!” “好!”云暮寒點頭。 云淺月對外喊了一聲,凌蓮和伊雪進來將桌子上的剩菜殘羹都收拾了下去。她鋪上宣紙,自己動手給云暮寒磨墨。云暮寒看著她,過了片刻,云淺月將墨磨好,云暮寒提起筆,開始寫府中的人名。 云淺月認真地看著他。 接下來便是一教一學,似乎將兩個月前的情形給重溫了一遍。云淺月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時候的云暮寒是那么可愛,可是當時她偏偏恨得要死。 兩三個時辰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夜深了! 云暮寒放下筆,忽然伸手將云淺月一把抱進了懷里,云淺月一驚,剛要退出,只聽云暮寒聲音極低地喊了一聲,“meimei!” 云淺月動作一頓,不再推開他,眼圈有些泛紅,“哥哥!” 云暮寒應了一聲,聲音極低,卻不再開口。 云淺月想著血緣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只要她想到娘親是抱著他的這個人的姑姑,他的父親是她的舅舅,他自小因為他的親哥哥被舍棄,他失去的何止是太子之位?而是南梁的一切,她就想對他好。相比起他而言,他覺得南凌睿實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她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再背負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是關于云暮寒的。她要對這個哥哥好,將他當成親哥哥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暮寒終于放開她,并未再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云淺月立即伸手拉住他,云暮寒回頭看她,她將一塊令牌放進了他手里,對他道:“這是風閣在南疆的令牌。你拿著這塊令牌直接去南疆的醉香樓將令牌亮出給掌柜的就行,他自然會帶著你見南疆的堂主。只要見到這塊令牌,風閣在南疆的所有人都會聽從你差遣。還有風閣隱埋的暗樁和勢力,以及商鋪和財路。” 云暮寒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只見令牌上畫了一面南疆特有的龍符標記。他復又看向云淺月。 “我那日在夜里在西楓苑和你說的話并不是兒戲,在老皇帝壽宴上我和葉倩說的話也不是兒戲。你是我的哥哥,以后都是。”云淺月道。 云暮寒點點頭,將令牌攥在手里,云淺月松開手,他轉身出了房門。 云淺月看著云暮寒身影出了淺月閣,淹沒在夜色里,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伸手揉揉額頭,回身坐在軟榻上,須臾,她忽然抬起頭看著窗外道:“容景,你打算一直就在外面吹冷風嗎?” ------題外話------ 覺得云暮寒真心粉好!美人們是不是也這樣覺得?o(n_n)o~ 碎碎念,好舍不得??!舍不得啊……o(n_n)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