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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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沒和他客套,直接往凌笳樂家開去。 一路上,沈戈套完了話。 原來這保姆似的小李也是凌笳樂的“前”助理。凌笳樂如今虎落平陽,身邊一個助理都沒了。 “cao蛋的公司,說什么這樣能激勵藝人努力工作,都是他媽的勢利鬼!”一直樂呵呵的小李說起這事時破口大罵。 “我們幾個都已經(jīng)遞了辭職了,三個月期限一到就離職,到時候直接和笳樂簽合同。媽的,本來也是笳樂給我們發(fā)工資,就靠公司那點基本工資我們還不喝西北風啊。” 過了一會兒他自己又說道:“算了,我不等那三個月期限了,這家伙實在讓人不放心,起碼得有個人照顧他。大不了賠違約金,我這種小助理也用不了多少錢?!?/br> 沈戈說:“你們感情很好啊?!?/br> 小李回頭看了睡夢中的凌笳樂一眼,“是他對我們好,公司里……不是,我覺得整個圈里都沒有比他對助理更好的了,他是真把我們當朋友?!?/br> 他笑著看了沈戈一眼:“他也把你當朋友。其實他這人你肯定也知道了,人情世故一點不懂,在圈里待久了,被人坑多了戒心也起來了,輕易不肯再跟人交心……” “所以那天在他家聽見他說你是可以信賴的朋友,我還真挺吃驚的。你也知道他最近……不太好,以前的好多朋友都躲著他,把他傷壞了,沒想到又認識你……” 沈戈面部僵硬地笑笑。 這時他才明白凌笳樂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依賴與親近,并非出于愚笨和輕佻,只是單純的信任與喜歡。 到了凌笳樂家,沈戈把人從地庫背進家門,由小李一路帶著,把人放到床上。 他看著小李給凌笳樂脫掉外套,正準備告辭,卻又在看見小李脫掉凌笳樂的鞋子,露出一雙白白嫩嫩的光腳丫后改變了主意。 “我今天也喝了不少,這會兒覺得不太舒服,能不能在客廳沙發(fā)上歇一會兒?” 小李忙起身看他兩眼,“要不你去客房睡會兒?” “不用,我在沙發(fā)上坐會兒就好?!彼X得自己一定是被凌笳樂和他的助理們傳染了,也開始疑神疑鬼,看誰都覺得不放心。 他等小李給凌笳樂蓋好被子,兩人一起去了客廳。 小李給他倒了杯水,又去了廚房,說要給凌笳樂熬點粥。 沒多久他又出來了,笑著問沈戈:“他跟我說這幾天你每天都過來跟他對戲,你也在這兒吃飯嗎?” “是?!?/br> 小李看起來心情特好,笑著問:“他這兩天胃口怎么樣?我看見冰箱里的餃子吃得差不多了?!?/br> 沈戈回想凌笳樂和自己搶rou吃的模樣,“胃口挺好的。” 小李笑得瞇成一條縫,“真好。他最近一直食欲不太好,都得讓我們催著才肯吃飯??磥碚媸堑糜腥伺阒燥埐畔??!?/br> 小李又回廚房了,沈戈獨自在沙發(fā)上枯坐半晌,突然覺得頭痛難忍,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他不得不閉上眼睛靠進沙發(fā)養(yǎng)神,沒過多久,竟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喂!”有人晃動他的肩膀,語氣不善。 沈戈睜開眼,看見凌笳樂對他怒目而視,“誰讓你進來的?” 沈戈沉默地坐直了身子。 凌笳樂也站直了,睥睨著他,伸手一指大門方向:“出去!以后不許來我家。” 小李聽見動靜跑出來,看見兩人這架勢后吃了一驚,忙勸道:“笳樂,有話好好說?!?/br> 凌笳樂回頭沖他喊:“你怎么向著外人!” 小李大聲嘆氣,“笳樂,別鬧脾氣,今天是沈老師把你背回來的?!?/br> 凌笳樂看起來更生氣了,“什么‘沈老師’!他也配!”他不看沈戈,只看向小李,“你趕緊讓他走,我不讓他在我家待著?!?/br> 小李萬分為難,還想再說什么,沈戈打斷他,站起身:“我正準備走了。” 從凌笳樂身前經(jīng)過時,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彼虢忉屢幌?,他確實誤會了凌笳樂,也確實看輕他,但是他覺得凌笳樂對他也有誤會,他并沒有將凌笳樂想得特別不堪,沒有像網(wǎng)上那些看客似的嘲諷他。 凌笳樂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趕緊的?!?/br> 沈戈最后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第17章 傻傻被人輕,傻傻惹人愛 凌笳樂收到《汗透衣衫》劇組的合同。 按照以往慣例,徐峰會跳過凌笳樂,以經(jīng)濟公司的名義直接和劇組簽約。 但是《汗透衣衫》劇組明確表示要凌笳樂本人的簽字,徐峰沒有辦法,只好把合同連帶劇本梗概送過來。 之后合同就在凌笳樂這里壓住了。 沈戈簽好合同后親自給梁制片送去,順便向他打聽凌笳樂簽了沒有。 梁制片聞言顯出幾分心事,“正好我想問問你,那天凌笳樂喝醉了,你把他送回去的?” “我叫他的助理過來接的他?!?/br> 梁制片眼里一亮,“你們兩個私交不錯?” “也……算不上不錯,第二次試鏡前我們兩個交流過幾次?!?/br> “你感覺他對這戲是什么想法?” 沈戈遲疑地問道:“什么想法?” “就是喜不喜歡,想不想演,能不能接受?” 沈戈沉吟片刻,像是在認真回想,“他沒說過。我們當時沒有劇本,就沒討論過這事,那會兒就只談論試鏡來著?!?/br> 梁制片重重地嘆了口氣。 沈戈趁機問道:“凌老師不想演嗎?” “也不是——”梁制片可不是凌笳樂或者那個笑呵呵的助理小李,會輕易被他套出話來。 梁制片換了個笑臉拍拍沈戈肩膀,“這事你不用cao心,張松這個角色鐵定是你,跑不了?!?/br> 對,張松。 沈戈看過劇本了,他要演的那個人叫“張松”。 如果凌笳樂愿意演,他就是“江路”。 戲里面他將會喊他“小路”,嘴唇微合,舌頭上卷,舌尖輕輕在上顎一點,溫柔又利落的一個音節(jié)。 沈戈笑道:“梁制片,那天王導說,要是凌老師不演,張松就也得換人,我就以為——” 梁制片也跟著笑起來:“他就是嚇唬那個傻x肖總的。你自己應該能感覺到吧,王序?qū)δ闶且话賯€滿意,你就放心大膽地進組就對了……” 只是嚇唬那個肖總的。沈戈作為當事人都只是稍感意外,并沒有完全信。那個肖總恐怕也沒有完全信。 只有凌笳樂那個傻子信了。 …… “樂樂,怎么還吃呢?”張媛抬頭問道。 凌笳樂吃桔子的動作一頓,心想:“又來了?!?/br> 張媛平時對他比凌宗夫?qū)λ麑捤啥嗔?,只除了兩樣,他覺得他媽已經(jīng)嚴格到變態(tài)的程度:一個是以前學舞蹈的時候每天的訓練,后來他不跳了,張媛也就沒辦法了;另一個就是吃東西。 凌笳樂懷疑他媽在吃東西這方面有強迫癥。 凌笳樂舉起手里的半個桔子:“水果,不長rou?!?/br> “果糖也是糖,都下午五點了。”張媛不贊同地說道。 古人是“過午不食”,他們家是“過五不食”。 母子兩人從前每天晚上七點都要去訓練室,運動量很大,所以五點之前必須停嘴;凌宗夫則純屬性情使然,認為克制食欲有利于修身養(yǎng)性。 “師母,樂樂現(xiàn)在不跳舞了,稍微胖一點也好?!焙蛷堟虏⑴抛谏嘲l(fā)上的施時如此說道。 凌笳樂心里“噌”得躥起小火苗,認為施時又故意當著他爸媽的面擠兌他。 他不跳舞了,跑去當明星,這是他最讓父母失望的一件事。 而施時作為張媛的得意門生,年紀輕輕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當起了舞蹈編導,帶著團隊歐洲美國四處演出,比他強多了。 凌笳樂早期的粉絲都知道有個“別人家的孩子”貫穿他整個少年時代,曾給他造成一整個足球場那么大的心理陰影。 這個人就是施時。 只要有施時在,他爸媽的口頭禪就變成:“你看看你師哥——”只要施時一來,他凌笳樂就好像瞬間長出一身毛病。 就看現(xiàn)在他們一家三口坐的位置:張媛和施時坐在沙發(fā)上看施時新排的舞,凌宗夫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看書,偶爾給那兩人續(xù)點茶水;凌笳樂這個親生的倒像個外人,遠遠地坐在餐桌旁忿忿不平地吃桔子。 “我知道他不胖,”張媛說道,“我也想讓他多長點rou,但是他前陣子一下子瘦了不少,這會兒又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凌笳樂在心里哀嚎,他怎么就暴飲暴食了? 施時笑著看他一眼:“師母,就是個桔子。樂樂這個年紀一會兒就消化完了。” 張媛無奈地笑了,“你還老幫他說話。他才比你小三歲,你還把他當小孩子?!?/br> 凌笳樂掰了兩瓣桔子一起填嘴里,暗自翻了個大白眼。 “樂樂,你也過來看看。” 凌笳樂不樂意地往桌上一趴:“他那是當代舞,我又不懂?!?/br> 他才不傻呢,跟施時坐一起肯定又得挨呲兒。 “坐直了!你看你mama和你師哥怎么坐的?”凌宗夫訓斥道。 凌笳樂“嗖”地挺直腰背。 “去,看一看,學習一下。” 凌宗夫發(fā)話了,凌笳樂只得不情不愿地蹭到張媛身邊坐下。 “樂樂覺得怎么樣?”看完第一幕后施時問道。 “這一開頭兩人的關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怎么覺得兩人一開始的動作都特別松呢?好像都沒什么情緒,不像后面能吵起架的那種。” 凌笳樂故意挑刺。 施時和張媛聽完若有所思。 施時點頭道:“樂樂說得有道理,開場就應該表現(xiàn)出兩人的貌合神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