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不是分手了嗎、穿成暴君便宜爹后我懷了他的崽、許愿曲、打真軍、穿成炮灰白蓮花后我成了萬人迷、[綜漫]走丟的亂步大人、寵嬌、死對頭失憶后對我下手了、給大佬生了個娃、[綜漫]橫濱第一魔術師
卿衣對他這姿態(tài)多看了兩眼。 “他這是怎么了?”卿衣問系統(tǒng),“堂堂上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比毛頭小子還毛頭小子?” 系統(tǒng)答:“上仙也是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難免會失態(tài)?!?/br> 卿衣說:“那他這失態(tài)也失得太厲害了?!?/br> 一點形象都沒了。 系統(tǒng)說:“形象有喜歡的人重要嗎?” 卿衣說:“有?!?/br> 系統(tǒng):“……” 系統(tǒng):“別把你天然渣的觀點往人家身上套,人家不是你這樣的?!?/br> 卿衣:“好嘛。不過這樣的話,我稍微能理解他了?!?/br> 卿衣心里和系統(tǒng)聊著,沒叫江左名,只徑自往路上走。 如此走出丈許遠,才聽后頭響起一句師姐。 緊接著是迅速追過來的腳步聲,卿衣眼角余光一掃,江左名已經跟在她身后,角度與距離都和百年前一模一樣。 好像即便回歸上界,恢復原本身份,他也仍舊是那個只知道跟著她的小師弟。 卿衣平心而論,她還挺喜歡他這樣的。 于是她也沒出聲趕他走。 再高貴冷艷,再相愛相殺,基于攻略,也得有個度。 好比說剛才那一劍,換成是宋如鶴本人的話,也只會刺出那么一劍。而非刺出更多,抑或是要了江左名的命。 當初幻境里的凡人夫妻,假作真時真亦假,那絕不是沒有產生任何影響的。 直至到了在東海之濱上臨時開辟出來的洞府,卿衣止步,正要同江左名說話,就聽他先開口道:“師姐?!?/br> 卿衣側眸。 他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卿衣道:“說。” 他道:“這話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了,可一直不敢。因為那個時候,總覺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即使說了也是褻瀆……如今我終于敢說了?!?/br> 此刻四周圍靜謐,風也靜謐。 連那高高掛在夜空中央的皓月傾灑下來的銀輝,也靜謐著宛如一層薄紗,輕飄飄的。 這位從上界而來的上仙便在這靜謐之中,將藏在心底百年之久的話說出口。 他道:“師姐,我心悅你。百年前如此,百年后亦是如此。” 卿衣聽著,還未接話,他突然眉一皺:“師姐,不太對?!?/br> 卿衣道:“哪里不對?” 他道:“說不上來。師姐,你先讓開?!?/br> 卿衣讓開。 因是臨時開辟的,說是洞府,實則也不過是一處簡易的用于修煉的石臺。石臺上除一個打坐用的蒲團外,再無其他。 然而就是這么一眼便可望到底的洞府,卻叫江左名眉頭皺得更深。 不對。 真的很不對。 據(jù)他所知,數(shù)千年前的仙魔戰(zhàn)場,那些大魔全被古劍屠戮。以古劍之威,那些大魔不僅身死,魂魄也盡數(shù)灰飛煙滅,死得不能再死,而非像他這樣,還能轉世歸位。 卻為何此地除了妖修的氣息外,還會有那些大魔的氣息…… 江左名指尖虛虛一點,立時便有陣圖凝出。 卿衣看得清楚,這陣圖正是百年前他歸位之時,將古劍從仙宗劍玉臺召到北域秘境的那個陣圖。 果不其然,江左名把陣圖輕輕一拋,頓時一陣光芒大放,待得光芒散去,那本該在劍玉臺里的古劍已然出現(xiàn)在這東海之濱。 注意到這古劍攜帶著的靈性和百年前無甚差別,并沒有多出什么來,卿衣不由問:“寇作同呢?” “寇作同在上界,”江左名答,“他和我不一樣,他是劍靈,比我更麻煩些?!?/br> 卿衣了然,不再說話。 江左名也沒再說話。 他抬手接過古劍,輕描淡寫般往石臺上一斬—— “嗡!” 一座與尋常靈陣截然不同,反倒與江左名那陣圖有些相似的大陣,緩緩自石臺之下亮起。 卿衣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來這是個什么陣。 不過觀其形態(tài),感其威勢,卿衣覺得,這應該不是中界有的,而是和江左名那陣圖一樣出自上界。 她一問江左名,江左名點頭道:“北域有妖修認出我了?!?/br> “此話何解?” “妖魔自古不分家。當初上界那一戰(zhàn),大魔背后有大妖的影子,此次東海之濱開戰(zhàn),師姐也該知道,北域背后免不了也有南山魔修的影子?!?/br> 百年前他一直呆在東海仙宗,及至被師姐帶去北域那個秘境,到他離開,期間見過他的妖修都死了,北域這邊就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百年后他回來,東海之濱,那么多的妖修,但凡像仙宗的太上長老那等活得足夠久,特別是比太上長老還要活得更久的那些妖王,認出他眉心痕跡,發(fā)現(xiàn)他是上界上仙轉世,倒也能說得過去。 因此北域有妖修認出他后,料想是把消息遞給了南山的魔修,魔修再想辦法將消息遞給上界現(xiàn)有的大魔。 盡管現(xiàn)有的大魔與當初的并非同一批,但仙魔之間至今猶有齟齬,這些大魔找出當初圍攻他時動用的陣圖,再憑借他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師姐的習慣,讓妖修把陣圖設在師姐的洞府里,意欲讓他再死一次,也是無可厚非。 “師姐不必擔心。這種陣,瞧著厲害,其實就是唬人的,算不得什么?!?/br> 江左名說著,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劍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