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

    冬天的紐約，晚上夜幕來的早，冷空氣的氣焰囂張地盤踞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將原本生機磅礴的城市蓋上一層灰色。天色漸黑后，風(fēng)刮的愈發(fā)凜冽，吹的街上一片蕭索，路上燈火似乎都因此搖曳，無端凝結(jié)出一種死氣沉沉的寂寥。

    此時即使穿著羊絨大衣，將圍巾包住半張臉，逆風(fēng)行走在室外時，依舊能體會到刀刃磨礪過臉部皮膚的鈍痛感。

    程阮下了課后頂著烏壓壓的夜色匆匆走進星巴克，攏了攏不斷灌入寒風(fēng)的領(lǐng)口，站在排成蛇形隊伍的尾端打著寒顫。

    這是她最后一個學(xué)年了，為了能提前參加畢業(yè)典禮，她這學(xué)期選了五門課，幾乎夢里都在趕Due，神經(jīng)脆弱的隨時都會崩潰，每天沒有咖啡因的陪伴簡直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從一堆雜亂的Paper里，翻出被電腦壓在包底的手機，她把發(fā)麻的手指從袖筒里解放出來，給陸西發(fā)了條微信，“今天幾點下班？”

    程阮發(fā)完后，打開Ins隨便翻著關(guān)注的更新，消磨排隊的時間，沒有期望他能夠快速的回過來。

    陸西最近很忙，剛?cè)胪缎幸荒甑纳顜缀趺刻炷_不沾地，前幾天才飛了趟芝加哥回來，眼下都泛著青，每天視頻，電話不間斷。似乎有干不完的事，躺上床連喘氣都微弱的不行。人看起來雖然沒怎么憔悴，但顯見的比剛認識的時候瘦了好一圈。

    待前面的人一個個點完后，輪到程阮，她看著櫥窗下冰柜里的Panini犯著糾結(jié)，如果陸西今晚回來的晚，她決定晚上就吃這個。

    本來今晚計劃著和易舒淇一起吃，可易舒淇說今晚已經(jīng)跟秦趨定了吃Per  se,  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反正圓桌加一個位子應(yīng)該問題不大。想到他們兩個剛在一起不久，吃個浪漫法餐還要帶上她這個電燈泡，她按耐住心里的向往，還是識趣的拒絕了。

    在她準備伸手拿起最外層的那個Chi  Chipotle  Panini時，手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程阮瞥了一眼，是陸西回微信了。

    “馬上下班了，去接你？”

    程阮收回手，對著店員說，“  I  have  a  hazelnut  latte?”

    程阮磨磨嘰嘰的動作讓店員非常不耐煩，他皺了皺眉頭，手放在杯架邊，扯著嗓子問，“What  size  do  you  want  ?”

    “Venti.”

    “Your  name?”

    “Rachal.”

    程阮拿到咖啡后，陸西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學(xué)校？”

    聲音有氣無力，明顯帶著精力透支的疲憊。

    “對，你這么快就結(jié)束啦？”

    程阮有些意外，現(xiàn)在才七點不到，這半個月他不到九點半幾乎回不了微信。

    “我去接你嗎？”

    “我自己打車回去吧?！?/br>
    “吃飯了嗎？”

    “沒有，你吃了嗎？”

    “那先去吃飯吧?！?/br>
    程阮想著時間還早，忽然想到最近Kingsman上映了，劉垣衣上課的時候還一直跟她說讓她趕緊去看，好看的不得了，于是念頭一動，“去看kingsman怎么樣？”

    那邊沉默了兩秒，似乎沒想到她突然會有這么個提議，“好，去哪家看？”

    “去Ipic吧?！?/br>
    她想他們兩個此刻都需要躺著才能專注地看進去影院屏幕上究竟播放了什么，畢竟她最近對著電腦超長作業(yè)，已經(jīng)直不起脊椎，一沾椅椅背肩頸就疼，有時從電腦前抬起頭時，骨縫連接處還會感受到如同蟻蟲啃咬般的劇痛。

    “好，那Ipic見？“

    “嗯?！?/br>
    程阮掛斷電話后，喝了一口足以燙掉上顎一層皮的咖啡，帶著從嘴部發(fā)散到神經(jīng)上的熱意，咬牙推開星巴克的門，再度走入刺骨的寒風(fēng)中。

    從學(xué)校到Ipic很近，兩邁不到，程阮招到車后，不過十分鐘就到了。

    程阮買好票，站在大廳里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陸西才停好車從外面進來。

    程阮握著那杯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揚著手在昏暗的燈光中快步走到他面前。

    “冷嗎？”陸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我還好，里面不冷，你穿著吧?！背倘疃读硕都绨?，示意他拿回去。

    陸西沒有理會程阮的話，幫她緊了緊披在身后的外套，拿過她手上的咖啡甩進垃圾桶后問，“幾點的場？”

    “七點半，現(xiàn)在正好進去?！?/br>
    Ipic的設(shè)計深得程阮的心，躺椅都是兩人一排，上面有枕頭和毯子，與旁邊的座位間隔走道，這種座位設(shè)計既方便觀影中途服務(wù)員進來點餐，也注重了躺下時候的隱私感。

    程阮進了影廳，走到角落的座位坐下后，脫下身上冰涼的大衣，拿過毯子一蓋就開始研究菜單。

    程阮想好吃什么后，摁下服務(wù)鈴，扭頭問陸西，”吃什么？”

    “都可以?！标懳鳑]看菜單，他現(xiàn)在吃什么都無所謂，今天已經(jīng)累的麻木了，毫無食欲。

    程阮見陸西興致不高，知道他是累過頭了，遂當(dāng)服務(wù)員來后，幫他把吃的喝的一起點了。

    電影開始沒多久，點的餐便上了。程阮吃了兩口覺得干，拿起一旁的紅酒往嘴里灌。沒一會兒酒精散開，從毛孔向外蒸發(fā)，寒意從毛毯下裹著的腳尖蔓延至全身，讓她拿起掛在靠背上的大衣蓋過鼻子，在躺椅上縮成一團。

    陸西聽見她不時發(fā)出牙齒打顫的聲音，摁下服務(wù)鈴叫服務(wù)員把桌上的餐收了。

    “你還沒怎么吃呢，怎么就都拿走了?！背倘顝拇笠轮刑匠鲱^，在漆黑的影廳內(nèi)，就著屏幕上發(fā)出的光，發(fā)現(xiàn)服務(wù)員托盤上不僅撤走了她面前的吃的，還一并撤走了陸西幾乎沒動過的食物。

    “我不餓?！标懳鳑_她笑了笑，伸出手，“來，你太冷了，我抱你。”

    程阮實在冷的不行，沒有推拒，跨過中間的扶手，躺到他身上，享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氣。

    電影的內(nèi)容有些低于程阮的預(yù)期，不是十分精彩，她看了一會兒后，抬手扯過頭頂陸西的領(lǐng)口開始找他說話，“你怎么今天突然早下班了？”

    陸西順著她的拉扯垂下頭，額頭跟她的抵在一起，小聲回應(yīng)，“這段時間跟的項目做完了。”

    程阮聽了拽著領(lǐng)子將他的臉扯的更近，含住他的嘴唇親了親，“終于解放了啊?！?/br>
    陸西沒想到他結(jié)束了一個項目她會這么高興，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好看的眉眼彎起來，“你是不是最近想我了？”

    程阮干脆地“嗯”了一聲，伸出舌頭舔過他微涼的嘴唇，細細地描摹過外部形狀后，帶著一種極強的依戀感，撬開了他的唇齒，滑進了他濕燙的口腔。

    她最近確實很想他，每天只有睡覺才能碰面，甚至一些時候連他們睡覺的時間都是錯開的。程阮凌晨要趕作業(yè)，他就先睡了，程阮還沒起的時候，他又去上班了。

    這個學(xué)期開學(xué)之后，程阮壓力很大，情緒很低迷，而越是脆弱的時候，就越是需要他。

    但他最近似乎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擠出來陪她，她也不奢望，畢竟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人生選擇買單，而不是總想著讓別人放下手頭的事來遷就自己。所以她并沒有將失落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借此在他本就緊繃的生活上涂添他的困擾。

    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就那么黏黏糊糊地過了將近兩年，她已然習(xí)慣一有什么事就叫他，一扭頭他永遠都在。而隨著他最近工作強度的增大，原本的相處模式被外力打破。一時間要她適應(yīng)，太難了。

    不能釋放的委屈發(fā)酵出熱烈的情感，讓唇舌交纏的越發(fā)的緊，手摟的越發(fā)用力，恨不得將他嵌進身體里，驅(qū)散這個冬天帶著寂寥的過冷寒意。

    不帶丁點的柔情蜜意，只有拆吃入腹的狠。

    舌尖探的很深，翻攪入口腔深處，吮出很多津液，力氣都聚焦在唇舌上，手脫力的垂下來，虛軟地垂落在他領(lǐng)口下，人吻的像條回潮期的魚，在他懷里仰著頭不斷向上鉚，臉頰被這個費勁的姿勢熏出淡淡的粉色。

    呼出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像有溫度的羽毛掃在彼此的皮膚上，有些燒人，有些癢。

    有點想要。

    氧氣被親吻耗光，腦子缺少運轉(zhuǎn)的養(yǎng)分，動作遵循本能，手在胸口肆無忌憚地撫摸，慢慢不能滿足，于是閉著眼在黑暗中熟練地朝他下腹游去，冷不丁摁住了那個有明顯起勢的襠部。她手一收緊，陸西倏地睜眼，睫毛掃過她的額頭，產(chǎn)生奇異觸覺，耳邊響起他嗓子里擠出的很壓抑的“唔”聲。

    嗯，更想要了。

    簡直欲罷不能。

    單手靈活地解開褲腰上的扣子，微涼的手掌尋著熱源往深處走，撩開最里層的包裹，摸到了那根完全脹起的碩大。

    “這里全是人?！焙貌蝗菀淄崎_她，明顯不穩(wěn)的喑啞嗓音泄露隱忍的情緒。

    平時他并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撩撥，可他們確實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任何身體上的交流了，同床共枕時大都累的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有那個閑心再加劇一天的疲勞。

    程阮盯著他眼睛看了一會兒，他令人沉迷的眼底涌動著nongnong的黯色光火。

    還需要再添把柴，程阮想，旋即翻身將他壓住，湊近他耳邊舔了一下，笑著吹氣，“可我濕了?！?/br>
    “轟”的一聲，那團暗火炸出鳴響，繼而燒遍全身。

    想了想，覺得添柴不夠，又澆了桶油，“好想要?！?/br>
    刻意放輕放緩的嬌軟嗓音比催情藥更有效，如同一瓶藍色藥丸都吸收進了血液，全都作用到欲望上，死死咬住下唇也抓不回快速消散的理智。

    guntang的手掌隔著布料捏了捏兩腿間的軟rou，她沒說謊，即便兩層布料外，都透著潮意。

    程阮抓著他的手往里帶，一進去就摸到了一掌心的濕，滑滑的，溫溫的，黏黏糊糊。

    “來嘛，還沒在電影院玩過?！币娝徽f話，程阮又趴到他耳邊央求，扭著腰去吃他的手指。

    太陽xue跳了跳，眉頭蹙起，喉結(jié)滾動，卻又搖搖頭，嘶啞著喉嚨勸，“這里太臟了?！?/br>
    食指在扭動中突然入了半根，巨大的空虛嘗到零星的飽脹，雙腿猛地一夾，軟rou層層含縮，裹挾得它動彈不得。

    仰頭夠到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舔弄，還小聲地叫，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不停地發(fā)出不同語氣的“嗯”音。

    就那么，最后一根弦，斷了。

    熒幕上的劇情演到艾格西必須殺死精心飼養(yǎng)的八哥，才能獲得蘭斯洛特資格，影院內(nèi)驚呼聲一片，趁著這個時候，褲子被扯下，堅硬的性器從身后頂入了xue口。

    Ipic躺椅空間不小，但兩人躺在上面也僅能容納側(cè)入的姿勢。椅背被微微調(diào)高，程阮的手抓著扶手支撐著，毯子批在肩上，蓋住從身后繞過腋下放在胸前的手。

    她的頭轉(zhuǎn)向身后去親他，差點漏出的呻吟被他吻進口中。

    才進了一半，熱的像烙鐵的roubang便讓久不沾葷的她渾身顫的不像話，令她幾乎不會換氣。

    是那種麻痹心臟的快感，在周圍環(huán)境和人聲的刺激下，打擊得她雙眼發(fā)黑，腳底抽筋，xuerou瑟縮。

    他也不好受，好軟好緊，卻纏得他寸步難行。口中含著她的舌頭，不能咬牙，只能屏住呼吸將支點放在眉心上，放在握住的柔軟中。

    猛地挺腰，拓開層層阻撓撞到盡頭，渾身都發(fā)出汗來，熱騰騰的，充滿燥意，耳尖眼底范出紅色。

    性器嚴絲合縫地交合，鼻尖無法抑制地發(fā)出情動的喘，水從甬道里擠壓出來，湮濕各自半褪的褲子，渾身酥成一灘泥，卻迫不及待地渴望更多的刺激。

    “…呼…快動…”她向后仰，離開他的唇，半瞇著眼催促。

    她的嗓音很啞，撩亂他如麻的心緒。

    生殖感官傳來的濕軟包裹更是澆熄他拼命維持的克制。

    腰身狠狠地撞，隨著電影緊湊的背景音樂，一下一下，頂?shù)缴钐?，劇烈地像往里刺，大張大合，無法自控。

    “咯吱咯吱”皮質(zhì)沙發(fā)不堪重負地發(fā)出聲響，甚至蓋住了渾厚的音響聲，前排聽見了，撐起手張望過來，此時yinjing恰好抽出來，感受到目光，他心頭一緊，身下動作陡然一停。

    這一停卻停在她快要觸到的頂峰，逼得她眼眶霎時滾出淚珠。

    她無措地望向他，手指摳進扶手側(cè)面的皮革里，恨不得鉆出個洞。

    “剛剛有人看過來?！彼p聲解釋道，抽出一只手撫過她的濕潤的眼角，似乎還覺得心疼，又湊上去將淚痕親干。

    “…快動?！彼舫鲆豢跓灥臍?，含含糊糊地發(fā)聲，扭腰往后靠了靠，將退出一半的yinjing又全吃了進去。

    被她急不可耐的動作逗樂，他沉沉地笑，笑聲很好聽，聽得她恍了神，“別急?！?/br>
    話音落下，guitou往盡頭用力一戳，戳得她新做的指甲匹在扶手里，卻渾然不覺疼痛，腦海里只感受得到徹骨的麻，摻雜著燒心的癢，叫她渾身哆嗦。

    再沒有力氣在滅頂?shù)目旄兄信ゎ^，只能死死咬著毛毯的邊緣，堵住想要發(fā)泄的嘴。

    后頸被他舔舐，胸乳被他揉捏，快感潑天，似乎皮膚都綿了，脊椎都酥了。

    只能靠瀉出一波波的水，去排出滅頂?shù)挠?/br>
    頂撞愈來愈快，他好像找到了一個便于發(fā)力的支點，沙發(fā)不再發(fā)出噪聲，耳畔只余嗡嗡的耳鳴，再聽不清混響發(fā)出的音效。

    環(huán)境無疑是增強快感的易燃劑，xue道瑟縮著吐水時，他刺的越來越快，在電影的最后高潮部分，屏幕上的腦袋都炸成五色禮花的時刻，他發(fā)出一聲悶哼，將濃稠guntang的jingye一汩汩地噴上了她的花心。

    他的腦中此刻似乎也有五顏六色的禮花爆炸而過，炫目而美輪美奐，像在看萬花筒，那么真實，又那么虛幻，世界就此扭曲變形，在情欲的頂峰折迭成不規(guī)則的樣子。

    良久，平復(fù)下來后，他俯身摸過扶手上的那迭餐巾紙，緩緩地退了出來，在白色濁液沒來得及流出來的之前，將張開的roudong堵上，幫她穿好了褲子。

    吻落在她濡濕的眼睫上，不沾半點情欲，蜻蜓點水，溫和得像清風(fēng)拂過。

    手摩了摩她的背，“電影結(jié)束了，起來了，我背你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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