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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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終南趁丫環(huán)們睡著,又在這園子里晃了半宿??墒菂s無什么收獲,既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找到風(fēng)狄生究竟被關(guān)在哪個房里。 她怕自己出來的太久,房里誤入了人,引人生了疑。于是便沿原路折返回去。 回房之時,見門口的守衛(wèi)大部分都已經(jīng)退去睡了,剩的兩個也神志不清醒,有一個站著站著居然都打起了鼾聲。 賀終南心中覺得好笑,卻還是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屋。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賀終南剛用過早飯,就聽聞門外有人來見她,她心念一動,莫不是那方洪要提審與她了? 她正襟危坐,正在尋思見了方洪怎的說。 卻見守衛(wèi)將一人請入房中,還極有禮貌的說了一句: “白護(hù)衛(wèi),請進(jìn)?!?/br> 那人方慢悠悠的進(jìn)了房里。 賀終南抬眼望了此人,眼見此男子生就一雙丹鳳細(xì)長眼,鞋帽白凈如新,手上還拿著一把蘇繡折扇,頗有幾分風(fēng)雅之士的味道,心里尋思著,這該不會是方洪的什么親信吧。他自己不親自出馬,倒派了個下屬出來與她對陣。 對方將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番,扇子打開又合上,方才吐了兩句真言: “敢問姑娘,師承何派?” 賀終南驚訝于此人這么快就直入主題,嘴上卻還是未亂了方寸: “師承何派?這位公子說笑了吧。在下不過一個小丫環(huán),跟著我家公子行走江湖,替人摸骨算命,混口飯吃,哪里敢高攀的起高門大派?” 那男子將嘴角一撇,微微上揚(yáng),瞇眼說道: “姑娘不肯說實(shí)話,小生也不強(qiáng)求。未知姑娘是靈虛、天姥、洞宮、九真哪一派座下的高足,請自報家門,免得傷了和氣,就不好了?!?/br> 賀終南沒想到他竟會將自己誤認(rèn)為是四大派的人,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好笑的是他自作聰明;得意的是,自己這外表看來修煉的不錯,居然還能被他瞧上是四大派的角兒,她頓時覺得面子上漲了三分。 那公子見她半天不吭聲,誤以為是被自己猜中了來歷,心虛方不說話,于是繼續(xù)邊搖扇邊搖頭晃腦道: “姑娘,也別多心。其實(shí),你與那美人公子在這集鎮(zhèn)上出現(xiàn)的第一天起,我們谷里的人就去探了探你們的底。這涿水乃是小鎮(zhèn),幾年也出不了一個風(fēng)云人物,你們來的如此咋眼,風(fēng)聲早就傳到我們谷內(nèi)了。怪就怪你們動靜太大,不知收斂。” 賀終南現(xiàn)在見他路子已偏,有心逗他一逗,于是故意引他的話道: “我與我家公子此行乃是機(jī)密,你們就算真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事,憑什么說我們乃是那四大派的人?” 這公子正一個人獨(dú)角戲演的難受,愁沒人接話,眼見賀終南按捺不住,接了他的話,心下高興的五味雜陳全翻上來,都成了糖,他興致高昂的解釋道: “依姑娘與你家那位公子的相貌與周身氣度,絕非世俗中人的境界。谷里近日又與靈虛和天姥結(jié)了梁子,對面兩派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誓言報復(fù)。四大派一向是同氣連枝,所以必然會有所行動?!?/br> “我估摸著你們二位是靈虛和天姥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太近,容易眼熟。應(yīng)該是從洞宮或者九真過來的高足吧?!?/br> 賀終南看他一副勝券在握、志得意滿的樣子,決定再推他一把,于是故意感慨道: “唉,沒想到我與師弟下了這么大的功夫,還是被你們識破了。罷了罷了,算我們技不如人。” 那搖扇公子驚喜道:“這么說來,你們還真是四大派的人,看來我果然猜的不錯?!?/br> 賀終南有心把水?dāng)嚋?,于是順竿爬的說道:“我們也是奉了師命才來了此地,不過是想探探貴谷的虛實(shí),充其量是來當(dāng)個開路先鋒,了解下情報。絕沒有其他舉動,還請不要誤會?!?/br> 她看那公子一直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心下雖有些厭惡,可面上還是和顏悅色道: “未知公子是谷內(nèi)的什么人,如此聰明機(jī)智,居然一眼就能看穿我們的來歷?” 俗話說,這世人,誰不愛被人戴高帽,何況是這風(fēng)流少年被美貌少女一夸,更是樂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那搖扇少年慌忙應(yīng)答道: “在下不才,不過是這白焰教中一個區(qū)區(qū)的小護(hù)衛(wèi)罷了。只是有幸跟在主子面前侍奉一二,絕對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br> 賀終南心神一動,用手輕輕滑過窗邊茶柜上的一排花瓶,語笑焉焉道: “哦?像公子這樣貌似文弱的人物居然還是那五大三粗的右使方洪的護(hù)衛(wèi),看不出公子深藏不露,還有絕技在身啊。” “未知公子名諱,如何稱呼?” 那搖扇公子眼見賀終南笑魘如花,越發(fā)心慌意亂了起來,慌忙應(yīng)答道: “在下姓白,單名一個稷字。姑娘稱呼我白護(hù)衛(wèi)就可以了,谷內(nèi)眾人都是這么叫的。不過姑娘有所誤會,在下并非那右使大人的護(hù)衛(wèi),而是鳳仙公主甘黛黛的護(hù)衛(wèi)?!?/br> 賀終南聞聽此言,心想,奇了怪了,不都說,甘黛黛與右使方洪不和,可自己被這方洪硬綁了來,率先來審自己的,并非方洪,而是那甘黛黛的人。 她嘴角一彎,露出一絲難以揣測的微笑。 “這可真是奇怪了。素聞貴教的鳳仙公主與右使大人并不和睦,未曾想,這方洪方大人綁回來的人,居然自己放著不審,卻留給鳳仙公主來審??磥硗饷娴膫餮缘拇_不能盡信,這右使大人和鳳仙公主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嘛?!?/br> 那白護(hù)衛(wèi)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他清咳了兩聲,方才說道: “其實(shí),這事說起來也是迫不得已?!?/br> “右使大人并非不想自己親自來調(diào)查你們二位的來歷,只不過被我家公主捷足先登,他騎虎難下,只得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 賀終南愈發(fā)好奇甘黛黛到底給方洪使了什么絆子,她試探問道: “可否透露一二?” 按理說,今日的問話本該是這白稷問,賀終南答??扇缃駞s反了個,變成賀終南問,白稷老老實(shí)實(shí)答。 他自己也奇怪,為何自己對著賀終南就沒了主意,她問什么,自己都恨不能知無不言,全盤托出,討她歡心,只怕她有半點(diǎn)不滿意。 于是眼下根本不受控制的全部說出來了。 “因為公主與右使大人互相都懷疑是對方殺了芷珊夫人。為了以示清白,決定開誠布公,不管哪方,自己手上找到的線索都必須同時交給對方,自己抓到的嫌犯也要交給對方先審,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隱瞞?!?/br> 賀終南沒想到,甘黛黛與方洪之間居然因為蕭芷珊的死反倒結(jié)成了攻守同盟了。 她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道:“如此說來,我這樣重要的犯人,由你親自來審,由此可見你是那鳳仙公主甘黛黛的心腹之人咯。” 聞聽此言,白稷仿佛被說中什么心事,全身不自然的抖了一抖,臉迅速紅了一下,又緩過勁兒來,連連擺手道:“公主高高在上,我哪里算的上她的心腹之人,不過是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的鞍前小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