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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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舟車勞頓之后,賀終南和風狄生被押入了靈淵谷內(nèi)。 進來之前,賀終南以為靈淵谷必然是機關(guān)重重的要地,到處都有重兵把守。 可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此谷環(huán)境優(yōu)美,四季如春,流水甚多,谷內(nèi)房屋都被建造的如同亭臺樓榭一般,是個十分舒適的宜居之地。 如果不是被綁進來的就更好了。 的確如方洪所說,這谷內(nèi)的房間甚多,估摸著,看在他二人不是很惹人討厭的份上,方洪居然為他們各自準備了一個房間,而不是直接投入監(jiān)牢之中。 蕭景虹被押入自己原本的住處看管,賀終南與風狄生分別被關(guān)押到了西邊相距甚遠的兩處廂房,門口皆有守衛(wèi)把守。 賀終南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四周,發(fā)現(xiàn)此地的房間布置的頗為雅致,別有一番韻味,房內(nèi)還備有文房四寶,賀終南反正無事可做,直接在房里寫了一下午大字。 她心生困惑的很,原以為這方洪把她二人押了回來,必當立即審問??墒?,自入谷之后,這方洪仿佛消失了一般,一整天都沒有再過來理會過一下。 賀終南心想,這方洪不是如此緊張蕭芷珊的死嗎?帶她二人回來,也就是為了追查蕭芷珊的死亡真相,為何現(xiàn)在全然不著急了,居然不來詢問。 她心里著急,又不愿久待,耽誤時間。晚飯時分,她已經(jīng)準備啟動功法殺出去了,待那送飯的丫鬟一至,便立即出手。 誰知,那送飯的丫鬟竟是先前打過照面的蕭芷珊的隨身丫環(huán),小珠。 看到小珠的瞬間,賀終南急忙收斂真氣,以免誤傷對方。她敏銳的察覺到小珠前來的目的,絕不僅僅是送飯如此簡單。 小珠對她微笑示意,又指了指送飯的筐內(nèi),便先行出門而去。 賀終南恍然大悟,在飯筐內(nèi)翻了一陣,從盛菜的盤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 “切勿輕舉妄動,靜待十日,自有分曉”。 這字體蒼勁有力,可是卻非熟人所寫,賀終南內(nèi)心疑惑,翻來覆去的看不出個究竟,只得將這紙條小心翼翼的保存在身上。 囫圇吞棗般的將這晚飯吃完,賀終南也始終愁容不展,弄不清楚狀況。 小珠進來收拾碗筷時,她急忙拉住小珠的手問道: “你家小姐到底是因何緣故去世的,你可知曉?” 小珠搖了搖頭,又用手指噓了噓嘴,示意她不要再問。 到了半夜,賀終南實在是坐不住了,聞聽門外的守衛(wèi)似乎有了困倦之意,心想一群大男人總不至于半夜闖進來,看她在不在房里。 于是自行開了后墻的窗戶,將身子移動,跳到了窗外。 此時已近夜半三更,賀終南又不知風狄生關(guān)押在何處,只得自己無頭蒼蠅般的在這亭臺水榭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此處白天甚是熱鬧,可到了晚上,四下無人,只剩小橋流水,湖面映下這點點星光,四野無人之際,也甚是有些嚇人。 賀終南的膽子本不算小,可一想起這院子里方才死了個蕭芷珊,這蕭芷珊死前還是與她見過面的,心下,難免也有些害怕心慌。 往前行進了幾步,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排屋,稀疏亮了燈,賀終南大喜,速往那排廂房去了。 走近一看,原來是丫環(huán)們的就寢之處。因谷內(nèi)丫環(huán)不少,高階的都隨主子側(cè)屋而睡,低階的便只有集中到此處睡大通鋪了。 賀終南一看此處乃是丫環(huán)們的臥寢之處,正準備離開,卻聽到里面?zhèn)鞒霰娙俗h論的聲音。她心想,這丫環(huán)們之間消息最為靈通,我且聽上一聽,看她們究竟說些什么,或許與我們所尋之事有關(guān)。 于是,躡手躡腳,將那窗紙戳了個小洞,蹲在那里專心致志的聽起了墻根。 只聽屋內(nèi)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jiejie們,今日谷內(nèi)可要嚇死我了,早上右使大人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說要把侍奉夫人的人全部投入監(jiān)牢,幸虧我早就從那碧香榭出來了,不然,今夜可睡不了我自個兒的床了?!?/br> 旁邊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有女子說道:“瑜蓮,之前你從碧香榭出來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說什么也不肯在我們這浣衣處待著,嫌日日勞作辛苦,不及在夫人房里吃香喝辣,怎樣?還是老話說的好,福兮禍所致,禍兮福所倚啊?!?/br> 那名喚瑜蓮的丫環(huán)接話道:“哎呀,翠璃jiejie,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現(xiàn)在想起還后怕呢。若我真留在那里,說不定,今次真要連命都保不住了。” 旁邊又傳出一把年紀略大一些聲音沉穩(wěn)的女聲:“瑜蓮,你好歹在夫人房里待了這么長時間,此次夫人出事,大家都說離奇的很,有說她是中毒死的,也有說她是被人正中后心一刀殺死的,說什么的都有,以你之見,夫人可有什么仇家?” 那瑜蓮接話道:“夫人這人,性子最是溫柔和善,對誰都不會急眼,連下人們都不會罵的人,你說上哪兒找仇家去?” 那名喚翠璃的女聲說道:“如此說來,傳言說的不假,恐怕殺的雖是夫人,可是此事確是沖著右使大人來的。你們說,現(xiàn)在鳳仙公主和右使大人的關(guān)系這么差,咱們谷里又守衛(wèi)森嚴,根本不可能有外人侵入,會不會就是這谷里的自己人干的?” 那沉穩(wěn)的女聲否道:“不可能,就算真是谷里的人干的,也絕不可能是鳳仙公主的主意?!?/br> 那瑜蓮也附和道:“玉如姑姑說的對,我也覺得,這事不可能是鳳仙公主指使的。實話跟你們說,我還在碧香榭的時候,經(jīng)常偷偷幫夫人送信給公主。每次去,都得躲著其他人。我覺得夫人和公主的關(guān)系特別好,可因為右使大人和公主的關(guān)系連面上都不好了,所以夫人也只能私下偷偷與公主來往,不敢叫右使大人知道?!?/br> 那翠璃奇道:“居然還有這等事?我一直以為夫人與公主素無往來,想不到她們私下還有這層關(guān)系?!?/br> 那年紀最長的玉如說道:“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我告訴你們,五年前,那右使方洪剛?cè)胛医讨畷r,羽翼未豐,尚不敢對公主造次。公主那時就與夫人關(guān)系極好,兩人常結(jié)伴尋游。有時,夫人玩的晚了,還會留在公主的寢宮,兩人結(jié)伴同眠呢。宛如親姐妹一般?!?/br> 那翠璃道:“居然還有這等事?那為何后來會鬧得像現(xiàn)在這般僵了?” 玉如答道:“大概是三年前,不知為何,右使大人與鳳仙公主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兩人就徹底決裂了。連人馬都各自拉起了一派,若不是還有教母在上面頂著,估計兩人早就公開撕破臉,將本教一分為二了。鬧得如此之大,恐怕夫人也不好再與公主來往,總是要站在自己夫君這一邊?!?/br> 那瑜蓮小丫環(huán)口快問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糾葛,那姑姑你知道右使大人與公主到底是因何事鬧僵的嗎?我太好奇了,什么事能令他們關(guān)系差到這個地步?” 玉如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雖然也是姑姑,可是只是這浣衣處的姑姑,可不是夫人房里的紅人蕭姑姑。這問題,你們得去問那位姑姑,可別來問我這位姑姑?!?/br> 翠璃接話道:“說起來,那位蕭姑姑來歷也甚是蹊蹺,說她是夫人的娘家人吧,可她當初也不是跟著夫人陪嫁過來的,而是后面幾年才跟來,求夫人收留她在谷中的。你們別說,她和夫人長的還真是頗有幾分相似,她到底是蕭家什么人啊?” 那瑜蓮應道:“哼,你們不要再提那虛偽的小人。這蕭姑姑雖然和夫人一樣姓蕭,可心腸卻大大的壞多了。要不是托了她的福,我才不會從碧香榭被硬趕出來呢。我看她這個人才是兩面三刀,當面對你好,背后指不定怎么損你呢。” 那玉如笑道:“這都幾更天了,你們是準備聊一晚上,不準備睡覺了嗎?” 翠璃與瑜蓮答道:“實在是因今日的事鬧得太大,聊的多了些,擾了姑姑清夢了,這就滅了燈去睡?!?/br> 里面?zhèn)鞒鲆魂嚫O窸窣窣的腳步聲,跟著燈滅了,人聲也慢慢安靜,想必是房內(nèi)的幾位都安歇了。 賀終南在門外的墻根卻聽得還未盡興,想不到,這谷內(nèi)眾人之間還有這許多彎彎繞繞的糾葛,她本以為這鳳仙公主與方洪是死敵,自然對這邊的人皆沒有好感,萬萬沒想到她私下居然和蕭芷珊十分交好。 還有那蕭景虹,聽她的口氣,原以為她是一直伴隨著蕭芷珊長大服侍左右的,乃是感情深厚陪嫁過來的家仆,可剛剛聽了這丫環(huán)的話,居然還有別的隱情。 賀終南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風狄生兩句,都是他說要破什么案,現(xiàn)在倒好,線索一大堆,他人倒指望不上了,自己又是一頭霧水,破案什么的根本無從談起。 如此四下茫茫,夜半三更,賀終南不知道去哪兒找風狄生??墒蔷痛嘶匚菪菹⑷?,她又甚是不甘心,還有白天讓小珠帶紙條給她的神秘人到底是誰,看筆法應該是男人所寫。 可此地她除了方洪根本不認識別的男子。 若此紙條是方洪所寫,那就說明他并不懷疑風狄生和賀終南是兇手,相反恰恰是相信他們的。 賀終南突然想到,莫非方洪早已知道兇手是誰,將他二人綁回來,只是為了逢場做戲,故意迷惑谷內(nèi)中人,讓人誤以為他心緒大亂,其實早已布下圈套,等待兇手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