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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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虞蒸蒸沒太大反應(yīng),她在提起此事時,便已經(jīng)猜到他會給她下毒。 不管怎么說,下毒也比當場暴斃強。 先逃過眼前,屆時再找人解毒,她就不信只有他手里有解藥。 七太子是個謹慎人,即便是已經(jīng)給她下了毒,卻依舊不放心,他沉思道:“你給我偽造個身份,我要待在你們身邊,免得你們?;ㄕ小!?/br> 虞蒸蒸抽了抽嘴角,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她有多大本事,能給他憑空捏造出來一個身份? 她心中腹誹,面上卻無奈答應(yīng)下來,幾人在茅房中商議了半個多時辰,才將捏造身份之事定了下來。 鬼王并未見過他,因此倒不用改頭換面,只要他想法子遮掩住了身上龍族氣息便是了。 許是他們太過忘我,都將此地是茅房之事給忘了,有王府侍女進來如廁,一進門便瞧見幾個手中執(zhí)劍黑衣男子,頓時驚叫著落荒而逃。 侍女驚動了護衛(wèi),七太子只好揮手讓屬下先行撤退,而后一手拎著一個,帶著她們竄上了茅房屋頂。 剛走到屋子外,子瑜便走了出來,陰陽怪氣道:“我正說去茅房撈你們,你們倒自己回來了?!?/br> 子倩捂嘴笑道:“可不是,這去趟茅房快要一個時辰了,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姐倆一起掉進去了?!?/br> 原本兩人只是討厭虞蒸蒸,打那日虞江江被蛇咬了后,她們就連虞江江一起討厭了。 虞蒸蒸沒跟她們搭話,她看到蕭玉清出來,指著身后七太子道:“這是我姑媽她二大爺家三媳婦外甥孫子。” 蕭玉清被繞暈了:“他是你遠房親戚?” 她點頭:“他是我表弟,前段時間離家出走了,偷跑到人界來生活,剛剛在王府中正巧碰見他了?!?/br> 虞蒸蒸想了想,又補充道:“小孩子有點叛逆,這幾天我可能要將他帶在身邊,替我姑媽她三大爺家大媳婦小姨子教育一下他?!?/br> 蕭玉清愣了愣:“你剛剛好像說是你姑媽她二大爺家三媳婦外甥……” 虞蒸蒸打斷他:“這不重要,重要是我要好好教育他。” 蕭玉清:“……” 山水放下手中母雞,掏出小本子對七太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畢竟是考核,帶個外人總歸有不便之處,她要記下來他個人信息,屆時好跟師父交待多出來人是誰。 七太子如實道:“我姓魏?!?/br> 山水追問道:“魏什么?” 七太子一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可能是因為我爹也姓魏?” 山水:“……?” 虞蒸蒸早就看出這個七太子是個鐵憨憨,她怕他胡說八道,連忙小聲提醒道:“人家是在問你全名?!?/br> 七太子點點頭:“哦,我叫魏生津?!?/br> 她重復(fù)道:“山水,他叫衛(wèi)生巾……” 虞蒸蒸愣?。骸????” 院子外傳來腳步聲,打斷了眾人思緒。 燕王風(fēng)塵仆仆率著護衛(wèi)進了院子,面帶歉色道:“本王剛從皇宮回來,聽聞王府進了賊人,幾位還需警惕些,莫要被賊人順走了鏢貨?!?/br> 虞蒸蒸故意試探道:“什么賊人?如今可逮到了?” 燕王倒也未隱瞞:“許是來偷傳家寶,并未抓住,可能今晚還會再來?!?/br> 蕭玉清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低聲重復(fù)道:“傳家寶?” 燕王伸手捏了捏眉心,顯然十分苦惱:“說是傳家寶,其實不過就是封信,那是一千多年前祖宗流傳下來,也不知怎么傳出去就成了藏寶圖?!?/br> “這些年總有賊人夜探王府,不管派多少護衛(wèi)都沒用,這幾年未歸,賊人倒是越發(fā)膽大,白日都敢闖進來了?!?/br> 蕭玉清見燕王滿面愁容,又覺得還剩下三日時間,若是一直彎彎繞繞,怕是完不成考核。 他沉吟片刻,對燕王作揖:“不瞞王爺,我們此次前來,便是對那傳家寶慕名而來?!?/br> 燕王微微頷首:“本王已經(jīng)猜到了?!?/br> 蕭玉清一怔:“那方才?” 燕王爽朗一笑:“本王試探一下,看那賊人是不是你們?!?/br> 蕭玉清:“若賊人是我們?” 燕王繼續(xù)笑道:“那就全都殺了?!?/br> 空氣安靜下來,蕭玉清一時語塞,倒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燕王拍了拍他肩膀:“本王敬你是真君子,傳家寶給你們也未嘗不可,只是你們要幫本王一個忙?!?/br> “犬子胡鬧,將本王世交之女送入了青樓,如今她鬧著要和犬子和離,只要你們能讓犬子和她好好過日子,本王便將傳家寶給你們。” 這任務(wù)聽著簡單,辦起來卻難。 第九十九任王妃出身將軍世家,受了這種侮辱和委屈,自然是不能輕易罷了。 而南宮天霸又是個神經(jīng)病,動輒就犯病,想要讓他與王妃好好過日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不管再難,也比大海撈針尋找傳家寶來強。 蕭玉清點頭應(yīng)了下來,燕王叮囑幾句,道是明日有個踏青詩會,南宮天霸和王妃都會去,讓他們務(wù)必想法子令兩人和好。 燕王走后,眾人便各回各房間休息去了。 七太子跟著虞蒸蒸進了房間,將一只瓷瓶塞到了她手中:“等他回來,你便將這藥下入他酒水中,引誘他喝下去?!?/br> 虞蒸蒸咬住下唇:“這是什么?” 七太子冷笑道:“這藥可以抑制他體內(nèi)神力,還能麻痹神經(jīng),令他只能乖乖受死。” “你按照我吩咐去做,雷雨之事我來想法子。” 虞蒸蒸沉默著收下瓷瓶,心里頭有點不得勁。 說到底,她還是不能像是鬼王一般,即便動手殺人,內(nèi)心也毫無波瀾。 但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 兩人在屋子里干坐了一個時辰,七太子看著落山太陽,有些耐不住了:“他怎么還不回來?” “你可別耍我,你身上毒,若是不吃藥緩解,便日日都要承受噬心錐骨之痛?!?/br> 虞蒸蒸咬牙切齒瞪了他一眼。 好家伙,這還是慢性毒。 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要貼身監(jiān)視她,他也算是個人?! 七太子無視她惡狠狠目光,提醒道:“還有兩個時辰,不吃解藥緩解就會發(fā)作哦。” 她長吸了口氣,眸光落在了手腕上通信鐲上。 若是他能聯(lián)系她,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聯(lián)系上他? 虞蒸蒸遲疑片刻,緩緩對著通信鐲點了兩下。 通信鐲上只有一個聯(lián)系人,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試探著撥了過去。 紅光在閃爍,每隔幾秒就會閃一下,像極了打電話時‘嘟嘟’聲。 不知道紅光閃了多少下,通信鐲那頭卻始終無人接通,虞蒸蒸垂下眸子,指尖覆在了紅光之上,像是在逃避什么似。 正當她準備掛斷時,鐲子中傳來熟悉嗓音。 他聲線有些沙啞,似乎還帶著一絲疲倦:“怎么了?” 第22章 本來就是抱著試一試想法,沒想到竟然接通了,虞蒸蒸一時語塞,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難道要跟他說,麻煩你回來一下,有人想取你狗命? 她可沒這個膽子,鬼王比七太子這塊超大號加長衛(wèi)生巾可怕多了。 許是見她一直不語,他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有事?” 虞蒸蒸怕他起疑,連忙開口答道:“沒有,就是好久沒看見你了,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未說完,她便愣住了。 她這個語氣,怎么那么像新婚不久妻子問丈夫什么時候回家似? 通信鐲那頭沉默一瞬,傳來低低悶笑聲。 虞蒸蒸白皙耳根騰一下紅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小臉燙像是剛燒開茶水。 他笑什么? 他是不是也這么覺得? 為了防止他誤會,她別別扭扭補充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回來就算了?!?/br> “回去?!彼ひ魩?,聲線也沾染上了一絲溫度:“明天回去?!?/br> 虞蒸蒸‘哦’了一聲,急急忙忙切斷了通信。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咬住櫻紅唇瓣,悄然無聲吞了吞口水。 七太子挑了挑眉:“你臉紅什么?” 虞蒸蒸抬起手扇了扇臉頰,心虛道:“屋子里太熱了?!?/br> 七太子嗤笑一聲:“胡言亂語,瞧你這少女懷春模樣,分明就是對那老賊心動了?!?/br> 虞蒸蒸面無表情:“閉嘴好嗎?衛(wèi)生巾。” 見她直呼自己名諱,便知她此刻是不高興了。 七太子聳了聳肩,給她扔下一顆緩解毒性解藥,施施然走出了屋子。 他并非jian惡之人,只是想找鬼王報殺父之仇,既然她配合他行動,他也不會刻意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