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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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進(jìn)房間收拾好屋子,便下了大堂,準(zhǔn)備用晚膳。 向逢早已辟谷,而其他幾人均未過辟谷。 他給每人點了一碗陽春牛rou面,見眾人一臉難言之色,想了想又給每人加了一個荷包蛋。 小二見幾人穿著非富即貴,不由得追問道:“客官就只要這些嗎?” 向逢正要點頭,卻看到山水對著隔壁桌上葷菜流口水,他抿了抿唇:“再來兩只荷葉雞?!?/br> 山水高興道:“山水最喜歡師父了!” 他揉了揉山水腦袋,雖未回應(yīng)山水話,唇邊淡淡笑意卻出賣了他此刻心情。 虞蒸蒸看了眼山水,又瞥了一眼向逢,這兩人之間氛圍可不像是普通師徒關(guān)系。 從上次在欒殿之中,向逢跟山水通信時態(tài)度,便可看出一二。 明知山水不走,是因為鬼王不許,但向逢卻因為山水一句害怕,便要來欒殿找山水。 她沒談過戀愛,可她看過無數(shù)本言情小說,要是說向逢不喜歡山水,她就倒立托馬斯旋轉(zhuǎn)吃屎。 一只漆黑烏鴉從客棧外飛了進(jìn)來,站在了向逢手臂上,向逢從烏鴉腳上取下信件,將信件浸泡在了茶水中。 指甲大信件像是水晶寶寶似逐漸變大,最終恢復(fù)成了正常紙張大小。 向逢攤開信件:“有關(guān)南宮天霸所有資料,都在這里?!?/br> 虞蒸蒸好奇湊了上去,快速瀏覽一遍信件上正楷小字。 她草草掃了一遍,南宮天霸是燕王獨(dú)子,成年之后便被封為秦瑞王。 如今他已是而立之年,成過九十九次婚,王妃墳?zāi)苟急椴剂艘粋€山頭,至今卻還未有一個子嗣。 虞蒸蒸抽了抽嘴角,如果他從十六歲開始成親,到現(xiàn)在已有十四個年頭,十四年娶了九十九個王妃,也就是說平均每個月要娶1.69個王妃才能做到。 她忍不住問道:“他這是克妻嗎?” 向逢勾唇笑道:“怎么會,他可是紅鸞星轉(zhuǎn)世?!?/br> 他微屈指關(guān)節(jié),在信件上敲了敲:“瞧仔細(xì)些,他王妃都是怎么死?!?/br> 虞蒸蒸順著他指方向看去,只見王妃死因旁,用極小字批注了一行:前三十三個王妃被南宮天霸送去沙漠變成了沙雕,還有三十三個王妃被吊在了城門上暴曬成了rou干,僅剩三十二個王妃也在雪地罰跪時被凍掉孩子大失血而亡。 她吞了口唾液:“還有一個呢?” 向逢:“送青樓里了,今晚上拍賣初夜?!?/br> 虞蒸蒸:“……” 小二端著陽春牛rou面放上桌,幾人都餓了,吸吸溜溜吃起了熱面,只有山水沒動,向逢將山水面前碗推到了自己面前。 他跟小二要了一只碟子,將里頭香菜和牛rou都挑了出來,虞蒸蒸看見他那扣扣索索舉動,忍不住道:“你要是想吃,我掏腰包給你再買一碗就是了?!?/br> 這么大個男人,竟還要跟個小姑娘搶吃。 向逢瞥了她一眼:“山水不吃牛rou和香菜?!?/br> 虞蒸蒸無語道:“那你干嘛不直接讓小二別放牛rou和香菜?” 向逢挑香菜動作未停:“她不吃牛rou和香菜,但喜歡喝牛rou香菜味面湯?!?/br> 虞蒸蒸:“……” 她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熱氣騰騰陽春面看起來也不怎么香了。 一直到他們快吃完面,蕭玉清才帶著虞江江回來。 兩人都已經(jīng)辟谷,倒也不用再添兩碗面,待眾人用完了晚膳,蕭玉清拿著信件沉吟道:“南宮天霸今夜許是會去青樓,若想接近他,這是個不錯機(jī)會?!?/br> 眾人紛紛點頭,這確是個突破口。 見大家都同意,蕭玉清繼續(xù)道:“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nèi)ツ乔鄻且惶健!?/br> 除卻虞蒸蒸之外,其他人都對他決定表示贊同。 修仙界不似人界一般迂腐,對他們來說,青樓就和飯館一樣平凡無奇,不過就是男女雙修,即便是女子進(jìn)青樓,也并未有不妥之處。 說干就干,眾人起身便要走。 蕭玉清看著虞江江:“你傷勢不輕,不如留在客棧休息,等著我們回來便是?!?/br> 虞江江自然不愿意留下,只要能和他一同相處,便是再讓她被毒蛇咬一口,她也心甘情愿。 見她態(tài)度堅決,蕭玉清也沒說什么。 向逢要全程陪在他們身邊,是以也要和他們一同進(jìn)青樓,他不放心山水自己留在客棧,只好將山水帶在身邊。 他們正往客棧外走,卻聽虞蒸蒸捂住肚子,皺著小臉道:“我肚子好疼,許是吃壞了肚子,要不然你們先去,我上完茅房就去找你們?” 向逢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你是肚子疼,還是想逃跑?” 虞蒸蒸舉起手臂,哂笑兩聲:“這定位鐲還在手上,我能逃到哪里去?” 向逢沒說話,只是眸光微沉看著她。 手腕上通信鐲驀地亮了亮,他垂眸怔愣一瞬,意味深長道:“王上近兩日會來人界,若是敢逃跑就是死路一條?!?/br> 她隨口敷衍道:“向護(hù)法放心,我沒有這么傻?!?/br> 傻子才不跑,等到鬼王來了人界,她想跑都跑不掉了。 向逢不再多言,他丟下一個青樓名字,便率著眾人離去。 待到他們走遠(yuǎn),虞蒸蒸才抬起頭。 她讓店小二給她買了雙繡花鞋,又拿剩下銀票換了些碎銀子,將銀子都存放進(jìn)儲物鐲后,她疾步跑出了客棧。 天色已黑,卻還沒到宵禁之時,城門還是可以隨意進(jìn)出。 虞蒸蒸沒急著出城,她找了一家離客棧不愿店鋪,用碎銀子買了一只母雞。 她拎著母雞走到角落里,拿起雞腳對著定位鐲比劃了兩下,這個定位鐲套在活物上就會變成合適大小。 只要將雞腳順著定位鐲空隙塞進(jìn)去,將空隙撐大,而后趁機(jī)將手掌取出,便可以逃脫控制。 這只雞會代替她留在京城里,等向逢發(fā)現(xiàn)她逃跑時,她早就逃遠(yuǎn)了。 虞蒸蒸動作麻利按照計劃取下定位鐲,她拎著母雞在京城里轉(zhuǎn)了兩圈,借此佯裝出去尋找青樓模樣。 見差不多了,她便將母雞扔下,準(zhǔn)備離去。 虞蒸蒸把自己給繞暈了,她左后環(huán)視一圈,低聲喃喃道:“城門在哪個方向來著?” 她正想找人去問一問,剛一轉(zhuǎn)頭,就撞上了一個硬挺胸膛。 她緩緩抬起頭,一只執(zhí)著油紙傘手掌映入眼簾。 那手指蒼白又削瘦,大拇指上戴著羊脂玉扳指,看起來那么眼熟。 容上溫聲笑道:“城門在北邊,你走反了?!?/br> 第17章 空氣仿佛凝固住了,虞蒸蒸呆滯看著他臉,半晌才磕磕巴巴憋出一句話來:“鬼,鬼王……您怎么在這里?” 容上揚(yáng)起唇角,微微俯下身子,眸光懶散側(cè)過頭:“孤不來,怎么知道有人想逃跑呢?” 他離她那樣近,微涼薄唇有意無意蹭過她白皙耳垂,溫?zé)釟庀⑤p輕鉆進(jìn)耳廓,酥酥麻麻觸電感瞬時經(jīng)遍全身。 低啞富有磁性嗓音,宛若低音炮似,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血液一股腦朝著頭頂涌去,臉頰兩側(cè)像是喝了二斤白酒似,立馬泛起淡淡紅暈。 明明這張臉看起來那樣普通,明明這個動作也只是平平無奇,可湊在了一起,卻令她這個看慣了美男顏狗渾身都酥軟了起來。 容上見她只是紅著臉頰不語,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唇邊笑意淡了淡,眸底劃過一絲冰寒之色。 他不殺她,不代表他不會給她教訓(xùn)。 即便砍掉她雙腿,只要留她一條命,活著就可以給他涂藥。 這便是她逃跑應(yīng)付代價。 他削瘦蒼白指關(guān)節(jié)微屈,帶著薄繭指腹輕輕摩挲玉扳指,只要他稍一抬掌,便可輕易折斷她雙腿。 從哪里折斷比較好呢? 正在容上沉思時,虞蒸蒸逐漸清醒過來,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不易察覺殺氣,連忙后退兩步。 她蹩腳扯了個謊:“我聽向護(hù)法說您要來人界,這不是怕您迷路,便準(zhǔn)備去城門接您?!?/br> 容上懶懶掀起眼皮,不疾不徐輕笑道:“那這只……雞呢?” 肥美母雞懶洋洋臥倒,像是看熱鬧吃瓜群眾,黑溜溜小眼睛盯著兩人看,仿佛在嘲笑她似。 虞蒸蒸看到那母雞腳上定位鐲,突然明白過來,鬼王為什么能這般輕易找到她了。 原來掌控定位鐲人不是向逢,而是鬼王,所以他才知道她在這里。 她看著那只幸災(zāi)樂禍雞,有些惱火踹了它一腳。 這是什么品種蠢雞,都撒開它半天了,這么長時間連個窩都不挪一下,還敢笑話她。 這下好了,人贓并獲,她怎么跟他解釋這母雞腳上帶著定位鐲事情? 虞蒸蒸:“您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您想象中那樣子。” 容上:“嗯?!?/br> 虞蒸蒸:“……” 他怎么老是這樣? 明明人家古早虐文里男主男配和反派,一旦有了什么誤會,女主女配要解釋時候,他們都是不聽不聽我就不聽。 鬼王好歹也是這本書里反派大boss,他都十幾萬歲了還這么叛逆,真令她很為難??! 她吞了口唾液,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手上兩個鐲子,雙眸驀地亮了亮。 “上次在欒殿忘記把通信鐲還給您了,我左手套著儲物鐲,右手還有您通信鐲,再戴一個鐲子實在沉重,便將那鐲子先安置在了這只雞腳上?!?/br> 她越扯越離譜:“我本想著,待到在城門接到了您,就將通信鐲還給您,屆時再將雞腳上鐲子戴回來。這只雞還能留下宰了給您燉補(bǔ)湯喝,實乃一舉兩得之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