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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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穿越都能組團了? 南宮天霸拽她胳膊都快脫臼了,疼痛令她徹底失去了耐心,她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腦袋上,三五拳便將他揍得鼻血橫流。 雖說她在修仙界是弱雞,但卻總要比手無縛雞凡人強上許多,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對手。 虞蒸蒸本來心里就窩著氣,有出氣筒送上門,她自然不會客氣,下手用了十成力氣,直接將他揍成了豬頭。 待到她出完氣,拍了拍衣袍,轉(zhuǎn)身看向眾人:“我完事了,走吧。” 御靈派兩姐妹眼神怪異,虞江江眸底閃過幸災(zāi)樂禍,蕭玉清欲言又止看著她:“你方才在路上,沒聽到向護法說考核內(nèi)容?” 虞蒸蒸愣了愣,從歸墟山到人界要一個時辰,因為恐高,一上去她就嚇暈了,直到降落之時才悠悠轉(zhuǎn)醒,她去哪里聽考核內(nèi)容? 蕭玉清從虞江江手中要來畫像,遞到她手中:“這是任務(wù)目標,考核要求我們在五天內(nèi)用盡一切辦法,得到他傳家之寶?!?/br> 虞蒸蒸突然生出一絲不好預(yù)感:“這個人是……” 蕭玉清:“你剛打完那個。” 虞蒸蒸:“……” 雖然她壓根沒準備完成考核,可聽到這種無理要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任務(wù)跟我們伺候鬼王完全沒關(guān)系,這算什么考核?” 向逢正在給山水整理衣裙,他指腹撫平衣襟上皺褶,順手給她腰間衿帶打了個蝴蝶結(jié):“王上誕辰將至,這是誕辰禮?!?/br> 虞蒸蒸心中翻了個白眼,都十幾萬歲老妖怪了,還好意思過什么誕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年齡大似。 她沒再反駁向逢,反正她有機會就逃跑,這任務(wù)愛誰做誰做。 南宮天霸被虞蒸蒸錘暈了,想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管家動作熟稔命人將他抬上馬車,臨走時還對她揮了揮手:“小姐可否給我家少爺留一只繡花鞋?往后尋小姐,也好有個信物?!?/br> 虞蒸蒸褪下一只布鞋拿在手上:“一百兩一雙,一千兩一只。” 管家用帶著白手套手掌,從荷包中掏出一千兩銀票塞到她手里,換走了她一只布鞋:“小姐果然是爽快人?!?/br> 虞蒸蒸:“……” 馬車絕塵而去,卷起飛塵無數(shù),她金雞獨立在漫天塵埃之間,怔怔看著手中銀票。 御靈派兩姐妹陰陽怪氣道:“虞姑娘真是好本事,才見了這公子一面,就將他勾神魂顛倒呢?!?/br> “虞姑娘這叫性情灑脫,她去圣泉洗髓時都能結(jié)交上其他門派男修,昨晚徹夜未歸,許就是和那男修鞏固情誼去了?!?/br> 兩人一唱一和,明著夸獎虞蒸蒸,暗著卻將她貶一無是處,說她是性情灑脫,實則就是行為放蕩。 虞蒸蒸瞥了一眼虞江江,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徹夜未歸之事是虞江江告訴她們。 虞江江無非就是想借她們之手,將此事告訴蕭玉清,好讓他以為她是輕浮之人。 對于顏狗來說,蕭玉清相貌堂堂確很令人心動,但他還不足以令她奮不顧身到拋棄自由地步。 反正她要走了,他怎么看她都無所謂,她才懶得多費口舌解釋。 她不說話,山水卻不高興了:“昨晚蒸蒸姑娘與王上在一起,我就在欒殿外看著他們睡覺,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虞蒸蒸:“……”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詭異? 蕭玉清眸光微爍:“你昨夜在欒殿?” 她含糊不清應(yīng)了一聲,一蹦一跳扯著山水往京城走去:“再晚些就該宵禁了?!?/br> 見她不愿多說,他也沒再多問。 兩姐妹還想說些什么,一抬眼卻撞上了他冷冽眸光,兩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終是將刻薄話咽了回去。 黃昏將至,京城內(nèi)熱鬧非凡。 雖然修仙界門派內(nèi)城類似于人界,但始終比不得人界更有煙火氣息。 除了向逢和蕭玉清之外,其他幾人根本沒來過人界,見到街邊有雜耍表演,紛紛駐足觀看。 虞蒸蒸本想先去買雙鞋,可她們都在看雜技表演,向逢不讓她單獨掉隊,她只能陪著一起看。 看雜?;径际呛⑼佣?,向逢和蕭玉清往那里一站,原本空蕩蕩街邊,很快就吸引來一大批狂蜂浪蝶。 雜耍之人想趁熱吸引眼球,便將看家本領(lǐng)都拿了出來,他將色彩斑斕蛇引出木桶,手中拿著一只笛子吹奏起悠揚曲調(diào)。 蛇身隨著曲調(diào)扭動身姿,朝著立起竹竿子上爬去,眾人紛紛喝好,虞蒸蒸看津津有味,忍不住向前了兩步。 蕭玉清拉住她,低聲道:“那只棕褐色蛇叫尖吻蝮,別名又叫五步蛇,此蛇甚毒。” 這便是提醒她離那蛇遠些。 虞蒸蒸點點頭,她不怎么怕蛇,在末世沒有食物充饑時,有時就會拿蛇蟲鼠蟻來果腹,這種毒蛇剁頭之后也能吃。 一旁虞江江聽到蕭玉清話,險些咬碎了后槽牙,她離那蛇也不遠,怎么不見他伸手拉她? 她垂眸望著腳下石子,又抬眼看了一眼五步蛇,眸底飛快閃過一絲毒色。 沒人注意她小動作,她腳尖微揚,將那石子正對著五步蛇腹部踢了出去。 五步蛇被石子砸下竹竿,這一驚變令吹笛人怔愣起來,笛聲驀地停下,它嘶嘶吐著信子,高昂起蛇頭似乎是在找攻擊目標。 慌亂百姓一擁而散,虞江江悄然退到虞蒸蒸身旁,對著那條蛇踢出了第二顆石子。 這次五步蛇找準了目標,朝著虞蒸蒸方向準確攻了上去。 虞蒸蒸反應(yīng)比它更快,她直接抓住虞江江往前一推,五步蛇尖利毒牙瞬間刺破了虞江江小腿。 五步蛇掉下來時,她就察覺到不對勁,誰料一低頭就看見了虞江江在踢石子。 既然虞江江這么喜歡毒蛇,她得成全虞江江才是。 “蛇,蛇啊——” 尖叫聲響徹云霄。 虞江江哭鼻涕亂飛:“毒蛇,這是毒蛇!我動不了,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虞蒸蒸拍了拍她手臂:“meimei莫怕,你不會死。” 她見面前女子底氣十足,淚水總算止住了:“求jiejie指點?!?/br> 虞蒸蒸笑了笑:“這是五步蛇,只要你每走四步咬一口,就可以堅持到醫(yī)館哦?!?/br> 第16章 虞江江不知是被氣,還是被毒蛇毒,喉間一口氣沒喘上來,便栽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蕭玉清連忙上前將五步蛇揪了下來,抬手喂了她兩顆丹藥,暫且控制住了毒性,令她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御靈派兩姐妹嗤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虞姑娘瞧著慈眉善目,誰知卻是個心腸歹毒之人!” 虞蒸蒸挑了挑眉:“子瑜姑娘此言何意?” 子瑜冷笑一聲:“方才那毒蛇明明是朝著你咬去,最后卻咬在了你meimei身上,分明就是你為了活命,才將她推上去擋蛇。” 她meimei子倩也附和道:“jiejie說不錯,我從未見過如此蛇蝎心腸之人,連自己親meimei都下得去手,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滿心恐懼虞江江,此刻也緩過勁來了,她望著近在咫尺蕭玉清,淚眼朦朧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身上有股淡淡藥草味,苦苦味道,卻并不難聞,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接觸男人,她心跳像是在擂鼓似。 她并不準備多說,虞蒸蒸拿她擋蛇本就是事實,她只要扮演好受害者可憐模樣便是了。 虞蒸蒸本來懶得解釋,可一抬眼就看到虞江江膩歪在蕭玉清身上,瞬間生出了些逆反之心。 若非虞江江故意引蛇,她又怎會拿虞江江擋蛇? 她才不給虞江江背鍋。 虞蒸蒸挑了挑眉:“兩位姑娘也太過小人之心,方才那五步蛇朝我咬來,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江江meimei便奮不顧身撲了上來,怎就成了我對親meimei下毒手呢?” 她垂著頭,腳底踩著一顆石子來回踢弄,狀似無意側(cè)過頭:“我說對不對?江江meimei?” 姐妹兩人視線相交,虞蒸蒸眸光中帶著一抹意味深長,令虞江江忍不住將到了嘴邊否定咽了回去。 虞蒸蒸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若是她不否定虞蒸蒸話,便是得罪了子瑜和子倩兩人,畢竟她們剛剛為她說話,她承認自愿擋蛇,就相當于是在打她們臉。 但假如她執(zhí)意咬住虞蒸蒸,怕是會兩敗俱傷,不光挽回不了自己形象,還要搭上一個心腸歹毒罵名。 虞蒸蒸不光沒被蛇咬到,還能將自己往外摘清清楚楚,而她又被蛇咬,還要面對兩難抉擇,不管她怎么做都要付出代價。 她咬住后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我自愿,jiejie便在我身旁,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雖然這樣會得罪子瑜子倩,但好歹能在蕭玉清心中留下一個舍己救人好印象,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她話音一落,子瑜和子倩兩人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宛如吞了兩三只蒼蠅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虞蒸蒸見目達成,便也沒再揪著不放,她們兩人可是蕭玉清身邊頭號舔狗,虞江江得罪了她們,往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在場幾人中,只有向逢擅醫(yī)術(shù)。 向逢從師凌碧宮,凌碧宮宮主曾是修仙界第一醫(yī)修,他將師父本事學了個□□成,若是想救虞江江,也就是動動手指頭事情。 可向逢不提救人,便沒人敢觸霉頭提起此事,最后還是蕭玉清主動請求道:“若不然你們先走,我?guī)メt(yī)館清理蛇毒,處理好傷口再去與你們會合?” 向逢微微頷首,從乾坤袋中取出幾只銀鐲子,交于眾人手中,不緊不慢道:“擅自逃跑者,殺無赦?!?/br> 這是定位鐲,只要戴到手腕上便會變成合適大小,想褪都褪不下來。 一般定位鐲都是帶在刑犯身上,管理者可以隨時看到刑犯定位,還可以通過鐲子監(jiān)測刑犯心跳,確定刑犯生死。 蕭玉清本身就沒想逃跑,他痛快將定位鐲套在了手腕上,扶著虞江江去了醫(yī)館。 其他幾人也都帶上了定位鐲,只有虞蒸蒸望著那定位鐲,遲遲沒有動作。 向逢輕挑眉梢:“你不想戴?” 虞蒸蒸搖了搖頭,將定位鐲套進了手腕中。 這東西到時候她再想法子,沒有任何人或物可以阻止她逃跑,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他們一行人去了客棧,依舊是兩人一間房。 子倩想要抗議,剛一開口,卻被向逢一個眼神嚇得不敢說話了。 向逢自然也不想這般摳門,可修羅王就給了他這么點預(yù)算,他只能算計著些花。 待王上來了人界,他就無需這樣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