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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棋燁輕哼一聲,聲音委屈:“我都被粉筆頭砸了,你都不幫我!” 秦以牧沒理他,也沒有把他的手拿下來,而是默默的將被他翻頁的書重新翻回來。 單棋燁見狀還想說什么,旁邊茅俊宇走了過來,興致勃勃的說:“七爺,走啊,下節(jié)體育課,出去站隊?!?/br> “體育?”單棋燁倒是沒注意課程表,第一天就有一節(jié)體育課,足以見得學校對學生的身體健康是有多么在意了,“同桌別看了,我們?nèi)ド象w育,出去跑跑?!?/br> “嗯。” “你別光‘嗯’啊,走了走啦。” 看單棋燁這股子黏糊勁,茅俊宇在后面看的嘖嘖稱奇,“七爺,我先下去等你,時間留給你,跟你的親親同桌多交流交流感情?!?/br> 說完,茅俊宇不等單棋燁奮起打人,扭頭就跑。 單棋燁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在后面朝他飛粉筆頭,然而打了幾下不痛不癢的,茅俊宇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人跑了,單棋燁也沒再扔,以免誤傷同學,他坐回椅子上,擺弄著手里的粉筆,無聊的說:“同桌你別看了?!?/br> 上課看書,下課看課外書。 真是怪不得人家學習好呢。 這么認真學習,有這個耐心做什么事都能成事。 課間只有十分鐘,在最后三分鐘的時候,秦以牧合上書,遞給他一張濕巾。 “給我濕巾干嘛?”話雖這么說,手上還是下意識的接過了秦以牧給的東西,這一伸手,不用秦以牧多說,單棋燁自己就看出來了——他手上全都是粉筆末。 要說也是粉筆質(zhì)量不行,一摸就是一手沫,粘在上面用紙巾擦還擦不掉。 而且,這小盒子里都是那種小塊的,一段一段的粉筆,因為兩邊是截斷的,所以更容易弄臟手。 擦手的時候,單棋燁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哪里不對,看看粉筆盒再看看自己的手,單棋燁發(fā)出了直擊心靈的疑問:“哪來的粉筆?” 秦以牧沒有過多解釋,只說:“上課去。”說完,長腿一邁,繞過同桌座位往外走。 單棋燁挑了挑眉,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走到講臺上,看著老師放置粉筆的地方只剩下完整的新的粉筆時,單棋燁笑著跑出去,一把摟住秦以牧的肩膀。 單棋燁說:“我知道你哪來的那么多粉筆頭了?!?/br> “嗯?!?/br> “誒啊,偷藏粉筆頭又算不上什么丟人的事,我不會笑話你的?!?/br> “……” 同桌的腳步猝然頓住,單棋燁跟著往前一晃,差點沒撞在人身上,“同桌你怎么了?” 秦以牧定睛看著他,單棋燁抿了抿唇,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些眼熱。 因為秦以牧不喜歡說話,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們之間的交流,都是靠著眼神交流,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有些人的眼睛,天生就會說話。 被這么溫柔且沉默的注視著,單棋燁心跳越來越快,眼神也忍不住垂下,斂起眸子,自欺欺人似的逃開。 “你……” “傻?!?/br> “誒?!”單棋燁驀地揚起臉,“你說什么?” 秦以牧拒絕交流,并將單棋燁拉入黑名單。 “同桌!”單棋燁恨不能追上去薅他頭發(fā),“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啊啊啊!” 誰傻了?! 聲音在不算大的走廊中泛起回音,單棋燁聽著耳邊的聲音不由得感覺身上麻酥酥的,自己聽自己的聲音真是太尷尬了。 秦以牧說:“安靜?!?/br> 單棋燁小聲說:“那你說誰傻?” 秦以牧停下腳步,無比認真的盯著他,緩緩說道:“你。”一個字,鏗鏘有力。 落在單棋燁的耳朵里,那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環(huán)繞音。 走廊里可還有別的學生活動呢,他堂堂學霸,也是新高一中爺字輩的人,怎么受得了這個委屈。 當即擼胳膊挽袖子,氣呼呼的雙手環(huán)胸——“哼!” 然后,校霸特別高冷的繞過他同桌,先一步下樓。 ——都沒有理他同桌,自己就走了! 單棋燁吹了吹額頭上垂下來的碎發(fā),高冷的一批。 然而,等單棋燁一口氣跑下兩節(jié)臺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同桌不見了。 他在下面等著,秦以牧能跑哪去呢? 單棋燁忍不住趴在扶手上往上看,只有一個小的縫隙,是可以看見上面的。 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他那個同桌啊。 什么情況這是? 要不……上去看看? 那么大個同桌說沒就沒,單棋燁正想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呢,就被人在身后拍了下肩膀。 “你什么時候下來的?” “走?!笨爝t到了,秦以牧顯然沒有多余的心思多說些什么。 單棋燁也連忙跟著往下跑。 到了cao場,才知道他們來的著急了。 ——體育老師沒來。 茅俊宇走過來給他倆遞水,“老師剛才說這節(jié)課自由活動,怎么樣,打球去不?” “去,必須去啊?!眴纹鍩钅弥V泉水,反手遞給秦以牧。 茅俊宇拎過來一袋子呢,遞給秦以牧說:“他也有,你喝你的?!?/br> 單棋燁沒說話,依舊我行我素的要把自己的水給秦以牧。 秦以牧先是把手里那瓶水打開遞給他,然后才接過單棋燁的水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