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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2

    他嘴上先應(yīng)了裴鈞,眼見裴鈞已毫不耽擱地坐在御案前查閱文折,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裴大人……這挾制天子之事,一兩日還可裝病瞞過去,往后又如何是好?晉王爺一日沒有班師回朝,咱們就一日沒有兵馬,朝中張大人等若知曉了此事,一番彈劾護主,您怕是也頂不住呀。”

    裴鈞看他一眼,繼續(xù)低頭看折子道:“胡公公放心,皇上已由藥物牽制,為了活命,定會順勢而為,說咱們想讓他說的,做咱們想讓他做的。胡公公要做的,就是從旁照顧提點皇上,別叫旁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便是?!?/br>
    這話換言之便是讓胡黎監(jiān)控姜湛,好讓姜湛明里暗里都不敢違逆裴鈞的意圖。胡黎懷疑道:“可皇上性子倔著呢,若是不受咱們擺布,那——”

    他話音未落,便聽內(nèi)殿方向傳來一聲姜湛的慘叫,頓時目光一驚。只聽那慘叫聲愈演愈烈,大有裴鈞所言的生不如死之感,胡黎那只說出一半的疑問便也在口邊消弭了,只低聲道:“一切便按裴大人說的辦?!?/br>
    第122章其罪七十六·挾制(下)

    這燥熱的一夜間,短短一個時辰之內(nèi),宮中已暗然巨變。

    裴鈞從姜湛的錦囊中拿出帝印,批復(fù)了姜湛御案之上的數(shù)道折子,先是通過了戶部下放給姜越的糧餉,接著又叫停了內(nèi)閣徹查蔣老一事,并在內(nèi)殿姜湛毒發(fā)約半時辰后,才讓胡黎去給慘叫不止的姜湛送了解藥,并叫他勸說姜湛服軟。

    待胡黎出來后,他仔細(xì)詢問了胡黎,得知姜湛同樣也派暗衛(wèi)埋伏了晉王府邸,便借姜湛印信,下令撤了那些人馬,并將自己今夜此舉知會了趙先生,接著就給還在行軍之中的姜越書信一封:

    “暗衛(wèi)作歹,已潛軍中,望君務(wù)必清查,務(wù)必當(dāng)心。宮闈已控,京中一切安好,勿念。愿君早日凱旋。某于此境,靜待君歸。裴鈞上。”

    待將此信交由護衛(wèi)送出宮去,他又連夜簽批了擱置在御案上的其余公文,幾乎一目十行、抬手一折。如此效率,令胡黎在旁看得咂舌:“瞧瞧,您這真像是在內(nèi)閣處了好些年似的……不,比起內(nèi)閣,好似都更快上些?!?/br>
    裴鈞沒空搭理他,此時正逢批完了了北部六道的述職信件,剛要放下,卻忽地一頓。

    他重新數(shù)了數(shù)這些信件,發(fā)覺當(dāng)中只有五封,獨缺一份西北道的。

    北地是蔡氏黨勢盤踞之處,雖這述職信件早晚半月也是常有的事,但在眼下局勢中,卻令裴鈞隱隱不安。

    他急忙寫了封文折,敦促西北道速速上表,蓋上帝印令人送出,緊接著再查看內(nèi)政,考慮到用人之緊迫,另寫一封道:“戶部尚書年事已高,著賜金返鄉(xiāng),并令侍郎方明玨繼任,即日實行。”

    寫完蓋上帝印,他眼見窗外天泛魚白,便招來侍衛(wèi)吩咐道:“你們?nèi)ヌ碎Z尚書府邸,遞交此信,宣他與方明玨即刻入宮覲見。”

    天很快亮了。隨著宮鐘一道道打響,巍巍皇城宮門漸開,方明玨換上了戶部尚書的文三品補褂,一路跟在閆玉亮身后,沿著皇城正中的宮道,袖了手,匆匆往中慶殿走去。

    他與裴鈞一起經(jīng)歷了頭一日在忠義侯府的險況,也全然知曉裴鈞的計劃,此時步履急急,皆因擔(dān)憂裴鈞安危。

    俄而終于走到內(nèi)宮,剛進了崇寧殿的大門,他便見裴鈞正遙遙徘徊于殿角游廊之間,其一身赭色補褂皺皺巴巴迎著朝陽,不止是袍擺歪斜,就連襟領(lǐng)都亂了,烏紗帽更是根本未戴——然而,偏偏就是這個衣冠不整、滿面疲累的男人,此時正秘密地掌控著整個帝國的命脈。

    閆玉亮提前由方明玨告知了狀況,此時見了裴鈞,不等裴鈞開口,已沖上前一拳砸在他胸口上罵:“你個死小子,差點兒把我魂都嚇落了!”

    裴鈞受了他這拳,倒不還手,只抬手拍拍他上臂,勉強一笑:“叫師兄擔(dān)心了,罪過,罪過。若非宮中與內(nèi)閣多方逼迫,我怎會情急之下逼宮挾持姜湛?要是昨夜不這么做,我這腦袋怕是早搬家了,連明玨兒都得跟著我上路。”

    “別扯那沒用的?!狈矫鳙k一臉心憂,“大仙兒,你這回是真有把握么?”

    面對師兄、師弟的憂慮,裴鈞實誠地?fù)u了搖頭,“萬全的把握,我真不敢說。政局如此,牽一發(fā)而頭為之動,撥一毛而身為之變,一切都有太多可能,孰能全然料到后事?咱們想要制勝,也不過只能盡力把控當(dāng)下罷了。師兄,明玨兒,我非武將,除卻晉王留下的人馬,我手中并無可調(diào)之兵,眼下能控局勢,全憑十足的運道,和極度熟知朝中、宮中的排布,如今挾持了姜湛,瞞騙幾日雖不是問題,可久而久之,文武百官不見天子,必然生疑,而姜湛行事日漸古怪,只怕也早晚能讓外人察覺。到時候事情敗露,如果晉王還沒回京掌權(quán),我便會被文臣口誅、武將圍剿,死無葬身之地——是故,眼下我調(diào)派人手,不過也只是讓我這人人得而誅之的一天晚些來而已。若是姜越能盡早趕回,那固然好,可如若情況實在難以應(yīng)對,咱們亦要想想事發(fā)之日該如何脫身……”

    “不錯?!遍Z玉亮道,“昨夜我也同明玨兒、梅少爺說了,這正是咱們該留的后手,梅少爺便已然開始籌劃了??勺佑?,眼下最急的,還是這宮中的排布,咱們?nèi)f萬不可讓人知道這宮中是你在cao持!”

    裴鈞點點頭,引他二人在廊中坐下道:“師兄說的很是。我想,眼下可先借紫宸殿和飛華殿修葺一事,令人扮作工部工匠入宮,接連七八日,可換入數(shù)百人進宮。這些人可用于管控宮中各處要道,一是替咱們監(jiān)視姜湛的一舉一動,二是方便咱們傳遞消息?!?/br>
    “那張家呢?”方明玨道,“萬一張嶺起疑怎么辦?”

    裴鈞想了想答:“雖說姜湛服毒,受制于我,可總歸是萬分憎惡我逼迫他行事的。眼下蔡家暫沒,他想對付我,便唯獨只能倚靠張家,所以只能設(shè)法將宮中局勢告知張嶺。張嶺是鐵打的心腸,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他一旦起疑,咱們是不可能遮掩過去的。此事無解,所以咱們只能極力避免張嶺知曉。”

    閆玉亮聽言惡嘆一聲,袖手憂心起來:“可那張嶺是只老貓,咱們又怎好瞞騙過他?”

    “這事兒么,既然咱們不好去做,”裴若有所思地舉目望日,微微瞇眼道,“那就要看看胡公公想如何自保了……”

    在裴鈞秘密入宮挾持天子的第五日,清晨早朝一過,張嶺果然在數(shù)次求見未果后,再度遞請覲見。

    他不顧勸阻地進了內(nèi)宮來,隔著崇寧殿的紫紗座屏跪在外間的地上,伏身叩首,委婉地詢問困坐在紗屏之后的姜湛,是否當(dāng)真因咳疾而無法上朝。

    姜湛聽言幾乎脫口就要向張嶺求救,可剛要出聲,一旁的胡黎卻恰好奉上杯茶來:“喲,皇上別急,別急,喝杯茶再慢慢地說,省的又咳起來難受?!?/br>
    姜湛身形一頓,因言看向胡黎,見胡黎萬分憂心地沖他皺起眉毛、拼命搖頭,眼中的堅定和急怒便一時隨胡黎這告誡的神情消散了些。

    姜湛是信賴胡黎的。這份信賴自他屈居于楓林齋那冷宮之時就已產(chǎn)生,經(jīng)年累積至今,已然化作了潤入神志的習(xí)性。胡黎從他記事起便伴隨他左右,已然在他視野的盲區(qū)中扎下了深根,哪怕他眼見外界風(fēng)雨傾覆,也絕難想到那興風(fēng)作浪者是他身邊最近的人,眼下,他更是認(rèn)為這宮闈之中只有胡黎還在意他的死活。

    這短短幾日來,姜湛眼看著自己的宮殿被裴鈞掌管,眼看著自己的親衛(wèi)被裴鈞逐漸增多的人手替換,此時放眼周遭,除卻胡黎,他幾乎找不到一個他還叫得出名字的太監(jiān);一旦他發(fā)怒或反抗,抑或被發(fā)現(xiàn)試圖逃跑,裴鈞便會任由他毒發(fā)劇痛,直等到他痛得抽搐了、求饒了,才將一顆解藥扔在他面前,看他毫無尊嚴(yán)地狼吞虎咽下去,只冷冷命令他別動歪腦筋。

    一想起毒發(fā)的痛楚,姜湛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眼底卻又漸漸浮起了冷恨,端著胡黎送上的茶,他細(xì)白的手指也止不住顫抖。

    張嶺在屏外未得答話,卻聽聞內(nèi)中傳來杯盤碰撞聲,此時便出聲再問:“皇上,可還有大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