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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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二人聞聲頓止。 裴鈞稍稍與姜越分開,皺眉暗惱地看向懷中人的俊臉,不甘心地再啄了一口,才壓著火氣粗聲道:“你這樣子……先別開門,叫他去問問我府上是什么事兒尋我?!?/br> 姜越被他抵在墻角里,此刻俊面染緋、目色微亂、衣衫不整,確然也不是個開門的時候,由是便聽他的,先穩(wěn)著聲色吩咐門外道:“去……先問問是何事?!?/br> 他這話音剛落,雙唇就再度被裴鈞湊上來奪過,繼而又起一陣綿吻,叫他根本來不及思索。 這時,外頭的下人卻很快又出聲了: “回主子話,方才咱們就問過了?!?/br> “他們說,是關(guān)在大理寺的崔尚書忽而自縊了?!?/br> 第83章其罪五十四·蒙蔽(上) 此話一出,瞬時直如冷水潑熄屋內(nèi)熱度,叫裴鈞頓然停下手中動作,與姜越相視之下,薄唇一顫: “老崔沒了……” 姜越見眼前人竟幾不可見地一晃,忙穩(wěn)住他胳膊,亦是驚疑道:“崔宇怎會忽而自縊?” 裴鈞經(jīng)此一問,神思猛醒,待冷靜下來,不得不放開姜越,拴好衣裳:“我得去趟大理寺。” 姜越這時也系好衣帶,下意識要跟上他,卻想起自己已“死”,眼下并不能現(xiàn)于人前,步子便又即刻頓下,只能斂眉囑咐他:“那你一切當心?!?/br> 裴鈞走到門口聽聞這話,腳步一停,似乎因此想起什么。下刻他又折返回來,拉著姜越衣襟,偏頭在姜越唇上輕輕一印,雙眼似含千言,最終卻只凝成一句:“你也是,我很快回來?!?/br> 說罷他再低頭輕啄姜越一下,得姜越點頭應(yīng)了,便匆匆抓起補褂拉門出去。 晉王府外,錢海清已駕車等在巷子里,但見裴鈞出來,趕忙招手叫他:“師父!這兒!” “去大理寺。”裴鈞一邊扒下身上的松青外袍,一邊上了車,罩上赭色補褂理了理袖口,“你先說說是怎么回事兒?!?/br> 錢海清招呼車夫一聲,坐在他身邊忙道:“府里也是才得的消息。師父打點在大理寺的人說,今兒吃了夜飯,崔大人那號里就沒動靜,他們也沒管,可晚些去收拾碗筷的時候,卻見著崔大人已把自己吊上了天窗的木欄子,眼見是斷氣有一時了……” 裴鈞聽言頓時閉目,一時眉宇深鎖,難有一言。 錢海清見他神色這般,眉也跟著蹙上,嘆息寬慰道:“師父節(jié)哀,人死不得復生。眼下要緊的是,崔大人怎偏偏這時候輕生了呢?要說是犯了丑事,臉上掛不住了,那事情也出了好些天了,怎會今日才想著要——” “他定是為了什么才死?!?/br> 裴鈞緩緩睜開眼來,不作累述地打斷他,實在嘆了口惡氣,“老崔生父便是欠債自盡,這才留下他母親為債而苦、打罵棄養(yǎng)他,故他這輩子最瞧不上的,一是賭鬼,二就是軟弱輕生的人。如此,若非為事,他該是寧可被問罪殺頭,也絕不會自盡的……” 馬車在月下疾行,很快趕到了大理寺外。裴鈞下了車,眼見一旁已有另駕叫他眼熟的馬車,便加快步子走入大理寺中,果然見是閆玉亮聞訊先到了。 二人無聲對視一眼,都是一嘆,待一道走入大理寺內(nèi)班大牢,還未進門,便聞見一陣隱約的sao臭。 他們拾袖捂著口鼻步入堂中,只見兩張方桌拼在一處,而崔宇的尸身正平放在桌上,面色紫赤,雙目緊閉,唇口發(fā)黑,脖頸間顯然一道青痕,身上還穿著灰白的囚衣,褲腿有一片泥漬似的污跡,像是被什么濺上。 此時已經(jīng)入了夜,大理寺里當值的不多,這內(nèi)班牢房里也更是差役、獄卒,沒有不認識裴鈞和閆玉亮的。一見二人來了,他們倒也很知道為了什么,收了些銀錢,便立在一旁有話答話。 閆玉亮問:“他在牢里可生過什么事兒?” 差役、獄卒都搖頭道:“不曾的,崔大人平日都安靜得緊,給飯吃飯,有審就審,來人見人。” “他最后見的是什么人?”裴鈞就著這話問下去。 “他夫人?!币粋€獄卒搶話道,“今兒過了午,他夫人來看他,二人說了好些時候的話?!?/br> 裴鈞眉一動,頓時與閆玉亮相看一眼。閆玉亮即刻問:“他們說什么了?” 差役支吾起來:“這個咱可沒聽見呢,大半……也就是尋常的話罷——” “是沒聽,還是他夫人給了你們銀子,讓你們不要聽?”裴鈞冷冷問,“說實話?!?/br> 說話的差役被他氣勢嚇住,抬眼看看四下,趕忙努嘴讓一旁的牢頭代他答道:“回大人,咱……是收了銀子。他夫人回回來都這么打點咱們,咱們瞧著婦道人家可憐,也就依了?!?/br> 裴鈞聽到這里,眉頭皺起來,由此想下去,一時倒不再多問。 這時屋里的sao臭都還未散,閆玉亮低頭看著崔宇,抬袖子扇了扇,皺眉問:“年初你們才新修了班房,怎么還散不去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