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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邱朝他的方向看一眼,洪棋嚇得往老大夫身后躲,沒想到他居然笑著點頭:是有寶貝得回去看著。 洪棋見他走遠,才從老大夫背后出來,嘴里嘟囔:季邱今兒是怎么了。 老大夫數(shù)落他:自打你倆初次見面,你就去招他,季邱都不理你。后來他跟你成了師兄弟,你還招他,被收拾多少回都不長記xing。 洪棋郁悶地撓頭。 薛娘正在廚房里忙活,前幾日讓季邱磨了點兒米米分,打算今兒做米分蒸ròu。米飯已經(jīng)煮好,盛到小鍋里放著。空出來的灶用來炒菜。剛做好燒茄子,季邱就進門回來了。 聞見飯菜香,他皺著眉進廚房,看見薛娘正不停地翻鍋鏟。他洗gān凈手,從薛娘手里接過來,讓她去歇著:怎么又做飯了,不是說好我從醫(yī)館回來做么。 薛娘搬了板凳坐在旁邊:我這不是發(fā)饞了,想試試新法子做ròu吃么。 季邱這才笑了,回頭看她,眼里滿是溫柔:那你說給我,我來動手做。 這些年季邱在醫(yī)館做學徒,因為那里都是學徒忙前忙后,每月會發(fā)幾吊錢當做貼補家用。這樣一來,家里省著些花,也夠過日子了。后來季邱出師,留在醫(yī)館坐診,掙的錢也多了起來。 薛娘道:我有手有腳,又不是不能做事,哪能天天都讓你來。 季邱斂了笑容,發(fā)現(xiàn)鹽罐子里空了,對薛娘道:沒鹽了,我昨天買了一罐放櫥柜里了,你拿過來。 薛娘站起來去拿,打開櫥柜找: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見。 季邱扭頭看她的背影,喉頭一動,眼神移到凳子上定住,又垂下眼。薛娘找到鹽了,拿著罐子轉(zhuǎn)身想要遞給季邱,卻沒注意腳下被凳子絆住,往前撲去。 季邱立刻伸手接住她,抱了個滿懷。 薛娘身子溫軟,鼻尖縈繞著她的味道,季邱抱在懷里心神一陣恍惚。唯恐她羞惱,便等她站穩(wěn)了放開手,又湊過去看她有沒有傷著。薛娘低頭整理衣服,皺著眉嫌季邱多事,這哪里能傷著。 季邱不與她爭辯,見她往廚房外面走,說道:馬上要吃飯了,你跑哪兒去。 薛娘轉(zhuǎn)身撂下一句話:等你喂我。還能去哪兒,這話就多余問。 若不是她說話的語氣透著不高興,季邱還真打算按她說的辦。拿盤子把菜盛好,米飯把碗裝得滿滿的。 薛娘幫著支好桌子,倆人面對面坐著吃飯。她剛要動筷子,就見季邱夾起塊兒ròu伸到她嘴邊。他眼里帶笑,眉毛向上一挑。 薛娘瞪他一眼,季邱乖乖地把筷子拿回去,低頭吃飯。過了會兒,薛娘覺得吃飽了,準備拿勺子盛湯,就聽他嘟囔一句:不是你說要我喂的么。 這種人真是被打死都不冤。 這些年她跟季邱的位置不知不覺調(diào)換過來,他變得尤為qiáng勢,而且面兒上聽話的很,勁兒全使在暗處,薛娘就弄不懂,她這么沒心眼兒的人,是怎么把季邱給教成這樣的。人生贏家這項任務(wù)已經(jīng)達成,相對他以前四處找食兒吃的樣子,如今成了眾人稱贊的大夫,已是不易。 好感度上漲為百分之九十,薛娘有一段時間跟季邱相處,滿腦子就想著怎么對他冷淡些。可畢竟相處許久,不到兩三句話就又熱乎起來。后來見季邱并無異樣的舉動,她也就安慰著自個兒不去在意。 薛娘在等害季邱的人出現(xiàn)。 抓鬼,打人。 原以為這樣過下去,能平靜的扛到她走的那天。卻沒想到又有媒婆來家敲門了。來得正巧,媒婆前腳剛甩著花手絹進門,季邱后腳就從醫(yī)館回來。 大哥夫婦倆走了后,又來過兩次都被擋回去了。后來日子長了,他們也就不再打這主意。但薛娘卻越長越艷麗,十年來半點不見老,還多了絲風qíng。季邱又當著大夫,治病救人,名聲漸漸好轉(zhuǎn),連帶著薛娘的處境也變好,上門說親的人一個接一個。 薛娘沒打算讓媒婆進門,可后來一想,這地方幾個媒婆,若都得罪光了,等她走了之后,季邱無父無母,誰給他說親去。 季邱一看見媒婆,臉就黑了。直接讓她出去,絲毫不講究qíng面。這些年他被老大夫教的十分知禮,若不然村民也不會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舜?。猛不丁這樣,媒婆臉上掛不住,啐了他一口:把媒婆往外趕,自斷姻緣路,真沒見過這樣的蠢人。 媒婆出了院門,季邱去把門鎖住,拿了掃帚把她待過的地方掃一遍。 薛娘見他揚的到處是灰塵,心里忍著氣說道:你鬧什么脾氣,還當自己是小娃子等我哄你? 季邱悶聲不吭,仍在掃地。 薛娘走過去從他手里奪掃帚:你長這么大,但凡遇著事兒都得我哄你。如今你十八歲,早可以娶妻生子,卻還這般,真是沒出息。 季邱手停住,抬眼看她,目光里的qíng意全都bào露出來,自嘲一笑,掃帚落地,抓著她的肩膀:到底是誰不知道我已經(jīng)長大了? 薛娘避開目光。 你又躲!這些年來,我暗示了多少次對你的qíng意,你卻只當我是你的家人??晌也皇?,打一開始我就說我不是! 薛娘對上他的眼神:你與我生活這么多年,若不是把你當家人,難道當成漢子養(yǎng)么?齷齪!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季邱被打得側(cè)過臉,又追著她的眼神道:為何不行?從洗碗掃地到掙錢養(yǎng)家,我哪樣差了?我怕你傷著凍著,在醫(yī)館的時候心心念念全是你。這么些年,我們過得不是也挺好嗎?為什么不能把我當漢子養(yǎng)? 薛娘氣得讓他滾,把木g上的被褥扔到他身上。 季邱把被褥放回g上,看著薛娘道:你做夢。 薛娘還真沒做夢,當天季邱給她做好飯,就拿著鋪蓋卷出門了,說是去醫(yī)館住。薛娘對著一桌子菜哪里還有胃口,心里慌得很。 系統(tǒng)說她作。 薛娘:我作?這人設(shè)不這樣表現(xiàn),難道我這就撲他懷里從了?你不電死我才怪。 系統(tǒng)沉默了會兒,道:現(xiàn)在別,過段日子了再從。 薛娘:啥? 系統(tǒng)解釋:柳如夕也起過改嫁的心思,之所以一直不嫁是被他人的言語傷著了。這會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她肯定不能錯過。 薛娘被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憋了一句:他才十八。 系統(tǒng):哦,這個身體二十八,很老? 薛娘無話可說。 就這么一連過了許多日,季邱每到飯點兒就回來做飯,還做得尤為豐盛。他一口都不吃,態(tài)度還很溫和,軟言軟語的,薛娘硬挺著不理他,他也不在意,怕多待惹薛娘厭煩,匆匆地走了。 然后薛娘發(fā)現(xiàn)自個兒瘦了。 一天夜里,她突然夢見丁文淵,他懷里抱著沒了呼吸的她,痛不yù生。薛娘心被揪著,走過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變成了季邱的臉。 瞬間從夢里驚醒,胸口上下起伏。 卻又聽見院外一陣OO@@的聲音,正對著她屋里的窗戶。薛娘眉頭一皺,凝神聽了一會兒,悄悄起身在屋里尋了個趁手的家伙。 快速打開屋門,狠狠朝縮在窗底下的人打過去,連著揮了好幾下,薛娘才覺得心里痛快些:偷東西偷到我家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受欺負的人么! 那人卻笑了:嗯,你不是。 分明是季邱的聲音,薛娘這才卸下防備借著昏暗的月光,瞧見他模糊的面容。她松口氣道:你大半夜回家不進來,在窗戶底下蹲著做什么? 季邱看她,沒說話,眼里透露出一絲期待。 話一出口,薛娘才覺出不對。他倆正鬧矛盾呢,應(yīng)該冷言冷語才是。打算要說些話補救,就聽他道:我走了,你回房睡覺吧。 薛娘把他叫住,問:你這是第幾次在這兒蹲著了? 季邱不說話。見薛娘一直盯著他才道:打從走的那天起,就開始了。沒忍住又道,你怎么一點兒都沒聽見,要真是賊 薛娘瞪他,季邱停住話。 她瞧著他身上的浮土,伸手拍了拍:大晚上的回什么醫(yī)館,不怕吵到旁人。轉(zhuǎn)身進了房里,門沒有關(guān)上。 季邱眼睛一亮,跟著進去。 薛娘在柜子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g被子,連帶褥子也不見了。季邱站在一邊兒等著她。忽然薛娘扭頭看他,當天他走的時候,包袱鼓鼓囊囊的,那時候也沒心思在意,這會兒想來尤為怪異,他又沒帶走一件衣服,都是回來換洗。 季邱一臉無辜:一時忘了沒想起來。醫(yī)館比較冷,多帶兩g被褥。 薛娘關(guān)上柜子門,脫鞋躺到炕上:你還是睡墻角去吧。 過了半晌,季邱上炕掀開薛娘的被子,猶豫地蓋到身上。試探著去摟她,薛娘身子一僵,季邱前胸貼后背的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頸間,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薛娘這么多年頭一次沒吃上做好的飯菜。她睡醒了,季邱還在睡著。薛娘打量著他,面容柔和,鼻梁高挺,唯獨那雙眼睛,一睜開全是占有yù。 季邱睫毛一顫,薛娘趕緊閉眼。他睡眼惺忪,看著懷里的薛娘,不由傻傻笑出來。輕手輕腳地從炕上下來,去廚房生火做吃的。 薛娘見他走了后也下炕洗漱,折騰了半天,飯菜做好。 倆人都沒提昨晚的事兒,季邱一早上都笑瞇瞇的,薛娘差點以為他傻了。就單純睡了一晚,也能興奮成這樣。 醫(yī)館里的人也覺出他的不對勁兒。洪棋不管怎么招他,他都一臉笑容,什么也不在意。弄得洪棋垂頭喪氣,提不起jīng神。 今兒有個來問診的,尤為怪異。問哪兒不舒服,他也不說,只讓季邱診脈就是。季邱今天好脾氣的應(yīng)了,卻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無不同之處。照實說了,那人也不驚訝,只點點頭,扔下一錠銀子走了。 醫(yī)館里的人皆稱今兒這日子太不正常了。 季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回家的時候?qū)iT跑到糕點鋪買了一些點心,特意挑了些甜的,想著薛娘應(yīng)該愛吃。走到半路上,覺得身后不對勁兒,像是有人跟著。 他裝作沒察覺,手里拿好給家里買的菜刀,揭開包著菜刀的紙,走到拐角處躲著,看跟他的人到底是誰。沒想到那人絲毫不怵,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看著季邱。 正是白天診脈的人。 那人牽起一絲笑,手在季邱眼前一抹,眼睛跟著閉上,再睜開時,眼神呆滯又空dòng。 ☆、第58章 富貴女X勢利男(十一) 魚錦在死之前端了碗解暑湯,以二姨娘的名頭去送給丁大戶。偏巧那日晌午日頭正烈,她以薄紗為衣,襯得嬌艷可人。丁大戶在書房渾身細汗,十分煩躁地翻著賬本。只讓她進屋放下湯,走了便是。 魚錦卻原地不動,眉頭微皺,貝齒輕咬朱唇,眼神yù語還休。丁大戶一看,笑了,喚她把湯端過來。待她走到跟前兒,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端起碗正要入口,就聽凳子上趴著的小哈巴狗叫了一聲,沖過來把碗撞倒,舔了舔灑在地上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