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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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 畢夫人留了紅蕊守夜,此時紅蕊還未察覺出任何不妥之處,只是一味的嫉妒斥責(zé)著柳娡種種。 “夫人可千萬不要因為柳娡今兒獻(xiàn)了這么個殷勤而相信她,奴婢瞧著她,心思深沉得很,也不知接近夫人有什么目的?!?/br> 畢夫人睨了眼正在鋪床的紅蕊,眸光冷冽:“那你倒是說說,柳娡有何目的?” 紅蕊冷嗤了聲:“瞧王妃一干人等今兒多快就聞訊趕來了,不就是想看夫人您的笑話嗎?鐵定是那柳娡放出去的風(fēng)聲!” 畢夫人狠抽了口氣,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是啊,所以我還是相信你的,留你在此守夜?!?/br> 紅蕊照常薰了安神香,隨后欠了欠身:“夫人,您先歇息罷?!?/br> “嗯?!碑叿蛉四克椭t蕊走出去,目光輕輕落在了她剛?cè)嫉霓瓜闵稀?/br> 待到未時,紅蕊突然睜開了雙眼,掌了燈走進(jìn)了畢夫人臥房內(nèi),她上前小心翼翼的喚了幾聲:“夫人,夫人?夫人!” 喚了幾聲后,見畢夫人睡得死沉,不由冷哼了聲滿是輕蔑:“像你這么蠢,怎么跟王妃她們斗?你也別怪我對你不忠,你如此怯懦又無權(quán)無勢,我跟著你十多年,什么好處也沒撈到,以后還得跟著你喝西北風(fēng)不成?呵!” 說罷,她轉(zhuǎn)身輕車熟路的從暗格里取出了一串鑰匙,她當(dāng)時看著畢夫人放進(jìn)去的,隨后她離開了臥房。 待她走后,畢夫人睜開了一雙泛紅的雙眼,只剩下無盡的冷意與憎恨。 怕紅蕊還未走遠(yuǎn),她只是拼命的咬著唇,被下的一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到關(guān)節(jié)泛白。 此時萬籟俱靜,王府守夜的奴仆也沒剩幾個,再加上畢夫人不受寵,升陽閣這邊的戒備一個個的向來松懈得很。 紅蕊走進(jìn)藏著寶物的小閣樓,一切都很順利,她打開鎖著的寶匣,只見里面放著一只碧綠色晶瑩剔透的瓶子,想是十分珍惜的。 蘇王妃叫她毀了這寶物,以表忠心,她捧著寶瓶還有些不舍,但想想前程,牙一咬心一橫,將手里的瓶子往地上用力一擲,頓時摔了個粉碎。 干完這些,紅蕊舒了口氣,當(dāng)時放寶瓶的人,只有柳娡,只要她把鑰匙放回去,等到第二天,發(fā)現(xiàn)寶瓶摔碎,柳娡必然逃不脫干系。 她連說辭都想好了,肯定是柳娡當(dāng)時放寶瓶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卻不敢跟夫人講,瞞到現(xiàn)在還假裝不知想逃脫罪責(zé)。 紅蕊不敢再多做逗留,匆匆忙忙下了小閣樓,才剛下樓梯,只見角落里突然飄著一盞蓮花燈。 紅蕊嚇得雙腿一軟,在樓梯上跌了個屁股墩兒。 “鬼?。?!” 直到那提著蓮花燈的主人,慢慢從角落里朝她走來,將燈提起,照在了紅蕊臉上。 柳娡將黑披風(fēng)帽子放下,沖紅蕊笑著邪得沒邊。 “紅蕊jiejie,睡不著?。俊?/br> “駭——!”紅蕊按著心口,差點嚇得就地去逝。 柳娡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漸漸漾開,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恨。 紅蕊怪叫了聲:“你,你怎么……” “你想問我怎么在這兒?”柳娡蹲下身與她平視,一臉無奈:“最近升陽閣出了賊,我是出來抓賊的?!?/br> “什,什么賊?” “判賊呀?!?/br> 紅蕊連呼吸都開始顫抖,“胡,胡說!哪有什么判賊,我看……我看這判賊就是你!!” 說話間,紅蕊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有了自信與底氣,扶著把手起身,沖柳娡冷笑道:“我夜起,瞧著這邊有光,便過來瞧瞧,想著難道是入賊了?不成想,我一進(jìn)閣樓秘室,發(fā)現(xiàn)寶瓶碎了一地,看來,你就是蘇王妃派來的jian細(xì)!” 話音剛落,那扇虛掩的門‘砰’的一聲被用力推開,只見畢夫人滿身冷冽之氣,神情是從未有的森寒,帶著兩個女使和老媽子,端莊的走了進(jìn)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今天是618…… 寶貝們懂嗎? 嚶or2 翹屁股挨打。 第27章 紅蕊眼睛一亮,立即跑到了畢夫人跟前,告柳娡的狀。 “夫人,這個柳娡果然是居心叵測,當(dāng)場被我抓了個現(xiàn)形,她竟然把您要送給貴妃娘娘的寶瓶給摔碎了!” 畢夫人反問了句:“既然是已經(jīng)摔碎了,你怎么知道摔碎的物件是個寶瓶?” 紅蕊心臟漏掉了一拍:“我……奴婢,奴婢看著她摔的?!?/br> 畢夫人:“看著她摔的?你為何不阻止她?” “不是!”紅蕊頓時意識到了什么,扯著嘴角難看的笑了笑:“夫人怎么盡幫這柳娡說話呢?” 畢夫人看著她的神情冷得冰霜,沉聲道:“李嬤嬤,給本夫人掌嘴!” 紅蕊這才驚慌的瞪大了雙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夫人為何這般對紅蕊?紅蕊不明白??!” 此時柳娡已經(jīng)走到了畢夫人身邊,低垂著眉眼看著紅蕊,滿是同情。 柳娡:“你真的不明白?其實你心里不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么?” 紅蕊這才知道,是她早已被人識破了,走到這一步,怕是已經(jīng)無力挽回什么,只怪她做事不謹(jǐn)慎,被柳娡這個小賤婢拿捏了。 “呵!”紅蕊軟塌下身子,跌坐在地上,“夫人那時,根本沒睡著?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引我上勾的圈套!” 畢夫人痛心疾首:“我們十多年感情,我向來待你如姐妹,從來沒有薄待過你,你卻這般對我!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殺了你??!” 紅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將所有責(zé)任都推御在畢夫人身上。 “夫人就從來不想想,我為何會這樣做?做奴婢的當(dāng)然也指望主子能好,可是您呢?我勸您多次,您卻總是意志消沉,我跟著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落到這般田地,也罷,這些年情份,就此煙消云散,您要如何罰我,我認(rèn)了?!?/br> 李嬤嬤聽著氣不過,上前抽了她兩嘴巴子。 紅蕊嘴角淌著鮮血,竟是倔犟得連吭也不吭一聲。 畢夫人別開了臉去,喝止道:“李嬤嬤,將這個賤婢丟出府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到她?。 ?/br> 說罷,畢夫人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閣樓,柳娡默默的跟在畢夫人身后。 畢夫人突然頓住,問向柳娡:“娡兒,我錯了嗎?” 柳娡:“是紅蕊錯了。” 畢夫人:“為何?” 柳娡:“她可以怨您不爭,可不管如何,都不是她倒戈相向理由。一條狗養(yǎng)了十年,都能感出感情,您跟紅蕊可不止十年,卻能因此而背棄您。留這種人在身邊,只會禍害無窮,痛不過一時,夫人不必傷懷?!?/br> 畢夫人難免欣賞的看著她:“沒想到,你活得竟是這般通透?!?/br> 柳娡:“夫人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罷,趁天兒還未亮,還能好好睡一覺呢,睡眠好了,氣色也會好很多的?!?/br> 畢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 “聽說,紅蕊昨兒半夜被人給丟出府去了?!杯傊σ淮笤绱掖襾韴?。 蘇王妃剛吃好早膳,放下手里的碗,用絲絹擦了擦嘴,冷笑了聲:“果然是一出好戲?!?/br> 瓊枝:“王妃,那柳娡如果成心要與您做對,留著是個禍害,而且……” “嗯?”蘇王妃微瞇起眼看向她。 瓊枝深吸了口氣,猜測道:“奴婢覺得,柳娡跟王爺?shù)年P(guān)系,似乎并不尋常?!?/br> 蘇王妃,摔下手里的漱口杯:“放肆!” 瓊枝一驚,跪了下來。 蘇王妃將身邊伺候的下人都譴退了下去,嚴(yán)聲道:“這話若是傳出去,只會辱了王爺?shù)拿?!?/br> 瓊枝抿唇不敢再多議。 蘇王妃思索了再三,自是明白瓊枝的過人之處,她總能觀察細(xì)微,發(fā)現(xiàn)別人無法輕意發(fā)現(xiàn)的一些事兒。 “一個下賤的丑婢,連接近王爺?shù)臋C會都沒有,你是如何知曉的?” 瓊枝恭謹(jǐn)小聲道:“此次去涼州,我聽府里下人議論,本來是沒有柳娡這人的,后來王爺親點了名冊,才加上的柳娡?!?/br> 蘇王妃聽罷,雙眸頓時燃起殺氣,“這么說來,王爺是認(rèn)識柳娡的,還對她頗為中意?” 瓊枝:“奴婢……不敢定論,只是推測王爺跟柳娡有些不同尋常?!?/br> 蘇王妃越想越氣憤不己:“此次去涼州,王爺連華輕霜都沒帶,卻親點那丑婢之名,確實可疑!瓊枝,你有何好法子?” 瓊枝垂眸想了想,道:“柳娡在王府里將近五年時間,跟府里主管事的齊mama十分相熟,再加上她為人圓滑,又有王爺這層秘密關(guān)系,王妃想要將她以普通婢子處置,只怕難以辦到?!?/br> “我堂堂一個王妃,想要處置一個下賤的奴婢,還得看人臉色?!”蘇王妃拍案而起,不信這邪。 瓊枝勸解道:“王妃熄怒,萬萬不可沖動。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br> 蘇王妃:“那你說應(yīng)該如何?” 瓊枝:“王妃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柳娡跟王爺私下有交情不假,但未必是那種……男女之情?!?/br> 蘇王妃聽及,這才心氣平和了些。 瓊枝繼續(xù)說道:“紅蕊此事過后,柳娡必得畢夫人重用,如果柳娡一心想輔佐畢夫人與您爭長短,將會十分棘手,既然她是個能人,不如先用離間計讓畢夫人棄用她,再給些好處將她收服己用,若她不從……只能除而后快。” 蘇王妃點了點頭:“瓊枝,你是本王妃最相信的人,這些事情你只管放手去辦吧!” 瓊枝嘴角微揚:“是?!?/br> 處理了紅蕊的事情,柳娡終于得了空翻窗去藏書閣,才剛挑了兩本書,謝無量便掌燈進(jìn)來了。 柳娡覺得不會這般巧,除非這些時日,謝無量都在這個時間來藏書閣看書。 謝無量常年習(xí)武,一進(jìn)來便知藏書閣里有人,只是沉聲道了句:“你這婢子好生大膽,本王來了這些時候,也不見出來請個安!” 柳娡心臟一緊,噤若寒蟬的移著小碎步,撲通一聲跪下,“奴婢柳娡,給王爺請安!” 謝無量往那軟榻上一座,冷笑了聲:“顯得你越發(fā)的假?!?/br> 柳娡無奈:“奴婢不出來請安,您說是怠慢了您,沒將主子爺放在眼里。這會兒,奴婢出來請安了,您又說奴婢假,那主子爺叫奴婢如何做才滿意呢?” 謝無量被懟得一時竟無言,胸口一陣陣憋悶。 “這齊mama是不怎么管教你了,如今頂起嘴來,半分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