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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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壓在心口的那股濁氣終于一點一點的吐出,賀邵承又下意識地?fù)Ьo了一點懷里的人,這才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面孔有些微涼。 他抬手摸了摸——是淚。 他……在做夢的時候,哭了。 盡管情緒已經(jīng)平靜,他已經(jīng)回歸了現(xiàn)實;但那一場夢太過清晰,太過印象深刻,賀邵承始終皺著眉,連呼吸都比平時要粗重許多。陸云澤被他抱得太緊了,此時就有些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軟綿的手還在他的胸口稍微推了推。 賀邵承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收得太過,趕忙將么兒松開一些。懷里的人又舒服了,繼續(xù)枕著他呼呼的睡覺。 “么兒……” 他伸手過去,輕輕地摸了摸陸云澤的面孔。 是溫?zé)岬摹?/br> 沒有血漬,也沒有那嚇人的蒼白…… 他只是做了一場,自己嚇自己的夢而已。 盡管理智這樣定性了剛才的夢境,但賀邵承的本能卻在告訴他不對。他平時根本不做夢,如果按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規(guī)則,他白天也根本沒有思考過任何車禍的事情。他明明和么兒剛剛求婚成功,就算是真的想夢什么,也該去想一些有關(guān)婚禮的事情才對。 他抿起了唇,神色頗有些難看。 陸云澤依偎在他懷里,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賀邵承親吻了起來。 每一次親昵之后,他都能睡很久很久,畢竟親昵這件事和健身差不多——要消耗很多體力的!一整夜都嗅著賀邵承的味道,他本來睡得很踏實,而此刻嘴唇卻被輕輕地啃咬吮吸著。陸云澤不滿地“嗚”了一聲,可眼皮又睜不開,嗓音也軟綿綿的,根本沒什么力氣。 玉被抽掉,他還以為賀邵承只是要起床了,等會兒說不定還要去弄點早餐給他。然而賀邵承卻并沒有打算離開,而是以自己替代了那藥玉。 “么兒……” 他看到了懷里陸云澤錯愕的表情,又一次吐出心口的郁氣。 他的么兒就在這里,哪里也沒有去。 今天是沒課的,兩個人按照道理應(yīng)該往寫字樓去,好好地上班一整天。然而賀邵承這樣的“確認(rèn)”讓陸云澤到早晨十點才艱難地起床了,一邊刷牙一邊忍不住地暗罵賀邵承這家伙混蛋,禽獸。賀邵承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此時便在一旁,幫著么兒把溫水什么的都準(zhǔn)備好。 “來,擦擦臉?!彼呀?jīng)絞好了毛巾,直接就給陸云澤擦了擦那張泛著點粉的面孔。 陸云澤扁扁嘴,剛想嘟囔他幾句,卻忽然發(fā)現(xiàn)賀邵承今天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天天都和對方在一塊兒,什么細(xì)小的表情都別想瞞過他,尤其賀邵承前兩天還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就忽然繃著臉,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一樣??伤麄儍蓚€也才起床,能有什么麻煩事呢?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過去摸了一下賀邵承的面孔。 “怎么啦?”嗓音帶著些軟,陸云澤的語氣也很溫柔,甚至有一點點擔(dān)心,“我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好?!?/br> 賀邵承動作一頓,沒想到自己會表現(xiàn)的這樣明顯。 “嗯……是有點。做了一場噩夢?!彼步o自己擦了一把臉,“沒事,么兒早飯想吃什么?我去準(zhǔn)備?!?/br> 噩夢? 陸云澤愣了愣,因為他也知道賀邵承是基本不做夢的。什么樣的噩夢能讓對方面色難看到這種程度……? 他本來還以為賀邵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禽獸,昨晚欺負(fù)過了今早還要接著欺負(fù)。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賀邵承他……是在用親昵在證明。 “噩夢只是噩夢而已。”陸云澤也沒有詢問具體的內(nèi)容,只是伸手抱住了賀邵承,主動在他懷里蹭了蹭,接著又過去親吻了一下對方的下巴。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了一點胡渣,雖然賀邵承有經(jīng)常清理,但胡子畢竟不是連根拔起,蹭著也還是能感覺到那細(xì)密的感覺,“來,抱抱,抱抱就好了。” 賀邵承深呼了一口氣,緊緊地?fù)ё×俗约旱拿磧骸?/br> “嗯……抱抱?!?/br> 他深吸了一口么兒身上的氣息,心口又泛起了一點暖流。 陸云澤雖然比他矮,也比他瘦,摟抱著的時候都能被賀邵承完全環(huán)住,但他此刻一邊仰頭啄著對方的下巴,一邊輕輕地伸手在那脊背上撫摸著,像是安撫一個受了驚的孩子一樣。他嗓音溫柔地低喃著“沒事”,賀邵承緊繃著的肌rou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他低下頭,將面孔完全湊在了陸云澤的脖間。 彼此之間是誰在安慰誰,再明顯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沒有任何脖子以下or性心理描寫,請管理員不要誤鎖呀】 【本章沒有任何脖子以下or性心理描寫,請管理員不要誤鎖呀】 tip:賓利2002年進(jìn)入中國市場,目前的小賀還沒見過賓利汽車。 第131章 預(yù)知夢 賀邵承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 長大以后,他更是時時刻刻都站在陸云澤的身前,用自己的軀體幫他遮風(fēng)擋雨。他似乎從不需要來自誰的安慰,也沒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到現(xiàn)在的他。 但是此刻,賀邵承卻緊緊地抱著么兒,不肯松手。 他不敢告訴陸云澤,自己昨晚夢見了他出車禍去世的場景。那樣蒼白的面孔,那樣血跡斑斑的襯衫……光是想到夢中的畫面,賀邵承就依舊心口發(fā)緊。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深刻的意識到這一切只是夢,他也確認(rèn)過無數(shù)次,現(xiàn)在的么兒很好,很健康,就在他的懷里。 但他的情緒還是下意識地發(fā)沉。 他控制不了自己。 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 陸云澤也很耐心,一邊輕輕地?fù)崦鴮Ψ綄捄竦募贡?,一邊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溫聲安慰:“我在?我在呢……” 賀邵承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當(dāng)然沒有一直在浴室里抱著自己的么兒,但之后,陸云澤則是又被在沙發(fā)上抱住了。廚房里的藥在用文火燉著,整個一樓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陸云澤低著頭,又親了親賀邵承的眉心。 “你……夢到什么了呀?”他終于小聲問了。 賀邵承吐出了一口氣:“一些……很糟糕的事情。很糟糕。” 陸云澤眨了眨眼,也沒往前世的記憶上想。 他已經(jīng)太久沒去回憶前世最后的那一場死別了,人總是如此,會下意識的回避掉一些糟糕的事情,而選擇性的去想起愉悅的記憶。他“哦”了一聲,還以為賀邵承是夢到了兒時被虐待的經(jīng)歷,頓時眼眸里充滿了心疼的情緒。從背后繞過,摟到他肩胛上的手又撫了撫,他低下頭蹭了蹭賀邵承的面孔,就像是貓兒撒嬌時那樣。 “嗯,我在呢。” “賀邵承,你有我呢?!?/br> 賀邵承收緊了摟在么兒腰上的胳膊,又深深地凝視了片刻面前的人。 其實他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盡管心情或許還不怎么樣,但隨著腦海里一幀一幀的回放,他也終于發(fā)覺,夢中那個么兒的面孔和現(xiàn)在的么兒還是不一樣的。他的么兒是在他妥帖照顧下生活的,雖然也瘦,但或許更多的是一種柔嫩的纖細(xì),并非那樣的削瘦。而且,就面孔而言,他不得不承認(rèn),夢中的那個人要看上去更成熟一點。 他夢到的雖然是陸云澤,但卻又似乎不是陸云澤。 大腦徹底冷靜了。 盡管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夢還充滿了疑惑,并不打算就這樣輕易地將其放過,但目前顯然還是照顧么兒更重要一點。兩個人在沙發(fā)上又溫存了片刻,今天也是肯定不會去公司上班的了。賀邵承低下頭啄了啄陸云澤的臉頰,接著又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藥湯煮好,陸云澤坐在桌邊慢慢地喝藥,而賀邵承則已經(jīng)系上了圍裙,開始在廚房里準(zhǔn)備午餐。 一碗藥湯喝下去,陸云澤雖然還有些腰酸,但真正受罪的地方似乎還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給賀邵承的“指點”有關(guān),總之這輩子一點都不慘烈,還挺和諧的。他抿了最后一口,又舔舐了一下唇角,看到賀邵承拿著那根玉出來,耳朵尖就不禁泛起了一點紅。 賀邵承笑了一聲,“來,我們上樓。” 陸云澤咬著嘴唇,像是小豬一樣哼唧了一會兒,“你問過那個老中醫(yī)沒?什么時候可以停用???” “還能停用嗎?”賀邵承一怔,他還以為這些藥得用一輩子。 “應(yīng)該能的吧……中藥調(diào)理身體,總有調(diào)理好的那一天啊?!标懺茲筛黄鹜鶚巧献?,因為還沒去學(xué)校,他手上的戒指依舊沒摘下來。 “那行,那下一次,我們一起去?!辟R邵承想了想,也是要帶么兒親自去見見那個醫(yī)生,“上次我一個人過去還被他說了一頓。” 想到賀邵承被老中醫(yī)訓(xùn)斥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抿出了笑,也不介意讓對方給自己放藥玉了。藥玉也不大,相對于賀邵承來說,簡直是小極了。膏藥也又擦了一點,一大罐子似乎已經(jīng)用了五分之一下去。 陸云澤拿起那罐子看了看,忍不住詢問:“多少錢買的?” “嗯?兩百一罐?!?/br> “???那老頭肯定坑你了!”陸云澤瞪圓了眼睛,“哪有這么貴的?里面加了人參也不是這個價啊?,F(xiàn)在物價才多少啊?他把你當(dāng)冤大頭宰了!” 賀邵承不禁失笑,“好用不就行了,么兒,計較那么點錢做什么?!?/br> 在他的眼里,只要藥膏有用,別說是一百,一千一罐他也會去買。但陸云澤平時還是挺摳門的,也沒什么高消費的愛好,現(xiàn)在就在那兒和這兩百塊錢過不去了。賀邵承在一旁一邊笑一邊疊衣服,陸云澤就坐在床上,又抿了抿唇。 “而且……你也用太多了?!?/br> “每次一點就夠了呀。” 藥膏后來都化成水,他又不需要那么多輔助的藥膏…… 賀邵承真是一點都不節(jié)省。 正在疊衣服的人動作頓了頓,目光抬起時帶了點幽暗:“嗯,是有點多。下次……我少用一點。” 他的么兒就像是水做的,確實不需要這些外來的輔助。 氣氛一下子有點發(fā)熱,陸云澤趕忙把藥膏扔到了床頭柜的抽屜里去。 雖然家里頭不會有別人,但他臉皮依舊很薄,看不得這些用品直接放在外面?,F(xiàn)在左邊床頭的柜子里全是做事用的物品,讓他的面頰又有些開始發(fā)燒了。賀邵承把衣服放進(jìn)了櫥柜里,抿著笑走到了床邊。 “不會有人看到的?!?/br> “萬一以后姥爺來呢?”陸云澤伸手給他,讓他拉著自己起來了。 “那就去買把鎖,備用?!辟R邵承又低笑了一聲。 他陪著么兒用了一頓午餐,雖然昨晚和今早都鬧了一場,但陸云澤今天的身體情況就明顯好很多。他心里也還惦記著公司里的事情,最終說服了賀邵承,中午還是一塊兒去了寫字樓。 李良生正等著他過來呢,一見到陸云澤就把他拉過去開始討論昨天沒聊完的事情,連午休都是直接略過的。賀邵承也不阻止,只是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塞了一個小枕頭在么兒的腰后。 “你們繼續(xù)談?!彼氖执钤诹岁懺茲傻募绨蛏?,很輕柔地?fù)崃藫帷?/br> 接著,賀邵承就去了另一間辦公室,把正在里面喝咖啡休息的王毅偉叫了出來。 “王哥?!彼蛄嗣虮〈剑叭ジ舯诤纫槐??” 王毅偉抬起眼簾,覺得有些奇怪,還以為這小子是要談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他總是不怕的,反正實力在手,因此笑了一下就站起來了。兩個人一起往最里面的那間辦公室走,是賀邵承和陸云澤的專屬辦公室。畢竟是boss呆的地方,辦公桌、書柜、椅子等等物品自然要更豪華一點,一進(jìn)去就能感受到一股不同。 “怎么了?”他也不客氣,拉過一張老板椅就坐下了。 賀邵承真的去拉開了柜子,拿了咖啡機和咖啡粉出來給他沖,“就想咨詢王哥一點……工作以外的事情?!?/br> 他把東西都搬到了桌上,順手將電源線插好,“兩杯美式,可以嗎?” “你還需要咨詢我工作以外的事情?”王毅偉不禁笑了,交疊著十指坐在椅背上,“行啊,美式就美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