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十一章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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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程兩人自然又耳鬢廝磨了會兒,幾日未沾她身子的大公子有些性起,但見她氣色不佳,想必這幾日里耗了心神,手上又有傷,總不忍心再折騰她。 自她衣襟里抽出手,看著被自己咬腫的櫻唇,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br>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春光映進欞格,打在腳踏上,她摸了摸枕側,早已冷涼,可人站在春日的光暈里,不一會兒,身上很快又暖茸起來。 新帝登基以來,廢除了一些舊例,但保留了大部分。中朝官由大司馬龔戎總領,加授禁軍統(tǒng)帥,不另設宰相一職,逐設九品,擬外朝,大將軍傅燕樓領三軍,只待田獵閱軍后,便赴西南鎮(zhèn)守戍邊。 帝王田獵自建朝伊始,與閱軍并舉,廢帝時荒廢了數年,如今新朝初立,恰值百廢待興,正需要一場儀典來提振朝綱,新帝大筆一群牢記P/o/1/8/網址導航站:ρ/о1/8/點/¢/ο/┮M整理揮,便定下五日后出發(fā)田狩閱軍。 狩獵選在金葉城,皇帝儀仗浩繁,鑾輿足足在路上行了七日才抵達行宮。這是天子執(zhí)印后的首次巡狩,規(guī)模儀仗都超乎尋常,還攜帶了宮妃一起出巡,泠葭作為唯一的公主亦身在其中。 金葉城原是前朝陪都,后逐漸沒落,到本朝只做祭祀與巡狩行宮之用。這里的行宮自然無法與皇城相提并論,格局規(guī)制要低的多。 皇帝帶著兩個宮妃入了帝寢,泠葭則被安置到與之相連的一處偏殿。 龔戎作為禁軍統(tǒng)領,早已事先駐蹕行宮。泠葭在御道上,看見他身著甲胄壓刀而立,兩人的目光有一瞬的交集,她隨即移開視線,沒有看到他一直目送著她走進殿內。 入駐行宮時已是日暮時分,泠葭在馬車上顛簸了幾日,只覺渾身乏力,收拾停當,便換來人打水梳洗,誰知沐浴后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月以攙扶她臥在軟塌上,端來一碗溫熱的松子粥,“殿下這幾日都未有好好進食了,定是腹內空置才至血虛頭暈,吃些軟食緩緩吧?!?/br> 泠葭勉強咽下幾口再進不得,推開月以又遞來的粥,按著胸口,強抑下作嘔的欲望,皺眉道,“我實在吃不下了?!?/br> “這才吃了幾口……” 兩人正推搪,另一個小丫鬟見狀,又端來一碗,“殿下多少再吃些吧,奴婢瞧這魚羹燉煮的火候正——” 話未說完,只見公主一把推開月以,伏在塌邊干嘔起來,剛咽下的幾口粥食又都全部吐出來。 “快去倒水來!”月以連忙上前拍撫著泠葭后背。 小丫鬟快速倒了杯水拿過來,待了片刻才見公主止了嘔吐,淚眼婆娑的軟倒在榻上。兩人伺候著她漱了口,月以皺眉擔心道,“奴婢去請?zhí)t(yī)來吧,想是這一路顛簸哪里惹了病癥?!?/br> 泠葭叫住要去請?zhí)t(yī)的丫鬟,無力忍耐道,“我有痓夏的毛病,如今回暖了,這幾日又窩在馬車里密不透風,想是老毛病又犯了,等過過涼風,睡上一覺自己就好了。” 由于行宮建在環(huán)山出風口,與后首的圍場相接,因而駐蹕森嚴,禁軍遍布整個行宮,去宣太醫(yī)勢必會驚動禁軍,她不想與那個龔戎有絲毫的牽搭。 泠葭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午夜時分,又迷迷糊糊被一陣聲音吵醒,凝神細聽,斷斷續(xù)續(xù)竟是女子的呻吟聲,她忍不住拉起被子蒙住頭。 皇帝寢宮與她的這個偏殿只相隔了一個穿堂,她忍不住想起白日見過的那兩個宮妃,看年紀應與她相仿,有一個可能比她還小,因著那雙眼睛還帶著孩子才會有的新奇,模樣倒都不算頂美,可都如鮮花一般嬌嫩。 隔著被子,那聲音還是持續(xù)不斷鉆進耳朵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也不知怎么了,方才還和緩的聲音開始變調,帶出哭喊與尖叫。 泠葭咬住手指,喉頭又開始痙攣作嘔,一把掀開被子坐起 ρǒ18щ.vιρ(po18w.vip)來。 月以借著月光潛過來,拉住她的手,兩個姑娘面面相覷。 “他呢?”泠葭小聲問。 “大公子監(jiān)軍,與大軍壓后一天才能到,明日應該就會來了?!?/br> 第八十一章田狩 轉日清晨,泠葭還是懨懨不紓,強撐著跟隨皇帝等人一同開拔。 公主的鑾駕規(guī)制不算大,但勝在精致華美,繁麗的錦帛裹身,八角垂吊流蘇銀鈴,馬車行進時,春風拂掃過,發(fā)出清脆悅耳的清音。公主車攆之后,是那二位宮妃的儀駕,方才登攆時,見那兩位宮妃步履闌珊,彼此相攜著由侍女攙扶著上了馬車。 走了一會兒,泠葭實在忍不住,偷偷掀起車窗幕簾的一角,向后望去,可綿綿無盡的人龍,卻總也找不到自己想見的那人。 正待放下幕簾,不想隨行上來一個人,恰是那龔戎,看著她笑問,“殿下何事?” 泠葭收起表情,木著一張臉,涼涼調開視線,澀然應道,“本宮無事?!?/br> “殿下身嬌體貴,此番長途跋涉若有什么不適之處,盡可與臣吩咐。” 龔戎搶在她放下車簾前搶了話,一雙眼忍不住在她臉上探看。 不可否認,單憑這張臉,便不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也有資格值得男人們?yōu)樗傁嘧分?。龔戎想起自己那元妻,倒是不提也罷,那不過就是他用來登階門閥的一塊墊腳石,如今鳥盡弓藏,她也別怪他,當年結姻不過就是各圖所需,如今她阻了他的新途,就只能功成身退了。 泠葭懶得與他虛以委蛇,略略應了,連忙放下幕簾遮住。 到了圍場大帳,帝王華蓋在山風間飛揚翻拂,泠葭站在近旁,不動聲色的看著下首一眾人。 傅燕樓身著赤金光明甲,肩吞獸首猙獰囂張,在日陽映照下刺目的幾乎不可直視。兩人視線交接,他錯目而過,可她卻忍不住目光就那么黏在他的身上,再抽拔不開。 閱兵的整個過程枯燥乏味,皇帝按照順序檢閱騎兵的布陣、弓馬及對抗,及到晌午過后才算結束,略做休適,很快便開始了狩獵儀式。 皇帝當大衍之年,已不再親自下場田狩,只抽檢了年輕的武將與中郎將下場競技,傅燕樓及龔戎俱在其列。 參與競獵的差不多有百人之眾,其中除了御前的中郎將、左右司衛(wèi)抽選十數人,半數以上幾乎都是禁軍,傅燕樓的部下只放給他十余人,皇帝御筆只勾選了將領及從軍的人數,而由下面的將領自定扈從。 傅燕樓漫不經心地點選了十二名軍士,隨他同赴。 幾人紛紛翻身上馬,他忽然轉過頭,穿過茫茫眾人,一眼鎖定她。泠葭不知怎的,沒來由的一陣心悸,手中的帕子被她攥緊。 他似乎對著自己笑了下,可還沒等她分辨清,已然撥轉韁繩,一馬當先沖出。 競獵一向都是男人們樂此不疲的盛宴,馬蹄揚起的黃沙為這場狂歡拉開了序幕,年輕的勇士們如箭矢般沖出,奔向未知的山林深處。 皇帝忽然側身看向泠葭,垂眉溫笑著喚了她一聲,“今日這校場之上,你可要仔細看看,將來你的夫婿,也許就在其中?!?/br> 泠葭懶得跟他打啞謎,這里離圍場還有段距離,方才那百余人如今早已沒了蹤影,就連方才飛揚的黃沙都已消散在風中。 龔戎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傅燕樓,對于這個天之驕子,既陌生又熟悉。 廢帝朝時,兩人本無交集,他一直是內朝官,駐守京畿,而傅燕樓領兵朝外,一直駐守九江郡,兩人不過是每年朝臣述職有過幾面之緣。 他知道,其實對于傅燕樓,廢帝一直都很舉棋不定,明知道是根硬刺,若不拔掉,說不準哪天就把自己扎了;可這削鐵如泥的刀刃又是那般趁手,不管是流民起義還是匪患外寇,把他放出去總能高枕無憂。于是每日就在徘徊中糾結,猶豫不決的結果,就是這柄趁手的屠刀終于有一天倒戈相向。龔戎深知,當時京畿的武力防衛(wèi)在面對傅燕樓的鐵騎時,幾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所以背主投誠,他最終變成了扎在廢帝心上的那根刺。 到現在一切依然沒有改變,只要傅燕樓還在一日,那個黃袍加身的人,不論是誰,都會如坐針氈。他就像一只猛虎,環(huán)伺在帝王枕畔,如今有了前車之鑒,就更不會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外放出去。 不著痕跡的比了個手勢,身后的人漸漸漫開,早已埋伏好的禁軍也已放出信號,只待他一聲令下,今日傅燕樓已是插翅難飛! 兩指劃過鳳翅,收到訊息人扣動機關,一枚半臂長的袖箭倏地激射而出,目標正是前方那正縱馬隨行的年輕武將,因是背對,袖箭直指那人后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