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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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漸進是個很舒服的過程,本該如此。 陶曉東上次的確是冒進了點,按了個快進鍵,對那時候的他們來說還是快了??炝怂圆蛔栽?所以不舒適。 現(xiàn)在住在一起每天感受,倒是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湯索言在以一個不算快但很舒適的速度,持續(xù)地鋪他們之間的橋。進程在他手里,陶曉東快了他會沉一沉,慢了他就帶一帶。 這樣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很穩(wěn),穩(wěn)了才能長久。 一段感情如果兩個人都失控,開始時固然干柴烈火,然而前面缺的部分早晚得補。熱情褪去理智回籠,曾經(jīng)忽略掉的基礎也就該重新磨合了。 陶曉東自己也是個理智派,然而他的理智是這些年在社交圈和生意場上磨出來的,不理智就得吃虧。越接觸越發(fā)現(xiàn)湯索言的理智和冷靜是在骨子里的,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沉穩(wěn),睿智。在他身邊讓人覺得踏實。 這段時間把陶曉東踏實得弟弟都不管了。 平安夜晚上陶淮南打電話給他,說:“哥!平安夜快樂,你和湯醫(yī)生!” 陶曉東正坐在沙發(fā)上吃水果,聽到這個疑惑地問:“平安夜了?” “了!”陶淮南故意只說個尾音,說完就笑,“哥你是不是把我倆忘了?” 陶曉東“嗯”了聲:“忘得七七八八了。” “行吧!”陶淮南好像心情很好,語氣一直是揚著的,“快樂就好!” “我看你倒是挺快樂?!碧諘詵|說他。 “我還行,我主要是一想到你快有對象了,我就激動!”陶淮南說完又問他,“是快有了還是已經(jīng)有了?” 陶曉東吃著水果懶得拿電話,他就一只手,所以這段時間接電話經(jīng)常開免提。湯索言就坐他旁邊在吃著水果,陶淮南這句一出陶曉東想關了免提都來不及。反正也不用關,倆人看了眼對方,陶曉東說:“差不多吧?!?/br> “差不多什么啊?”陶淮南哼哼著問。 陶曉東又說:“都差不多?!?/br> 陶淮南把他哥推到湯醫(yī)生這,放心得不行。以前還小不懂事的時候希望他哥永遠別結(jié)婚,也別談戀愛,他希望哥哥是他一個人的。后來明白事了,又開始希望他哥做自己,有喜歡的人,有好的生活。 這幾年陶淮南一直希望他哥能找個好人定下來,但他哥好像從來就沒這心思。現(xiàn)在終于有了,陶淮南比誰都希望他倆能好。 陶曉東跟他聊了會兒,聽見遲騁在那邊讓陶淮南開空調(diào)。陶淮南不喜歡空調(diào),覺得干,所以總偷著關。身體又沒那么好,冷了涼了容易感冒。遲騁找不著遙控器,讓他別藏。 陶曉東說:“你倆快點收拾睡覺,讓苦哥學習別太晚?!?/br> 陶淮南說好的,又跟他哥說了聲晚安,掛了電話。 “小南懂事。”湯索言和他說,“你把他帶得很好?!?/br> “他總想得多,”陶曉東想著陶淮南,語氣很柔和,“心里太敏感了,我有時候覺得他像個小動物什么的,對自己人親近,對別人都很警惕?!?/br> 湯索言用彎起的食指關節(jié)在眼睛旁敲了敲:“因為它?!?/br> “嗯?!碧諘詵|點頭,“心里害怕。” 湯索言對陶淮南的情況很了解,那么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帶了缺憾。湯索言跟陶曉東說:“臨床遲早會有方案,科研一直有進展,只是還需要時間?!?/br> 方案現(xiàn)在也有,只不過效果不明顯,而且只能減緩。陶曉東對這個已經(jīng)太了解了。他扭頭看著湯索言,點點頭說:“那我就等著湯醫(yī)生治好我弟弟?!?/br> 這話也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湯索言說了句:“也是我弟弟?!?/br> 陶曉東眨了眨眼,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弧度很柔和。 每年圣誕店里人都得出去撒野一通,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鬧起來也真夠嗆。陶曉東手都這樣了,他喝不了酒,就意思意思喝了兩口湊個氣氛。 湯索言也在,其他人不太敢鬧他,不管見多少面都覺得這位帶著仙氣兒一樣,玩笑開多了都像是不尊重了。所以吃完飯他倆就回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省得放不開。大黃不能走,他得陪著這些小祖宗。 街上圣誕氣氛很濃,喜氣洋洋的。 陶曉東說:“大學那時候,我在美院,田毅在你們醫(yī)學院。圣誕的時候他、我、還有老夏,我們仨去酒吧。那是我第一回上酒吧,大一那年冬天?!?/br> 剛才路過一個酒吧,陶曉東看見就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我那時候還窮呢,他們倆也就是普通學生。我們仨反正也就是瞎湊熱鬧。來了個兩個小蜜蜂,挺漂亮,坐下就開始喝酒。我們還當她倆要拼個桌,以為這是想吊我們,老夏和田毅那倆傻子還挺來勁,就跟著喝。我不敢喝,他倆喝多了我得給他倆弄走。” 陶曉東想想那時候還是想笑,太傻逼了。他接著說:“后來人把他倆喝得差不多了,站起來就走了,去旁邊桌了。我們這才知道她倆喝的酒都算我們的,人就是店里的小蜜蜂,專門哄人喝酒掙提成的?!?/br> 湯索言根本沒怎么去過酒吧,不太了解這些。他聽著陶曉東說,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