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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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安安靜靜聽著湯索言跟男孩兒和他父親的話,父親聽到后來有些怕了,連問話都直接了起來:“大夫……這個病能治嗎?會瞎嗎?” 湯索言沉默了片刻,道:“能減緩?!?/br> “不能治?”父親的聲音發(fā)了顫,“手術(shù)也不能嗎?就沒有辦法?” “暫時不能,”湯索言又肯定道,“以后會有?!?/br> 現(xiàn)在說以后那就是畫餅,家屬心里清楚,可還是有了點希望。 陶曉東看了眼陶淮南,他依然平靜地喝著熱水,陶曉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其實湯索言作為一個眼科醫(yī)生,各種各樣的病他看得太多了。能治的,不能治的,別人不能治他能治的,都太多了。今天可能是因為陶淮南就在他面前,也可能是對于這些他們都無能為力的眼病,還是讓人打從心里覺得無奈。 陶淮南沒他們以為的那么敏感,他瞎了這么多年,早都麻木了。所以上車之后他哥和湯醫(yī)生都有點沉默,就他看起來一切正常,逗逗這個逗逗那個,逗來逗去把自己說困了。 半天沒聽見他說話,湯索言回頭看了一眼,陶曉東說:“睡了?!?/br> 湯索言說:“你累的話也睡會兒吧?!?/br> “我不累?!碧諘詵|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路上沒什么車,正值中午,這會兒外面熱得厲害。陶曉東有點怕司機困,所以找話跟他聊。司機是本地人,他的普通話聽起來有點艱難,陶曉東經(jīng)常聽岔,朝著其他方向說,再被司機糾正回來,湯索言聽他倆費勁的聊天聽得時不時笑一下。 陶曉東跟他說:“你別笑了,睡會兒,下午你還有得忙?!?/br> 湯索言說:“沒事兒。” 陶曉東陪司機聊天是挺有用的,司機倒是一點沒困,可他們還是沒能順利到地方。司機之前自言自語念了一句車越開越沉,陶曉東沒當(dāng)回事。 過會兒車徹底開不動了,司機靠邊停了。 湯索言問:“怎么了?” 司機解開安全帶:“可能漏氣了?!?/br> 陶曉東跟他一起下去,右前輪已經(jīng)癟了,左前輪也明顯缺氣。這肯定開不了,陶曉東問司機:“車?yán)镉袀涮???/br> 司機搖頭:“上次換了?!?/br> 陶曉東簡直發(fā)蒙,這完全走不了。 湯索言也下來了,問:“怎么了?” 陶曉東皺著眉說:“胎扎了?!?/br> 如果是跟著車隊的話他們可以跟別車走,現(xiàn)在其他人估計已經(jīng)到了,他們除了打電話報修沒有其他辦法,就只能等。 他們開出來已經(jīng)快過半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么一截山道。 車要是不開火不開空調(diào)那里面待不了人,這個溫度下能把人悶死。司機在一邊不停打著電話,陶曉東把四個車門都敞開,讓車?yán)锬芡高M去風(fēng)。陶淮南還在睡,這樣有點風(fēng)吹著還不算太熱。 陶曉東去后備箱里拿了自己箱子,用自己衣服什么的在靠內(nèi)側(cè)的兩個車門上簡單罩了一下,搭了一小塊陰影出來。 “言哥,”陶曉東叫湯索言,“來坐?!?/br> 正午的天兒處處烤人,這么一會兒倆人都出了汗。這時候也別嫌坐地上好不好看了,倆男人擠著坐在那么處陰影下面,車?yán)锾栈茨显谒?,車外這倆無言又無奈地被迫看風(fēng)景。 半小時之后,陶曉東回身從車?yán)锇炎约簞偛藕鹊哪瞧克昧顺鰜?。喝之前問湯索言:“你水呢??/br> 湯索言說:“我沒拿,忘了?!?/br> 陶曉東回頭問一旁的司機:“車?yán)镉兴畣???/br> 司機說:“我還有半壺?!?/br> 陶曉東再次無語:“礦泉水,沒有?” 司機搖頭。 陶曉東對這位司機大哥太窒息了,窒息過后看著湯索言:“我剛喝過的,你要是不嫌……” 他話還沒說完,湯索言已經(jīng)擰開喝了。 仰頭吞咽時喉結(jié)上下滑動,帶著薄汗的一截脖子,筋脈從上至下漸漸明顯,再截然隱進襯衫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