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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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立刻回:“吃過了,洗完澡了?!?/br> 遲騁的聲音聽起來平平靜靜,沒什么情緒:“防曬涂了嗎?” 陶淮南抿著唇回:“你沒給我?guī)??!?/br> 遲騁:“給你帶了,就在你包里,你自己不會摸?什么話我不說你自己就不記得做?” 他這樣顯得有點(diǎn)兇,陶淮南手指在床單上摳了摳,不吭聲了。 其實(shí)遲騁向來就不是什么溫和性子,從撿他回來到現(xiàn)在,他給人的印象一直就是很冷的一個男生,在家會好些,但也不是溫柔系的。 陶淮南不說話,過會兒遲騁又發(fā)來一條,語氣也沒什么改善:“摔了沒有?” 陶曉東洗完澡出來,正好聽見陶淮南告狀:“摔了好幾次,哥不會牽我,前面有東西他自己邁過去了就把我忘了,還嫌我把他衣服扯變形。” 陶曉東低聲笑,還是覺得沒帶遲騁出來失算了。 不怪陶淮南告狀,陶曉東確實(shí)照顧得不好,這些年他單獨(dú)帶著陶淮南的時(shí)間太少了。平時(shí)不管干什么陶淮南都跟遲騁在一起,陶淮南是長在遲騁手里的,兩個小孩兒實(shí)打?qū)嵤菭恐珠L大的。 陶曉東聽著他們倆聊天,坐旁邊聽得挺有滋味兒。敲門聲響起來,陶曉東站起來開門,門口是湯索言。他剛從醫(yī)院過來,身上衣服都還沒換。 陶曉東澡都洗完了,穿著睡覺穿的短袖和大短褲,倆人對比挺明顯。陶曉東叫了聲“言哥”,問他:“怎么了?” 湯索言把手里拿的幾包零食遞給他,都是開心果核桃仁什么的,說:“護(hù)士給的,給小南打發(fā)時(shí)間吧。” 陶曉東接過來,說“行”。 湯索言看著他這一身,問:“要休息了?” “啊,”陶曉東笑著說,“聽小南跟他小哥告我狀,說我給他摔著了?!?/br> 湯索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他:“你也不冤?!?/br> “不冤,”陶曉東回頭看了眼他弟,“臉都磕著了?!?/br> 湯索言說:“明天轉(zhuǎn)程,我得晚點(diǎn)走,你倆要不上午先等我?!?/br> “行,”陶曉東肯定沒得說,“等你,你完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br> 這趟出來湯索言一直跟這哥倆在一塊,都習(xí)慣了。有時(shí)候誰有事找陶曉東找不著了就去問湯索言,湯索言白天都在醫(yī)院看診,他哪能知道,頂多就是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時(shí)間長了其他人就也都習(xí)慣了,找不著陶總就問湯主任。 第二天醫(yī)院車隊(duì)起早就走了,要去下一個縣城,路程大概得將近四個小時(shí),其中很長都是山道。湯索言前一天答應(yīng)了一位家長,說孩子明天上午才回來,想給孩子看看眼睛,孩子說眼睛兩邊有東西擋著。 湯索言答應(yīng)了,第二天上午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這邊等。反正也都收拾完了,陶曉東和陶淮南沒什么事,就一起在縣醫(yī)院一起等。后來患者來了,是個十歲的男孩兒。 男孩兒有點(diǎn)怕生,一直往他爸爸身后縮。湯索言沖他招手,說:“過來?!?/br> 男孩兒挪過來,湯索言讓他坐在對面,溫聲問他:“眼睛怎么了?” “兩邊有東西擋著,有時(shí)候眼前也看不清,像有霧一樣。”男孩兒聲音很小,對醫(yī)生有種懼怕感。 湯索言給他看眼底,一邊問他:“還有呢?” 小男孩兒在眼底鏡下看起來很緊張,不敢說話,湯索言又問了他一次,男孩兒才慢慢開口:“晚上看不清楚?!?/br> 他爸爸對這點(diǎn)像是并不知情,問他怎么沒說過。湯索言問這位爸爸:“家族里有視力不好的人嗎?” 對方說:“我父親是盲人?!?/br> 湯索言接下來就沒說話,沉默著觀察眼底,之后看了眼陶曉東,跟他示意要不要帶陶淮南出去。 陶曉東立刻就懂了,對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除了男孩兒和他的父親,另外這三個人都清楚他是怎么了。本來不確定,湯索言跟陶曉東交換的那個眼神,也就清楚了。 陶曉東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 陶淮南捧著保溫杯喝水,長長的睫毛遮著低垂的眼,旁人看不出他的眼睛有問題。 湯索言在這兒不會把話直接跟他們說透,他診斷靠的是經(jīng)驗(yàn),看看眼底基本就能確定了,但是給病人反饋得靠檢查單,靠數(shù)據(jù)。湯索言只能讓他們?nèi)ナ欣镝t(yī)院再做檢查。 他只說疑似或者初步診斷,那位父親開始還挺沉著地聽著湯索言說話,像是還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名詞代表著什么。 視網(wǎng)膜色素變性,一個不難診斷卻無法醫(yī)治的病。陶淮南因?yàn)檫@個病失去了視力,無數(shù)人致盲都是因?yàn)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