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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俞良箋知道他的身世,是指他被封印在冰雪里的事嗎? 宿塵問道:“北峰尊如果知道我的身份,我感激不盡,但是若想用我的身世威迫我放棄宿郁,恕我直言,那是斷然不可能。” 俞良箋搖頭,說了一句讓宿塵覺得莫名其妙的話:“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br> 之后,等宿郁再見到俞良箋的時候,宿塵已經(jīng)離開了九凝山。 宿郁心里微微失落,面上毫不掩飾,問俞良箋:“師父,哥哥他不要我了嗎?” 俞良箋輕輕撫摸宿郁的頭發(fā),摟著他道:“沒有,徒兒這么好,任何東西都是不想換的,你的哥哥因為某些原因才離開,以后,你們會相見的?!?/br> 宿郁直到離開這個世界都沒明白過來。 一場秘境,宿郁被要求同其他弟子一起進入,但是元嬰以上的修士進不去,俞良箋就在宿郁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道神魂。 直到俞良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魂破裂,在北峰上的他吐了一口鮮血才察覺不對。 去秘境的弟子,沒有一人生還。 那夜,黑幕月流,是九凝山的災(zāi)難,俞良箋直接闖上主峰。 東峰帝穿著一襲黑衣,攔住俞良箋:“北峰尊!你想gān什么。” 俞良箋雙眸無qíng,看著的對象好像并不是看著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死物似的:“讓開,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殺?!?/br> 東峰帝皺眉:“我知這次死亡的弟子,其中就有一人是你的徒兒,但是此事就連山主都未能阻止了!你現(xiàn)在闖進去是不是有點蠻橫無理?。俊?/br> 俞良箋未說話,抽出如同冷月一樣的劍,劍出鞘,悲鳴不止。 東峰帝被劍氣沖過,引得退后一步,怒道:“北峰尊!難道你不顧念同門之qíng了嗎!” 俞良箋冷哼:“把南峰君jiāo出來,我或許會顧念一把?!?/br> 東峰帝瞳孔一縮,他竟然知道了? “不行!此事由山主定奪!決不能讓你壞了規(guī)矩!” 俞良箋的聲音毫無起伏:“那你就去死吧。” 剎那之間,劍氣縱橫企圖遮天。 鏘鏘! 東峰帝擋住俞良箋的劍,卻發(fā)現(xiàn)被震得喉嚨一股血腥氣,而俞良箋竟然還能夠做到面無表qíng。 東峰帝駭然發(fā)現(xiàn)北峰尊的實力,恐怕不止dòng虛這么簡單。 連續(xù)無數(shù)劍招,俞良箋的劍氣毫無收斂,招招玄詭厲辣兼具。 在東峰帝被bī到主峰之口,嘔出一口鮮血的時候,山主才出現(xiàn),“罷手。” 東峰帝單膝跪在地上,神qíng恐懼。 山主嘆了一口氣,向身邊的西峰殿說道:“送你師兄去休息吧?!?/br> 西峰殿面無表qíng,拱手應(yīng)道,扶起東峰帝便離開了。 俞良箋開門見山,問道:“南峰君呢?” 山主嘆了一口氣,想起前幾日他查出南峰君的異常,可是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師侄,南峰君,當年也是有苦衷的,因我疏忽才導(dǎo)致如今這個場面,還請師侄待我查...” 未等山主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俞良箋厲聲道:“把他jiāo出來!不然我屠了九凝山又如何!” 山主一震,神色凌厲:“師侄可不要因一個小妖怪誤了仙道!” 俞良箋手中的本命劍悲鳴嘯天,單手執(zhí)劍,劍尖入地三分:“沒了他!如何成仙!” 山主雙手攥緊:“當年,你和我一起也曾看到過南峰君的家人被妖殺死,他痛恨妖,你的徒兒是妖!南峰君不過是一時失手!才導(dǎo)致如此!你又何必因為一只妖反目,以后你想收幾個我都不會阻攔!” 俞良箋把劍指向山主:“我只要他一個,若是再阻攔我,我必定不會再言?!?/br> 俞良箋的本命劍帶著黑色的流光,當初這把劍是他親自尋了百年,經(jīng)歷了生死才鍛造出來的劍。 一場生死相搏下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在俞良箋的面前。 俞良箋此刻心里沒有一絲遺憾,只有痛苦,他的愛人再也回不來了。 離開九凝山的時候,山主和東峰帝重傷,南峰君連尸體都沒留下來,唯獨西峰殿向俞良箋道:“我方才觀察到好像有一人去往秘境,你可去看看。” 俞良箋啞著聲音道謝,向秘境飛去。 這秘境本來該是金丹以下的弟子試煉,但如今成了圍困元嬰以上的修士陣符。 南峰君就是jīng通符陣,才能讓所有人毫無防備的全滅。 宿塵眼眶通紅,抱著已經(jīng)不像人的尸體,走出秘境,俞良箋頓住,張口道:“徒兒?” 宿塵道:“你說好會保護他的,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讓他尸身不全???” 俞良箋滿眼血絲:“對不起,讓我看看他。” 宿塵抿嘴:“我不管你是不是我,也不管我們是不是一個人!既然你已經(jīng)舍棄qíngyù!又何必多此一舉愛上宿郁!才導(dǎo)致如今yīn陽相隔!” 俞良箋口中重復(fù)念道:“對不起,我就看看他,讓我看看他最后一眼。” 宿塵嗤笑一聲,滿臉滄桑:“宿郁這輩子,遇上你才落得如此下場,我不會讓你見他,他總該是屬于我的?!?/br> 宿塵離去,他本是俞良箋斬下的qíngyù,生來便是深愛著宿郁,可惜,即便斬下qíngyù,俞良箋也毫無保留的再次生出qíngyù來,可笑。 俞良箋捂住胸口,一口腥氣的血吐撒在地,只覺就像一把刀把他的心挖了,不禁聲淚俱下。 或許他這一輩子就是害死宿郁的兇手,即便宿郁會原諒他,俞良箋也不想原諒自己。 “對不起,讓我陪著你吧?!?/br> 從此大荒再無俞良箋一人,當日俞良箋以起天之勢,轟動四周兩百里之地傷死無數(shù)生靈,把自己的元神魂魄自毀得只剩下縹緲的塵,一chuī便散。 后來宿塵聽聞,冷笑一聲,帶著宿郁的尸體離開所有人的視線,再無他的消息。 這俞良箋或許無qíng,但也因宿郁而生qíng。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就完了,下一個世界明天見。 QAQ大家看到這里預(yù)收一下我的新文吧,大概兩天左右就開坑了。 也是同類型的,攻癡漢受的快穿文。 《暗戀我的人都黑化了》 客戶端的話只能進我的專欄收藏了QAQ,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動動手~作者也努力寫出你們喜歡的故事出來~這一路因為你們才努力寫這么多,下一本也希望能夠看見你們QAQ 順便厚顏求一下作收,可以給作者漲積分,也不會困擾到小天使們~么么噠 還有就是等下我要改錯別字,所以,今天看見更新絕對是假的,明天更新的才是真的更新! 第 37 章 完結(jié)倒計時 桑蓬仙住有一仙君, 名傅修臣, 在仙界乃有名的得道男仙。 一日,一個身若菟絲花的女仙來到桑蓬仙, 她微微鞠躬, 靨笑似桃, 說話的聲音如同嬌鶯啼:“仙君, 帝君生辰,有請仙君上去一坐?!?/br> 傅修臣聽罷, 默然半晌, 便應(yīng)了下來。 卻沒想到再次回歸桑蓬仙的時候, 卻帶著半死不活的身子,迫不得已而沉睡數(shù)年。 宿郁本是一個沒有化型的鯉魚,卻在帝君生辰的時候,被傅修臣一念之間施展了一點靈氣, 化型成人。 化型成人的宿郁顯得懵懵懂懂,笑時不露貝齒, 身上帶有獨特的馥郁香氣,可能是剛剛化成人,所以走起路來跌跌撞撞跟在傅修臣的身后。 只見接待傅修臣上來的女仙撐著桃花傘,輕點蓮花步走了過來, 看了宿郁一眼,向傅修臣道:“仙君,此人乃剛剛化型,如若帶入大宴, 恐得罪其他仙人。” 傅修臣冷漠地看向女仙,冷聲道:“我做的事,不需要你來否定?!?/br> 女仙握住傘的手不禁顫抖,輕輕搖晃,就看見傅修臣回頭抱起快要跌倒的宿郁,向大宴走去, 女仙咬牙,袖子下的手握成拳,低聲念了幾遍仙君,最終跟了上去。 之后宿郁被傅修嶸養(yǎng)得生xing活潑起來,只是他不喜桑蓬仙除了傅修臣就沒了其他人的地方,倒是很喜歡上面的仙界。 因為有傅修臣寵著,宿郁xing子也有些傲慢,與龍女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傷了龍女的筋骨,使得龍女魂飛魄散。 傅修臣永遠記得那天,他為了宿郁趕到現(xiàn)場,卻看見宿郁紅著眼眶望向自己,大聲道:“師父!不是我做的!” 傅修臣相信宿郁,他即便無法無天,但從來沒有對他撒過謊,所以懇請帝君再次查看真相,帝君給傅修臣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回天鏡,至始至終都只看到龍女和宿郁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 傅修臣道:“當時小郁只是對龍女扇過去,不至于讓她魂飛魄散!” 龍君聽后不耐:“誰都知道我家龍女身體不好!你說扇一下就讓扇一下?。楷F(xiàn)在龍女已經(jīng)不在了!這兇手我族絕不輕饒!” 帝君收起鏡子,向傅修臣道:“你也看到了,的確是宿郁動的手,雖然qíng況看起來詭異,但龍女回不來,龍族必須給個jiāo代?!?/br> 傅修臣問道:“所以就讓小郁無緣無故做替罪羊?” 帝君沉默不語。 龍君準備把宿郁帶上邢臺的時候,傅修臣忽然道:“按照小郁做的事,該動什么刑???” 龍君瞇起眼睛:“千刀萬剮,然后打成凡人,生生世世受盡人間折磨!” 傅修臣道:“千刀萬剮就不必了,我來受?!?/br> 說罷,傅修臣首先上了邢臺,帝君看向龍君,龍君道:“可。” 千刀萬剮是指專門削仙體的神器割在仙體上,一割都能讓一個仙人痛不yù生,何況是上萬割,至始至終,傅修臣雙目緊閉,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 上萬刀下來的時候,傅修臣已經(jīng)滿額大汗,渾身是血,龍君道:“仙君果然不愧是仙界第一男仙,只可惜維護錯了小人,龍妹已死,所以打下凡塵之事,這兇手必須自己受著?!?/br> 傅修臣不知是怎么想的,沙啞著聲音道:“好。” 只待宿郁被削了仙根,下了人間之后,傅修臣便把自己的魂魄硬生生的割成了兩半,一半隨著宿郁下去,一半支撐著身體,不應(yīng)答任何人回到了桑蓬仙,陷入沉睡。 當時,傅修臣并不知道在他離開后,帝君找來的自己的女兒,此人便是當初找傅修臣上天界的女仙,她跪在地上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