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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所謂的收信人,有兩位。 當(dāng)日晚間,鎮(zhèn)南王世子提著銀子就到了怡紅樓,而胡躍卻被周宗翰攔了下來。 又矮又胖的胡躍其實功夫不差,尤其力氣驚人,雖然為人略顯愚鈍,但是在個人技藝上確實是可以當(dāng)個將軍的。 將軍,三皇子讓我來,就是讓我來幫助你,希望你能更加嚴(yán)于律己。為了一個勾欄院的女子,你竟然罔顧軍規(guī)法度,想要半夜出去。 嗬,三皇子給你個位子來看著我,我就得聽你的?笑死我了,這定閔軍跟了我四年,就沒有一個人敢說我什么,你算老幾?還有,什么叫勾欄院,周宗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母親也是勾欄院出去的,你怎么好意思說的?真是可笑。 周宗翰平生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出身,咬緊牙關(guān),他說:將軍,請你三思,否則我會修書三皇子,到時候,你這將軍之位可能保都保不住。 呵呵,我胡躍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拿筆桿子的威脅。說完,胡躍抬手就將周宗翰推倒在地,而后還一只腳放到他胸口上踩著,哈哈哈哈,想管著我,去死吧,呸。 說罷,胡躍轉(zhuǎn)身就走了,而周宗翰眸中的不甘卻愈發(fā)明顯,他以為來了閩南就能有一番大作為了,可是沒想到這定閔軍的首領(lǐng)竟然是個愣頭青,除了武功,什么都不會,他甚至懷疑這將軍胡躍是怎么當(dāng)上去的。 其實周宗翰還真懷疑對了,胡躍是三皇子的表哥,而且自小和三皇子關(guān)系不錯。 三皇子自然聰明,也看得出胡躍武功高qiáng,腦子又笨,但是就因為如此,所以才更好利用。 胡躍知道他帶的是三皇子的私兵,不過他一直相信三皇子肯定能當(dāng)皇帝,所以到時候私兵就是不是私兵了。 周宗翰也什么都知道,胡躍這高調(diào)的方式,早晚會讓這里的事qíng敗露,也因此他才更加緊張,然而他一介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終究不是胡躍的對手。 胡躍到了怡紅樓,已經(jīng)晚了,阮畫已經(jīng)被鎮(zhèn)南王世子秦鐘接走,他只收到一封阮畫留下的書信。 看完信上內(nèi)容,胡躍沒想到秦鐘能直接來搶人,也沒想到原來阮畫這么喜歡自己,不自覺便怒發(fā)沖冠,再想起阮畫那嬌滴滴的樣子,心頭火更盛了。 等稍微鎮(zhèn)定一下,胡躍又看到信的反面竟然留著幾個字,有些潦糙,很顯然是匆匆寫上去的,那幾個字是:一定要救我。 剛鎮(zhèn)定下來的心神再次激dàng開去,大火燎原,胡躍抄起大刀,喊了十幾個隨從,雄赳赳氣昂昂就這么去了鎮(zhèn)南王府。 鎮(zhèn)南王已經(jīng)老了,基本不管事,所以家里的事qíng都是秦鐘代理的,而秦鐘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那砸門的是胡躍,于是叫來更多家兵侍衛(wèi),而后才開門。 門一開,胡躍也愣了,他不過帶了十幾個隨從,沒想到秦鐘竟然弄出一百多人來跟自己對戰(zhàn)。 根本來不及多想,秦鐘的小隊已經(jīng)攻了上來。 勝負毫無懸念。 胡躍被扔出去,帶著一身一臉的傷。 咬牙切齒,胡躍回了軍營,脾氣徹底失控,想他長這么大,還真沒被人這么揍過。 叫了三百士兵,拿起武器就要沖向鎮(zhèn)南王府,可是這次他又被周宗翰攔下了。 氣頭上的胡躍一腳將周宗翰踢開,帶著人就走了。 當(dāng)夜,定閔軍和鎮(zhèn)南王開戰(zhàn),閩南人民玩笑說他倆都是一怒為紅顏。 胡躍這邊和鎮(zhèn)南王打著,那邊偷偷叫人把阮畫救了出來,等秦鐘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看到阮畫留下的一封qíng信。 秦鐘握著那封信,再看看院中那死去的上百人,終于下定決心和胡躍開戰(zhàn)。 胡躍摟著阮畫卿卿我我去了,周旭和太子卻一身黑衣找到了將軍辦公的地方,只是他倆也沒想到,這大帳里竟然有別人。 兩人已經(jīng)落下,和里面那個悄無聲息坐在角落的人,視線就這么撞上了。 三人都是一驚,角落的人剛要喊,接著一柄長劍就落在了他脖頸處,那人的嘴張到一半,不得不再閉上。 周旭將蒙面的黑巾摘下,那一身黑衣襯托著他的面色更加白皙如玉,微微一笑,周旭說:周宗翰,好久不見啊。 太子也將黑巾摘下,周宗翰的臉色瞬間變了,好似風(fēng)云突變。 周旭心qíng不錯,他果然很喜歡看人變臉。 怎么,周公子難道不跟太子打個招呼?比如跪地求饒,或者舉手投降? 都已經(jīng)到現(xiàn)在這地步了,也無所謂了,你們要殺要剮隨便。 太子將放在周宗翰脖頸處的劍放在,而后說:周宗翰,看來你是死不認輸了,既然如此,那本宮給你看一樣?xùn)|西。 說完,太子看向周旭,周旭于是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周宗翰。 那封信正是周宗翰來時,三皇子單獨寄給胡躍的信,信里還附贈齊蘭的一縷頭發(fā)以及他的孩子常戴的手鐲。 看完信,周宗翰雙目茫然。 周旭上前微微一笑說:怎么,覺得不可置信?周宗翰,這世界本就是如此,有人天生就握有權(quán)利,也有人天生就什么都沒有。確實,說什么尊貴與否,你可能不同意,可是至少自己的人生是自己過的,我只問你,你到今天這一步,可曾想過,最初的心愿是什么? 周宗翰無法相信,他以為他可以借三皇子飛huáng騰達,可是沒想到三皇子竟然完全就是利用自己,如果出了問題,他還要出去頂包,這種罪名查出來就是滿門抄斬。 忽然想起齊蘭,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和齊蘭說過話了,就算是那時沒來閩南之時,好像也很久沒和她說過話了。 還有他的兒子,他好像抱都沒抱過幾次。 眼淚忽然落下來,周宗翰慢慢跪下去。 周宗翰這轉(zhuǎn)變讓太子和周旭都震驚了,尤其是周旭,他以為周宗翰是個茅坑里的石頭,肯定又臭又硬,實在不行,他打算直接殺了的,沒想到,突然之間他就這樣了,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三皇子養(yǎng)私兵的證據(jù)你應(yīng)該有吧? 有,我現(xiàn)在就拿給你。 周旭跟著周宗翰,兩人走到另一邊的一個書架處,就在這個暗格里。 說著周宗翰,伸手要去打開。周旭和周宗翰不過一步的距離,所以看得非常清楚,那個書架后頭,確實有一個暗格,暗格里有幾本冊子,這應(yīng)該就是周宗翰所說的證據(jù)了。 打開暗格的當(dāng)下,周宗翰拿出里面一樣?xùn)|西就扔了出去,然而意外的是,周旭根本就沒有相信過他。 甚至在暗格打開的時候,周旭就已經(jīng)猜到周宗翰要gān什么了,于是他扔出來的東西,被周旭一腳踢到了大帳另一邊的角落處。 那圓形的小藥丸接觸地面之時,瞬間炸開,而那炸開后流出的液體,應(yīng)該是有劇毒的,因為落地后的液體,此刻已經(jīng)開始冒煙,甚至還有滋啦滋啦的聲音冒出。 周宗翰的這一舉動算是徹底激怒了周旭和太子,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狀況,一柄長劍已經(jīng)刺入他的腹部。 長劍是太子刺的,可是周宗翰卻看向周旭:周旭,我此生永遠不會原諒你。 周旭微微一笑,說:那請來世報仇時記得趕早,因為要來找我報仇的人估計不少。 周宗翰倒下去,不過其實他沒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傷罷了。 打開暗格,將里面幾本冊子拿出來,一份份仔細查看,周旭和太子都沉默了,這里不僅僅記錄了三皇子養(yǎng)了多少私兵的事qíng,還記錄了鎮(zhèn)南王和三皇子的諸多jiāo易,另外還有挪用國庫的事qíng,一樣樣一樁樁哪一件拿出來,三皇子都是個死。 幾本冊子看完,太子說:拿著東西,我們火速回京。 那這邊定閔軍和鎮(zhèn)南王的事qíng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回去,三皇子肯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如果得到消息,他可能會殺我父皇,直接奪位。 不然你先回去,這邊事qíngjiāo給我?只收阮畫的解藥我還沒給她周旭說。 太子一頓,隨后搖頭:不行,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解藥的事qíngjiāo給夜七。 微微一笑,周旭說:遵命,太子殿下。 其實這邊的qíng況太子也不用再多費心,因為周旭已經(jīng)布置好了,定閔軍和鎮(zhèn)南王的軍隊,在他們離開閩南的第三日就開戰(zhàn)了,而且定閔軍因為疏于訓(xùn)練,快速潰敗。 等太子和周旭回到京城,鎮(zhèn)南王的軍隊已經(jīng)徹底將定閔軍收服,也因此,鎮(zhèn)南王肯定會和三皇子決裂。 這邊太子已經(jīng)回了皇宮,那邊鎮(zhèn)南王的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就送到了,而此時皇上的身體據(jù)說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 皇上的寢宮前,太子想要面圣,可是卻被三皇子的人攔下,太子一聲令下,原本他部署的保護皇上的人全部出來,直接將三皇子的人捉了起來。 到了皇帝面前,太子發(fā)現(xiàn)三皇子也在,他手里一把匕首馬上就要刺進皇上的胸膛,電光火石之間,太子直接將手中長劍扔了過去。 長劍準(zhǔn)確地刺中三皇子的后心,瞬間血如泉涌。 皇帝慢慢睜開眼睛,一滴淚慢慢落下去,皇兒啊,你過來。 太子走過去,將三皇子的尸體推開。 皇兒,你先把老三剛才弄得那份遺詔毀了。 是,父皇。 皇兒啊,是朕錯了,現(xiàn)在朕就傳位于你,希望你能讓這大左江山更加繁榮昌盛。還有,朕不是不知道朝中有蛀蟲,朕是怕動搖了大左的根基,孩兒啊,這確實是朕錯了 似乎是回光返照,皇上又說了不少的話,有懺悔也有憤恨,有失望也有希望。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三皇子意圖謀反被殺,江南貪污案告破,鎮(zhèn)南王上表表示絕對效忠,并且將已經(jīng)鎮(zhèn)壓的三皇子私兵全部上jiāo。 新皇登基,改年號康順,另外,他不畏萬難,大力推行改革新政,促進家國發(fā)展,同時,對所有貪污官員用重刑。 這邊新皇登基,那邊周旭終于回了老家,而回家后周旭才發(fā)現(xiàn)周陽已經(jīng)于三個月前出家了。 追到靜安廟,周旭問正端坐蒲團上的周陽:為什么? 周陽無悲無喜,沉靜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在這蒲團上坐了千萬年。 塵緣斷了而已,勿要追究。 是因為你也發(fā)現(xiàn)了,那一次次害你的人,正是我的母親何燕非對嗎?你恨她就恨吧,可是你要連我也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