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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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學(xué)校安排的,在食堂里用大桶盛了,學(xué)生們拿著自家飯盒來打,再端回教室吃。 “唉,我說吃這個真的能飽嗎?”陸寅柯神態(tài)懨懨地用調(diào)羹舀起一勺稀到四處淌動的蒸雞蛋。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杜彧嚼著豆角翻閱手機,臉上的表情和蒸蛋一樣寡淡,“我覺得在這地方算挺好了?!?/br> “我怎么了?”陸寅柯挖起一勺放進嘴里,鐵制調(diào)羹和牙齒碰撞發(fā)出咔噠碎響。 “大少爺?!睂γ鏇鰶鰬?yīng)答。 “才不是,”他咀嚼著,“下午要上體育課的,就吃這么點我會暈倒在cao場上的,多丟人啊?!?/br> “那你就躺著吧,這里適合風干?!?/br> 握勺的手微微顫抖,是陸寅柯憋出了一抹笑:“咋回事???我記得上次我倆一個飯桌吃飯的時候,你可是一句話都不說的?!?/br> 上次? 糖醋排骨的圖像首先蹦入腦海,杜彧又細思片刻后才意識到真正的上一次是那碗西紅柿雞蛋面。這么掐指算下來,自己和陸寅柯的交集倒是多到可怕了。 “吃飯的時候不講話是基本禮儀?!彼芽曜油赃呉粩[,抽出一張紙擦起嘴。 “別吧,那多壓抑啊,我在家就不講話的,到外面還不能講我要憋死的。”陸寅柯無比自覺地伸手從杜彧的紙包里抽出一張,也像模像樣地擦了嘴,“借張紙啊。” “借是要還的,你還嗎?” “cao,送我一張好了吧,實在不行先欠著!”他用力把紙團了團,手腕一晃就把它砸進了飯盒里,“爺服了!” 他下午有兩堂課,體育和手工連堂,分別教小營和大營。至于表現(xiàn)如何,這么說吧,他在體育課上有多活躍,在手工課上就有多憋屈。 前一天晚上他還問了張璨手工課要做什么,人家跟他說折紙,再問折什么,人家回他折星星。 哦,星星,他知道了。不就是許愿星嗎,他初高中都整瓶整瓶地收,挺大一漂流瓶,動輒九九九或上千的,想來也是特別容易,以他超高的悟性必然一學(xué)就會。于是無比順暢的,他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下來,實則屁都沒準備。 手工課的鈴聲打響了,他那邊剛教完體育,臉上的汗還沒干透呢,就兩手空空逛進了教室,視察工作的大領(lǐng)導(dǎo)一樣。 張璨似乎不太敢跟他講話,紅著一張臉小聲商量起來:“我教前兩排,你教后兩排?” 陸寅柯摸摸下巴思索一陣,特渣男地回復(fù)道:“你一起教吧,我也不會呢?!?/br> 這下好了,老師減一學(xué)員加一,大家圍坐成一圈,乖乖看璨璨jiejie在中間演示起來。 “這條長的,先拿一端穿個結(jié),留大概三厘米的長度,長了累贅,短了容易松開?!?/br> “把這個結(jié)壓一壓,按平是個五邊形,把剛剛那條多出來的塞進去?!?/br> “然后就把長的那條不斷對著繞就行,繞到最后再塞進去,像這樣?!?/br> “最后用指甲側(cè)著擠五個角,五邊形就變成立挺了,五角星就出來啦?!?/br> 陸寅柯點點頭,確實簡單,想不會都難,于是胸有成竹地拿起桌上的一疊豎條就開始對它上下其手。 “cao,這紙行不行啊,怎么我一壓就撕開了?” “誒咋對不準呢?我這強迫癥看得怪難受的。” “為什么這個五角星癟了?它擠不出來啊,怎么往一邊凹呢?” “我日,這也太難了,誰他媽沒事疊幾百個這東西,我看腦子有毛病吧?!?/br>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終于,他把紙條往桌上狠命一摔,身體向后一靠就大爺似的端起來了,眼光掃過桌上的若干失敗品,像是要表演一個念力自燃。 “不許說臟話!”脆生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但不是張璨,是道童聲,“你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 陸寅柯抱著手臂向后看去,把他椅子踢得一震一震的正是昨天翻臉無情的陸筱鷗。她還是沒同桌,但姿態(tài)依然高傲。 小姑娘桌上散著一把碎星,端正的,飽滿的,閃亮的,個個都是精美的完成品。 “喲呵,挺厲害啊?!标懸麻_口打趣。 “那是,太簡單了?!彼焐险f著話,手里卻不停歇,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單是憑著感覺就又捏完了一個,“你太笨了?!?/br> 她似乎是嫌這個難度太低,回頭又從書包里摸出一本練習簿,邊撕紙邊隨口說道:“我給你折個厲害的?!?/br> 五分鐘后,陸寅柯收到了一朵紙玫瑰。米黃的紙張,淡綠的條紋,摸起來有點粗糙,但形狀很標致,花瓣立挺挺的,充滿著生命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