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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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 真香? 總之四舍五入,他也算半個研發(fā)者,打工仔的內部資料多少還是有權過問的。也正是因為這點,他才得以證實“京兆杜氏”就是杜彧這個人。 但杜彧只靠無憑無據的推斷,無論如何都不能肯定對面的人是自己的。 可話說回來,其實他已經給過挺多暗示了。 從熟悉名字到邀請回家,他說的每一句都暗指著屏幕后木著臉幫他耐心分析的人。 以杜彧謹慎的性格,不可能一點都不聯(lián)想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外表太具迷惑性,偽裝得太好,以至于看上去不像是情感缺失的樣子? 想到這里他不由自嘲地彎起嘴角,像是僥幸又像是遺憾。 又趴了一會兒,陸寅柯眼皮抬了抬,終于無精打采地動了起來。 一只手慢吞吞往下伸,他從口袋拽出手機懶散地解鎖開屏,屏幕里依然浮動著那三個小氣泡,最后一句是“你會看小說嗎?” 他就那么細細地望著那三個小東西,目光舔舐過每個字眼,嘴里念念有詞地模擬起語調。字斟句酌的樣子既像個老學究,又像個揣度著妻兒怨氣的負心漢,他做閱讀理解都沒這么細致過。 第一句是個寒暄,禮貌地詢問自己最近的狀況,好開啟屬于他的話題。 第二句是個過渡,直白地道明了來意,但還是恭恭敬敬的。 至于這第三句,陸寅柯不明白了,他怎么就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這明明只是他一時的隨口對答而已啊。 如果杜彧不懷疑他就是“我好帥”,那提出這個問題的意圖又在哪里? 是察覺到現(xiàn)實中的他也有情感缺失的趨向嗎?抑或只是單純地想了解病情? 算了,反正這無論如何都是在關心自己吧? 網上的也好,現(xiàn)實的也好,只要不想著別人,那就無所謂。 他就這樣又對著手機發(fā)了兩分鐘呆,直到它完完全全地黑下去,消失了最后一縷顏色。 他又用指紋開鎖,屏幕再一次敞亮,但很快又再次黯淡了。 固執(zhí)的,他再次觸碰了按鍵,屏幕被第三次喚醒。 終于,他總算下定決心似的放上了兩指,但打出的拼音還沒聚集成漢字,又隨著咔噠一聲脆響結束在了鎖屏里。 椅腿劃拉地面發(fā)出噪音,刺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單青余光掃到對面站起了個人影,還隱隱有向外移動的趨勢,于是停下手中揮動的筆開了腔。 “陸哥,你去哪兒?” 陸寅柯腳步一頓,眉毛向下壓了壓,略帶疏離地看向聲源:“青姐查戶口呢?上個廁所也要問?” 單青瞬時紅了臉,支支吾吾好半天:“沒……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沒課還出去,一時間有點好奇,冒犯到你了?實在對不起?!?/br> 陸寅柯神色緩和了過來,下一刻就用手拍上了側臉,頗有些賠笑的意味:“不不不,剛剛是我不好,你這語調讓我想起了我媽,有點條件反射?!?/br> “那什么……”他剛按下門把,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個頭,“杜彧現(xiàn)在在哪個教室上課呢?” 杜彧正在教中營的同學念詩,是人教版四年級語文課本上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他的聲音清爽好聽,念詩時抑揚頓挫的,非但不刻板還別有一番韻味。陸寅柯在窗外側耳傾聽了一陣,直到聽見粉筆與黑板接觸發(fā)出的輕響,才克制著步伐悄聲從后門跨了進去。 講臺下的小朋友們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黑板,兩臂乖巧地疊在一起,是陸寅柯從幼兒園后就再也沒有的神態(tài)。 他有點不能理解,上課這么無聊又痛苦的事情,為什么這些孩子會這樣認真呢?認真的好像要把黑板和杜彧一起盯個對穿。 用勁道的楷體抄完詩,講臺上俊秀的年輕老師轉過了身。他目光往臺下隨意一掃,直直地就撞見后門逆光而立的身影。 那個身影靠著墻壁,雙腿交疊在一起。本來他兩手都在揣在胸前,目光匯聚后便勻出一只向前抖了抖,示意繼續(xù)。 但杜彧只是輕輕掠過了,對視還不到一秒就飛快把神思移回了課堂,毫不驚奇甚至習以為常的。陸寅柯只好收回自作多情伸出的手,尷尬地重新插回臂彎里。 “這首詩是大詩人李白寫給友人孟浩然的,孟浩然大李白十二歲,但兩人習性相投,于是便一見如故?!?/br> “李白對孟浩然是極其敬仰的,他一生給別人的贈詩少之又少,但給孟浩然的就有四五首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