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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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診金?!蹦凶油纯斓臄R下一錠銀元寶。 作者有話要說: 會是誰來找女主看病呢? 第38章 陸果高興的就要去接。 “我們今天打烊了, 不接出診?!奔居话堰懝母觳膊蛔屗?,淡聲拒絕道。 這弘縣有錢人并不多,能出手闊綽拿出一錠銀元寶看病的, 更是區(qū)區(qū)可數(shù),季迎柳看這人面生的緊, 心頭疑竇叢生。 男子輕皺眉心似是十分為難, 須臾,他將放在桌案上的銀元寶收回手中, 打著商量:“要么這樣, 你若嫌錢少,我可以加一倍的銀子?!?/br> 此刻陸果也察覺到不對勁來, 她噓著男子的臉忽道:“病人得的什么病?” “風(fēng)疹, 起了一身的疹子, 還伴有高熱?!蹦凶右婈懝鹪? 眉心一舒立馬解釋道:“病人就在街口不遠處的客棧里, 離這里不遠,姑娘若不放心,大可以帶人和我一起去?!?/br> “不是我不去, 而是這病我看不了, 你還是找旁的大夫吧。”季迎柳雖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很有信心, 能治好男子嘴里說的病患, 可她半年前好不容易說服太子助她逃離沈府,離開大淮是非之地, 自然不想再惹事端。 何況, 現(xiàn)今她一家人雖在弘縣住的好好的,可每當(dāng)午夜夢回時她便會想起沈碭冷厲的眼神,和他冰冷的話:“若以后你落在我手里, 我不會再放過你?!彼阈念^不安,實在怕沈碭對她存報復(fù)之心,來大漠尋她。故,這幾個月她每每行~事都十分小心,遇到面生的病患絕不出診。 男子眸含失落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別的醫(yī)館轉(zhuǎn)轉(zhuǎn)?!?/br> 季迎柳聞言,輕松口氣,忙令陸果將人送出醫(yī)館。 陸果忙將藥館的門關(guān)上,快步過來驚疑道:“迎柳你懷疑他是沈碭派來的人?” “我不知道。”季迎柳輕蹙眉心,將今日替病人診病的診金全部拿出來要交給柳果,她手一頓,眸含迷茫道:“但愿不是,可我總覺得沈碭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br> “我看你八成是多想了?!标懝勓院莺莸厮闪丝跉猓?,面色凝重道:“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隔壁街茶棚子里的人提起沈碭,說他....... ” 陸果頓了話口,一雙妙~目遲疑的瞥了眼季迎柳面上。 “他什么?”季迎柳杏面上忽閃過一絲不自然,許久才將銀子給她,饒是她面上無悲無喜,可陸果依舊看出她一瞬緊繃的指尖。 她是親眼看到迎柳和沈碭恩怨糾葛的,迎柳雖這些天不曾提起沈碭,可畢竟曾和沈碭做過夫妻有過肌膚之親,怎可能對沈碭說忘就忘? 忙將嘴邊那句“沈老夫人將皇上賜給沈碭的女子留在了沈府的話”咽回去,改口道:“沒什么,就是說沈碭最近過得挺好的,我猜他不會再惦記你?!?/br> 說著,笑著將季迎柳推出藥館,“你先回去,我去隔壁街再去買點藥材回來補計?!?/br> “好好好。都聽你的?!奔居嫔闲θ菀唤?,沒往下問,須臾斂起神色笑著打趣陸果。 待走出了藥店好遠,季迎柳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明明離開大淮之前她已決定忘記過去重新生活,可為何每每聽到沈碭名諱心頭總堵得慌,她忙搖搖頭將腦中這沉悶的思緒甩掉。 再抬頭時,臉上驟然一涼,她抬頭看。 幾滴雨水從空中撒下來,須臾,洋洋灑灑的大雨傾盆而下。 季迎柳雖來弘縣已有半年,可還不能適應(yīng)這說變就變的鬼天氣,她心底暗罵一聲,若此刻她掉頭回去拿紙傘恐怕來不及,一咬牙,抬起胳膊用衣袖遮頭沖入雨簾中。 “來人,給那個姑娘送過去一把傘。”街道兩邊的一個供人避雨的屋檐下,一個手拿折扇的公子哥見狀,心疼的要命,轉(zhuǎn)頭對隨從道。 然他話音未落,他身旁頭戴帷帽,身穿玄衣錦袍的男子,淡聲道:“不必?!?/br> 折扇君一愣,抿著唇小心翼翼的試探:“她肺部受過傷,身子弱,恐怕受不得這雨天的濕寒氣,若真?zhèn)松碜?,這可......” 帷帽君隔著黑紗冷冷的瞥他一眼,折扇君忙笑著打哈哈:“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br> 心里抓狂的想著:迎柳你自求多福吧,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 而季迎柳果然受不得雨天的濕寒氣,回到家便扶著床榻嘶聲力竭的咳嗽,一名穿粗布麻衣的婦人忙將手里剛熬好的姜湯放在桌案上,心疼的幫她順氣:“要很難受的話,我讓在隔壁家?guī)凸さ哪愕^來給你開點驅(qū)寒的藥?” “不用,老~毛病了?!奔居_出喉頭的咳嗽壓下,聲音沙啞的制止了她:“娘別忙了,我躺榻上暖一暖就好了。” 季迎柳說著脫掉身上外衫,撩~開床榻上的被褥,就要躺榻上。 “晚晚你怎么樣了?”門簾忽被人從外面掀開,手里拎著藥包的劉輔亦竟事先沒敲門,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他看到只穿著內(nèi)衫的季迎柳一愣,俊臉忽變得微紅,忙轉(zhuǎn)身將手中藥包放在桌案上,卻沒要出去的意思:“嬸子,這是我?guī)屯硗碣I的驅(qū)寒的藥?!?/br> 與此同時,看清來人的季迎柳心頭一梗,忙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婦人尷尬的瞥了眼劉輔亦。 這孩子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少年才俊,還沒當(dāng)官的那些一肚子花花腸子,若晚晚不是公主,也沒經(jīng)歷在沈府的那些事,他倒配的起晚晚,只可惜造化弄人。 如今晚晚拋棄公主身份想要重新生活,她自是不會攔著,而輔亦這孩子得知晚晚在弘縣,千里迢迢的追來,光對晚晚這份真心都很難得,俗話說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的,晚晚正值妙齡也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兒不嫁人的。 思及此,婦人又看了眼晚晚,晚晚目光警惕的盯著劉輔亦,仿佛看的并非可以付托終身的情郎,而是個外人,婦人愁死了,微微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走到劉輔亦身側(cè),笑著化解尷尬道:“我去煎藥,你在這陪晚晚說會話?!?/br> “娘,娘娘,我陪你去?!奔居梢稽c都不想和劉輔亦單獨相處,也顧不得羞澀,忙起身就要跟去。 劉輔亦俊臉微沉,忙上前幾步阻住她余下的話:“晚晚,正好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婦人的腳下一頓,忙退出了房。 季迎柳無語的看著她悄悄替兩人關(guān)上的房門。 她深吸口氣,轉(zhuǎn)頭對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劉輔亦道:“你先出去一下,容我換身衣裳?!?/br> 自從三個月前他找到她后,她便一直如今日這般對他冷漠疏離的很,劉輔亦心頭窩火,強按捺著郁氣,柔聲道:“好,我等你?!?/br> 季迎柳換衣裳很快,不消片刻便打開了房門,放劉輔亦入內(nèi)。 不待她開口說話,劉輔亦搶先一步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我爹娘那我已經(jīng)說好了,他們并不反對我們的親事,將來你嫁入劉家若不想和他們一起住,我們便搬出來住?!?/br> 季迎柳狠狠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的掙開他的手。 劉輔亦驀的拔高了音,厲聲道:“你不愿意嗎?” “表哥,這事我給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合適?!奔居み^頭,忙朝后退了幾步淡聲道。 “有什么不合適?若之前沒有沈碭,我們興許早已拜堂成親成為夫妻,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境遇,晚晚,你拒絕我,別給我說你還忘不了沈碭。” “當(dāng)然不是?!奔居ⅠR否認道。她一張芙蓉面上隱有蒼白之色,單薄的雙肩微微發(fā)抖,可依舊望著他一字一頓道:“你我的事和沈碭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沒成親的打算,也不打算成親,表哥,若你真的憐我,就不要再逼我?!?/br> 她深深吸口氣,掌心用力的按著身后桌案,剛要開口說話,喉頭一癢捂著唇開始撕心力竭的咳起來。 劉輔亦怒氣一瞬熄滅,再不敢言其他,忙要上前幫她順氣。 她卻快一步避開他,只垂著頭拒絕道:“我身子不舒服,就不送表哥了?!?/br> 劉輔亦臉上那雙露出焦灼的眸子一瞬變得冰冷,他握緊拳頭,不甘心的驟然轉(zhuǎn)頭離去。 待劉輔亦走后,婦人忙入內(nèi),便見季迎柳雙掌撐著桌案咳嗽不止。 她忙幫季迎柳順氣,邊嘆息道:“晚晚,你真的不考慮下輔亦嗎?” “娘,此事別提了,是我配不上他。我早一日和他說開,他便早一日解脫。”季迎柳喘了口氣,氣喘吁吁道。沒等婦人有所反應(yīng),喉頭驀的涌上一股腥甜,她忙捂著唇又開始咳嗽。 .......... 劉輔亦離開季家奔出老遠,胸腹間那股怒氣依舊沒消,他憤恨的一拳打在墻壁上。 為什么! 當(dāng)初是沈碭阻攔他和晚晚在一起,他勢單力薄,給不了她將來。 如今她拋棄公主身份變回普通人,沒了沈碭,她還要拒絕他,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叫她這么看不上! 下人氣喘吁吁的跟過來,忙將紙傘罩在劉輔亦頭頂上,幫他避雨。 幾個月前,公子查到季小姐下落匆匆趕來弘縣,幾乎隔三差五的來季家,圖的無非便是這季小姐,可這季小姐性子剛烈,怎么都不吐口說嫁給公子。 他這個做下人的也看著心急,暗暗思酌片刻,一咬牙獻媚道:“公子若真想娶季小姐,也不是毫無辦法。” “屬下有句話不是該講不該講。” 劉輔亦憤恨的眸子露出一絲厲色,“講?!?/br> 下人忙附在劉輔亦耳邊低聲道:“這季小姐遲遲不愿嫁人,無非是她開了家藥房,有源源不斷的收入可以養(yǎng)活一家子人,不愿依靠男人過活,可若這藥房忽然出了事,季小姐斷了收入呢?” 劉輔亦拳手一瞬緊握。 ........ 季迎柳咳了大半夜筋疲力盡后才消停會兒,次日去藥房開張時,人依舊昏昏沉沉的,陸果熬了一大壺姜湯放在她診臺前。 季迎柳仰頭喝了一碗姜湯,這才恢復(fù)了些力氣。正要吩咐柳果開門接待病患時,昨日那個清雋公子趁著房門還沒來拉開,長~腿一邁快步入內(nèi),不待季迎柳做出反應(yīng),忙將三錠銀元寶砸在她桌案上,“藥館今日我包了。” 第39章 季迎柳一愣。 清雋公子俊臉一紅忙解釋道:“小姐別多想, 我沒別的意思,昨日我?guī)е壹夜尤e的醫(yī)館看病,大夫說我家公子得的雖是風(fēng)疹, 可實則得的是心病,治不好, 推薦讓我們來你這兒治病, 說你這兒專治疹子,所以今日我家公子便說要來你這看病, 可我家公子常年生病, 形容憔悴,不愿被外人看到容貌, 這才想著包下你的醫(yī)館, 小姐放心, 等小姐幫我家公子看完病后, 我們立馬就走, 絕不耽誤小姐給其他人看病。” 有些病患得了難言之隱,確實會掩人耳目偷偷來醫(yī)館看病,季迎柳心頭雖狐疑, 可到底為三斗米折了腰。再說這青天白日的, 就算這清雋公子對她居心不良, 也得分時辰不是! 便微懸著心弦, 淡聲道:“好,把你家公子請進來吧?!?/br> “謝謝小姐。”清雋公子忙笑著道謝。 而季迎柳趁著人還沒來醫(yī)館的空隙, 忙低頭尋找供病患切脈的腕枕, 然手剛夠到腕枕。只聽清雋公子朝她低喚道:“小姐,我家公子人來了?!?/br> 季迎忙抬頭看來人,四目猝然相對。 震驚的猛地從診臺前起身, 她臉色蒼白,瞪圓了一雙杏眸盯著門口方向,朝后退了半步,震驚的喃喃道:“沈......沈碭。” 來人頭戴黑色帷帽,隔著黑紗面容叫人瞧不真切,只見他身穿玄色錦袍,腰間墜一塊白玉,身姿挺如巍峨高山矜貴逼人。 他聞聲,步子一頓,負手跨過門檻。 清雋公子忙解釋道:“什么沈碭?不過我家公子確實姓沈,不過單命一個闊字。” 季迎柳好歹和沈碭相處好幾個月,對沈碭體型習(xí)性很是了解,怎會認不出沈碭來?她聞言忙垂頭細細打量那公子。 而那公子已毫不客氣的在她跟前落座。 他確實不似沈碭,沈碭人雖看著勁瘦,可骨rou均稱,并非眼前人這般身板單薄弱不禁風(fēng),再者沈碭高傲的很,從不曾以黑紗遮面,往遠一點說,若此人當(dāng)真是沈碭,見到她恐怕早將她拘了,也不會如現(xiàn)在對她這么客氣,思及此,季迎柳緊繃的心弦緩緩放松,她遲疑重坐在椅子上。 而目光卻依舊盯著那公子黑紗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