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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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帝大怒,這女人總能輕描淡寫的將他氣得半死。 他抬起桌案上的硯臺,就要砸過去。 沈皇后挑眉,輕笑的盯著他:“說不過我,就想動手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習過武,咱兩打起來,指不定誰贏誰輸呢?若我一不留神贏了你,傳出去別人又說我沈家勢大,不僅在朝堂上欺負你,更在私底下折辱你呢?” “你給我滾出去?!被实叟脑蚁鲁幣_,哆嗦著手指著門外。 他再不知從前溫柔爾雅的皇后,不知何時竟變了嘴臉,對他不是出言諷刺,便是令他難堪。 “臣妾這就滾?!鄙蚧屎髶炱鹆说厣献嗾?,直起腰身拂了拂身上因彎腰而壓出褶子的衣裳,高仰著頭,施施然退出了殿外。 “給朕回來?!被实酆龀谅暤?。 沈皇后腳步一頓并未回頭,皇帝已轉出龍椅,疾步走到皇后跟前,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神色,忽輕笑道:“皇后cao勞后宮多年,已有好幾年沒侍寢了吧?” 沈皇后面色大變,警惕的盯著皇帝:“你想說什么?” “朕就是字面的意思?!被实墼诔晒吹剿兡樝?,心頭郁結的郁氣竟一瞬消散,甚至有種終于扳回一局的暢快淋漓之感,他伸手托起皇后的下頜,如欣賞一具美艷的軀殼般,眼里盡是驚艷之色:“擺駕去鳳儀殿,今夜皇后侍寢?!?/br> 沈皇后險些咬斷一嘴銀牙。 她慣知皇帝的惡趣味,只要令她不開心,他便開心。 只要讓沈家不痛快,他便痛快。 沈皇后思及此,掙開他的鉗制,落落大方的回他:“好,臣妾在鳳儀殿等著,恭候皇上駕幸?!?/br> ............. 第二日,宿醉醒后的季迎柳身子剛一動,渾身如散了架般的疼,她嘶的一聲,忙不敢動了,耳邊傳來沈碭低啞的不耐聲:“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接著,一只結實有力的臂膀環(huán)住她的腰,卻將她人摟入懷里抱著。 昨晚洞房前的一幕倏然映入腦海,季迎柳驚的霍然從床榻上坐起身,扯住蓋在身上的被褥看向身上,隨即一愣。 腿~根干干凈凈的,絲毫無任何血跡,仿似她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 “昨夜我已幫你擦拭過,上過藥,可是那有不舒服了?我?guī)湍阍偕宵c藥。”沈碭啞著音說完,就從榻上坐起來,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褥,彎腰做勢就要幫她上藥。 “轟”的一聲,季迎柳的臉忽紅透了。 她忙用被褥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抱著被褥朝后挪了幾步,一張杏面又羞又躁的急叱他:“不用你上藥,你趕緊轉過去,我.....我要穿衣裳?!?/br> 這忽來的冷厲聲,令沈碭微瞇起眼。 自她入沈府來,和他說話從來都是怯怯的,從未這般頂撞過他。 看來昨夜他太過孟浪弄疼她了,她有了小情緒,不再唯唯諾諾的怕他,而是會朝他撒嬌了。 思及此,沈碭挑唇,垂頭親了親她唇角,低笑道“好。” 他說罷,重新躺在榻上,閉上了雙目裝睡,人絲毫沒避嫌的意思。 季迎柳心頭一哽。 一個大活人躺在她身邊,她要怎么穿衣服呀。 她瞥了眼地上,昨夜她身上穿的水紅色喜服,已被他撕爛,不能穿了,而能穿的只一件扔在床腳的肚兜,和壓在沈碭身下的內(nèi)衫,這屋中竟沒她穿的衣裳了。 忽后悔方才情急之下叱沈碭了,她咬著唇瞥了眼閉目裝睡的沈碭。 后者呼吸綿長,似真的睡去了。 她一咬牙,紅著臉輕輕彎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聲喚:“侯爺?你睡著了沒?” 沈碭一動不動,可呼吸卻變~粗重幾分。 季迎柳心頭一喜,再接再厲又湊近他一些,輕喚:“侯爺,若您真睡著了?那迎柳就走了,不打擾您睡覺了哦?!?/br> 從來都是他給旁人臉色,還從未有人給他沈碭臉色。 沈碭有意搓搓她銳氣。想起昨夜她執(zhí)意嚷嚷著要在上面,如嫖男人般對他,心中一凜,若他次次慣著她,將來還不知她能嘚瑟成什么樣!便繼續(xù)閉目裝睡。 須臾,床榻一沉,季迎柳竟似當真下了榻,隨即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遠。 她竟真的撇下他這個夫君走了??? 原以為她會如以前一樣軟言軟語給他說一籮筐好話的沈碭,胸腹間如倒灌了冷風,霍然從床榻上坐起,掀開被褥就要下榻,將人捉回來好好懲罰懲罰,好震一震夫綱。 可剛一睜眼,猝然看到身著肚兜的季迎柳正站在床榻邊,一愣,她已快速抽走被他壓在身下的內(nèi)衫,披在自己身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眉眼一彎,仿若一只終于出口惡氣的小狐貍,挑唇笑得囂張:“哎呀,原來侯爺您剛才是裝睡呀?害的迎柳還以為您真的睡了,一直不敢吵醒您呢。”表情欠揍的緊。 她湊近他,他甚至能看到她眸底一抹戲謔閃過,只聽她笑道:“侯爺現(xiàn)在是餓了么?迎柳給您傳點吃的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鑒定:論心機,哄人的手段,兒子遠不及閨女。 今天碼了1.3萬,快碼吐了,還有一更在明天下午,不出意外應該是老時間6點。 第26章 直到用完早膳, 沈碭眸底還殘存一絲恍惚。 世人都道男人人生三大樂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鄉(xiāng)遇故知。 他昨晚洞了房,自是嘗到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原想著一心愛慕他的丫頭定然和她一樣, 對他昨晚的表現(xiàn),又羞又躁的會表現(xiàn)出極大的滿足, 并為之暗暗竊喜。 哪知.......觀她今晨反應, 她絲毫沒新嫁娘的嬌羞,反而好似是個流連花叢的老手, 應對他, 游刃有余。而他反倒更似個新婦, 等著她恩寵。 這令從來都是女子圍著他轉的沈碭微微不悅。他一把擲下了筷子, 從食桌前起身, 起身就要朝外走。 “是早膳不好吃嗎?”正坐在妝鏡前梳妝打扮的季迎柳嚇了一跳,她忙起身走到沈碭跟前,望了眼桌案上的飯菜, 火腿燉肘子, 炸鵪鶉, 炒蘆蒿, 和一盤爽口的醬蘿卜炸。是平日沈碭最愛吃的菜呀??伤麉s沒動幾筷子。 “我吃好了。”沈碭忽停下步子。 他負手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昨夜兩人情濃時眸底的炙熱似還沒褪去, 他盯著她緋紅的臉, 白~皙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楚楚動人且透著初為人婦的嬌~媚,喉頭一哽, 視線往下,是她燦若桃花的唇~瓣,昨夜被他含在嘴里反復碾磨吸吮,身下頓時涌起一陣情潮。 他索性那也不看,但心底已然有絲竊喜。 若她軟著音求他,他便留在府中陪她。可嘴上卻道:“我要去鼓樓街祥和樓一趟。” 祥和樓是善京城最大的酒樓,里面不僅有番邦的舞姬,到了夜里,更是樓中頭牌爭芳斗艷之所。季迎柳一愣, 沈碭去哪做什么?眸子一動。難道最近朝中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若你想讓我早點回來陪你。我便.......”沈碭如期的看到她眸底變化,心底那陣被她需要的滿足感頓時盈滿心頭,他俯身就要握她小手,說些令她下臺階的話。 季迎柳似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她眉眼一彎,腮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的,輕快的催促道:“我這么大人了,不需要侯爺陪,侯爺趕緊去忙正事?!?/br> “.......”沈碭正笑著的臉頓時冷下來。 季迎柳再不知那句得罪了沈碭,忙噓著他臉色陪著小心:“侯爺,您不是趕著要走么?若去遲了,耽擱辦事可不好?!?/br> .......... 昨日沈碭納妾的大喜日子,身為沈碭好兄弟的段昭今日一早,自然不敢來叨擾沈碭,正窩在被褥里做著美夢,就被沈碭揪出來。 段昭聳拉著頭,一路打著哈欠跟在沈碭身后,邊小聲抱怨道:“你不是請了三日假說要在府里陪迎柳那丫頭么,怎么今日才第一日,就上趕著來宮里復工?你不想在屋里好好摟著美妾睡,我還想多睡一會兒呢。” “行,那你回去?!彼捯粑绰洌咴谇邦^的沈碭冷不丁的回頭,冷嗤他一聲。 段昭頓時睡意全無,他忙揉了揉眼,仔細的盯著沈碭,如見了鬼般不可置信的笑出聲:“我說呢,今日~你這么火氣這么沖,原來是欲求不滿,找我撤氣呢?!?/br> 沈碭被他一噎,轉過頭快步朝前走。 段昭卻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忙把手里扇子別在腰里,快步跟上沈碭,湊在他耳邊說:“昨夜你將人惹惱了?” “就你多事!”不知怎的沈碭忽想起昨夜她摟著他脖子,紅著臉嬌羞的說不要不要的情景,身子驀的變得僵硬,難道她今日將他往外趕,是怒他昨夜太粗~魯了? “哎,你可千萬別瞧不起我,這事還就我能幫你?!倍握哑ばou不笑的低聲道:“誰讓咱們是好兄弟呢,待會兒我給你送點好玩意,保證你看了滿意,用著舒心?!?/br> “沈侯爺,皇上令您進去。”說話間,一名內(nèi)侍捏著嗓子,宣沈碭入內(nèi)見皇帝。 沈碭忙回神,低斥段昭:“你與其有那個心思,還是多用在朝事上,若這次的事再出差錯,我就把你貶去邊關放羊去?!?/br> 說罷,他神色一肅,跟著內(nèi)侍入了殿。 段昭忙噤了聲,須臾,挑唇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 殿內(nèi),皇帝高居上首,見沈碭入內(nèi),忙笑著令他起身,關切的問他納妾之事,沈碭微感驚訝,尋常朝臣納妾,怎不見皇帝提起,而單單提起他?便如實回答:“謝皇上關切?!?/br> 皇帝也一改往日針鋒相對的態(tài)度,反而對他溫和許多。 皇帝嘆口氣,話起了家常:“想當年我和你姑姑大婚時,你姑姑人性子雖驕縱,可卻很懂事,從不曾和朕置氣,可她卻善妒的很,眼底容不下沙子,見不得后宮添新人,總是三天兩頭和朕鬧脾氣說要出宮做姑子去,她身為皇后,大淮的國母,只要在后宮一日便是大淮女子的表率,怎能如此不懂事,朕便叱責她善妒,罰她禁足,她倒好了,從此和朕耍脾氣,再不讓朕入她的鳳儀殿,朕聽聞,昨晚你姑姑聽聞你納了一房妾室,為沈家開枝散葉,心頭高興的很,便喝的多了些,你幫朕去瞧瞧她。” 沈碭眸底一動,低聲道:“是?!?/br> “等等。”臨走時,皇帝忽叫住他,他一猶豫卻忽笑起來:“妾室還是多納幾房為好,朕這里剛好有幾個家室清白的女子,待會兒你帶回府里,讓她們好生為沈家開枝散葉,也全我這個做姑父的心意。” “贖臣不敢從命?!鄙虼X眸底倏然變得黑沉,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皇帝正笑的臉立馬冷下來,冷聲質(zhì)問:“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臣正妻未娶,若這時納幾房妾室到家里,將來恐怕會妻妾不和家宅不寧,倒叫微臣頭疼,微臣這一頭疼,萬一疏忽了朝政,不能再替姑父管理那些不聽話的朝臣,便是失職,若姑父當真為我好,便收回圣命,沈碭感激不盡?!?/br> 沈碭說罷,以外甥見長輩的禮儀,拜謝了皇帝。 皇帝也知不容易給沈碭塞女子,方才只是試探他,聞言只能作罷,他一揮手不悅的道:“下去吧?!?/br> 滿臉恭敬之色的沈碭剛出殿,臉色便徹底冷下來。 侯在殿外的段昭立馬察覺不對,上前問詢,沈碭負手輕嗤道:“皇帝這是見不得我好,今日假惺惺的我面前提起姑姑,便是敲打我,若我不聽話,姑姑的日子今后更不好過?!?/br> 皇帝尚未登基為皇時,只是個手無兵權不起眼的皇子,若不是使盡手段把當時被先皇定為太子妃的沈碭姑姑娶到手。借助沈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可能登基為皇,而此刻他坐穩(wěn)了皇帝,便想卸磨殺驢除掉沈家,這也要看沈家答不答應! “去鳳儀殿。” 待到鳳儀殿,沈碭還沒入內(nèi),沈皇后身邊的內(nèi)侍急匆匆趕過來,將沈碭堵在了門外,沈碭眉峰一沉:“我姑姑怎么了?” 那內(nèi)侍名為懷蕭,是沈碭放在沈皇后身邊保護的人,他垂低頭小聲稟告:“皇上昨夜命皇后侍寢,皇后不愿,兩人不知怎的打了起來,皇上.....皇上最后對皇后用了強,皇后......” 他說罷,難為情的道:“今晨皇后說今日鳳體違和,不見任何人,尤其是侯爺您。” 沈碭臉色鐵青,已不能用言語形容。 段昭心頭一窒。 帝后不合,皇帝久不去皇后鳳儀殿寵幸皇后,這是滿朝皆知的事。 而皇帝早一日,晚一日不去皇后殿里,為何獨獨在沈碭納妾的大喜之日寵幸皇后,更對皇后用了強,這不.......這不就是變著法打沈碭的臉?讓沈碭心里不好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