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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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鄙虼X最見不得她這般楚楚可憐卻隱忍的模樣,不耐道。 季迎柳猛地咬緊下唇,用細(xì)弱的如貓叫的聲音,艱澀道:“侯爺,您.......您頭低一點(diǎn),我不想被旁人聽到。” 沈碭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她的小手忽摸上他手腕往上攀到肩頭,人也踮起腳跟,櫻~唇湊在他耳邊。 微甜帶著陌生的氣息如羽毛般滑過他耳根,這觸感令沈碭渾身倏然緊繃,心頭突忽疾跳,他伸手就要拂開她。 只見她深吸口氣,含羞帶怯小聲道:“奴婢......奴婢來月事了。” 說罷,人如動作迅捷的貓一樣,縮了回去,用力抓著他的大掌似從中吸取力量生怕會惹他生氣。 沈碭素來冷清的眸子一瞬染上驚訝,瞇眸打量她。 季迎柳面頰緋紅,她似怕被人瞧出異樣,一邊身子緊緊貼著他,另一只空著的手不住的整理身上衣裙,雖還如以往怕他,卻下意識的會依賴他,向他靠攏。 這是人遇到困境下意識最本能的反應(yīng)。 沈碭沉悶了一日夜的心緒似忽然找到了解釋。 她還傾慕他,而非看到劉輔亦生的好便動了念,也非是念著她那在夢里喊得表哥,這念頭在腦中剛一閃過,就連之前聽到她在夢里叫表哥的余怒也一瞬熄滅,被她需要的滿足感滿滿當(dāng)當(dāng)充斥心頭,他心頭快活,臉上卻故作淡漠:“回去更衣。” 季迎柳面上正忐忑難安著,得了話雙眸一彎,翹著唇飛快道:“謝侯爺?!闭f罷,她掉頭就往回走。 “等一下?!鄙砗笊虼X忽叫住她。 季迎柳原本就緊繃的心弦又是一緊,心跳如擂鼓。 難道方才她撒謊露出馬腳了? 不不不,不可能! 方才情急之下,她忽想到手上的排污xue,此xue在女子月事將近時,只要用手指點(diǎn)按這幾個xue位,快則三兩個時辰,慢則兩日月事必定會來,她從小習(xí)醫(yī)理自是清楚,又想到自己月事將近,便用了此法,果然沒一會兒小腹開始隱隱作痛,是月事來臨的前兆,這樣一來,就算之后沈碭發(fā)現(xiàn)她的端倪,想要親查她是否來月事,也挑不出她撒謊。 思及此,季迎柳強(qiáng)斂住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跳聲,遲疑的轉(zhuǎn)身,隨即一愣。 沈碭不知何時已褪~下自己的外衫,他快步過來,將外衫輕輕披在她身上,一揚(yáng)手,臉含不耐道:“去吧?!?/br> 他說罷,身上只穿著薄薄一層的內(nèi)衫便大步朝水榭去了。 晨風(fēng)將他袍角吹的上下浮動,而他卻似不畏寒般挺直背脊的朝前走著...... 天這么冷,他卻將御寒的衣物給了她,他真不怕冷嗎?季迎柳忽眼眶微熱,正想將他衣裳還給他。 一陣?yán)滹L(fēng)拂來,前頭那道高大的身影忽冷的抖瑟了下,他忙低頭輕咳一聲掩飾,隨即在她目光下又挺直了背脊。 這人......這人怎么越看越可愛! 季迎柳突忽一笑,手卻輕輕摸著身上披著的他的外衫衣襟。 ................. 這廂,正焦急等待季迎柳的劉輔亦自是看到了季迎柳攀著沈碭肩膀親密的那一幕,心頭如同被無數(shù)螞蟻啃咬火辣著疼,正要沖過去,便見季迎柳忽然離去,只有沈碭獨(dú)自一人過來,他心下惱恨卻不得不強(qiáng)行斂下,忙躬身對沈碭道:“侯爺。” 沈慕樂忙奔過去挽著沈碭的胳膊,小聲埋汰道:“你那婢子呢?怎么沒隨身伺候二哥,忽然走了?” 她說這話不過是在諷刺季迎柳沒有一個做婢子的本分,令二哥厭惡她,哪想到二哥冷哼一聲,反而訓(xùn)導(dǎo)她:“你若真關(guān)心二哥,就呆在府中好好的,不要給我惹事。” 沈慕樂氣的只跺腳,沈碭淡聲道:“去幫我沏壺茶來?!?/br> 沈慕樂知曉兩人有話要談,忙聽話的去了。 待她人走后,沈碭撩袍坐在石桌前,淡聲對劉輔亦道:“皇上現(xiàn)在抓著江蘇王巡撫死的案子不放,朝中又有人聯(lián)名要皇帝徹查此事,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要把這些上奏的朝臣揪出來一一擊破。過幾日便是我母親的生辰宴,這幾日劉兄住在府中,幫我留意下前來賀壽的官員,若誰有異動,提前告知我?!?/br> 王允的案子尚未結(jié)束,現(xiàn)在正是收網(wǎng)的時刻,劉輔亦是太子的人,自然也是以沈家馬首是瞻,他掩下眸底情緒:“是。” 沈碭談完公事后,回到房間沒看到季迎柳,問下人,下人聲稱她出府采買衣裳去了。 沈碭挑唇笑笑,女子就是麻煩,正要回屋,那下人支支吾吾道:“迎柳說這幾日身子不適,她先搬回自己先前住的地方,說等過幾日~她身子利索了再來伺候您?!?/br> 沈碭眉峰一皺。 以前他只聽說女子月事時身子虛弱,如今看迎柳這般應(yīng)當(dāng)不假,他揚(yáng)聲沖下人道:“去庫房里挑幾棵老山參送去給迎柳補(bǔ)補(bǔ)?!?/br> 下人一愣。 那老山參昂貴無比,就連老夫人庫房也沒幾棵,侯爺您就這么送白菜一樣賞給一個丫鬟?正要開口再勸勸侯爺。 沈碭已拿起奏報看著,他似想到什么,忽搖頭抿唇笑笑,爾自自言自語:“若讓她知曉我這么念著她,不知那丫頭該開心成什么樣!” 至于劉輔亦,人是生的好些,可有他長得好看么? 。。。。。。 這廂,季迎柳借著出府買小衣的由頭去了鼓樓街打探消息,這回玄夜不在,她沒法得知沈碭和劉輔亦之間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此次出府她也存了避開和劉輔亦碰面的幾率,待忙完這一切后,天色已黑,她人剛走至水榭旁,忽從假山后躥出個黑影,一把捂著她口鼻,將她拖入假山后。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所提的排污xue是真的,作者菌親測有效,小可愛們?nèi)粲性陆?jīng)推遲的,可以搜搜百度找到xue位試一試。 第18章 “是我?!奔居帜_并用的反抗,耳邊忽傳來熟悉的嗓音。 季迎柳一愣,停止了掙扎,那黑影也適時放開捂著她口鼻的大掌,將她人翻轉(zhuǎn)過來面朝向他,焦灼的低叫道:“晚晚,你不是在均州游玩么,怎么會失了憶,還做了沈碭的丫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連串的逼問,令本驚懼難安的季迎柳面色倏然變得蒼白,她推開他鉗制在她雙肩的大掌,用冷靜幾近克制的聲音道:“你若信我,現(xiàn)在就趕緊離開沈府,離沈碭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與他為伍,至于你問我的那些事,我稍后尋機(jī)會再告訴你?!?/br> 劉輔亦日日聽府中的下人提起沈碭如何寵愛季迎柳,今日更不惜將珍貴無比的老山參也一并賞給了她,他身為男子,自是知道若不是盛寵,沈碭何至于這般在意她,此刻聽她搪塞,蟄伏在胸腹間那股惱怒郁恨一瞬迸發(fā)出來,他一咬牙,恨聲道:“我人就在這,你不能現(xiàn)在就給我解釋嗎?” “不行。”季迎柳想也不想的拒絕道。她心驚膽戰(zhàn)的尋顧四周,若被府中任何一個下人發(fā)現(xiàn)她和劉輔亦糾纏不清,傳到沈碭耳中,她和劉輔亦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便急匆匆的從假山后轉(zhuǎn)過,邊面帶焦灼道:“沒時間解釋,我要走了?!?/br> 她有她身上的責(zé)任要完成,不怕死,可她不能自私的連累劉輔亦。 “今日~你不說清楚,就不能走?!眲⑤o亦怒極,一把攥著她手臂,將她人甩在假山山壁上,他欺身逼近她,眸子猩紅,噴出的氣息熱的似團(tuán)火:“你是不是喜歡上沈碭了?” 這陌生的氣息讓季迎柳感到難受,被假山硌著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卻掙脫不得,她努力忽視這異樣,極快偏過臉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認(rèn):“不是?!?/br> 劉輔亦眸子一瞬迸發(fā)出一絲奇異的光彩,繼而不知想到什么,勃然大怒:“是他逼~迫你?” “沒有?!奔居D(zhuǎn)頭看他斬釘截鐵道。怕他不信正要再解釋,目光忽瞥見水榭后朝這邊過來兩三個丫鬟,嚇得心肝欲裂,她慘白著臉奮力掙扎卻被他鉗制的死死的,“有人來了,快快放我走?!?/br> 此刻正怒火上頭的劉輔亦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見她對自己這般抗拒,再非往日總膩著他喚“表哥”的親密模樣。他忽慘笑一聲,垂頭望著她紅艷艷的唇,譏誚道:“晚晚,你這么害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是怕沈碭知道吃醋吧?” 季迎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劉輔亦忽垂頭朝她的唇親下....... 季迎柳瞳孔微縮,駭在原地。 .............. “咦——” “我剛才明明看到劉公子往這邊來了,怎么跟到這兒便不見人了?”沈慕樂身邊的陳嬤嬤從水榭后快步奔過來,繞著假山找了好幾圈沒找到人。 “小姐可是說了,若把人跟丟了拿我們是問,趕緊給我找?!标悑邒邊柡纫宦?,牽扯住臀~部傷口,“嘶”的一聲,急忙捂著屁~股催促道:“這邊沒有,就趕緊去那邊找?!?/br> 待陳嬤嬤領(lǐng)著幾個丫鬟正要去偏遠(yuǎn)的地方去找時,忽見季迎柳從假山后轉(zhuǎn)住,喚住她:“陳嬤嬤你們再找什么?” 陳嬤嬤狐疑的瞧她一眼,但見她妝容未花,舉止落落大方,似是路過此地,可方才......她身邊的丫鬟明明看到她和劉公子在這處拉拉扯扯的,忙朝她身后瞥了一眼,無人,難道是下人稟告有誤?正猶疑間,季迎柳譏誚她道:“若無事,迎柳便先走一步了。” “站住。”陳嬤嬤因她之故屢次受罰,早恨她恨得牙癢癢,她喚住季迎柳,冷聲質(zhì)問:“劉公子人呢?” “哪個劉公子?我可沒見過。”季迎柳停下腳步,轉(zhuǎn)頭一臉疑惑。 她說罷,挑唇笑得明艷,吐出的話卻冰冷徹骨:“陳嬤嬤,我只不過是路過此地回寢閣休息,你卻對我處處為難,是不是屁~股上的傷口不疼了?” 陳嬤嬤剛吃沈碭二十板子,此刻被她一提,頓時覺得屁~股疼得要開了花,忙斂住囂張神色朝丫鬟吼道:“我們走?!闭f罷領(lǐng)著丫鬟灰溜溜的朝另一邊去了。 待幾人走遠(yuǎn),季迎柳望了眼假山后大樹枝丫上的人影,劉輔亦人已不在,心頭緊繃的弦驟然一松,她頹然的靠在假山山壁上,想起方才那一幕。 劉輔亦垂頭即將要碰到她的唇,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的一掌扇了過去,劉輔亦的俊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五根手指印,她震驚的看著她揮出去的手,怔忪在原地。 他狹長的眸子顯出失落的神色,朝后退了半步,放開對她的鉗制輕聲道:“晚晚,你既然不說,終有一天我會自己弄清楚的,可你別忘了,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br> 她從沒忘記自己是誰,一直沒忘。 可她不僅是養(yǎng)父母唯一的女兒,劉輔亦從小口頭定下的未婚妻,她更是大淮朝的公主,身負(fù)國朝重任。 .......... 陸果下值回到屋中,便見季迎柳坐在床榻前望著手中的帕子發(fā)呆,桌上放著幾根老山參,她瞧都沒去瞧,眸子一亮,急忙奔過去,拿起老山參摸了又摸:“以前聽我爹說,這老山參有起死回生之效,尋常人家是見不得的,今天我不僅見了,還摸上了,我這一輩子總算沒白活。” 陸果說罷,眼含艷羨的坐在季迎柳身邊,牙酸道:“我可是聽說這老山參,就連沈老夫人庫房里也就三支,你這可是一共有五只,侯爺對你真是太好啦?!?/br> 季迎柳這才似回過神來,她將帕子放在桌上,用手邊放著的素白帕子將老山參包起來,遞給她:“你幫我跑一趟,把這老山參還給侯爺?!?/br> 陸果一呆,忙搖頭:“主子賞賜下人東西,那還有收回的道理,你快拿著,可千萬別惹侯爺生氣,讓侯爺對你生分了可不好?!?/br> 季迎柳倒沒想那么多。 她已欠沈碭太多,不想再受他的恩惠,何況這老山參何其重要,她自是不敢要的,便將遞出去的手收回來,想著先幫沈碭保存,等合適的機(jī)會再還給他,許久才道:“也好。” .............. 夜已深,沈老夫人房中。 “這個逆子?!鄙虼X將名下的老山參賞給季迎柳這事傳到老夫人耳朵里,沈老夫人氣的拍案而起:“先是為了那狐媚子先是禁了慕樂的足,后又因那狐媚子打了慕樂的人,我看這回兒他是要將自己也送給那狐媚子罷!” “母親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吧蚶戏蛉松磉叴髢合绷厦裎康溃骸岸缱鍪孪騺碛蟹执?,想必是...... 想必是.......”柳氏望著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止了聲。 “你想說什么?” “想必二弟是真心喜歡這季迎柳,要么,母親不若做個順?biāo)饲椋瑤投芗{季迎柳為妾室,說不準(zhǔn)二弟和她相處久了,便生了厭,到時候這季迎柳的去留,還不是母親說的算!” “不可?!鄙蚶戏蛉嗣嫔幻C,斬釘截鐵道:“前幾日皇后娘娘還將我召進(jìn)宮,旁敲側(cè)聽的提起碭兒的婚事,她想把福佳公主指給碭兒,和咱們沈家親上加親,公主還沒娶進(jìn)門前,碭兒身邊最好沒伺候的女子,這般才能顯示我們想求娶公主的誠意?!?/br> “那這季迎柳要怎么處置?!绷厦鎺Иq疑。 沈老夫人眸底劃過一絲詭異,抿唇望著夜幕冷笑。 想要碭兒厭惡一個女子,實(shí)在太容易不過。 .................... 日子突忽而過,轉(zhuǎn)眼到了沈老夫人壽辰,沈碭接待完來府中賀壽的朝臣,口干舌燥的緊,皺眉看向周遭,沒見季迎柳,忽問身側(cè)段昭:“去吩咐香慕讓迎柳煮一壺潤喉茶來。” 段昭聞言也是奇怪,“我好幾日沒見迎柳影子了,是你把人惹惱了?不來伺候你了?” 沈碭這才想起來,自那日~她說來月事后,他已好幾日未見迎柳,皺住眉淡聲道:“你幫我招呼下,我去看看?!?/br> 人剛走近,還沒敲門入內(nèi),便聽她身邊丫鬟陸果嬉鬧的笑聲傳到門外:“迎柳,你這帕子是繡給侯爺?shù)陌???/br> 屋中傳來撞到桌案的輕響聲,季迎柳似伸手要奪帕子,嗔笑陸果一句:“我還沒繡好,快拿來還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