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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沈田子將腰間的鋼刀拔出,從馬上對著謝知非飛過來,手中的刀變作十二道幻痕砍了過來。 這十二道幻影視沈田子成名絕技,無數(shù)江湖英豪在這刀影之下飲恨,然而同之前一般,沈田子手中的刀影在接近白衣僧人后盡數(shù)消失,而白衣僧人依舊未曾移動分毫,甚至連衣角也未曾翻動一絲。沈田子此時心中已不只是震驚,因?yàn)樗牭蕉厒鱽硪宦晿O淡的嘆息,如同佛前chuī落的秋葉。 白衣僧人終于動了,這人伸出手握住沈田子的鋼刀,緩緩抬起頭。 金光乍現(xiàn),獅吼嘯天。同僧人靠得極近的沈田子只覺耳鳴陣陣、眼前金光直冒眩暈襲來,竟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一聲阿彌陀佛!將沈田子從眩暈中喚醒。 隨佛號誦響,金光自褪去,白衣袈裟的年輕和尚依舊佇立在哪里,低眉慈目、人畜無害的模樣。 沈田子的手下見此紛紛拿起武器準(zhǔn)備沖上來,然而清醒過來的沈田子卻呵斥:不得對大師無! 讓沈田子如此做的不是因?yàn)檫@僧人詭異的佛門武功,不是因?yàn)閷Ψ酵π愀唔牭捏w格,更不是因?yàn)檫@人從大理石上jīng雕出來的輪廓。而是因?yàn)檫@名白衣僧人的眼睛,任何看到這個和尚的人都會忽視其他,只注意那一雙眼睛。 一雙鐘天地靈秀之氣,清澈卻不見底的眼睛。 有這樣眼睛的人,必然獨(dú)一無二! 邊荒的人已經(jīng)停下逃難的腳步,他們不知道謝知非的來歷,任何一個邊荒人的身份都是神秘的,除非他們愿意告訴否則永遠(yuǎn)不知,然而他們卻知今日或因?yàn)檫@無端出現(xiàn)的僧人逃過一劫。 沈田子更不知道這人是誰,然而毫無疑問,這名白衣僧人必然不是自己人。 沈田子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雖然會縱容自己的手下殺平民充軍功,卻不會縱容自己的手下去惹不好惹的人。 即便沈田子也是難得的武功高手,可是沈田子卻會避開無關(guān)緊要的硬茬,比如說眼前這個! 在知道謝知非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高手后,沈田子立刻對著謝知非雙手合什:不大師從哪兒來的,準(zhǔn)備做什么? 謝知非弟簾眉而言:貧僧從來出來往去處去。 沈田子這下放心了,這一聽就知道是個正經(jīng)的和尚,全天下只有正經(jīng)的和尚說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當(dāng)下知道這不是個將天下大義放在嘴上的沈田子立刻詢問謝知非的目的是否與自己沖突:大師為何攔住我等? 謝知非闕目嘆息:我佛慈悲! 我明白了!沈田子點(diǎn)頭。 可以殺的敵人那么多,他無必要為了眼前的這點(diǎn)人同一個不知來歷的高手結(jié)怨,尤其是在陛下雄心北伐的時候,他更不能為陛下塑一個新的敵人:陛下只要荒地不要荒人,只要他們不惹事沈某人絕不會殺他們。 說罷沈田子對著身后一揮手,我們走! 來勢洶洶的這只劉宋的小軍隊(duì)瞬間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邊荒集退去。 然而以一人力之阻退沈田子的白一僧人卻面對沈田子離去的隊(duì)伍巋然不動,雙手合什低眉順目,若非此前眾人見到又怎敢相信是這名年輕的僧人保下自己的xing命。 作為邊荒集長盛不衰酒樓的老板,沒武功的孫逸面對劉裕北伐的大軍依舊只能跑。 現(xiàn)在見安全了,孫逸腦海中頓時閃過了邊荒的傳說,那個曾在邊荒做護(hù)衛(wèi)的燕飛。當(dāng)下孫逸拔腿飛奔跑到謝知非面前,面對出塵的僧人,想聘謝知非為護(hù)衛(wèi)的話卻說不出口了:大大師 謝知非誦了聲佛號,忽視掉系統(tǒng)貼出來的lsquo;道路rsquo;二字,對那中年男子道:貧僧法號道實(shí),當(dāng)不得大師。 回過神的邊荒眾人立刻點(diǎn)頭:大師說的對! 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時代里,見到一個實(shí)力靠譜的孫逸等人表示不想放手:大師這是往何處去? 面上無悲無喜的謝知非也不準(zhǔn)備再次糾正諸人的說辭:小僧佛緣在西,yù往西去。 西去嵩山?jīng)]少林,南方佛門有慈航北方佛教正待興,占山為王好時機(jī)! 西面? 那豈不是和他們剛好相反! 一息的停頓,在邊荒集深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孫逸等人:有緣吶,大師! 頃刻間,眾人也不管之前他們之前明明是往東走的,紛紛鬼話連篇:我等正yù西行,與大師同路吶! 【滿嘴火車,確實(shí)是緣分啊】 謝知非僵硬的抬起腳步繼續(xù)西行,在腦海中對系統(tǒng)做威脅:小心本僧吧罷工! 沒有大輕功的謝知非只能帶著諸人一路西行,身后逃難的人多無馬匹謝知非也不好自己坐上望云騅,只能盯著蹭亮的光頭做孫逸等人的指路明燈,帶著他們一路遇山過山遇水流淌水。 若是遇到有人無眼色來打劫,急需刷聲望讓自己能融入江湖武林的謝知非面對沒有超過二十級的諸人,開著洗髓的心法穿著一身防御的裝備再套著羅漢金身,賽過古今烏guī殼自帶反彈的防御無懼任何武器,將攻擊自己的人彈得jī飛狗跳。 亂世時正是魔宗盛行,各色天驕層出不窮,連向來被推崇為佛道領(lǐng)袖的慈航靜齋也避世不出。 佛門衰落由此可見,隨著謝知非一路向著嵩山西行,雖未曾主動動手,但其不yù殺生證道的理念以及駭人的天罡真氣卻成了南北武林的新話題,算得是佛門近一百年的新秀。 無論其他人如何向,謝知非一路帶頭往嵩山靠近。 除了必須搶在他人之前將少林這個門派立起來,免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法開宗立派意外,還有佛門北衰南有慈航的緣故。即便慈航靜齋缺席了整個邊荒傳說,可是那個龐然大物是實(shí)打?qū)嵉拇嬖?,加之謝知非不喜慈航靜齋處事風(fēng)格自是避開。 北方武林的佛門曾被竺法慶連根拔起一掃而空,新上臺的拓跋政權(quán)在推崇佛教,大片的白紙地等著謝知非去著墨。 嵩山山澗禪林深幽,間有鳥鳴或現(xiàn)仙蹤。 在走了半個月后終于到達(dá)嵩山謝知非同孫逸等人說了句參禪,便一人去了河邊打坐,逃難眾人在林中歇息。左等右等,林中諸人心里漸漸不安起來,往日謝知非參禪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這一次卻用了整整一個時辰還沒回來。 眾人心里不安,孫逸便點(diǎn)了幾人同他一道去看看。出了林子,行幾步便能看到一道清亮小溪。 順著小溪往上又行走了一會兒,便見一道不大不小的水潭,山風(fēng)拂過落英紛飛。一身白衣袈裟的謝知非便坐在水潭邊一處石臺上,因其長久打坐身上有片片落英,從樹葉中漏下的日光落在其身上,水中僧水面僧,一線之隔宛如鏡面的兩道世界,隨山澗鳥音空脆,形成了禪的幽遠(yuǎn)意境。 聲聲鳥鳴,間有熏風(fēng),孫逸頓覺口gān舌cao:大師 孫逸這剛開個頭,立刻被一人捂住嘴往后拖拽:別說話! 這人捂著孫逸的嘴一直往后退,眾人連忙跟著又退回去,待離水潭有一段距離后捂住孫逸嘴的那人松手,低聲湊來做神秘狀:我聽人說佛家的人講參禪悟道! 邊說,這人邊指著謝知非斬釘截鐵、擲地有聲:據(jù)說高僧得道之前那都要入定,我觀大師的模樣是悟了! 噢!一長串了然聲。 不管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眾人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然后感慨:兄臺言之有理,道實(shí)大師自是得道高僧! 想這一路過來,這位道實(shí)大師賊厲害了!那些個山賊流寇的刀槍劍戟下來,硬是沒砍傷大師半分不說反倒一個個莫名其妙呢流血不止,偏偏道實(shí)大師一下都沒動過,就那么安安靜靜的走過去,倒地的倒地吐血的吐血,可神奇了! 跟個佛陀樣厲害,這不是高僧是什么! 那邊孫逸等人紛紛感概這才是高僧,這邊看完獎勵的謝知非順手看了看附近聊天記錄: 不好意思啊,鄙人適才看的是李府主的獎勵。 從此以后謝知非再也不是浩氣惡人雙仇恨,得到天策府蓋章認(rèn)可的謝知非是浩氣盟終身制武林天驕,不管多少個賽季只要謝淵還是盟主,都會為謝知非開小后門使其瞬間升級十四戰(zhàn)階,從此以后謝知非不缺積分只缺威望。 回去后還能繼續(xù)打攻防,多好! 溪水潺潺,布滿苔蘚的青石上,白衣僧人緩緩睜開雙眼,欣喜的目光注視著山澗流水: 感覺枯燥無味的人生又有了盼頭! 遠(yuǎn)處孫逸等人見謝知非從入定中出來,露出輕松愉悅的表qíng,立刻跑過道喜:恭喜大師,賀喜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