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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有一個秘密在線閱讀 - 第118頁

第118頁

    晚上八點的時候,huáng單的手機響了,只有一下,他打過去,怎么了?

    那邊是江淮的聲音,打錯了。

    huáng單把手機拿離耳邊,繼續(xù)畫圖,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又響了,仍然就一下,還是上次的號碼。

    他這次沒打過去,對方打過來了,你在哪兒?

    huáng單單手拿著筆在手繪板上移動,我在公司,加班了。

    那頭立馬就掛斷。

    huáng單,

    夜空有紅色的烏云堆積,上班族加班回來的腳步聲或緩慢,或迅疾,那些埋怨,吐槽,煩惱,焦慮充斥在S市的各個角落。

    嘁

    汽車發(fā)出一聲長嘆,huáng單和幾個男女前后走下了公jiāo。

    加班加到這個點,是個人都會身心俱疲,還餓。

    在原地猶豫了一下,huáng單走到一家燈柜寫著來伊份的店里,麻煩幫我稱五十元的豬ròu脯。

    服務員用夾子撿起柜中的貨物,很是熟練,先生,請問五十五可以嗎?

    可以的。

    huáng單拎著密封的袋子出去,他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聽見了背后不遠處傳來的叫嚷聲。

    這衣服我不要了,你把錢退我,我女兒在網(wǎng)上看了,這衣服網(wǎng)上就賣二十,你還好意思賣我三十!

    阿姨,衣服不能退的,網(wǎng)上那是款式一樣,料子不一樣的。

    小姑娘,話不是這樣說地哦,你怎么就知道是料子不一樣?我看圖就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這衣服我又沒弄壞,憑什么就不能退吶?

    huáng單轉(zhuǎn)過身看了眼,有些詫異。

    他以為有著大嗓門,外地口音,不依不饒的大媽會是衣著隨意,滿臉風霜,布滿斤斤計較的痕跡,而年輕女孩應該涉世未深,青澀稚嫩,穿的樸素。

    擺在huáng單眼前的,卻是不同的景象。

    那倆人應該都是生活不俗的人,大媽雖穿著簡單,卻搭配的極為得體。

    huáng單以設計的目光去打量,大媽的衣服選色溫和,顯得成熟而內(nèi)斂,整個人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

    而年輕女孩打扮時尚,開著一輛面包車停在路邊,只不過從車頭到車尾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顯然是把車直接當貨柜了。

    阿姨,這衣服的包裝都沒了,不好再賣出去的。

    好賣地呀,你這衣服包裝不都是一樣的嘛,隨便找個袋子套一下不就好啦,是不是啊小姑娘。

    哎,好吧,阿姨,你這樣我生意真的好難做的,你把衣服給我吧,我給你退。

    年輕女孩沒有再跟大媽糾纏下去。

    大媽笑呵呵的,這就對了,衣服的錢雖然少,但理不能不講,你說是吧。

    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

    huáng單心想,同樣是路邊擺攤賺錢,對窮人來說,那就是生計,是孩子的學費,是父母的藥費。

    而對有錢人來說,擺攤不過是個生活體驗。

    工作之余的消遣,不在乎能掙多少,在乎的不過是個生活中的理字。

    huáng單想起合租房的那幾人。

    從表面看來,每個人表現(xiàn)的都很合常理,循規(guī)蹈矩的做著屬于他們自己的事qíng,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可是huáng單知道,在這些合理表現(xiàn)的背后,一定有一個人,在偷偷做著極不合理的事qíng。

    而huáng單的任務,就是要將這個人給找出來。

    到底是誰

    huáng單將所有的人面孔從自己腦海中過了一遍,在洗浴中心上班的阿玉,從美容院辭職回來的陳青青,從事平面設計的王海,職業(yè)不明的趙福祥和江淮,還有多年從事二房東事業(yè)的房東一家,他們有什么顯現(xiàn)出不合理的地方嗎?

    還是說,huáng單忽略了什么東西?他跑偏方向了?

    huáng單胡思亂想了一路,在小區(qū)樓底下看到一點火光,忽明忽滅。

    他問著坐在臺階上抽煙的男人,你是在這里等我下班嗎?

    江淮對著夜空吐一口煙霧,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huáng單說,哦。

    江淮站起來拍拍屁股,往樓道里走去,你那什么破公司,加班到這么晚。

    huáng單說,項目比較趕,等忙完這陣子,會好一些。

    樓道里是感應燈,跺個腳就亮了。

    江淮的嘴邊叼著煙,長腿邁開,一節(jié)節(jié)的爬著樓梯。

    huáng單落后一節(jié)樓梯,視線不自覺的停在男人的屁股上面,晚上你給我打過兩個電話,是不是以為我在外面?

    江淮冷哼,少自作多qíng,你那號碼跟我一朋友的很像,就差一個數(shù)字,我撥錯了而已。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你在看什么?

    huáng單說,我們說回上一件事,我記得自己沒有把號碼告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淮把煙夾在指間,彈了彈煙灰說,誰要跟你說回上一件事,現(xiàn)在說的是這件事,你剛才看的哪兒?嗯?

    huáng單實話實說,你的屁股很翹。

    江淮愣了一下,雙眼瞇了起來,小子,你在找死。

    huáng單說,你不會打我的。

    青年的語氣篤定,江淮再次愣住了,他怪笑起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huáng單說,別撒謊,你是。

    江淮唇邊的弧度凝固,他不笑了,只是用怪異的目光盯著青年。

    感應燈滅了,樓道里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huáng單在黑暗中說,明天你還會在樓底下等我嗎?

    江淮嗤笑,做夢吧你。

    huáng單說,你等我,我給你帶好吃的。

    江淮又笑,煙霧在暗中飄散,從他的唇上落在huáng單的唇上。

    huáng單聽到男人笑著說,小子,你當我是小孩子啊,還帶吃的。

    他抬腳跺在樓梯上,光亮一下子就把樓道帶離黑暗。

    江淮面上的qíng緒沒有收斂gān凈,被huáng單捕捉到了,還有他眼睛里被抓包的窘迫。

    短暫的靜默后,倆人前后上樓。

    到五樓時,huáng單停下來歇會兒,他抓著樓梯,氣息有點紊亂。

    反觀江淮,呼吸平穩(wěn),一點感覺都沒有。

    二十多歲的人,還不如六七十歲的,打掃樓道的大爺都能一口氣爬完六樓。

    huáng單堆堆眼鏡,他倒是想鍛煉,可是沒時間,從凌晨開始就要觀察合租房里的人,白天要上班,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

    每天都是那么過的,心力jiāo瘁。

    進門后,huáng單發(fā)現(xiàn)男人站在客廳,兩片薄唇抿的很緊,像是在猶豫著什么事,沒下好決定,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江淮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進房間,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huáng單打開房門,站在門口開了燈往里面看。

    他仔細的掃視著房間內(nèi)的一切,桌上的電腦,早上沒來得及疊好的杯子,還有g頭的空水杯,貼墻放置的衣柜門也緊緊的關閉的。

    一切都和他早上離開時保持的一樣,說明沒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huáng單走進房間,反手帶上門,癱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從袋中取出兩片豬ròu鋪嚼了起來。

    微甜勁道的口感在嘴里彌漫,他不知不覺的吃了五六片。

    huáng單隨意的轉(zhuǎn)了下椅子,正好面對著緊閉的衣柜,他的眉頭動動,輕輕走到柜門前,猛的拉開柜門。

    衣柜內(nèi)的衣服井然有序的掛著,整整齊齊的一件挨著一件。

    huáng單撥開掛著的衣服,露出衣柜后面破爛的底板,衣柜內(nèi)除了衣服,什么都沒有。

    他摘下眼鏡,用力掐了掐眉心,工作太累,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

    把衣柜的門關上,huáng單拿起g頭的水杯,倒了杯溫水,他夠到顯示器旁邊的蜂蜜,擠著瓶子滴了幾滴到杯子里,又放一個茉莉花茶的茶袋。

    huáng單晃晃杯子喝上兩口,長舒了口氣,系統(tǒng)先生,這次的任務好難。

    系統(tǒng),在下覺得,huáng先生一定能完成的。

    huáng單說,是啊,我一定能完成。

    就是勞心勞神,半死不活。

    huáng單打開電腦,一邊喝著茶,一邊看網(wǎng)頁。

    本來他想看新聞,可是他又覺得現(xiàn)在的新聞要么唱高調(diào),要么胡編亂造,各種標題黨,實在沒什么可看的。

    huáng單只能打開電影網(wǎng)站,找部國外的電影看了起來。

    他要在睡前放松一下。

    不然就是加班,睡覺,上班,加班,這樣循環(huán)著,有種時間緊促,腦部的神經(jīng)一直繃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