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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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鸞睜開眼,看著他。 裴三郎說:“聊會兒天唄?!?/br> 羽青鸞:“……” 第167章 裴三郎鉆進(jìn)被窩, 熟門熟路地抱住羽青鸞,再次在心里感慨還是家里舒服。 有暖和的屋子住, 有漂亮的老婆抱,還能做些親親和羞羞的事。他低頭在羽青鸞的額頭上親了下, 說:“我給你寫了那么多信,你只給我寫了一封?!?/br> 羽青鸞被護(hù)在臂彎中,靠在裴曦的懷里,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滿心安穩(wěn)。她輕聲說:“我寫了十六封信給你。” 裴三郎的表情當(dāng)場炸裂, 臥槽,哪個王八蛋劫勞資的信。他的內(nèi)心有一萬頭羊駝在咆哮著狂奔。他只收到一封信,瑞臨長公主帶來的那封。好氣啊。 羽青鸞想起裴三郎出征后捷報和戰(zhàn)獲送抵京城前的艱難時期, 低聲說:“懷地的戰(zhàn)獲送來時,朝廷僅余親隨軍的糧晌可調(diào)用, 而那是用來守京城的,是斷然不能調(diào)出去的。當(dāng)時朝廷到了只能撤兵退守的境地?!?/br> 裴三郎深知大鳳朝的處境,天子一旦病了,她家能夠出來挑大梁支撐的, 只有她。他心疼地又把她抱緊了些。 羽青鸞又往裴三郎的懷里靠了靠, 輕聲說,“父皇心力交瘁, 已然臥床。母后亦是心憂, 病情加重。飛鳳……他未曾看過宮外的天空, 未曾經(jīng)歷過宮里的兇險, 他看不到潛伏和隱藏起來的危機(jī)?!?/br> “所有人都對他說,他是靠著我活下來的,所有人、包括禮法又都在告訴他,他是嫡子,是正統(tǒng),是禮法賦予他的權(quán)力地位。我再厲害也只是公主,永遠(yuǎn)當(dāng)不了天子,與他天生有著君臣的距離。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比我強(qiáng)、比我更有權(quán)勢地位?!?/br> “他認(rèn)為我仗著父皇母后的寵愛,拿走了屬于他的權(quán)柄。朝野內(nèi)外都在傳姐弟不合,是我在挾恩相脅。” 朝廷一直危機(jī)四伏,她都不知道哪一天,她家就沒了。 飛鳳以為禮法給予了他一切,但他不知道,父皇近來一直在考慮病逝他另立太子,只是對她和母后而言,沒有比飛鳳更好的選擇。 以他父皇如今的威望,不再需要嫡子穩(wěn)固地位。如果病逝飛鳳,可以另立一個有才干的能夠坐穩(wěn)天下的太子。可現(xiàn)今才干出眾能夠坐穩(wěn)太子位的眾庶子,無論哪一個上位,她都……會死得極慘。 可如果她不壓住后宮,那些后妃哪怕為了給兒子掙一個嫡子的身份,也會聯(lián)合公侯們拼命地逼她父皇,再生撕了她母后。她們要害她的母后,她就讓她們失去兒子,以命搏命,端看誰先死,誰能活。 …… 裴三郎心疼地揉揉她的頭,問:“天天想這么多,你不怕禿頭……咳……咳……” 羽青鸞嗔怪地看著他,笑話父皇禿頂? 裴三郎趕緊陪笑臉,把她摟得緊緊的,以免挨打。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別愁啦,反正將來我們要就封的,照顧好父母就好啦,傍的嘛,隨風(fēng)去吧?!彼宰魉剂?,問:“能把母后接到府里來住嗎?”他的話音落下,就見羽青鸞眼睛發(fā)亮地看著他,說:“那你安排?!?/br> 羽青鸞輕輕點頭,與他商量,“把母親也接來。” 母親?好吧,他老娘。他說:“你說了算。” 羽青鸞安心地把頭又往裴三郎的懷里靠了靠,他的懷抱像一個安全又暖和的小窩。 裴三郎看羽青鸞擺好了睡覺造型準(zhǔn)備入睡,頓時:“……”他“咳咳”咳嗽兩聲,喊了聲“青鸞”,說:“我滿十八歲了。” 羽青鸞還在想是不是他想問她要十八歲的生辰禮,便被輕輕地挑起下巴揚起頭,緊跟著裴曦便親了過來。 她頓時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覺腦袋嗡地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部,臉?biāo)⒌匾幌伦痈鵁似饋怼?/br> 細(xì)碎的吻落下,他輕輕地啃咬她的嘴唇,耳垂,脖子,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撩得她的耳畔又麻又癢,腦袋都快亂成漿糊,有點不知所措,有緊張和害怕,又有些期待…… …… 一夜的耳鬢廝磨,裴三郎活了兩輩子都沒這么……完完全全踏踏實實地?fù)碛羞^什么,直到遇到羽青鸞。 他能感覺到她對他的信任,他可以盡情地?fù)肀?,小小地惡作劇欺?fù)她一下,她也只是咬咬唇忍忍,或者是輕輕地喊一聲“別”。滿足而又感動,想更好地護(hù)著她,照顧好她,也……不斷地在她的耳旁喊著她的名字欺負(fù)她。 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又再這樣那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裴三郎只想長在床上不起床。 他用親親的方式把還在睡夢中的羽青鸞吵醒,在羽青鸞還在半夢半醒間……就又到兩個人都睡著了…… 他倆醒來的時候,都快到中午了。 羽青鸞慵懶懶地蜷在被窩里,一副倦倦的昏昏欲睡不想起床的樣子。 裴三郎去洗漱完,等羽青鸞補(bǔ)足覺,下午睡醒后,才抱著她去浴室。 羽青鸞從小習(xí)慣了有人侍奉沐浴,但以前一直是宮女,這次換成裴曦,臉都燒透了,她努力鎮(zhèn)定淡然,但……裴曦有點過分,暗自猶豫半天,放過他。 她起床后便是腰酸背痛再加身子有點不舒服,于是……差遣他去安排府里的事務(wù)。 …… 清晨,宮門剛開,羽青鸞和裴三郎一起乘坐鸞駕進(jìn)宮,先到天凰宮陪天子皇后用膳。 他倆剛到天凰宮,太子便來了。 裴三郎趕緊行禮。 太子上前兩步扶住他,說:“姐夫如此,折煞本宮,擔(dān)不起?!?/br> 裴三郎:“……” 天子扶著皇后從內(nèi)室出來,見狀淡淡地掃了眼太子,扶著皇后坐下。 他見女兒坐下時,動作有點不太自然,再看那氣色很好,容光瀲滟,眉眼間更添風(fēng)采,不動聲色地跟皇后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幾分喜色。他倆說不定很快就能抱孫子孫女了。 羽青鸞坐下后,說道:“近來兒臣在常與姑母們玩麻將,頗覺有趣,母后到我府中住些時日,讓姑母們來與你做伴,如何?” 天子:“……”女兒出宮住了,連皇后也要出宮了? 太子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羽青鸞,“皇姐讓母后出宮去你府里玩麻將?”他的話音剛落,忽覺有異,扭頭就見自家父皇正看著自己,那眼神莫名兇狠,令他心頭微悸。 天子冷冷地掃了眼太子,略作思量,對皇后說,“去住住也好。我再加派些親隨軍巡街肅清屑小,得閑時也能去湊個熱鬧。這宮里,著實憋悶?!彼謱μ诱f:“太子好生打理宮中事務(wù),無詔不得出宮?!蹦憔蛣e去了。 早飯過后,天子陪著皇后坐著自己的鳳駕,與女兒女婿出宮。 裴三郎造宅子時便留了他們的院子,一應(yīng)物什俱全,把壁爐燒起柴火,再將床單被褥等日常用品換上新的,連包都不需要拎,可以直接入住。 天子扶著皇后進(jìn)入他們住的梧桐院,雖然不如天凰宮寬敞奢華,但處處精致妥帖,周具齊全。 屋子里有壁爐,也有銅爐,地上鋪有厚實的雪狼皮,跟天凰宮一樣暖和。 院子里種有臘梅,在這臘月時節(jié),開得正盛,襯著奇石、涼亭,景致頗美。院落間有回廊相連,回廊垂有廊簾遮擋風(fēng)雪,地面鋪著磚,磚縫用青膏泥抹得平平的,路面平坦,便是輪椅行駛在上面,也不會顛簸。屋子內(nèi)外還擺有青松盆景,這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冰雪天,是難得的綠色,瞧著都充滿勃勃生機(jī)。 屋子里擺的不是矮桌、坐榻,而是桌椅茶幾。座椅的高度與皇后的輪椅相差無幾,皇后坐這椅子,無論是起身還是落座都輕松,不需要每次都要人摻扶。 門坎很低,她輕輕松松地就能抬腿過去,不需要邁門坎還得把腿抬到膝蓋高。 天子瞧得很滿意,對皇后說:“頗好,多住住?!庇盅a(bǔ)充句,“我也好常來?!弊龈赣H的,總不好成日往女兒家跑,但做母親的到女兒家小住卻是常事?;屎髞砹?,他時常來看皇后,便在情理之中。 皇后笑著指指天子,摸著旁邊這張四四方方上面還鋪有層厚實毯子的桌子,問:“這是何物?” 羽青鸞說:“麻將桌?!彼碎_上面的桌面,下面有一個裝有麻將的盒子。她取出麻將,又把桌面蓋回去,說:“這麻將是陶瓷的,比木雕的更有手感?!彼执蜷_麻將桌前的小盒子,說:“可以放銅錢金子?!鞭D(zhuǎn)身,捧來一個沉甸甸的小盒子,里面全是細(xì)小的金錁子,說:“五百兩金錁子。” 她鋪開麻將,給自家父母講麻將規(guī)則以及技巧。 天子和皇后看著她洗牌砌牌的熟練靈巧勁,暗自嗔目,兩人眼神交匯:這是在宮外打了多少麻將? 難怪近來留宮的日子越來越少。 羽青鸞正教著她的爹媽打麻煩,鎮(zhèn)國夫人、瑞臨長公主和老鎮(zhèn)武侯裴略一起來到院外求見。 天子宣他們進(jìn)來,不等他們行禮,招手說:“宮外,一切從簡?!?/br> 鎮(zhèn)國夫人他們從簡地行了個拱手禮。 天子問裴略,“會玩嗎?” 裴略在天子耳畔悄聲說:“豈止會玩。這洗牌還能洗出自己想要的牌?!?/br> 天子說:“來,跟我細(xì)細(xì)說……”話音剛落,就見他的老婆孩子meimei和親家母各自占了一個位置,已經(jīng)坐下了。天子看看她們四個…… 羽青鸞挪到自家母后身后,把她父皇安排上,請裴略幫忙教她父皇玩。 天子這才滿意地坐下去,對身旁的凳子一指,招呼裴略,“坐?!本紓z坐下來就開始鬼祟地洗牌。 羽青鸞瞥了眼她父皇的小動作,“咳”了聲。 天子說:“學(xué)學(xué)。學(xué)學(xué)?!?/br> 羽青鸞讓他砌,等他砌好對,對皇后說:“母后,我?guī)湍銛S色子?!蔽易屇阆?! 瑞臨長公主:“……”看樣子,今天的番數(shù)會有點大呀。 鎮(zhèn)國夫人掃一眼裴略,自家人打點小牌,你居然攛掇天子出千。 第168章 他們打了兩圈麻將, 裴三郎來請他們移駕湖邊。 鎮(zhèn)國夫人和老鎮(zhèn)武侯過來時,他倆的孫子孫女們也都跟來了。 羽青鸞的鸞鳥雪橇車正由一頭小毛驢拉著, 在湖面上溜達(dá)地小跑,兩個年幼的孩子坐在里面, 雪橇車旁跟著兩個健仆保護(hù)。 水榭旁的大露臺上擺著一個大案臺,廚子正在忙著切菜備菜,忙得不可開交。 裴曦府里訓(xùn)練出來的廚子有個特色, 進(jìn)入廚房一定要戴帽子穿圍裙, 手是絕對不允許留長指甲的, 指甲縫里都要摳得干干凈凈。他們的刀具都是銅制的, 大大小小的刀, 什么剔骨的,削rou的,切片的, 都有。 羽青鸞原本打算往水榭去看廚子備菜情況的,忽然見到兩個表妹正坐在水榭里向自己招手,當(dāng)即足下一頓,扶著她母后往冰上去。惹不起, 告辭。 亭子里的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瑞臨世女羽青雀及裴貞的夫人惠長樂。 惠長樂是天子嫡親姑姑的外孫女, 父親是惠世侯, 她是家里的嫡三女。 羽青鸞和裴三郎大婚的時候, 封長樂在接親的隊伍里, 與鎮(zhèn)武侯世子裴貞有過接觸, 經(jīng)瑞臨長公主撮合,湊成了對。 瑞臨世女的夫婿則是封地距離她家不太遠(yuǎn)的米武侯。米武侯與裴貞同年,剛從父親那里襲的爵。瑞臨長公主在前線調(diào)度糧草時,他便跟著跑前忙后地張羅,也算是公侯家中排得上號的青年才俊。 裴貞、米錦城清早過來后,便帶著仆人在冰上鑿開冰窟窿,來的人多,一個冰窟窿不夠,同時鑿了好幾個。 寒冬臘月時節(jié),湖里結(jié)冰兩尺厚,人在上面怎么跑都成,但怕鑿冰的時候有裂紋,人不小心摔進(jìn)冰里。 這么冷的天,掉進(jìn)冰窟里是很要命的。他們在天子他們過來前,又再檢查了遍冰層夠不夠結(jié)實。 裴三郎怕出事,還是讓人搬了些長竹竿過來放在冰面上備用。 冰窟窿鑿好后,先灑下魚餌,竹子制成的釣竿,細(xì)麻繩搓成的釣線,掛上銅鉤,串上魚餌,再搬來垂釣專用的小椅子,大家伙兒便在湖中間釣上了。 鎮(zhèn)國夫人的孫子孫女們還在輪流坐著雪橇車?yán)@著湖邊跑著玩,一個個興奮得喊得嗷嗷嗷嗷的。 皇后身子不好,手上戴著皮制的防風(fēng)手套,身上穿著大皮裘,脖子也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頭上還戴著風(fēng)雪帽,旁邊還備著小手爐,不過沒用得上,她忙著釣魚呢。